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駱閔將人稍微退散開,陸恆臉上微笑,心裡卻有些急。
自己在這邊拖了該有兩分多鐘吧,這層樓就這麼大,如果聽到聲音人早就該過來了,怎麼現在還沒人來。
要是肖建國沒有把人帶來,拿自己今天就死定了,就駱閔誠善這種人,下手沒輕沒重的。
上次如果不是自己一肘子直接把他打得失去行動力,說不定還要跟自己糾纏幾百回合呢。
“你說吧,不管真與假,我都當你說的是真的。求個答案,以後也好決定怎麼面對寧一。”駱閔臉色陰沉的看着陸恆,他希望陸恆能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然陸恆今天就別想站着離開教學樓。
陸恆對他勾了勾手。
“幹嘛?”
陸恆輕笑道:“靠近點,這樣說得更清楚些,不然我要是聲音大了,我怕你以後不好在小弟面前做人。”
“你!”
駱閔雖然氣憤,卻仍是下意識的靠近了陸恆。
陸恆將嘴稍微靠近駱閔耳邊,用着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那天,我們去了賓館,前臺說只有一間房了........”
“我去你****的!”
砰!
就在陸恆第一句話出口的剎那,突然發怒的駱閔一腳快若閃電的踢出,直撲陸恆下體。
可是陸恆早有所對,讓駱閔誠善靠自己這麼近,爲的不是怕說話聲被別人聽到。
而是想要拉近距離,防止駱閔施展開他的跆拳道,只要近一點,自己就有機會。
擒賊先擒王!
砰!
陸恆同時伸出腳,硬生生擋住駱閔誠善的腳步,隨即再度踢腳對上駱閔再度發出的鞭腿。
砰!砰!砰!
連續三腳對踢,陸恆不斷悶哼,練過功夫的人和沒練過的終究有差別。
自己的腳和駱閔的腳對撞在一起時,幾乎就跟踢到鋼板一樣,痛入骨髓。
可機會稍縱即逝,一點也不容錯過。
趁着距離還沒被拉開,陸恆雙手猛然架住駱閔肩膀,在他猝不及防,甚至驚恐的眼神中,一個頭槌狠狠砸下。
咚!
一聲悶響,才反應過來的曾鑫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陸恆和駱閔。
幾乎是瞬間,鮮血就從駱閔和陸恆頭上留了下來。
一個有心動手,一個無意中招,在巨大的頭槌撞擊下,駱閔整個人都懵逼了。
陸恆將懵逼的駱閔脖子用手卡住,慢慢架了起來,巨大的手部力量在這時彰顯無遺。
駱閔有些健壯的身軀,居然被陸恆單手提了起來,在外人看來恐怖絕倫。
一臉鮮血的陸恆咧開嘴,笑得猙獰無比,偏偏說話還是那麼慢條斯理,讓人產生巨大的落差感。
“要是不想讓他死,那你們就讓開,讓我走!”
曾鑫左右看了看,有些哆嗦的說道:“只是小事,小事,別較真。殺了人你也要坐牢啊,放開善哥,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其他人也是紛紛後退,甚至腳步都有些打顫,都是學生,或許平時爲非作歹,但誰見過像陸恆這樣一言不合就往死裡整的。
而且那一隻手就把人往空中架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
駱閔驚恐的眼珠子亂轉着,發出無聲的吶喊,身軀在瘋狂的抖動,他無法想象陸恆如果真的不管不顧的掐下去,自己會不會死在這裡。
而就在這時,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從過道一邊響了起來,隨後一大羣陸恆班級的同學從過道處出現。
其中肖建國的聲音傳得老響,陸恆、陸恆的喊個不停。
曾鑫七人組成的人羣一下子散開,301班上的人也看見了陸恆單手舉起駱閔誠善的一幕,配上兩人頭上的鮮血,讓衆人發出驚呼。
看到肖建國帶着救兵趕來,陸恆心下猛地鬆了口氣,手不由一鬆,駱閔轟然摔倒在地上。
說來複雜,但這些事的發生其實不過就在那短短的一兩分鐘之內,讓人目不暇接。
陸恆低頭看了一眼正在大口喘氣的駱閔誠善,慢慢彎下身子。
“你要幹什麼,我要告你殺人,你要殺我?”
駱閔一邊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一邊想往後退,但是先前已經發軟的腿卻是不能給與他任何力量,徒勞的往後退也不過是在原地掙扎。
陸恆按住他肩膀,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輕笑道:“這事你還真不能去告我,要是告了,那你前兩天對寧一施暴的行爲,我也可以給你抖摟出來。而且,我勸你,以後最好別來找我麻煩。或許你覺得自己能打,兄弟多,但要是論起拼命發狠,我相信你今天也感受到了。如果你認爲自己家裡有錢,可以用錢來擺平,那麼我告訴你,我也不缺那幾個錢,有時候想動人,還是調查清楚之後再動!”
