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有常,不爲堯存,不爲桀亡。
李家的悲事,並未影響蘭國的建設。
仍然每天都有大批的移民運來,晝夜不歇。
四千萬下崗職工,還有不計其數的農民工,如一座泰山一樣壓在大陸身上,每解決一個,對當家衙門來說都是幸事,因爲那意味着一個家庭好幾口人的生計得到了保障。
幾百萬移民背後,意味着上千萬人的生計得到了妥善安頓,壓力驟減。
有了這個緩衝空間,正府就有足夠的精力、財力,去面對轉型的大風大浪……
除了有時有些難過,爲何前世的母親,從來不肯出現在他的夢裡……
李源笑道:“不用擔心爸爸,你還不知道爸爸呀,人間第一客,天下無敵的。”
大嫂子罵道:“他們放心算個屁!爲了他們放心,你就得坐牢?去他娘個蛋!”
偶爾李源故意放跑一條魚時,兩人又罵他笨,李源也只是笑,兄弟三人熱鬧不已。
秦大雪笑罵了句,不過還是挽起李源的胳膊,溫聲道:“源子,以後這個家,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撐着了。”
秦大雪還是在意,不過瞪了李源一眼後,又嘆息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相片。
不過李源很快就知道,老太太非讓兩人坐下的原因了……
秦大雪這次卻沒有再退步,深呼一口氣道:“我知道自己的能力,遠不及古老、董老還有隋老、洪老你們,算不上不可缺失的。能做出一些成績來,之前有曹老、古老、董老這些老人護着。後來,隋老、洪老你們又都支持着。還有……還有我們家這位,一直在背後無怨無悔更無私的支持着幫襯着,不然,我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還是那句話,於國,於讜,於人民,我是問心無愧的。現在,我想一邊做些工作,一邊爲家庭付出一些微薄之力。隋老,你不用勸了,我意已決。”
李源哈哈笑着豎起大拇指道:“罵的痛快。不過倒也不全是爲了他們安心……算了,出去逛逛也行。”
小九在機場接到了父親,見面也是先給了父親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後就發覺有些不對……
秦大雪問道。
李母坐在搖椅上,看着她身邊坐在小馬紮上陪她樂呵看電視的小兒子勸說道。
……
聽老人說的豪邁,李源笑道:“我倒沒那麼大的分量……行吧,無非是讓人罵幾聲縮頭烏龜,反正我也聽不到。”
李源揉了揉小女兒的腦瓜,道:“我有一些心得,回頭整理明白了告訴你。九兒,你還是很有希望的。前方,還有路。”
正說話間,就見十八李垣領着一個夾克男進來,一身官氣,一看就知道是衙門工作人員。
她要是離開,那麼《食品安全法》勢必功虧一簣。
李源無奈道:“就是懶得動。”
總而言之,要和他們比定力,我們將盡一切力量,爭取和平和發展的機遇。不說其他,單蘭國和你李醫生的存在,對整個中華民族來說,絕對是千年以來最大的機遇!我們絕不能因爲一時之意氣,葬送了大好局面。”
秦大雪不服氣,就像普通老太太一樣倔強,上前摘下李源的墨鏡,盯着他看了會兒後,又一把插回去。
也是最辛苦的……
隋老道:“蘭國,和中國,是兩個完全平行獨立的國家。我們可以建立全天候戰略合作伙伴,在國際上可以相互聲援,但是,在中國和其他國家產生爭端爭議時,請蘭國務必恪守不干涉他國內正的原則,不要挺身而出。”
三月中,李源送秦大雪去機場。
秦大雪道:“幾百上千萬百姓的衣、食、住、行、教育、醫療,各行各業的規章制度,法律,還有各級衙門的架設……”
……
秦大雪的身份,可不一般啊……
“我當時耗子藥都買好了……”
李源撫了撫女兒的腦瓜,溫聲道:“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喜歡。”
銀安殿偏殿內,李源和母親、兄嫂等人給李桂、李池上了香火,李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讓兩人安心,他們都很好,並讓他們保佑李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無災無難。
儘管秦大雪聽出話音裡濃濃的嘲諷,她也沒說什麼,她知道這個男人,對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秦大雪又看了李源一眼後,起身上了飛機。
李源聽着有些迷糊,道:“隋老,您的意思是不是想跟我說……如果這邊有事,讓我不要多管閒事?”
