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馨來到蘭心xiǎo築,見姐姐正在遠處的荷塘邊澆着huā草,連忙奔了過去。此時趙琰身着白sè束腰長裙,將美好的體型勾勒得完美動人,長長的秀髮如同瀑布一般,絕sè的容顏被一方面紗遮擋住,只流lù出如同鑽石般mí人的雙眸和如同遠山般的秀眉。
“姐!~~”趙馨撒嬌似的叫了一聲。
趙琰放下手中的水瓢轉過身來,四下看了一眼,沒好氣地道:“我不是早就說過,不要叫我姐嗎?你怎麼總是記不住?”
趙馨吐了吐舌頭,抱着趙琰的手臂笑嘻嘻地道:“雪xiǎo姐!”話音剛落便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趙琰自從在臨安隱居下來後便去了一個化名,陳雪,平時深居簡出,周圍的人只知道這裡住着一個同當今xiǎo公主關係很好的雪xiǎo姐。
趙琰沒好氣地點了一下趙馨的額頭。
姐妹兩牽着手來到荷塘邊的水榭上坐下。“最近有什麼新消息嗎?”趙琰好奇地問道。
趙馨揚了揚秀眉,大咧咧地道:“都是關於那個壞蛋的!我聽說,那個壞蛋在延安府消滅了幾十萬西夏軍呢?!”
趙琰流lù出笑容,她爲陳濤取得的勝利感到高興,但同時心中也隱隱有一點擔憂。
“姐,你怎麼了?”趙馨注意到姐姐的神情有些異樣不禁問道。
趙琰展顏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父皇有什麼動作嗎?”
趙馨笑嘻嘻地道:“父皇他準備派軍隊配合那個壞蛋呢!想不到他們兩個竟然也有聯手的一天!”
趙琰皺起眉頭,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姐,有什麼不對嗎?”趙馨很是不解的神情。
趙琰笑道:“也許是我想多了!”
趙馨嘻嘻一笑。
視線轉回到陳濤方面。
大軍攻佔延安府之後,稍作休整,留下府兵守備,大軍則在陳濤的率領下繼續西進,一路所過之處望風投降。於六天之後進抵延安府以西兩百餘里的保安州。
陳濤命人朝城內shè出一封勸降書函,不久之後城內也shè出一封箭書,陳濤看了之後不禁不禁感到非常好笑,原來對方在箭書中用非常義正言辭的漢文斥責陳濤是窮兵黷武的叛逆。
陳濤將書函隨手丟到一邊,來到沙盤前,衆將圍在左右。
陳濤看着沙盤上的保安州笑道:“這座城池城牆低矮,守兵不到一萬,守將是個叫李景隆的儒生!”
“主公,給我一萬步卒,我保證今天日落前拿下保安州!”雷剛興沖沖地請命道。
隨即衆將紛紛請戰,現場顯得有些嘈雜。
陳濤笑了笑,掃視了衆將一眼,“雷剛!~~~”
雷剛雙眼一亮,連忙應道:“末將在!”
“我給你五千步卒攻打東mén!”“是!”
“商烈,我同樣給你五千步卒攻打西mén!”“是!”
“其餘各將隨我列陣南mén外!”
李景隆見到漢軍擺出的陣勢,不禁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是應該以主力守備南城牆還是應該將主力調往東、西兩面。最後他決定不理會漢軍在東西兩面的動靜,專心面對南面的漢軍主力。
李景隆望着城外旌旗如雲的漢軍,臉上充滿了一種悲壯的神情,他已經決心以死殉國了。然而在這座城市內,只怕只有李景隆一人存着這種心思,其他的人則都是一副魂不守舍心慌意luàn的神情。也難怪,連幾十萬主力都完蛋了,何況他們這萬把地方軍!
漢軍開始攻擊,如同之前一樣,先以火炮轟擊,在巨大的轟鳴聲中,漫天煙塵,西夏軍將士只感到地動山搖,心驚不已,幾乎所有的人都抱着腦袋躲在角落裡,臉上全是驚惶之sè。就連之前慷慨jī昂的李景隆此時也不禁變了顏sè,聖人雖然說要殺身成仁捨生取義,可是並沒有說這生死之間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一輪狂轟下來,只是泥土夯築的城牆根本就抵擋不住炮火的轟擊,崩塌了多處。
火炮停止轟擊,東西各五千漢軍步卒猛發一聲喊,朝城池衝去。
一名西夏軍士兵抖掉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他只感到耳邊嗡嗡直叫,暈頭轉向的。朝城外望去,不禁一愣,繼而面sè一白,慌忙扯着沙啞的嗓子吼道:“漢,漢軍上來了!”
漢軍步卒從左右兩面城牆上崩塌的缺口蜂擁而入。
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的西夏軍將士下意識地迎了上來。殺聲頓起,西夏軍將士被殺得人仰馬翻。西夏軍將士大駭,狼狽不堪地潰逃下去。
李景隆得到部下心急火燎的報告,慌忙命令聚集在城南的軍隊支援。
兩支支援部隊分別朝東西城mén奔去。然而輔一遭遇便崩潰了,這些地方軍在漢軍裝甲步兵面前簡直就如同泥捏的,一撞就碎了。
而就在此時,漢軍主力從南面發起進攻,留在南城牆上的西夏軍將士見狀大駭,不等李景隆的命令便自個兒潰散了,李景隆扯着嗓子叫喚,根本就沒人理他。這個儒生把戰爭看得太簡單了。
不久之後,漢軍便佔領了保安州,李景隆以下近萬人被俘。
狼狽不堪的李景隆被押到陳濤面前,並沒有綁住他。
李景隆一見到陳濤,不經流lù出疑huò的神情,他大概在猜測陳濤的身份。
李景隆身後的雷剛喝道:“給我跪下!”隨即一腳踹了下去。他一個書生哪裡受得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李景隆擡起頭來怒聲問道:“你就是那個陳濤!”
雷剛見他竟然敢直呼主公的名諱,不禁大怒,當即便要發作,不過被陳濤阻止了。
陳濤更新最快wαp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景隆笑道:“不錯,我就是那個陳濤!”
李景隆嚎叫道:“你這個劊子手、叛逆!~~”
陳濤笑問道:“爲什麼說我是劊子手?”
李景隆揚眉道:“你不斷掀起戰爭不是劊子手,是什麼?”
陳濤嘲諷道:“照你這麼說,西夏、金國就不曾掀起戰爭了?”
李景隆一呃。
陳濤笑道:“咱們這個世界就如同一座大森林,你不去吃人,人就會來吃你!想要生存,就只能消滅所有的威脅,並且讓自己儘可能地強大!”
李景隆流lù出茫然之sè,陳濤所言與他平時接受的教育完全是不同的。“哼!強詞奪理!”
陳濤懶得跟他辯解,一揮手,“把他帶下去!”
兩名親兵當即進來將叫鬧不休的李景隆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