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六年十二月初八,玄燁翻了景仁宮的牌子。玉瑩在伺候玄燁時,能感覺到面前的皇帝表哥,心思有些沉默寡言。雖說想是勸上兩句,不過,想罷,還是未開口。只是比往日更是小心了幾分。
當晚,在二人都是梳理好後,歇於寢宮時。玉瑩服侍着玄燁寬好了衣,兩人一起躺於牀榻時,玄燁摟抱起了玉瑩。與往常都是不同的是,這一次,玄燁並不是將玉瑩摟入懷中。而是將他的頭,埋在了玉瑩的胸脯裡。
玉瑩先是有一下子愣了,然後,纔是緩伸出了手,在玄燁的背上撫//摸着。時辰這般靜靜的流淌着,過了大半會兒,玄燁纔是擡起頭,與玉瑩兩眼相對。
“這是朕殤的第七個兒子,朕已經殤了七子兩女。”玄燁平靜的說了話。玉瑩聽後,卻是一聲嘆息,她同樣的看着玄燁。
過了好一下,玉瑩纔是說道:“皇上,您累了,臣妾陪您歇息了,可好?”不是不回話,而是玉瑩不能回話。這宮裡如何,做爲帝王的皇帝表哥,比她自然是更清楚。所以,有些話,她無需要說,也沒有理由說。
“朕,不累。朕,只是難受。”玄燁有些聲音微冷的說道。
一聽玄燁這話,玉瑩稍稍帶上了些笑容,問道:“那臣妾,爲皇上按按背,如何?聽太醫說,這身上的穴位多多這般舒理,人會暢快些。”
玄燁聽了玉瑩的話後,只是盯着她瞧。玉瑩雖是有些尷尬,卻是並不避開,也是認真的回望着。好一上,玄燁纔是點頭,回道:“依你。”說完,就是鬆開了玉瑩,轉了個身,人伏在了榻上。
玉瑩見此,便是爲玄燁批好了薄被,又是披上了自己的外衣。要說寢宮裡的火龍正燒着,卻也是不冷。只是玉瑩到底小心,以防着萬一。
然後,玉瑩纔是側着身,從頭到背,爲玄燁按了起來。邊是按着穴位,邊是打量着已經閉上眼睛的玄燁。這般過了很久,玉瑩只是覺得手有些痠疼了,纔是輕輕的在玄燁耳邊,小聲喚道:“皇上,皇上。”
見着玄燁並未回聲,再是看了好一下,玉瑩纔是確認,面前的皇帝表哥,八成是睡着了。玉瑩這纔是又自個兒寬了衣,重新躺了下來。漸漸的,玉瑩也是人有些乏了,然後,慢慢的睡着了。所以,此時的她,沒有看見,原本應該睡着的皇帝表哥,卻是睜開了眼睛,正在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她。
好半晌後,玄燁纔是又轉了下身,重新把玉瑩抱在懷裡。兩人摟在一起,都是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玉瑩伺候着玄燁上了朝,纔是難得的領着靜水、靜善等人,到了後殿裡。看着一夜而降的大雪,染了一層白的世界。
康熙十六年冬天,就是在玉瑩的手指間,不匆不忙的過去了,迎來的是康熙十七年正月。元宵佳節,正月十五,玄燁按例歇在了坤寧宮。
而正月十六日這晚,玉瑩卻是在景仁宮裡,難得沒有伺候着玄燁。兩人一同在書房,玄燁打開了玉瑩在書桌上的留下的話本。看了一眼後,笑着問了話,道:“爲何都是些遊記?”
“臣妾不曾遊覽各地名勝古蹟,這便是想多看些書,也是增漲見識。”玉瑩同樣笑着回了話。到是走到了用木框隔開的牆簾前。看着擺在窗前的幾株大麗花,當然,這會兒卻是名叫天竺牡丹的盆栽植物。
此時,玄燁也是放下了書本,走到玉瑩跟前,一起瞧着,玉瑩正在擺弄的盆栽。他問道:“見你喜愛,朕卻是不曾瞧着開花?天竺牡丹之名,卻是負了。”說完後,手卻是執一片綠葉,嘆息了聲。
“臣妾,這可是好不容易,纔是養着這五株,顏色不一的天竺牡丹。”玉瑩笑着回道。然後,又是從右到左的一一點過,邊道:“這是紅、黃、橙、紫、白,五色齊聚一起。皇上可別不信,臣妾用心養着。待到花開時,皇上便是會信了,這天竺牡丹之名,可不虛傳。據臣妾瞭解,那可是比洛陽牡丹,還大上幾分的花來。真真是國色天香,富麗堂皇。”
“這般一說,朕到是有一二興趣。只是,花不知道何時會開?”玄燁一聽,也是帶上兩個好笑意的問道。
一聽這話,玉瑩有些微低頭了。要說,這花,她也是讓景仁宮裡對這分外算是瞭解的,兒茶親自伺候着。只不過,也是被她小小的養了兩年,到底也是隻長葉,沒見着花開。別說花,就是個花骨朵兒,也沒在枝頭上瞧見過一個。
“這天竺牡丹,春雨初開,夏雨再開,秋雨盛開。除了這冬季,餘下的三個季節,都是花期正濃。臣妾想來,可能是移植時傷着了。再養養,估摸着就會開了。”玉瑩笑着回了話。雖說有點打醬油,可玉瑩心裡也是對這天竺牡丹的盛開,沒底子。
“那朕,可是等着。”玄燁笑着回了話,眼神望着玉瑩。玉瑩被這麼一瞧,沒來由的,稍稍有些心虛。
忙是轉了話題,道:“皇上,臣妾畫上幾筆曾瞭解的天竺牡丹。皇上題上幾筆字,可好?”