小九聞言驚喜的睜大眼睛看着父親,那是,達摩、三豐都未走通的路吧?
……
“德性!”
新來的工人進入蘭國後,每晚都有兩個小時時間集中學習法律條規。
不等隋老等人再勸,秦大雪忽然對隋老語氣深沉道:“隋老,從五八年參加工作至今,我已經爲讜和國家工作四十一年了。這四十一年來,功勞沒多少,錯誤有不少,唯一能自誇的,就是對得起組織的培養,對得起人民的信任。今年,我六十歲了。我對不起您,對不起曹老、古老、董老的信任和託付,要……要當逃兵了。”
七十四歲的李江當然沒辦法再下河了,連坐在船上都有些暈,就指揮自家老幺下水抓魚。
還有劉歡唱了《天地在我心》,李玟唱了《想你的365天》,以及張信哲的《愛就一個字》。
秦大雪沒好氣道:“所以,我只是顧問,不掌實權,不負責具體的事務。我不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的,而且,也會尊重九兒的選擇,不會蠻橫插手干預。”
李源笑道:“這有什麼好意外的?李家成是我哥們兒,我去他家都是直接登堂入室,和他太太更熟。他能自動發起這個提議,我認爲可能是他良心發現了。”
年輕,真好。
這些人員是小九請了專業人員專門培訓過的,又怎麼肯坐下?
還是李母真要惱了,兩人才坐了下來。
……
由她坐鎮蘭國,最大的好處,就是再和大陸方面溝通談判,至少十年內,都將是一片綠燈,暢通無阻。
兩人的遭遇,李母肯定早已熟知,故意在這個時候問出來,就是想讓她的幺兒知道,他做了多少好事,積累了多少功德,一定會有好報。
秦大雪也曾致電解釋,只是那個時候,李源已經不接她的電話了……
李源居然有些緊張起來,一迭聲道:“對對對,急不得,要好好觀察,品性格外重要。不然,我一巴掌下去,腦袋打的轉圈,學識和腦漿一起飛出來還有個屁用!”
李源不大懂,但是:“那老四、治國他們之後呢?不一樣會被忌憚?”
李源想了想道:“也是,你連這邊的滔天權勢都肯撒手,又怎麼會跑去那邊折騰兒女。你這說撒手就撒手,趙君勳會不會笑掉大牙?”
洪老、趙君勳、翟老,還有,秦大雪,也都跟着笑了起來。
李源呵呵一笑,道:“有什麼看不明白的?無非是蓋房子,開墾荒地,挖石油,開採天然氣,建化工廠。說複雜也複雜,說容易也容易。”
秦大雪白他一眼道:“李源,能不能靠譜點?這裡畢竟是……”
不過,再怎麼樣,以李城的歲數肯定還能再進一步。等到治國的時候,恐怕很難說會是什麼形勢。畢竟,什麼事都能發生。但無論如何,他們想再到我這一步,難如登天。因爲我背後的那些勢,都不是我本人的……”
小七忙道:“爸爸,您在愁什麼?”
隋老眉頭緊皺,道:“秦雪同志,怎麼能叫逃兵呢?我們一直建議你休息一段時間,領導幹部也是人,也有人情往來的嘛。你現在開始就休假,我批准,三個月不夠就半年,半年不夠就一年!一定要休息好,勞逸結合才能更好的幹革掵工作……”
爲什麼明明相愛
他總覺得這個手指比的不是那麼正經……
“常常責怪自己當初不應該
常常後悔沒有把你留下來
相片上,年輕的她,和跟現在沒太大區別的李源,一左一右站在曹老身邊,對着相機笑的燦爛。
李源樂道:“就乾打雷,不下雨,是這個意思麼?”
李源笑着用另一隻手撫了撫自家姑娘的頭髮,溫聲道:“正發愁呢。”
“爸爸,您還好麼?”
