鄭封乾是掛了電話一身輕的回了臥室,躺在程慧芬的身邊很快進入了夢鄉,卻把方偉業給鬱悶得直扒拉自己的短髮。
說真話還沒人信了,他也覺得很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鄭樹濤失憶他最開始也只當是他和他開玩笑,沒有當成一回事,可在他問了他無數問題得不到回答之後,又不得不懷疑。
再加上醫生的檢查報告得出他的腦袋裡的確有血塊壓迫着他的神經一事上,他就是想不信都難。
最重要的是,他醒來後第一件事,盡然是讓他給顧雪霜打電話,告訴她,讓她來病房裡見他,當時把他嚇了一大跳,想起當天的事,他今天還心有餘悸。
兩個月前,鄭樹濤被派出去執行一項絕密任務,雖然很危險,但他們完成得不錯,以最低的代價,換取了任務的成功。
唯一的遺憾就是他自己爲了救一個手下,受了傷。雖然看上去不重,就是左腿小骨骨裂,再加上頭上被重物所擊流了不少的血。
好在包紮得及時,回來雖然有些體弱,但也交代好了工作,只是剛和他彙報完工作,人就當着他的面倒下了,被他安排人送進了南省軍區醫院。
經過診治,醫生立即安排了入院治療,不僅給他的腿上打了石膏,還給他的頭換了藥,打上了點滴。
原以爲這樣就沒事了,可這人卻一睡不醒,足足睡了好幾天,最後正當大家着急的時候,他醒了,只是醒來時看人的眼神就有點怪。
除了殺氣重之外,還有一種久居上位的感覺,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原狀,讓他以爲那是他的錯覺。
畢竟他也是長年工作在第一線的人,見慣了生死,殺氣重很正常。
於是他也沒有在意,看他醒了,也放下了心,再準備走人,卻被他叫住了。
他回頭看着他,還沒來得急開口問什麼呢,他就直接讓他給顧雪霜打電話,這下子他才察覺出了問題。
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問道“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讓她回家給我收拾一些換洗的衣服過來,再帶上我之前準備好的離婚協議,今天非得這事給辦了,方叔,你別再攔着了,早辦早好,我也能解脫了。本就不是一家人,偏偏要栓到一起,這日子過着真挺難受的。”
鄭樹濤一臉的不耐煩,讓方偉業當時就被嚇得呆在當場。
“你說什麼糊話呢?開玩笑也要有個度才行啊?”方偉業瞪了鄭樹濤一眼。
做爲鄭樹濤的頂頭上司,方偉業自然也聽說了顧雪霜和他之間的緋聞。雖然事後被澄清了,但面對這種情況,兩人之間更應該注意影響纔對。
方偉業走回來,坐到他的牀邊,語重心長的道“濤子,你和你媳婦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覺得他這樣做,是不是爲了刺激一下他媳婦趙桐芸。
“矛盾不是天天鬧嘛,大家天天看熱鬧我也煩了,所以纔想着早點把婚離了,這一次你別再勸了,離了婚,我看顧雪霜還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鄭樹濤一副死了心的模樣,讓方偉業只覺得渾身發冷,一下子坐凳子上摔了下來,坐到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鄭樹濤,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腦殼壞掉了,媳婦是誰都不知道了?”
鄭樹濤呢?他反而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道“方叔,你別想着再勸我,離婚是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這事誰勸也沒用。”
方偉業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時間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再確定不是很燙後,又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後,他纔看着他問道“鄭樹濤,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傻了,你和顧雪霜他媽的什麼時候結了婚?他媽的,你媳婦……”
“好了,方叔,你別再說了,讓顧雪霜來吧,你不幫忙叫,我自己去給她打電話了。”鄭樹濤不耐煩了,說着就作勢要拔手上打着的點滴的針頭。
方偉業像看傻瓜一樣的看着他,上前阻制了他下牀拔針頭的動作,想罵人吧,可在他的瞪視下,就罵不出口了。
最後無奈,什麼也沒來得及說,只來得打電話給顧雪霜讓她去鄭家拿換洗的衣服過來,他也想看看,鄭樹濤在發什麼瘋,一會兒得好好看着兩人見面再說。
電話一打,顧雪霜雖然很意外,但也很高興,第一時間到了醫院,見到了鄭樹濤。
鄭樹濤像個瘋子一樣,張口就問“離婚協議帶來沒有?”
方偉業除了捂眼睛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就是顧雪霜也被驚得目瞪口呆,不過她恢復得比方偉業快。
很容易就融入了這個這個新的角色,順着鄭樹濤的話道“沒帶,要不我現在回去拿,把家裡的鑰匙給我。”
鄭樹濤不疑有他,指了指一旁長椅上自己的外套“自己拿吧,順便請你給我帶兩套換洗的衣服過來。”
顧雪霜點了點頭,板着臉,從他的外套裡找到鑰匙,然後又板着臉出了病房。
方偉業看着她走了,上前關上病房門,“唉……”嘆着氣又坐到鄭樹濤的身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是裝瘋還是真瘋了,連媳婦是誰也不知道了?那孩子呢?你的五胞胎你不要了?”
“方叔,你說什麼呢?我裝什麼瘋了,我不就是要離個婚而已,你再生氣也不能這樣說我吧?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五胞胎,什麼孩子?我和顧雪霜結婚這些年還好沒有孩子,要真有了孩子,才麻煩,別說五胞胎,就是一個,現在這婚我也不離,你就別管我們了,我們自己能處理好的。”
鄭樹濤煩燥的扒拉着頭髮,低下了頭。
方偉業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最後只能歸咎於他傷得太重,還沒有清醒,於是面無表情的站起來,直接去找了他的主治醫生。
鄭樹濤的主治醫生姓潘,是軍區醫院出了名的一把刀,方偉業把鄭樹濤醒來後的一系列變化和他說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他的頭部有血塊,讓他記憶出現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