“依你的意思。”玄燁也是帶上些許笑意的回道。玉瑩見這麼一說,便是與玄燁一起,又是回到書桌前。玉瑩先是小小的磨了墨,再是鋪開了宣紙,然後,纔是微閉了眼睛。
好一下,重新睜開後,執起筆,就是沾好了墨,手碗輕轉,筆如游龍。一幅水墨色彩的天竺牡丹,就躍然紙上。
待停了筆後,玉瑩纔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剛剛的畫作,兩眼都是高興。玄燁也是仔細的看了少許時,纔是開口評道:“形神具佳,算是上品之作。不過,就是筆法稍稍嫩了一些,到底,暇不掩瑜。”
“臣妾哪有皇上說的那般好。”玉瑩笑着謙虛一下,又道:“如此,可是請皇上提字?”說完,就是退到了硯臺前,又是小心的磨着墨。
玄燁看着玉瑩,便是走到了書桌前,執起筆,沾墨。然後,在右上側留白處,提道:淺枝添香真國色,三時同近百花緣。《天竺牡丹圖》
三行小字落定,玄燁放下了筆,問道:“可願留小印?”
玉瑩一聽,忙是點頭回道:“臣妾自是願意與皇上,留上小印。將來,也是好將墨寶收於典藏中。”心裡卻是回道,哪能不留名,這有皇帝小印與沒有皇帝小印,完全是天翻地覆的不同。
見玉瑩回了話,玄燁到是從懷裡拿出了小印,在玉瑩急急備上的硃砂上沾染下。然後,就是在右下角,留下了小印。玉瑩一見後,也是從書桌裡拿出自個兒的那方小印,只見上面四個小字“小園居士”。
玄燁一瞧,笑着看玉瑩同樣留下了小印,問道:“小園居士,可有何原因嗎?”
“不曾,只是臣妾喜歡,就用上了。”玉瑩邊是收起了小印,邊回道。玄燁卻是看着墨未開的畫與字,說道:“留在這吧,朕突然想歇息了。”
“那皇上,可是移步回寢宮?”玉瑩忙是問道。
“不必了,朕瞧着這書房內間的牀榻也不錯。今日,且歇於此。”玄燁回了話後,就是拉起玉瑩的手,二人向內間行去。
因爲書房火龍的原因,內間倒是不冷。只是比起寢宮裡大大的牀榻,這書房內間的牀榻,到底是窄了少許。
這時,玄燁卻是走到榻前,伸開手,對玉瑩說道:“爲朕寬衣。”玉瑩一聽,這皇帝表哥都是金口一開,自然不能反駁的。只得是上前,爲玄燁寬起衣來。
等二人都是寬好衣後,玄燁卻是摟着玉瑩,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看着玉瑩紅了的耳根子,說道:“爲朕生個兒子?”
玉瑩聽後,擡起了頭,看着玄燁眼底的認真。突然,一下子大膽的伸出了雙手,摟住了玄燁的脖子,高高的墊起了腳跟,向玄燁的脣//吻去。
這是玉瑩第一次,這般放開,這般大膽。吻,是一深一淺的,玉瑩總算是用上了前生,在小說裡研究的那些個,所謂的法式深//吻。
過了許久,兩人都是放開了對方的脣後,玉瑩能聽見,皇帝表哥的呼吸,帶上了一股子欲//望的特殊味道。然後,二人倒向了牀榻上,玄燁開始在玉瑩身上點火。玉瑩卻也是雙手在玄燁身上游走。兩人的溫度,是越來越高。
“皇上,臣妾,要您。”玉瑩輕吟出了聲,邊是帶上了媚//惑的說了話。玄燁看着玉瑩,然後,挺身。兩人深深的結//合在了一起。玄燁卻是不緊不慢,動了起來。他要自己的意志力,忍耐着,邊是在玉瑩的耳邊,說道:“朕,喜歡聽,你的聲音。”
有了玄燁的話,玉瑩迷失在欲//望裡時,更是放了心底的羞澀,婉轉淺吟。玄燁一聽,那本來就是微薄的意志,更是退散了。於是,他的動作,帶上了力度,兩人更是越來越攀上情//欲的高峰。
“玉兒,叫朕。”玄燁在玉瑩身上馳騁着,邊是命令的說了話,只是那聲音,欲//望的氣息太濃了。
玉瑩此時扉紅着臉,卻因爲玄燁的話,混合着呻//吟,邊是回道:“玄燁,嗯……”語氣自然的,叫出名字。
夜色,此時,越來越濃。
(PS:關關謝謝桑瞧娜,打賞的“平安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