隋老擺手笑道:“我就喜歡李醫生這種隨和親近,喜歡開玩笑的性格。”說着對李源笑道:“可能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們猜測,應該是有人希望在中國和蘭國之間挑撥離間,一點點造成對立局面。還是那句話,蘭國和中國,都是中國人爲主題的國家,說一句兄弟之邦,不爲過吧?”
當然,後面多半會有反噬,當了半輩子國家的主人,突然變成王的子民,肯定有人心裡不服,想舉紅旗都說不定……
秦大雪倒是坦蕩:“不用看我,這幾位要是不染髮,哪個都是一頭白髮,比起來我好多了。”
這對蘭國的發展,將有極大的好處和便利。
隋老“欸”了聲,道:“怎麼是縮頭烏龜呢?你可以用無線電視和明報大力聲援嘛。”
對李源來說,這兩人身上,有前世母親留下的影子……
目送李家公務飛機飛上藍天后,李源也登上了飛回港島的飛機。
……
而《雍正王朝》的開播,開啓了今年電視大戰的序幕。
電視里正播放着《少年方世玉》,還真不錯。
李源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真敢說心裡話。 趙君勳:“……”
當然,對乖巧的兩人,他心裡也是喜歡的。
他們不是想挑撥離間我們嗎?好啊,我們也正愁沒有合適的理由,讓他們信服的理由,好讓他們放鬆警惕,爲我們爭取發展的時機呢。他們倒自己把辦法給我們送上門來了,這難道不是好事?”
一羣人又大笑。
只是,不管是《雍正王朝》還是《絕代雙驕》還是《小李飛刀》,無論哪一部劇,最終都沒有敵過《還珠格格2》的恐怖收視浪潮,這讓始終佔據影視劇收視率第一的漢江電視臺有些失落……
……
百花深處唱歌房裡,李源拿着麥克風唱着今年迪克牛仔出的新歌《有多少愛可以重來》,陳小旭和張莉在旁邊聽的如癡如醉。
送小九上了飛機後,車隊接一家人回家。
這個打小刁蠻的女兒,誰知道越大越會照顧人,懂事的讓人心疼。
以李源如今的聲帶,稍微學點聲樂,就足以秒殺無數歌星。
他奶奶的,嫁給了一個妖怪!
李源呵呵直樂,道:“平常心,我都不太在意這些事了,戴墨鏡是爲了不想招蜂引蝶而已。你還是老讜員呢,這點都看不開?”
“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李家,也對不起……大哥大嫂,希望你能原諒我最後一次。”
秦大雪抹去眼淚,又嚴肅起來,搖頭道:“我不是不做工作了,蘭國那邊,幾千萬百姓過去,那邊不實施計劃生育,用不了二十年就是兩億人口,成爲數得上的大國。組織工作不是公司管理法,完全是兩回事。我去那邊盡一些力,當個顧問,幫蘭國扎穩腳跟。蘭國穩定下來,對中國也有極大的好處。”
李源聞言沉吟了稍許後,感慨道:“你的確是得天獨厚,不止曹老,還有丞相,連古老、董老都支持你。要不是衆愛加身,你也不可能肆無忌憚的大殺四方。這樣看來,退了也好……行吧,你這邊弄利落後,就派飛機送你去古晉。有你在,九兒和小七姊妹倆也能輕鬆許多,但說好了,你只是顧問。在蘭國,可容不得你大殺四方。”
看着忽然表態,淚如雨下的秦大雪,幾個老人的臉色都變得格外凝重起來。
李源淡淡道:“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大哥沒去蘭國前,就寫了封信交代後事,連李坤他們都不讓去,只讓李銳和李銳的兒子過去……大雪,你做好決定了麼?”
看着父親的背影,小七眼淚卻忽然掉了下來,在李源不解的停下腳步轉過身之際,小七幾步上前抱住父親,道:“爸爸,您是世上最好的爸爸。”
李源大度,風輕雲淡道:“多少年了,早就委屈習慣了,算了。”
即便“只有”218歲,那……
可是那個時候,她正抓着一衆相關部門的頭頭,強硬的施壓立法,不允許任何人請假。
言下之意,那些下崗職工遷移出去不算什麼損失,正好給高素質工人讓位。
光看配音陣容就已經令人咋舌,姜文配音二郎神,陳佩斯配音孫悟空,除此之外還有寧靜等大碗。
看着父親自信從容的模樣,小七抿嘴笑着連連點頭道:“爸爸現在是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爲峰的絕世人物,肯定不會被打趴下!”
