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打小就跟蔡文姬認識。隨着蔡文姬一天天長大,出落得越來越美麗,衛仲道漸漸地對蔡文姬生出愛慕之情。令衛仲道開心的是,蔡文姬對任何青年男子都不假辭色,唯獨對他時常有說有笑。
衛仲道不放過任何機會對蔡文姬獻殷勤,並憑藉自己的才學,蔡文姬和他越來越親近了。對此,衛仲道看在眼裡樂在心裡,他對兩人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然而這一切在蔡邕一家被徵北軍救回後似乎出現了變化。敏感的衛仲道感覺到,蔡文姬似乎同自己疏遠了很多,而且不經意間時常拿自己同那個徵北將軍陳楚比較。這讓衛仲道非常不爽。衛仲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在這種心理的驅使下,衛仲道時常說陳楚的壞話,那副表現就像一個吃醋的女子一般,毫無男子氣概。每當蔡文姬看到衛仲道這副言行就非常惱火,她希望衛仲道能夠大氣豪邁一些,說得更通俗一點就是她希望衛仲道表現的像一個真正的男人,就像徵北將軍那樣。
每當兩人談起徵北將軍陳楚,就會大吵一架不歡而散。每次過後,衛仲道對陳楚的恨意便增加一分,時至今日,衛仲道對陳楚已經可以用恨之入骨來形容了。
蔡文姬坐在回家的馬車上,臉色有些難看。一旁的玉兒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又和衛公子吵架了?”
一聽到衛仲道的名字,蔡文姬不禁皺起秀眉,“小玉,你說仲道他爲什麼就沒有徵北將軍那樣一種氣概?”,語氣之中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玉兒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道:“衛公子打小就錦衣玉食,做什麼都有下人服侍,而且衛公子只喜歡詩詞歌賦。想來就是因爲這些原因,讓衛公子的性格比較柔弱吧。”
蔡文姬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唉!仲道雖然文章錦繡,但卻少了一份男子氣概。而徵北將軍可謂豪氣沖天,但卻不知道他的文才如何!”
看到蔡文姬流露出一副苦惱的神色,玉兒不禁抿嘴一笑道;“咱們小姐是天下第一才女,可謂才色雙絕,所以呢能配上咱們小姐的也不必須是文武雙全才行!衛公子雖然樣貌俊俏文采風流,可是大柔弱了!徵北將軍雖然豪氣萬丈,但其他方面卻不得而知。真是好難選擇哦!”
蔡文姬頓時俏臉一紅,瞪了小雨一眼,輕叱道:“臭丫頭,亂說什麼!”
小玉吐了吐舌頭,連忙做溫順狀。
蔡文姬雖然如此說,但內心的真實想法卻和小玉說的差不多。
蔡文姬雖然對衛仲道不錯,但還談不上喜歡。對陳楚,她則是非常好奇。就目前來說,衛仲道和陳楚在蔡文姬的心中,分量差不多,而衛仲道的分量其實還要稍重一些。
本來蔡文姬對武人是不屑一顧的,但這些天的經歷使她的這種看法改變了。她突然發現,這些她過去鄙視的武人有一種讓人心顫的氣概。
蔡文姬對未來是有憧憬的,她希望她的未來夫婿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物。
十九路諸侯進入洛陽,對於洛陽這一大塊肥肉該如何處置是一個大問題。爲了解決這個問題,諸侯們決定召開諸侯大會,時間定在十天之後,地點在城外。
在諸侯大會召開之前,由蔡文姬一手促成的洛陽詩會先一步在蔡家後院開始了。
蔡文姬憑藉自己和父親的名頭邀請四海才子前來赴會。雖然時局還不是很穩定,但著名的才子仍來了超過一半。一時間,蔡府門外人來如織,綸巾雲集。這許多才子聚集一堂,真可謂難得的盛事。
衛仲道以主人的身份接待來自各方的才子,每一個人對衛仲道很可氣。畢竟衛大才子的名氣可不是做假的。
時間將近中午,可有一個人居然還沒來,這個人就是被蔡文姬特別邀請的惟一一個非才子的人物——徵北將軍陳楚。
蔡文姬不禁有些心焦,他擔心陳楚因爲忙於事務而不能來了。如果是那樣,蔡文姬將非常失望,因爲蔡文姬非常希望能親眼看一看陳楚的才學如何。
正當蔡文姬翹首期盼之時,衛仲道則和一幫交好的朋友在一處角落裡嘀咕着什麼。
“仲道兄放心!一個武夫竟然敢來參加詩會,咱們一定會讓這個傢伙羞愧得無地自容!”,一個身着白衣儒衫,面目英俊但卻一臉傲氣的年輕人狠狠地說道。
衛仲道聞言一喜,立刻朝那個年輕人抱拳道:“張兄大才,定能好好教訓那武夫!”
一個身着青衣儒衫的年輕人正好從旁經過,聽到了衛仲道等人的言語,不禁眉頭一皺露出厭惡的神情。
“我等是讀書人,怎可背地裡商量這種事情?!”,青衣年輕人一臉嚴肅地喝道。
衛仲道衆人聞言面色一變,那白衣儒士上前拱手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青衣儒士立刻回禮道:“在下臨淮魯肅。”
聽到這名字,白衣儒士立刻露出輕視的神情,“原來是臨淮魯公子,久仰久仰。剛纔聽到魯公子所言,不知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