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思道在閱過了資料後,纔是放回了桌上,對胤禛問道:“貝勒爺,學生現在瞧過這些資料,無非體現着兩件事。其一,太子、貝勒爺,十三爺,三位爺扈從聖駕出巡。可山東路時太子病重,聖上召太子索額圖大人照料太子後,依然領着貝勒爺與十三爺繼續南巡。且讓十三爺獨祭泰山。”
說到此,鄔思道微停,然後,又道:“其二,八貝勒、九貝勒、十貝勒,三位在江南一帶,可謂經營的與太子,一爭高下。”
“不錯,如先生所說。這兩件事,胤禛心中也是覺得,還是得料理仔細了。”胤禛聽了鄔思道的話後,點頭回道。
“要說這兩件事,學生看來。貝勒爺一動不如一靜。”鄔思道擡頭,微笑着回道。胤禛聽了此話後,倒是平靜的問道:“先生此言的意思是?”
“聖上乾坤獨斷。太子東宮之位當穩,這十三爺獨祭泰山一事,無非兩點。一則是聖上對太子敲打,索黨一系若是再不自知,怕是明珠前鑑不遠。二則是十三爺雖得聖寵,可風頭太過,怕是聖上捧高與太子作了筏子。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十三爺這一次,當險。”鄔思道平靜的說了話。
胤禛聽了此話後,心中一平。說來這些年,面上胤禛是附在太子的黨羽之下,可更多的還是做着皇阿瑪的孤臣。
十三胤祥雖說是一直與胤禛這位兄長有些遷連,可也是遊離不定。到這,胤禛說了話,道:“十三弟聖寵過高,胤禛這做兄長的,卻是無法提點。有道是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貝勒爺的心思無妨。”鄔思道笑着說了話,又道:“十三爺對那把椅子的謀想斷了後,纔是能爲貝勒爺所用。現在,時候過早了些。”聽鄔思道這話,胤禛點頭,對於這事他心中自然也是有計較的。
“那江南之事,先生意下如何?”胤禛臉色平靜,又是問道。
“此事,貝勒爺想來已經是謀定主意了。”鄔思道見着胤禛的神情,笑着回了話。胤禛一聽後,倒是難得掛了個笑容,道:“先生所言不錯。胤禛當初所選之路,便是孤臣、忠臣之道。一心爲皇阿瑪辦差,以差事換頂子。八弟他們倒是與皇阿瑪一般,寵絡羣臣。咱們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既然如此,貝勒爺的隔岸觀火,可謂是爐火純青。”鄔思道回了話,又道:“不過,貝勒爺還需要小心,怕是有人想讓水渾了,方便抓魚。”(在這裡,關關說一下,前面的時間,弄錯了,那個應該是在康熙四十一年的九月南巡。這裡大家明白就好。關關就不改了說)
康熙四十二年,玉瑩在宮裡得到了消息,瓜爾佳氏未保住胎。也就是說,她未來可能的孫子孫女,沒有了。雖然如此,可如意爲她添了個外孫的事,還是讓玉瑩的心情好了起來。到是玄燁,在得此消息時,爲自家外孫取了個名字,富察氏允寧。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十九日,索額圖一黨獲罪。事實上真正的原因,玄燁心裡有數着,那就是與諸皇子年長,覬覦帝位之事,離不開關係。
康熙四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裕親王福全逝世。而在這最後的時刻,裕親王也沒少在玄燁的跟前,誇讚了八阿哥胤禩有寬容之量。
隨後,玄燁命諸皇子穿孝。
在宮裡的玉瑩知道此事時,倒是嘆了一口氣。隨後,倒是在後殿的小花園裡,讓舒舒蘭安排人,禍害了一小片的花花草草。指着一衆的宮人,開了小塊的地。倒也是難得的想要自個兒,種着蔬菜瓜果。
倒是玄燁一日早晨,到了景仁宮。看着在清新的天氣下,正是在土裡奮鬥目標着的玉瑩。問了話,道:“這是做什麼?”