什麼寫《小橘燈》的冰心奶奶去世了,令人惋惜,不過新概念作文大賽出了一位狂人,叫韓寒,大家都在討論,因爲這小子拿了大賽一等獎後,期末考試七門不及格。
秦大雪看着李源,溫聲道:“雨停了,再送傘就毫無意義。花枯了,再澆水顯得多餘。這個世上最無用的心意,就是夏天的襖,冬天的扇,遲來的道歉和心冷後的殷勤。一個人的心涼了,就再也沒辦法捂熱了。我要在你心沒涼前,做一些該做的事挽回你的心意。我已經錯過太多了,不能連最後補救的機會都失去。源子,別說一個人口過億的國家,就算是一個幾千萬人口的國家,管理起來也將會非常複雜,非常困難的。我要爲這個家,做一些我該做的事。”
但是,這些和李家有什麼關係?
李源倒不至於在這個場合和秦大雪掰扯這些,打了個哈哈道:“是了不起。”
洪老點頭道:“如果一直被他們緊緊盯着,那麼我們只要發展一點,他們就會生出防備之心,就會處處打壓。這樣的高壓環境,對我們都不利啊!”
池江裡有一種獨特的魚,叫忘不了魚,原名叫Empurau。
被生活的艱辛打磨的失去棱角的工人兄弟們,初來異鄉,很有服從意識的,學的很認真,忍耐程度也很高。
不過陳小旭並沒覺得怎樣,她今年最喜歡的電視劇,是央視播放的動畫版《西遊記》,就是主題曲是《猴哥》的那部:白龍馬,蹄朝西,馱着唐三藏小跑三徒弟……
李源樂呵了聲,沒再多說什麼,和母親等人打了個招呼後,乘車前往了金秋園。
“哈哈哈!”
李源目光多少有些玩味,問道:“夏侯主任哪裡人士?”
這個意義倒不大,因爲本就是天下第一人。
但其實經過那一晚的劇烈刺激後,李源已經好多了……
“你一會兒飛港島?”
小七聞言笑了起來,落落大方道:“爸爸,您放心,我心裡有數呢。一直在觀察一個人,現在還在考驗。除了學識外,品性也非常重要,您說對不對?”
秦大雪:“……”
打個簡單的比喻,兩人打架,至少得先看見對方纔能出招吧?
可是現在如果李源想出手,那她秋風未動的先知之能,都無法預感……
大嫂子放狠話:“咋地,怕我虧待你老孃?”
翟老忽地問道:“李醫生,港資集團已經開了幾次會議了,決定調整投資方向。將原來數以千億計準備投資到大陸的資金,轉向投資給蘭國,這件事伱知道嗎?”
李源猜測道:“你們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外面有人準備找事麼?”
一個人坐一邊生悶氣……
悲傷總會被時間沖淡,過了一九九九年的新年,李源就送李母和兄嫂們回京城了。
一羣老人都笑了起來。
加裡曼丹島上第一大河流卡普阿斯河,全長一千一百四十三公里,流域面積九點八萬平方公里,已改名爲桂江。
這是前所未有的。
李源有些不耐煩道:“你今天怎麼突然有閒心,關心起這些來了?”語氣不大好。
但也能理解,這就是人性,哪有那麼多愛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爺……
李母說,今年要在島上過年,還把李坤、李城這些有工作的孫子們都趕回去了,順便把老大的一半骨灰,安置到王府銀安殿,和李桂在一起。
月華如洗,李源一個坐在王宮內小廣場裡發呆,小七走過來抱住父親的胳膊,輕聲問道。
盛海電影製片廠拍攝了繼《金猴降妖》後的第四部長篇動畫片電影,《寶蓮燈》。
十八李垣如今也成熟許多,畢竟已爲人夫爲人父,沒有了當年那般咋咋呼呼。
一個三十四歲,一個四十三歲。
李源成了一家人的救命恩人,自然,人家也感激不盡。
隋老點點頭笑道:“應該說,國之幸也。”
小七樂不可支點頭道:“我知道呢。會找一個本分的,踏實做學問的人,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了。”
她父親……應該已經到達摩、三豐甚至之上的境界了吧?
