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細作金人、西夏人、宋人,竟然還有倭人和高麗人”雷剛罵罵咧咧地進到書房中。此時陳濤正與丘興、鄧公議事。
三人停止討論。丘興問道:“是不是都是衝着咱們的鐵炮來的?”
雷剛點了點頭,“全都是的”
鄧公皺眉道:“看來軍械廠的守備力量還要加強另外還要加強開封周邊地區的警戒另外對於還要嚴格控制軍械廠的技工”
陳濤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走到大門口,望着湛藍的天空思忖道:“警戒工作是一定要加強的保密工作也必須做好~~”轉過身來,“不過要保持我軍的優勢,單靠這些是不夠的,只有不斷開發出新型裝備,才能保持我軍的裝備優勢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挖掘吸引這方面得人才”
衆人點了點頭,鄧公頗有些感慨地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主公爲何如此優待那些技師了”
陳濤微微一笑,“在我的眼中,對於國家最重要的是五類人,戰士,沒有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真正的經天緯地之才,他們是國家的大腦,農夫,呵呵,沒有他們咱們都得餓死~~”
衆人呵呵一笑。
“再有就是技師和工商業者前者不僅可以使我們的生活更加舒服,還能使我們的軍隊擁有堅固的鎧甲和鋒利的兵器;後者創造的財富也是不可缺少的”
衆人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雷剛笑呵呵地道:“這樣看來,那些個儒生豈不是完全沒有用了”隨即輕蔑地道:“我看他們也沒有用除了一張嘴巴會說外,簡直就是浪費糧食的廢物”
衆人哈哈一笑,鄧公開玩笑道:“雷將軍,那我豈不也是你口中浪費糧食的廢物?”
雷剛大手一揮,“那怎麼一樣你這麼狡詐,絕對就是主公口中經天緯地之才”
鄧公哈哈笑道:“多謝雷將軍擡舉”
雷剛豪爽道:“不必客氣”
陳濤幾人討論的這個話題不知怎麼的傳到了民間,士族階層對此非常憤怒,明裡暗裡要求陳濤改變輕視士族的政策,而絕大多數百姓卻覺得特解氣,特別是過去一直被士族稱爲下九流的人們,不過也有一些百姓認爲這樣不妥,他們認爲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貿然改變也許並不是好事,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倒也不足爲奇。
陳濤看了手中的奏摺,不悅地道:“這個張春簡直豈有此理~~”
這時,正好李琳捧着一碟茶點進到書房中。“大哥,怎麼了?”很擔心的樣子。
陳濤拍了拍面前的奏摺,“張春身爲一州之長,不好好管理轄下,反而跟那些個士子攪和在一起,還幫助他們搖旗吶喊~~”
“這個張春是什麼人呢?”李琳很氣憤地問道,顯得很生氣的模樣。
陳濤皺眉道:“他是開封人雖然是儒生,但卻出身貧寒沒想到~~看來不能用這些儒生”
想了想。衝李琳展顏一笑,“這是小事情大哥會處理的,你不要勞神”
李琳嫣然一笑,將手中的茶點放到陳濤面前,“大哥,休息一下吧”
陳濤微笑着點了點頭。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嗯真好吃”
李琳開心地笑了。
當天,陳濤招來鄧公,將張春的奏摺給他看了一遍。鄧公皺眉道:“張春怎麼這麼糊塗?”
陳濤嘆了一口氣,“從某種程度上他也算正直的官員他至少沒有因爲我的喜好而故作姿態”
鄧公微笑道:“看來主公並不打算深究此事?”
陳濤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張春很有才能他把許州治理得很好”頓了頓,“我想把徐春招來好好談一談”
鄧公欣慰地抱拳道:“主公英明”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是屬下告退”
陳濤在書桌前坐下,處理了一會兒公務。
“來人”陳濤揚聲喚道。
一名衛士快不進來,抱拳問道:“主公,有何吩咐?”
“把你們雷剛將軍叫來”“是”
片刻之後,雷剛小跑着來到書房中,抱拳問道:“主公,你叫我?”
陳濤站了起來,走到下面,“跟我去一趟軍械廠過了這麼多天了,我想應該可以看見橫刀了”
雷剛虎目一亮,迫不及待地道:“主公,我們快點走吧”也難怪他這麼猴急,身爲猛將的他怎麼可能對傳說中的大唐橫刀不敢興趣呢?所謂‘快馬輕刀,揚塵踏血’說的就是當年手持橫刀縱橫沙場的大唐騎兵的英姿。
陳濤身着乘馬前往城外,雷剛率領數十名重甲衛士乘馬護衛在側。
不久之後,一行人來到城外的軍械廠。
張端連忙帶着兩名隨從出門迎接。張端就是當年的張鐵匠,現在是軍械廠的負責人,比起當年來少了一分憨厚,多了一份驕傲,不過對於曾經的營生依舊非常熱愛。
“不知主公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張端下拜道。
陳濤扶起張端,“橫刀造出來了嗎?”
張端笑着點了點頭。
陳濤、雷剛雙眼一亮,陳濤抓着張端的手急聲道:“快帶我去看看”
“主公請隨我來”
一行人跟隨張端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來到刀劍工場,這裡是一片極爲開闊的場地,無數鐵匠正在緊張的勞作,乒乒乓乓的打鐵聲不絕於耳,火爐上的火焰在原始鼓風機的作用下不時噴吐出長長的青色火焰,鐵匠的助造好的刀劍來回穿梭。整個工場是一派井然有序的忙碌景象。這裡是漢軍最主要的兵器製作工廠,除了這裡,在登州、河南府、泗州還有四座較大的兵器工場。
開封的軍械廠除了生產刀劍外,還生產鎧甲、弓弩等,值得一提的是隻有漢軍擁有的利器火炮只有開封的軍械廠才製造а不同的部門相互獨立,由統一的原料庫房供應原料,而成品則分別存放在不同的庫房內。
張端領着衆人來到單獨的幾座火爐前,此時幾個鐵匠正在指導學徒摺疊鐵塊,這是打造橫刀必須經過的一個關鍵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