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隆科多,姐姐答應你。”玉瑩走到了隆科多的身邊,微蹲下來,笑着回道。然後,繼續問道:“現在可以告訴姐姐了吧。”
隆科多想了想,又是伸出了那隻髒兮兮的小手,勾起了小指頭,說道:“拉勾勾。”玉瑩聽了這話,陂有些無奈的同樣伸出了手,兩人的小指頭勾在了一起,同聲說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在放下手後,玉瑩哄着問道:“隆科多,現在告訴姐姐哦,打敗阿瑪的話,是誰教你的?”
“真笨,二姐姐,當然是隆科多自己想的。”隆科多嘀嘀咕咕的回道。
“哦,爲什麼會想到這個呢?是大哥不行嗎?”玉瑩不放心的繼續問道。隆科多聽了這話,擡起小胸脯,驕傲自滿的回道:“額娘說,府裡阿瑪最利害了。”
“那隆科多,告訴姐姐,打敗這個字眼兒,是從哪學來的啊?”玉瑩問道。隆科多看了她一眼,回道:“我贏了,阿瑪誇了我,還帶我去騎大馬。”
玉瑩一聽,真的是忍不住想笑。隆科多弟弟,上次是你仗着身子壯,慶元和慶恆不敢跟你爭,你把兩個小弟弟按在地上揍,明白不。不過,一想到當時的情形,玉瑩有些明白了。打贏了的隆科多,阿瑪不但沒有罰,反而還賞了,說是什麼八旗子弟,就得像隆科多勇氣可嘉,有那麼一股子倔勁。
想到這,玉瑩笑着對隆科多說道:“隆科多,以後別人問你,你就說要打敗大哥和二哥,明白嗎?”聽了玉瑩的話後,隆科多搖晃着小腦袋,邊說道:“不明白。”
“如果隆科多以後說打敗阿瑪的話,被別人知道了。別人就會搶你的麥芽糖哦,而且,阿瑪額娘也不會再給你糖吃哦。”玉瑩哄着隆科多,笑着說道。然後,看着隆科多此時咬着大拇指,望着她,眼神有些閃爍不定。
繼續的說道:“以後別人問你,你就說要打敗大哥和二哥,將來你就會得到更多的麥芽糖。比你的洗澡盆,還多哦。”玉瑩說着話,比劃了一下。
“將來還要多久啊?”隆科多看着那個大大的比劃,有些流口水的問道。玉瑩此時牽着隆科多的手,說道:“你也溜久了,應該回額孃的院子了。將來嘛,就是隆科多長大了,自己能騎上大馬的時候。”隨後,姐弟二人一起離開了花園。
在五月槐花香時,佟府又是迎來二哥德克新的喜事。玉瑩覺得,康熙十一年的佟府是熱熱鬧鬧中渡過的。在五月二嫂嫂進門後,金秋的九月,玉瑩又是看着姐姐玉萱要出嫁了。
大嫂嫂富察氏在幫着額娘一起陪着客人,二嫂嫂那拉氏也是同樣的忙碌。而玉瑩卻是在姐姐出嫁的當天,牽着打扮得跟個招財童子一般樣的隆科多,在梳妝檯前看着衆人爲姐姐梳着妝。
小片刻後,玉瑩見晴棠領了喜娘進屋給額娘衆人見禮,隨後,屋子裡伺候的小丫環擺上了早備好的妝具,喜娘給姐姐玉萱絞好了臉面。又是說了喜慶的吉祥話,額娘讓旁邊的秦嬤娘大大的打賞之後,纔是讓丫環領着喜娘退出了屋子。
“來,玉萱,額娘也給梳頭。”和舍里氏接過了一旁晴雯遞上的玉梳子,走到了玉萱的身前,執起秀髮感嘆道。然後,梳了起來,邊說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子孫滿堂。”話剛落,屋子裡的母女幾人卻是都有了些感傷