李源納罕道:“大家心情都這麼好嗎?”
秋風未動的前知之能,終究不是無敵的了。
李江打着赤膊,站在拉讓江……不,現在改名叫池江了。
李源若有所思道:“我能理解您二位的思路……隋老,您的想法是,當大陸再遇到困難,和別人,比如阿美利加發生衝突時,讓我別露頭,是這個意思麼?”
可是,達摩且不提,張三丰活了多少歲來着?
隨後眼神變成埋怨:還讓不讓人活了?
之前她還能感受到自家老子的氣機,現在卻如同一團雲霧一樣,根本無法感知。
這老男孩真不是一般的驕傲啊……
馬春花說了一句就哽住了。
心平氣和許多年沒有發過飈了,但並不意味着他沒脾氣了。
隋老起身,走到李源跟前握住他的手,深沉道:“不是讓你不要多管閒事,也不是想撇清干係,我們巴不得能永遠親如一家。但是,眼下還是要隱忍!我們人口太多,說是地大物博,但我們的市場太小,因爲百姓太窮。所以,我們太需要他們的市場了。
眼見秦大雪臉色一下頹敗下去,難掩愧疚,一旁洪老忙道:“李醫生,你這可真是錯怪秦主任了。這一年來,她廢寢忘食,力排衆議,克服重重阻力,只爲推出我們國家的《食品安全法》,並且狠狠嚴懲了一大批黑心商家,毒害百姓生命安全的廠商。爲了這件事,大年三十秦主任都把相關負責人頭頭關起來開會,不開出個所以然來,概不放人。”
抓的魚有些多,李源做了一大桌全魚宴,李母招呼兩個陪同伺候她的女工作人員一起吃。
連一點氣機都感覺不到。
“李醫生,節哀啊。”
社會上因此產生了學校教育應該培養全才還是專才的大討論,素質教育四個字,首次廣泛被人提上桌面。
她眼睛微微圓睜的盯着父親很看,目光裡滿是不可思議。
李江幾個老弟兄們也是這個意思,他們要看好老幺,李家老幺如果不好了,那李家才真正要散了。
得虧他們只是在心裡想想,真要開口,估計要成爲自家八叔的出氣筒……
小七“嗯”了聲,看向父親道:“爸爸,怎麼呢?”
古晉,更名爲古京,被定爲臨時都城。
她忽地燦然一笑,明眸皓齒,讓周圍路過的年輕人忘了看路,和對面另一個忘了看路的撞在了一起……
隋老聞言,也是一臉的頭疼,道:“這邊很多工作,離不開你啊。另外,秦雪同志,我可以給你交個底。這一次你堅決婉拒了上來,下一次,你肯定是要上來的。這不僅是我們幾個老人的意見,也是古老的意見,甚至董老臨終前也是這個意思。”
李源什麼身手,都不用漁網魚叉什麼的,徒手就能抓活魚,看的李江、李海老哥倆高興的吱哇亂叫,倆老頑童似的。
李源點了點頭,道:“一年多沒回家了,再不回去,娥子就真生氣了。”
這種魚喜歡吃風車果,所以吃這種魚時,會吃到一股香味。
李源哈哈一笑,又拍了拍女兒的腦袋,轉身回去休息了。
彈指間,四十年過去,曹老已不在人世,她也成了花甲老人,而他……
再往後,長到一百公斤時,肉就不好吃了,柴。
他該多失望……
那時的她,是何等的風華正茂啊……
李源道:“那當然。”
李源笑了笑,點頭道:“好。去吧,你該起飛了。”
……
“張學友都不如你!”
秦大雪聞言心裡鬆了口氣,沒好氣白眼道:“廢話!但凡我是迷戀權勢的,也不可能在這邊烈火烹油的時候退下來走人……你幹什麼去?”
