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時分,玉瑩從沐浴池裡走出來,着好了旗裝,在靜水、靜善的伺候下洗漱好後,再是梳理好了頭髮。隨後,待小轎到了儲秀宮所住的院門前,方是讓靜水給了衆人打賞,這才登上了小轎。隔着紗簾,玉瑩坐着的小轎,在點着宮燈的夾道里行走着。一眼望去,是那般的幽暗。點點燈光,似乎望也望不到盡頭,讓人心中一陣的恐慌。
說是望不到盡頭,在悠悠的小轎裡,不多時,玉瑩便給擡到了伺寢的宮殿門口。在掀起轎簾後,她下了小轎,這纔是跟着殿門口的小太監走了進去。“稟皇上,佟小主帶到。”小太監聲音有些尖細的說道。
“奴婢給皇上請安。”玉瑩忙是跪了下來,恭敬的說道。一陣的腳步聲從前方不遠處傳來,不多時,玉瑩低着的頭,能清楚的瞧見着,腳步聲主人穿着的,那雙繡着雲紋的靴子,立在了她的跟前。
隨後,熟悉而穩重的男音在頭頂響起,說道:“佟氏留下,其它人都退下去。”然後,玉瑩又是聽到了一陣匆匆忙忙離開的腳步聲,接着“碰”的一聲響,玉瑩明白,這是大殿門關上的聲音。
這時,屋子裡只剩下了一片的寧靜。一隻手,寬大厚實,而又有力。帶着男子特有的力道,擡起了玉瑩的頭。聲音從高高之處傳來,醇厚的說道:“擡起眼,朕想瞧瞧。”話剛落,玉瑩聽了後,順從的輕眨了下睫毛,這纔是緩慢的仰面,帶着一絲的好奇,一絲的羞澀,又或是混合着一絲的倔強,看着這位君臨天下的帝王。
暗殿朦朧燭光,佳人淺淺幽香。玄燁在玉瑩雙眼清澈望着他時,拉着玉瑩起了身,問道:“朕是誰?”
“皇上是奴婢仰望的天子。”玉瑩這時跪了下來,伏低着身子,謹言慎行的回道。一瞬間,屋子裡的氣氛似乎凝固了起來。男音在玉瑩的頭頂再次響起時,帶着屬於人間帝王的冷漠,聲音平靜的說道:“爾,說得不錯。朕乃是君,爾卻是奴。”
不知道怎麼的,聽了這話後,玉瑩的心底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因爲,她能感覺出,面前的男人怒了。是的,惱怒了。這時,玉瑩的腦中閃過了那句話: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只是,玉瑩此時的心底也是怕,也是驚。不過,她要賭一把,贏了她會成會一顆硃砂痣,留在這麼一個君王的心底。輸了,她就是那牆上的蚊子血,今後要與冷宮相伴。
“皇帝表哥,能聽聽玉瑩放肆的真心話嗎?”不待回答,玉瑩跪着腿,急急的轉了個身。抱住了在話說完後,向殿門走去的玄燁,低聲哀求道。
玉瑩在抱住着袍的君王的小腿時,終於感覺到在聽了她的話後,這位既是她的表哥,也是帝王的男子,停下了步伐。忙是繼續說了話,聲音有些微泣,帶着楚楚動人的韻味,道:“皇上是奴婢仰望的天子,表哥卻是玉瑩倚靠的夫君。只是今晚,玉瑩能喚喚皇帝表哥的名字嗎?”
見着皇帝表哥很久都是沒有回話,玉瑩只是抱着他着小腿,眼淚不住的流,卻是未出任何的聲音。彷彿過了很久,玄燁纔是扶着玉瑩的手臂,拉着她重新起了身。望着淚如珍珠,卻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玉瑩,反而是笑了。右手的大拇指,輕試了玉瑩眼角的淚水,說道:“美人似水。”
玉瑩破涕爲笑,帶着盈盈的怯意,欲說還休的望着玄燁。玄燁這纔是執起了面前小佳人的su人,二人一起走近了牀塌。在這有些曖(的諧)昧的氣氛裡,玉瑩能感覺到她的臉,開始發燙了,似乎空氣也是灼熱了起來。
玄燁看着面前待君採摘的媚(河蟹)惑佳人,俯近了身,輕嗅着那誘人的體(河蟹)香,看着玉瑩發間的耳根透上了微紅,忍不住的玄燁吻了上去。輕輕的咬了幾下,帶着佔(河蟹)有性的侵(河蟹)略,離開了耳根,手撫上了玉瑩的項背。
玉瑩此時只覺得身體開始讓她不熟悉起來,喉間不自覺的透出了淺淺的低吟聲。如山谷叮咚叮咚的清鳴,如百靈鳥歡愉的歌聲,她那喉間最自然的聲音,帶着情到濃時,如罌(河蟹)粟的誘(河蟹)惑,誘(河蟹)着她身前正在品嚐着她美味的男人。恍惚感覺到什麼,玉瑩咬住了脣伴,臉色扉紅。
“叫出來,朕想聽。”玄燁又是咬了一口玉瑩的另一隻耳根處,留下了溼熱的氣息,灼熱的氣息透過了玉瑩的耳根,帶着情(河蟹)色的味道。在聽到這句話後,玉瑩纔是鬆開了脣,一陣的吻,拂過了脣間,似晨風而過。
這時,玉瑩感覺到在項背的開始移動着,點燃了她身體裡的小火苗。那有些繭,因爲騎射而留下來的粗糙手掌,一件一件的解開了她的衣服,撫(河蟹)摸上了她的肌膚,卻是讓玉瑩的每根神經,都是變得敏感起來。
