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綰想的很周到,如果全部用竹子,房屋可能會漏水,還會漏風,一些蟲子也會順着竹縫的縫隙鑽進來,要是有毒蛇之類的東西爬到屋子裡就麻煩了。
用了油布加石灰牆的阻隔,可以當做真正的牆壁來用。還能阻擋蟲鼠的啃咬。地上打了地基,整塊油布差不多和地基聯在一起的,因此不用擔心牢不牢固的問題。
唐族長來到唐綰綰的新房子前轉了一圈,什麼話都沒有說,然後又揹着手走了。不過他已經看出了唐綰綰的能力,這女子很不一般。他心想,爲何那老唐家要嫁的女兒是唐如月,怎麼不是唐綰綰呢,要是她那就好了。
但他是一族之長,答應的事情又不能輕易反悔,只能邊走邊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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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許安雅躺在牀上,疼的全身直冒冷汗。她這是功力不足,被反噬了。
今日是她第一次學着控制人,做壞事,然後吸收那口邪惡之氣,沒想到那邪惡之氣極爲霸道,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吸收後爲己所用,這會開始反噬起來了。
她疼的在原地直打滾,從牀上直接滾到地上了。然後用手不停的在胸口處抓着,白嫩的胸口很快就被她抓出血了。
過了好一會兒,許安雅是生生被疼暈過去,口鼻全部流血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飛快的衝到她的屋子裡,將她橫抱了出去。
等許安雅醒來後,發現自己正置身在巨大的浴桶裡。全身像是着了進了冰窖一般,背心處卻是一片火熱。感覺到身無寸縷,和背後的熱力,她一下子意思到了什麼,正準備轉過頭。
只見她身後的人說了句:“別動!”
“怎麼是你?”聽到那道聲音許安雅知道是許安軒後,不由的又羞又怒。最爲關鍵的是,讓許安軒看了自己這副慘,他不定怎麼笑話自己呢。而且她一直將許安軒當做是自己的對手,現在他在這裡,一定是不安好心的。
她忙用手護住自己的胸口,想要扯了衣服將身體遮住。只聽許安軒繼續道:“不想死的就別亂動。再說了,我對你這副身材沒有絲毫的興趣。”
“你!”許安雅臉上頓時起了幾分薄怒,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想她一向以自己的傲人身材和漂亮的臉蛋感到驕傲,沒想到,到了許安軒嘴裡,就像是一塊扔在地上沒人要的破抹布一般,讓她感到了深深的恥辱。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許安軒,我要殺你了。”說完便是由掌變成拳,直接朝許安軒的面門襲去。
這會許安軒正在用內力幫她療傷,卻沒想到這女人恩將仇報,第一拳沒打到,第二拳卻是結實的打在他的胸口。
內氣激盪中,“噗”他嘴裡吐了一口鮮血,噴了兩人一身。
許安雅愣住了。
許安軒氣的暴跳如雷,強忍着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不想一起死的,就繼續打。”
許安雅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手慢慢的垂了下去。因爲許安軒手一離開她的後背,她身上頓時又開始冷熱交加了。
第二日清晨,許安雅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她的牀上,身上穿着乾淨的衣服,頭髮也是乾的。
她頓時一下子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裡喃喃道:“難道是我的幻覺?還是我做了個夢。”
她翻身下牀,有些焦急的打開那面鏡子,鏡子還是那面鏡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她想了想,便是等在許安軒的門口,想問問昨天是不是他救了自己。他那邊的下人告訴他,大少爺昨晚就出去辦事去了。還問她有什麼事情,我會轉告大少爺。
許安雅搖了搖頭說:“沒事了。”
接下來半個月,許安軒都沒有回錦園。
許安雅等的越發焦急了。
許安惠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這日清晨,姐妹倆正在習武場過招,許安雅一個不慎被許安惠將手裡的劍打落了。許安惠不由看着她問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看着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
“大哥也真是的,這一走就是十幾天不見人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出了什麼事情呢。”
許安雅聽了,頓時有些坐不住了,拿起自己的衣服,便往回走。“我先回去洗澡了。”
“妹妹,你怎麼這麼快走了,再陪我說會話啊。”許安惠在後面故意說了句,等許安雅離開了,一名貼身女侍來到許安惠的身邊,對她說了幾句話。
許安惠聽完後,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給我盯緊了。此次一定要拿下。”
許安雅回去匆匆洗了個澡,出門後,看到窗臺上停了一隻信鴿,她將那信鴿腳下綁着的小竹筒拿了下來,裡面有一張小紙條。看完紙條後,她將之燒了去,隨即拿出祁連山的山河地圖開始看了起來,一會後,她換了一套便裝出了門。她出門後,便發現後面有尾巴,她嘴角微微一笑,沒幾下,便如山魅一般,很快便將那條尾巴給甩了去。
那人看了半天沒有發現許安雅的身影,只能悻悻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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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顧少爺昨日將你叫到房裡跟你都說了什麼了。我看你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的,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唐綰綰想了想,還是去問大哥這件事情了。這會兩人走在隊伍的後面,唐小意和唐小柔跟兩隻歡快的小蚱蜢似的,跑在最前面看什麼都覺得新鮮。一會兒扯兩把草,一會兒撿兩塊好看的石頭,一會兒又蹲到田埂裡去看草叢中的小蛐蛐。陳娘子則跟着他們身後,一直在說:“小意,小柔,慢點你們,”那副景象,讓人看了就心情愉快。
生活就是這樣,簡單的快樂,就很容易讓人滿足。
唐威看着歡快的弟弟妹妹,身上被暖暖的太陽照耀着,嘴角處不由浮出了一絲笑意。他淡淡的說道:“顧少爺和我聊了很多,他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很夠義氣,也很顧全大局,我現在可以理解,爲何他如此年輕就能掌管整個永臨閣,被皇上器重了。”
“他說要給我賠償,還說要給我找大夫幫我治療。”看來唐威對顧運之的評價很高,後面纔是他們兩個談的內容。他先說出自己對他的感受,再說出後面的話,想必唐威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定奪,他說話的語氣也比以前平和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