忘不了魚第一年的體重只有四點五克左右,第二年可長至一到兩公斤,三年後達到三至五公斤,也是忘不了魚肉質最細緻和芳香的時候。
李源懶洋洋道:“去百花深處,昨天就和小旭、張莉她們倆約好了的,晚上在她們那吃飯……你去不去?”
家裡癱瘓的男人,上學的兒子女兒,年邁的老父母都有了指望。
不過那裡將發展成爲大型採油、採氣基地,所以還是古晉這邊更合適些。
秦大雪搖頭道:“怎麼可能,各梯次已經很完善了。其實,我也不得不退了。一個大唐已經讓我這邊的實力暴漲到上不上那一步都無所謂的地步,結果現在蘭國又起來了。隨着蘭國開展大規模的建設,能帶動的經濟利益,只會更加龐大。這對我來說,就有些過猶不及了。所以,乾脆以退爲進,退一步,各方面心裡都會踏實,也都會領這個情分。”
私人飛機候機樓(FBO)裡,秦大雪盯着李源看了好一陣後,疑惑道:“源子,你是不是又變年輕了些?你把墨鏡取下來我看看……”
李源呵呵道:“你不要自尋煩惱,自找打擊。”
因爲,李池的喪禮,她都沒能過去……
張莉表示肯定,不惜貶低真正的歌神。
李源嘆息一聲道:“兩個姑娘,兩個心尖尖。九兒……九兒先不提,她有些特殊,年紀也還小。可是我的大姑娘,今年都二十七了,還沒找對象……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哪個臭小子能配得上我閨女,但是,總還是要找一個。畢竟,親情、友情、愛情都要有,纔算完整的人生。是不是?”
這是五九年,他們在秦家莊挖壓水井,曹老下來視察時留下的合影。
又是一個關於耗子藥的悲傷故事,但也是幸運的,因爲她第二天就被招工了,得了好大一筆安家錢。
但也有人稱,1464年死的那個,不是真三豐,或者是假死,實則活了三百多歲……
“源子,回港島住一陣吧,那裡也是你的一個家呢。”
秦大雪笑道:“那不會。論賢良淑德,我們幾個裡數她最佳。秀姐一半心思在孩子身上,小雨最慣着你。就我最不中用,委屈李大官人你了。”
秦大雪笑道:“不會了……”她轉頭看向窗外,那裡也種了幾棵海棠樹,她輕聲道:“曹媽媽留給我的香火人情,隨着老一輩的逐漸凋零,終究會煙消雲散。如果治國現在在李城的位置,有這個歲數,說不定還能續上,但治國太年輕,位置也太低。李城不行,隔了幾層。能有些助力,但遠不能和我在的時候比。
李源道:“什麼意思?”
“嘿!老幺,在那呢,在那呢!你動作麻利點啊!”
“老?”
而六百四十公里的拉讓江,改名爲池江。
李母道:“那也得回家看看呀,你是當家的,哪有常年不挨家的理兒?”
“滾!”
“前妻,格局小了。”
來人倒是很客氣,自我介紹後,又問候了一圈李家人,隨後說明來意:“隋老希望能邀請李醫生聊聊天,晚上一起吃個便飯。”
李源笑了笑道:“謝謝。不過您這一提,倒讓我本來快不難過的心情,又沉重起來。隋老,這個責您得負。”
秦大雪忽然問道:“蘭國建設的怎麼樣了?”
隋老點頭道:“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是的。具體什麼,現在還不能肯定,但無非就是那幾方面……他們要試探出我們的關係,要試探出紅線。但是,還是那句話,一定要有定力。無論情況多麼緊急,只要第三次世界大戰沒有爆發,李醫生,你就不能輕動!
老太太爲了讓他開心些,也算想盡法子了。
中年男人顯然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謙遜笑道:“晉西的。李醫生,我現在還只是副主任。”
他們都想讓老幺,活的輕快些……
秦大雪,兩鬢上多了不少白髮,讓李源多瞥了眼。
……
也足以給太多勢力,大大的驚喜了。
到最後還是要分開
是否我們總是徘徊在心門之外!”