說完,也不管一臉呆滯的駱閔,起身就朝着肖建國那羣人走去。
所過之處,紛紛避讓,鴉雀無聲。
陸恆這具身體除了高中爲了救胡曉之外打過兩次架,甚少動手,甚至可以說,平時展現在別人面前的陸恆是一個充滿微笑,溫文爾雅,幽默風趣的大男孩。
任誰也無法將他和今天這個一臉鮮血,動輒掐人喉嚨,暴戾無比的惡徒聯繫在一起。
但是陸恆知道,想要在這麼多人圍攻下受到最少的傷,那他必須擒賊先擒王。
而且以前在優優網吧和端木誠混的時候,誠哥就給他提過。
打架鬥毆,特別是以少打多的時候,千萬不能慫。
鼓着一口氣,逮住一個人往死裡打,這樣還有活路。
尤其是學生之間的打架,沒幾個不怕,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就是這個理。
隱藏的血性,在今天這個時候突然爆發出來,讓陸恆知道了,自己並沒有被重生以來忙碌但富足的生活給磨滅血性,自己仍然是一個有血有肉,不懼一切的男人!
“室長,擦擦臉?”
肖建國興奮無比的遞給陸恆一張白手絹,示意他擦掉臉上的血。
陸恆看到雪白的手絹,不由一笑,接了過來,“你的?”
肖建國連忙搖頭,“佳琪的,她給我的。”
陸恆看過去,那個曾經在早晨給自己搭訕,現在已經是肖建國女朋友的女孩,溫佳琪,正站在一邊用着崇拜無比的眼光看着他。彷彿剛纔那一幕不僅沒有嚇到她,反而還刺激了她,看起來十分興奮,小拳頭握得高高的。
陸恆點點頭,說了聲謝謝,然後將自己臉上的鮮血擦掉。
衆人一邊往教室退去,一邊帶着恐懼而又崇拜的心情看着陸恆的背影。
那麼多人圍着他,居然還被他一個人給震住了。
一開始的鴉雀無聲,到現在的鬧哄哄,不少去助陣的人還在興奮的討論。要不是陸恆一個人鎮住了其他人,他們也就可以好好出手教訓一下那幫所謂的大二學長。
體型較小的吳明明一邊和隔壁寢室的熊本初討論着自己剛剛準備的打算,說着出去就要幫陸恆打架,卻遭到熊本初的嘲笑,說他剛纔過去的時候落到最後,雙腿都還在打顫來着。
吳明明不服,臉紅脖子粗的說自己只是緊張,人到底還是去了的。
進教師的時候,沒參與的女生在班長姚曉佳的帶領下看向了陸恆,有些關切的跑過來問道:“沒事吧?需不需要我打電話通知輔導員來?”
陸恆擺擺手,“沒事,小恩怨,多謝大家幫忙了。”
其他人也紛紛說不用謝,都說自己只是去紮了個場子,啥也沒做,當不得這聲謝。
陸恆卻仍舊對這些人表示感謝,如果不是他們來了,自己即使制服了駱閔誠善,想要從七個人中走出來也不容易。
畢竟他不可能真的殺了駱閔誠善,他不是毛頭小子,自己有家有業,不可能這麼衝動。
何況即使他跑出來了,緩過神來的駱閔誠善估計也會指使其他人來找他麻煩。
所謂的震懾,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結果,只會迎來更大的報復。
邊江擔心的看了看陸恆的臉,“真的沒事了嗎,流了那麼多血?”
陸恆輕鬆一笑,“疼是有點疼的,畢竟力的力量是相互的。但是可能我頭殼比他贏吧,血都是他額頭上的,不用擔心了。|”
.........
當夜幕陷入深邃,陸恆坐在寢室裡往胸口塗着跌打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陸恆拿過來,看見寧一的名字,不由沉默了一下。
電話接通,對面是一陣長久的沉默,隨後寧一遲疑道:“喂,陸恆......你沒事吧?”
陸恆將跌打酒放進寢室的藥櫃裡,那裡面是他買的一些平常用的了的藥,用來方便自己和室友的。
聽着寧一的問話,陸恆輕輕一笑,隨後用近乎質疑的話細聲道。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駱閔誠善的事你來處理,不會影響我的大學生活。”
那邊深吸了一口氣,清冷的聲音回答道:“對的,我說過。”
陸恆穿着背心,慢慢坐下,“那今天這事?”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電話掛斷,窗外的弦月掛上梢頭,清冷得如同剛纔那道聲音,陸恆面無表情的將手機連上充電線,然後站在窗臺前點燃一支菸。
隨後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又將煙掐滅丟進廁所裡。
駱閔誠善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那麼自己就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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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這才發現原來沒有五百一十一章,想來是被忘記了,估計你們也沒注意到。
那就這樣吧,反正也不影響閱讀,如果有強迫症的當我沒說,你們也當沒看見,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