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聽了玉瑩的話,看着她,回道:“朕明白了。”說完,又是起了身,站在她的面前,接着道:“朕的皇后,與朕一起接受天下臣民的膜拜。立於朕側,與朕同行。”
說完後,執起玉瑩的手,又是道:“胤禛已經是阿瑪了,在弘暉成婚後,他就很也會成了瑪法。他一個堂堂皇子阿哥,豈得避於你之手。朕一輩子,你一輩子,護不了兒女們的一世。朕的妻子,是你。所以,未來的風雨,讓兒女去闖闖吧。鷹擊長空,魚潛水底,各自有各的道要行。”
玉瑩聽了這話,眼框微紅,然後,笑着說了話,道:“臣妾,聽皇上的。”
說完後,與玄燁十指相握。
擡頭,看着玄燁,玉瑩腦中關於歷史的種種,都是放之腦後了。是啊,她活着自個兒的人生,總要,活在今日裡。
也許,她本心只是被歷史中的種種,束縛住了。其實,這樣就好了。明日是明日的事,當下,她想陪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康熙四十八年,傳得費費揚揚的皇太子之事,被另外一件大事,遮蓋了過去。那就是皇帝要立皇后了。而此時,已經是是空虛的太子之位,可是爲那個嫡子所虛懸。王公大臣們心中,那是本本帳,都是暗自揣摩着帝心。
四貝勒府上,胤禛自然是同樣心中喜意暗藏。在書房裡,他倒是與幕僚鄔思道說着話,道:“關於皇阿瑪立後之事,先生如何看?”
“此事,自是利大於弊的。”鄔思道笑着回了話,然後,又是道:“在此,學生先向貝勒爺道喜。這自古以來,立嫡立長。”
“不過,木秀於林,貝勒爺往後怕是要更加小心三分了。”鄔思道又是接着說了這話。
胤禛一聽後,也是點了點頭。其實,這事情他真是知道時,到也是驚了三分。不過,在見着額娘滿臉的喜意時,他也是真心高興。不管皇阿瑪心中如何想,他這個做兒子的,總歸是想自家額娘過得好。
現在,名正言順的皇后,皇額娘自然是能光明正大的陪伴在皇阿瑪身邊。
景仁宮裡,玉瑩看着面前的皇后冠服,上前,到是仔細打量了一二。其實,與皇貴妃的服飾,倒是挺像的。
不過,像歸像。皇后就是皇后,皇貴妃就是皇貴妃。皇后是妻子,而皇貴妃再好聽,也不過是一個打着皇家的小妾罷了。
妻與妾,自然是不同的。
妻,是夫同行之人,二人是匹伴的。而妾,不過是個玩意,當然,若得了寵愛,也就是個稍稍不同的玩意兒。
在這古代生了四十八年,對於妻與妾這種不同的身份地位與意義。玉瑩這半個古人,可謂是瞭解甚深。
正在她想着時,宮人進來通傳,道是佟老太太到了。玉瑩一聽,就是忙說道:“快去請額娘進來。”
不多時,玉瑩見着進來的自個兒額娘,倒是笑着道:“額娘。”然後,和舍里氏卻是給女兒行禮。這當口不知道多少雙眼睛注視着景仁宮。所以,玉瑩也是讓自家額娘行好禮後,忙是上前扶着和舍里氏起了身。
“額娘,您可算是來了。”玉瑩與和舍里氏坐下後,笑着說道。在宮人上好茶後,就是揮手讓伺候的奴才們退了出去。
“我兒,總算是好了。往後,額娘只盼着,你過得更好。”和舍里氏張嘴,笑着又是有些嗚咽的說道。說罷,倒是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又是道:“額娘,這是高興的。”
“額娘,女兒這是喜事兒。您放心,往後只會更好的。”玉瑩笑着回了話。然後,纔是又問府上如何?在是和舍裡道府上一切安好,就是最近貴客總是臨門啊。
“阿瑪怎麼說?”玉瑩關切的問道。
“你阿瑪自打傷腿,就是想像皇上辭了差事。好在,前幾日皇上總算是同意,這不,就是在府裡逗弄小曾孫子。”和舍里氏笑着說了話。玉瑩聽了這話後,點了點頭。然後,纔是回道:“阿瑪心中定是有數的,咱們府上的榮耀夠多了。”
隨後,母女二人又是聊了幾句,玉瑩纔是依依不捨的看着額娘離開。
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十五日,帝正是行詔,覲皇貴妃佟佳氏爲後。二月十八日,舉行封后大典。一大早上景仁宮就是忙忙碌碌的。玉瑩卻是在宮人的伺候下,有條有理的梳妝打扮。
直到整理妥當,看着鏡中那個高貴端裝,優雅華麗的女子時。玉瑩嘴角淺笑,卻是不得不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可這份富貴,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至少,玉瑩頭那重重的冠冕,就是壓得她的脖子,有些個累。雖是如此,玉瑩還是搭着奴才的手,上了鳳攆。行至中宮,與玄燁一道,前往大朝。同帝一起,接受王公大臣們的朝賀。