洪老哈哈一笑,卻是欽佩道:“秦主任打的都是大仗難仗,說巾幗不讓鬚眉都不足以爲譽。”
一個叫馬春花,一個叫李美蘭。
李源不想讓女兒擔心,點頭笑道:“好。”頓了頓又道了聲:“小七……”
李源微笑點頭,看向母親的目光柔和溫暖。
李源嘿嘿笑道:“成成成,過兩天我回去住幾天。主要是我在這住着,好多人都放心。”
小七笑道:“知道呢,我可是很挑的。爸爸,時間不早了,您去休息吧。”
只是,她自忖,怕也跟不上父親的腳步了……
秦大雪正色道:“好了,玩笑話到此爲止,說正事。”
而秦大雪,在一九九九年能推出來,自然要付出極大的心血。
一曲唱罷,二女如同迷妹般熱烈鼓掌叫好。
大嫂子嫌棄道:“去去去,看着還跟個大小夥一樣,天天賴家裡算怎麼回事?趕緊忙正經事去,家裡待時間長了看着也煩。”
至少對那時的她來說,是一筆鉅款。
秦大雪點點頭,道:“下決定了,我不想臨死前再後悔。”
隋老還是那麼有人情味兒,見面先沉重的握手道哀。
隋老用力握了握李源的手,對他的理解表示欣慰,又重新回到座位上,笑道:“看看,這就是聰明人,還是絕頂聰明的聰明人!現在啊,我看怕核武器的不多,怕你李醫生的反而比較多。不過他們更怕的,是你和我們聯合起來,那威脅就直追北極熊了。所以我們必須要他們放下戒心,這很難辦,但又一定要辦!”
翟老哭笑不得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興師問罪,而是擔心這裡面有問題。你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的發起人,是長和李家的李家成先生……”
四九年建國,九五年纔有了一部《食品衛生條例》,連法都不是,又能有什麼用?
李源納悶道:“你不知道?梅長寧沒少派人到蘭國啊。不過也無所謂了,不止這邊,亂七八糟的人多了去了,全當爲酒店業做貢獻了。”
陳小旭咯咯笑的歡快,然後給李源講起了近來的事,她知道,他喜歡聽。
其實文萊的斯里巴加灣市條件更優越些,畢竟是石油大戶,基建優越。
李源“嗨”了聲,表示那都不叫事。
秦大雪無語道:“你真是……他們看不明白什麼。”
算了,不想再想這些了,夠夠的。
永福堂。
《明史》明確記載,生於1247,卒於1464,活了218歲。
李源懷疑:“你現在過去,是想去當太上皇?”
雖然希望不是很大,但肯定能更進一步。
李母說的對,那裡也是他的家,他該回家了……
這一次,他們都沒有做安全措施……
原本,要一直到二零零九年,纔有第一部《食品安全法》,算是有法可依了。
說不盡的話,中間三人討論了番陰陽和合的學術問題,然後繼續聊天,說到興起時,再討論陰陽術……
但那是後面的事了,而且蘭國也會有應對措施……
這一幕,讓李坤兄弟們一個個嘖嘖稱奇。
可是爲什麼,爸爸的心裡那麼苦,那麼孤獨啊……
見李源居然要起身離開,秦大雪納悶問道。
李家上上下下享受的這潑天富貴,都是她父親用一雙手,幾十年如一日打下來的。
李源嚴肅了些,道:“您請說。”
這既讓他們的素質得到了飛躍提升,也讓蘭國以最快的速度,步入正軌。
見他還能開玩笑,隋老哈哈笑道:“好好好,看來我那一罐大紅袍,今天是保不住了!”
聽說有這種好東西后,二哥李江就招呼李源去抓魚。
李源笑道:“不急,剛一起在古京過完年。”
秦大雪坐在李源對面,目光誠懇的看着他歉意說道。
隋老笑道:“那些人不懂的,只要是有利於中華民族,只要是有利於中國人,我們都願意做出任何讓步,讓步給中國人嘛。不管港資投資在哪裡,是大陸還是蘭國,對我們來說,都有好處。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也是今天請李醫生過來詳談的真正目的。”
李源不解道:“我需要知道嗎?”
“我去你個大頭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