“額娘,這是姐姐的大喜事。咱們大傢伙都要笑,要不,姐姐可不是要哭花了剛上的妝嘛。”玉瑩在一旁忙說着話。這時,剛纔還安靜的隆科多卻是走到了妝臺前,拿起了胭脂,抹了些在臉上,笑着說道:“額娘,我也畫了。”
“我的小祖宗,這臉都弄髒了。”玉瑩忙是上前拿出絲巾給隆科多擦好了臉,邊看着跟唱戲一樣大花臉的隆科多,笑着說道。這般一打岔,屋子裡的衆人可不是都笑了起來。
不久之後,小丫環來稟,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佟府了。玉瑩忙是拿起了晴雯在旁邊備上的蘋果,遞給了額娘。看着額娘和舍里氏親手將蘋果放在了姐姐的雙手中,這纔在頭頂上蓋好了紅綢緞做的喜帕。“嬤嬤,隆科多這會兒,要勞你老看緊了。”玉瑩這時在旁邊將隆科多的手,遞到了秦嬤嬤的手裡,叮囑的說道。
“姑娘,老奴心裡有數。您和太太放心。”秦嬤嬤應了話。玉瑩點了下頭,稍後和額娘一道扶着姐姐到了堂屋,在與衆人都是見過禮後,看着給喜娘扶着離開的姐姐玉萱,在大門外登上了花嫁的轎子,唯有心裡默默的祝福着。
在迎親的長長隊伍遠遠的離開了,消失在街道盡頭後。玉瑩攙扶着額娘,還陪着阿瑪,以及衆多的親戚們,立在佟府的大門處。過了很久,玉瑩看着阿瑪走近了額娘和舍里氏身邊,對額娘說道:“走吧,回府了。”見額娘拿出了絲巾試了試眼角,點頭回了阿瑪的話:“爺,妾身這是捨不得啊。”
佟國維聽了和舍里氏這話後,沉默了好一下,嘆道:“進去吧,這滿府的親戚,都是還要招待的。”和舍里氏忙在臉上帶出了笑容,回道:“爺,妾身明白了。”隨後,玉瑩攙扶着額娘和舍里氏,跟着阿瑪佟國維,還大門外的衆人都是進了堂屋。
之後的日子,是金秋桂子,滿遺風情。玉瑩見着姐姐玉萱在莫爾根表哥的陪同下,一起回門了。午飯後,滿府的人都是收到了新婚夫婦的禮物,玉瑩能瞧出,姐姐玉萱是歡喜的。這一年,是康熙十一年,伯父的爵位由瑪法時的三等子爵,進爲了一等伯爵。而阿瑪,也是承了一等男爵的位子。
第三年,康熙十三年五月,玉瑩這天在隆科多午睡後,陪着額娘聊聊天。“額娘,無需要擔心的。朝裡的事兒,阿瑪自有計較。”玉瑩坐在額娘和舍裡身邊,說着安慰的話。
“這,額娘自然是知道,只是有些擔心你。”和舍里氏拍下玉瑩的手,接着嘆道:“這月初娘娘國喪,年前吳逆謀反,今年的選秀,額娘怕是要擱下來。”
“額娘,阿瑪在年前參與了額附一案,這與吳逆已經成生死之敵,皇上會明白咱們佟氏的忠心。”玉瑩小聲的說道。話裡卻是點出了康熙十二年十二月,因爲撤藩造反的吳三桂。京城裡大震動,阿瑪佟國維在聖意下,將額附吳應熊下獄。後面上意,用額附祭了旗。
“這額娘倒是不關心的,只關心你的事。當年你姐姐是誤了十年的選秀,難道你又是要誤了十三年的選秀嗎?”和舍里氏說道。心裡想到的是,這要是擱了三年,將來的婚事可不是也擔擱了嘛。
玉瑩聽了這話,反倒是笑了,回道:“額娘,八旗可是朝庭的基石,現朝庭正跟三藩打着仗,所以,今年的選秀更是不會停。”話裡,玉瑩透出了她的想法,朝庭是需要選秀表明態度的。而穩住朝綱的基礎就是八旗,只要八旗穩了,朝庭的根基纔是勞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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