玉瑩擡了頭,看着是皇帝表哥,忙是放下了手中的鋤頭,又是整了整衣服,這纔是行了禮後。回道:“老四與如意都是做了阿瑪額娘。臣妾也是老了,這不想活動活動下經骨,就是想自個兒種種地。雖是沒指望個收成,就是實際自個兒動動手。”
玄燁聽了這話,倒是點了頭,回道:“朕年青時,也是特別試種過水稻。不過,這花園裡種些東西,倒是難得你想到這點子。”
玉瑩聽了這話,笑了。旁邊伺候宮人倒是搬來了小椅,玄燁坐下後,玉瑩也是落了座。隨後,玉瑩就是爲玄燁倒了茶,二人邊是聊着天。玉瑩說道:“這天氣正是熱着,想來,不是什麼種田的好時期。不過,臣妾也就是瞧着打發日子。再說,看着書裡講,自己動手,有收穫的感覺。”
隨後幾日裡,玄燁若是下了朝,倒是難得到了景仁宮。二人作爲也算是祖父奶奶輩的人了,這纔是學起了當農民來。
倒是初一,玉瑩領着一干子的嬪妃去慈安宮給皇太后請安後。皇太后最後留下了玉瑩,說了話,道:“皇上最近心裡爲了福全的事,難過着。哀家聽說近日裡在景仁宮活動活動,就是吃飯,也用得多了些。”
“太后的話,臣妾可是厚領了。”玉瑩笑着回了話,然後,又是道:“說不得,還是皇上重情重義,與裕親王爺是兄弟情深。現皇上能吃香,用得好。臣妾的心裡就是放心着。太后您對皇上的用心,臣妾與妹妹們,都是瞧在眼裡的。”
聽了玉瑩的話,皇太后倒是笑了。然後,道:“有心也罷,到底這宮裡指着皇上。皇上好,這宮裡誰都纔是個好。”皇太后的話裡,有着點拔。玉瑩點了頭,也是應了話。
康熙四十三年二月,這是一個初春的季節。這一月裡,胤禛的後院,倒是收穫不錯的。先是宋格格爲胤禛生了長女,隨取名婉容。
接着,又是扭祜祿氏與年氏,雙雙有了身孕。嫺雅倒是打發了人進宮給玉瑩報喜。玉瑩笑着派了賞到四貝勒府裡。
就在康熙四十三年九月,扭祜祿氏先年氏半月,生了胤禛的第六個兒子。因是庶子,到是胤禛取得名,滿月時取名爲弘曆。
康熙四十三年十月,年氏爲胤禛生下了第七個兒子,滿月時,胤禛取名爲弘宜。康熙四十三年十一月,弘宜的滿月宴時,年家倒是送了好幾大車的禮。
當晚,嫺雅回到院子時,奶嬤嬤就是說了話,道:“福晉,爺去了年氏那裡歇息。要老奴說,這年氏就是一個格格,也不閒着太招搖了些。就不怕風大,閃了福氣。”
聽了奶嬤嬤不平的話語,嫺雅倒是一臉的平靜。心裡卻是想着,在弘宜的滿月宴上,扭祜祿氏那眼裡的羨慕,還有妒嫉。於是,回了奶嬤嬤的話,道:“嬤嬤,嫡庶有別。爺現在用得上年家,給幾分體面也是應當的。往後你啊,就是吩咐着那些個奴才們,都是注意着規矩。有些事,我這個做福晉的做足了本份,爺心裡自會有數的。”
說到這,嫺雅又是笑着對奶嬤嬤道:“嬤嬤,你老是我身邊最得力的。有些話,可不能說的。要不,讓爺以爲是我的心思過重,可不是礙着了弘暉他們兄弟。”一聽這話,奶嬤嬤的臉色一變。
忙是回道:“福晉,您放心。老奴往後定是緊着這張嘴皮子。”嫺雅聽了這話,倒是拉起奶嬤嬤的手,說道:“嬤嬤,嫺雅還能不知道,你老都是爲我好啊。”
說到這,其實嫺雅心裡倒是明白着。比起前一世裡的年貴妃,現在的年氏,可算是懂着規矩了。要是那一個小年氏,那可是劫了滿後院每個女人糊。要知道,前一世的爺,對小年氏可是有求就進那小院子。
相比起來現在的大年氏,嫺雅瞧着,還是本份的。
說不得,現在爺有七個兒子。而那位有心那把椅子的八阿哥確是連個子嗣都沒有,八福晉郭絡氏的日子,怕是難過着。
不過,就算如此,嫺雅也是看戲,可是一點都不會同情二人。要知道,如果不是老八那一起子人,當年,她也不用每夜對弘暉的小衣服。一坐就一個一夜,一個人看着爺在後院裡的女人們那裡尋、歡,獨自對着那些個孩童的小玩具小衣服哭泣了。幾十年,她熬了幾十年那樣的日子。若說有多恨,那就是泰山傾倒,黃河干枯,都不能消了她心中積下怨與恨。
第二日,一衆的人,來給嫺雅請安了。到是嫺雅在自家爺用了飯去戶部辦差後。留下了一起後院的女人們。輕喝了茶,然後,纔是看着扭祜祿氏與年氏,平靜的說道:“這祖宗的規矩,扭祜祿妹妹與年妹妹,也是上了玉碟的格格。按制,是不能親養小阿哥的。”
到這,嫺雅能看見扭祜祿氏與年氏,都是各自的小臉一白。倒是旁邊的瓜爾佳側福晉,郭格格,宋格格,舒舒覺羅格格,都是平靜無波的。不過,四人眼裡,卻是顯着理所應當的想法。
“到底,兩位妹妹也是額娘指給爺的。這事兒,本福晉依着規矩,扭祜祿妹妹與年妹妹,便是換養着弘曆與弘宜兩個小阿哥吧。”說完了這事,嫺雅就是擱了茶碗,讓屋子裡的女人們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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