“爲朕寬衣。”玉瑩聽着玄燁的聲音,帶着火熱時特有的粗重鼻音說道。她兩眼柔情如水,素手纖纖的解着那男子寬闊的衣服。只是在解下第一顆的盤花扭扣後,那雙男子的大手沿着裸背,揉搓了下細腰,慢慢的探索近了大腿的細膩處。玉瑩一下子,感覺到那微微的顫抖着的身軀,帶着酥麻感,讓她解着扭扣的手,有些的笨拙。
玄燁看着眼前的玉瑩,這位小佳人,在他的手裡,一寸一寸的品味着。他享受着這種有些青澀的伺候,直到自己的再也忍不住要吃下面前的嬌嫩時。這才動手,除下了自己的衣物,一把壓下了前面還跟自己胸前扭扣對付的玉瑩。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在最原始的時候,赤(河蟹)裸相對。兩雙眼睛相望着的此時,有着人類最初的激(河蟹)情。然後,玉瑩能感覺到,那是一陣撕裂的疼痛,直到很久,在她身上的玄燁滿足後,那雙點火的手撫上了玉瑩的敏感,爲她點燃了最原始的欲(河蟹)望。在這場欲與愛中,兩人都是得到了,最原始的滿足。
“玄燁。。。”只是在那最情不自禁的深處,玉瑩淺淺的叫出了這個名字。然後,在她的汗水打溼了頭髮,兩人相擁着時,玉瑩聽見了一個聲音,淡淡的飄過了耳間。“玉兒。。。”,那一句話,似乎很久很久,也很輕很輕。
在這場欲(河蟹)望的落幕後,玉瑩只是感覺到全身無力,像是軟軟的綿花糖,找不着一點點的力氣。在這張牀塌上,兩人相擁着。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時辰,玉瑩感覺到,那個一直擁着她的人,放開了手臂。在她的身邊躺着,聲音平靜的說道:“朕是皇帝,爾會是朕的妃嬪。尊卑有別,爾需謹記宮中規矩。”
玉瑩側着身,看着那張又開始似乎模糊了的臉,好半晌後,找回了聲音,回道:“回皇上的話,奴婢定當慎言,謹記宮中規矩。”話落後,玉瑩慢慢的移着身子,從牀塌尾處起了身。一件一件着好了衣服。
玄燁這時一直看着面前的玉瑩,直到她穿好了衣服,纔是拉了一下牀頭的小繩。片刻後,殿外走進了三個太監。其中一個是管事太監魏珠,跪下來對玄燁問道:“皇上,記檔嗎?”
“留。”玉瑩聽見在那張牀塌上,那個屬於帝王與妃嬪的聲音,平靜而又冷漠的回了話。隨後,管事太監執起筆,在淨事房的檔案上記了下來。
這時,玉瑩跪下了身,對這位跟自己有一夜之情的帝王行了禮,在一聲“跪安”後。這纔是又在兩個小太監的攙扶下,上了停在殿門外的小轎,隨後,就這樣坐着小轎回了儲秀宮。回到住的院子時,玉瑩在剛下小轎後,就是見着了守在院子門口的靜水、靜善二人。
“小主,奴婢扶着您。”靜善忙是扶着玉瑩,靜水卻是拿起了早先備好的打賞,給了送玉瑩回來的衆人。在衆人的謝賞後,靜水、靜善二人一起扶着玉瑩進了小院的耳房。
“小主,這熱水奴婢們算着時辰,備上了滾燙的。您看,要不先沐浴下,再睡一會兒,明個兒還要去給娘娘請安。”靜水先是開了口說道。靜善也是接着說道:“這水,小主您試試,看看會燙不,要是還燙的話,奴婢們再添上些冷水?”
玉瑩手伸進了裝滿七分水的大木桶,試了試,笑着回道:“嗯,可以了。扶我進去吧。”靜水和靜善聽了這話,靜水先是問道:“小主,不先寬衣嗎?”
“不了,扶我進去吧。”玉瑩回道。隨後,靜水和靜善相互望了一眼,便是扶着玉瑩進了沐浴的大木桶裡。被溫水包裹着,玉瑩這纔是慢慢的解開了已經打溼透了的衣服,接着說道:“你們先出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靜善這時開口說道:“小主,這衣服奴婢們都是備好了,掛在屏風上的。您看可以嗎?”玉瑩聽了後,低聲回道:“嗯,這樣就行了。”然後,靜水和靜善一起應了話,纔是出了耳房。
這時,耳房裡只剩下玉瑩一個人,玉瑩雙手捧着水,撲了撲臉面。好一會兒,纔是抹去了臉上的水,有些愣愣的看了眼,在水面上倒映出來的模糊不清的影子。低聲癡癡的笑了,右手從水裡擡了起來,打亂了影子。隨後,又是閉上了眼,雙手一起捂住了臉,悶聲的對自己說道:“佟玉瑩,要記住。愛新覺羅˙玄燁,既是君,你要敬。也是夫,你要愛。”
是的,玉瑩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道。她曾經聽過這麼一句話:謊話說了一千遍一萬遍,它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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