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峰聽了朱則辰的話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喃喃自語道:“是啊,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靠拳腳打天下的時代了。”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只是有着淡淡的笑聲。
放下了電話,遠在京城的一個老狐狸跟在陵州的一個小狐狸都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有的時候,不僅僅是壞人才會用陰謀,只有那種迂腐的君子纔不屑用陰謀做事。而姜雲峰恰好就不是那種迂腐的傢伙。
想了想,姜雲峰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對守在門邊的保鏢說道:“把泰山跟金剛兩個人找來。”
保鏢點點頭,轉身去找在樓下的泰山跟金剛。
姜雲峰坐在沙發上,用手託着下巴,仔細的考慮着自己心中那個計劃。從剛纔朱則辰的提示裡姜雲峰發現,自己還是很有機會除掉某些對自己有威脅的人的,畢竟,誰都不喜歡一個能夠隨時隨地對自己和周圍人早成生命威脅的傢伙存在。
不一會兒,泰山跟金剛兩個人就來到了姜雲峰的房間,對於蘇志沒在,兩個人微微有些好奇,但是卻沒多問。
看着兩個一直跟着自己四處漂泊的肱股之臣,姜雲峰笑道:“怎麼樣?回國的感覺如何?”
泰山跟金剛對視了一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小老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皺皺眉頭,還是金剛開口道:“老闆,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你怎麼有些奇怪呢?”
姜雲峰一滯,沒想到自己緩和氣氛的話居然被屬下人給誤會了。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姜雲峰開口問道:“家裡都安排好了嗎?可別因爲這件事再讓家裡人遭罪。”
聽他這麼一說,泰山憨厚的一笑,道:“您放心吧,都安排好了,願意出國的安排出國。不願意出國的也有專門的人照顧。再說了,那些世家也不是傻蛋,真要找我們家人的麻煩把咱們逼急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們。”
點點頭,姜雲峰這才放下心來,他還真擔心因爲自己的原因使得身邊的人受到傷害,那樣他會很內疚的。
遲疑了一下,他對泰山說道:“你怎麼看今天蘇志做掉的那個殺手?”
泰山一愣,隨即眼神有些迷茫,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過了好半天才慢慢說道:“很強很強”
金剛詫異的看了泰山一眼,他自然知道自己這個戰友的脾氣秉性,能讓他連着說出兩個很強的形容詞,那麼姜雲峰嘴裡那個殺手看樣子真的很有幾分實力,更何況聽姜雲峰的意思,那人是被蘇志殺掉的。能讓蘇志在格鬥中控制不住下殺手,這人的水平可見一斑。
不過即使是這樣,金剛還是不明白姜雲峰的意思,他看着姜雲峰,徵詢道:“小老闆,是不是有麻煩?”
姜雲峰苦笑一下,點點頭道:“不但有麻煩,而且還是個**煩。”
說着,他看了一眼尚且一頭霧水的泰山和金剛兩個人,淡淡的說道:“你們誰聽說過韓清白?”
泰山兩人一愣,都陷入了沉思當中,過了好半天才一起緩緩搖頭道:“沒聽過。”
姜雲峰也是一呆,沒想到兩個傢伙都不知道這號猛人,想了想才又說道:“對了,江浙地區也有人叫她‘女帝’”
噗的一聲
一向號稱膽大沉穩的金剛一口茶水就噴到了地上。
也顧不得自己渾身的狼狽樣子,連聲問道:“女帝?怎麼回事,怎麼還招惹到那個女煞星了呢?”
姜雲峰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難道說那女人很有名?”
金剛苦笑了起來,看着同樣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這副樣子的泰山,搖頭無奈的說道:“泰山,記不記得我曾經當過一陣保安?”
泰山一愣,順口說道:“你是說……?”