在下了鳳攆時,玉瑩與玄燁相揩。帝后一道,立於之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聲還比一聲的高呼。那聲音,如火。那聲音,似水。如火這般,動人心脾。似水無限,神魂昂揚。
這時,微微側了一眼,看着旁邊的玄燁。玉瑩,笑了。
在接受完朝賀後,玉瑩纔是上了鳳攆。回到宮裡,接受宗室福晉、誥命夫人的叩拜。坐於鳳座之上,她看着下面那些宗室福晉、誥命夫人如同木偶般,對她嗑頭叩拜。
心中,玉瑩是高興的。
是的,她立於衆人之上。這榮華富貴,是多少女子,級級入宮經營所求的。而她,似乎一切都有了。
也許,沒有一個一心一意的良人。可玄燁,愛新覺羅.玄燁,對她已經夠好了。以這個時代的標準,是她玉瑩,佟佳氏玉瑩,應該惜福的。
人,總得享受生活。
玉瑩已經覺滿足了。因爲,她是個會讓自己在無論如何的情況下,都是會好好過日子的人。現在,玉瑩就是在接了跪安後。纔是回了景仁宮。
按說,皇后自是居於中宮。不過,玉瑩依然住是景仁宮,她已經習慣了那裡的一草一木。對於這一點,玄燁倒是並沒有說什麼。實際上,玄燁這位帝王,也是習慣了景仁宮。必竟那宮裡,那小塊地,都是讓他有了許多的樂事。
康熙四十八年五月,這一日,奴才來稟,良妃病重。玉瑩倒是使人通知了玄燁。玄燁得了消息,倒是派了小太監回話。到是皇帝會午後去看良妃,今晚也是宿於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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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瑩得了消息後,倒是賞了小太監。午膳時,胤禛倒是前來陪着玉瑩一到用了膳。隨後,母子二人倒是難得的說了會兒話。
“額娘聽說你近日歇息的可是少了?”玉瑩問了話。
“有些差事,倒不是歇息少了。兒子只是近日淺眠了些。”胤禛笑着回了話,然後,又是道:“倒是皇額娘多是注意身子骨,兒子會讓福晉多是領着弘暉兄弟進宮給皇額娘請安。兒子有時不在身邊,皇額娘也是多用些膳。兒子還記得皇額娘說過,這營養可都是吃出來的。”
玉瑩聽了這話,倒是笑了笑。然後,纔是又說了話,道:“你的心意,做額娘自是明白的。”說着,玉瑩停了一下,然後,接着道:“有些話,額娘一直沒有說。直到最近,瞧着你克羅瑪法將佟府掬着本份行事。這纔是想與你說說,必竟孃家若真是不知道謹慎,額娘也是不想擾了你的心思。”
“皇額娘,您講。”胤禛擡頭,認真的說道。
“佟氏,是皇上的外戚。將來,也很有可能是你的外戚。”玉瑩說了這話,倒是瞧着自己兒子胤禛的神色平靜。心中肯定的幾分,喜怒不行於色,倒也是不錯。
然後,又是道:“若真是將來,額娘希望你能記着,別讓佟氏的女子進宮了。你的兒子,本宮的孫子也一樣,佟氏的女子不在嫁入皇家。”
聽完這話,胤禛哪還是不明白原因的。他點了頭,回道:“皇額娘,兒子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這事兒子相信,皇阿瑪也定是如此想的。”
玉瑩笑着回道:“你皇阿瑪是一國之君,自然是端平了一碗水。可你是額孃的兒子,萬事兒額娘總不想佟氏成了你的後腿。”
“皇額娘,您是您,佟氏是佟氏。”胤禛肯定的回道。然後,看着自家額娘又是道:“皇額娘入宮三十六年,相信皇阿瑪心中,皇額娘也是賢惠淑德。佟氏在克羅瑪法手裡,兒子瞧着也是安安穩穩的。皇額娘,您是太憂了。”
說完這話,胤禛心裡倒是對佟氏的知趣,感到滿意的。必竟,這些年來佟氏表面上沒有給予他,這個皇子任何的支持。可有些隱形的東西,他自然是明白的。
再者說,皇阿瑪也是有皇阿瑪的考量。他愛新覺羅.胤禛,卻是心中也有他的計較。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凡事預則立,額娘這也算是未雨綢謀吧。”玉瑩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