點點頭,金剛把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遍。
幾年前,因爲要替左輪的娘治病,這些個退伍的老兵們不得不四處找工作。而金剛機緣巧合之下,就進了港城的一家會所做保安。說是保安,實際上就是看場子的打手。那家會所的背景深厚,傳聞是港城黑道上有名的一號人物的產業。
原本憑着金剛在特種部隊出來的身手,最起碼也能混到更好的位置,可是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爲了替兄弟的老孃籌錢治病才做的這個工作,對於黑道的事情,他還是不打算涉足,所以,堂堂特種部隊的精英就成了港城一家會所人人呵斥的小保安。
會所的老闆姓蒙,人人都叫他蒙爺,據說是長三角一帶赫赫有名的大亨,在港城黑道上一向說一不二。金剛就曾經看過他身邊的一號猛人親手打斷四個來鬧事的東北爺們兒的腿,那四個人也是出身軍隊,估計是退伍了在某個勢力手下混生活,結果被派到這裡來搗亂。四對一,依然被蒙爺手下的那人打的口吐鮮血。金剛自認就算是自己,跟那四個人打一場的話,估計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還是在金剛的眼前死了。
金剛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午夜十二點散場的時候。最近會所的生意並不好,原因似乎是蒙爺跟江浙的某個大勢力發生衝突,所以在港城的生意多少也受到了影響。今天蒙爺看上去就不高興,整個晚上連一個笑容都沒有。在他身後,四個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大漢在身後緊緊跟隨着他。這四個人是親兄弟,當初就是他們其中一個出手,把來搗亂的人打到吐血。
這五個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所有會所的工作人員都低下頭向自己的老闆致意,金剛自然也不例外。他眼看着蒙爺在四個保鏢的保護下走到門外,卻一下子停住了。
從透明玻璃中,保安們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夜色裡,一個女人就那樣,站在蒙爺和四個保鏢前進的道路上。
女人身穿一身白衣,揹負一柄清亮長劍,閉着眼睛。
如同鬼魅。不,應該說那女人閉目凝神,寬袍長袖肆意飄舞,如同鳳舞九天。
一柄古樸清奇長劍,負於身後,雖然這女人相貌平平,卻有股出世的悲天憫人,彷彿不忍見這俗世衆人的苦海掙扎。一羣保安看到它就這樣擋在蒙爺等人的面前,有膽子大的想要出頭憐香惜玉,卻被老成的人給拉住。
蒙爺身後那四個原本神色慵懶的保鏢,猛然間一起向前踏出一步,死死的把他護在身後。
“你是什麼人?”爲首的保鏢扯了扯領帶,穿這身衣服跟人搏命還真是有點滑稽。
一襲素白的女人站在衆人五米遠處,依然是漠不關心俗世的模樣,那股淡漠卻是從骨子裡透出來。
蒙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自以爲是出淤泥而不染擺出一副高潔姿態的女人,到頭來總是被自己用金錢和權勢砸到牀上去在胯下肆意蹂躪的*子。
“娘們兒,你***到底是哪路神仙,不會是專門來給爺暖牀的吧?哈哈哈哈”一陣猥瑣的笑聲響起。
金剛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安,這種不安就像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敵人一樣,好像不遠處站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露出鋒利的獠牙隨時準備吞噬敵人的毒蛇。有些緊張的點燃一根菸,眯起黑眸盯着眼前的神秘女人,不弱,強,很強,非常強。
“海寧肖家,韓清白。”她的聲音很清逸,興許,除了相貌這副皮囊,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超凡脫俗。
“找我什麼事情?”聽到海寧肖家這四個字蒙爺心就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心中的所有疑惑也都消弭於無形,也不再懷疑爲什麼這個女人會輕易的找到自己的行蹤,並且摸上自己的老巢。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那肖家也不配做江浙第一家族的寶座了。雖然自己最近得罪了肖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是蒙胖子還是不甘心就這樣倒下。要不然他也不會花重金把自己那位心腹的三個哥哥都請了出來。
他這樣想着,那邊的韓清白卻語氣平淡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殺你。”
“就憑你?”四個保鏢中的老大不屑道,扯下領帶仍在地上。
“娘們兒,你確定自己沒瘋?”站在蒙胖子身邊的一個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青年,扎着辮子,手中旋轉着一把僱傭軍兵器排行榜前五的限量版軍刺,那張英俊的臉龐帶着極度的嗜血和殺意,雖然在笑,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刺寒感覺。
他看着朝自己望來的韓清白,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道:“雖然我不喜歡殺女人,可是如果像你這樣的美女,我並不介意讓你在死亡之前體會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男人。”
嘴角噙着得意微笑的蒙胖子望着這個依然毫無懼意的白衣女人,有佩服,有好奇,甚至還有一絲惋惜,這樣的一個美人也許在下一秒就要變成一具屍體,雖然自己很喜歡她的容貌,想要看着她在自己胯下婉轉哀鳴的樣子,不過很可惜,自己不是一個喜歡給敵人留後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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