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聊勝於無的金手指

轟然的歡笑聲直達了雲霄,自從樑爽重生回到了非常二中,這裡就多了很多歡樂……

“這白癡在搞什麼鬼啊?怪不得開學的那一天,對上高二年級的學長會慫得不敢上場了。”

“他就樣一個色狼樣,還以爲自己是模特,站在那裡擺pose,哈哈,笑死我了。”

“對啊!他打的不是籃球,是搞笑!哈哈……”

……

籃球場邊的階梯座椅,高一八班的區域。

“說得比唱好聽,誇誇其談之輩,我早就看透了他這個人了。還癡心妄想地追求本小姐,我呸!”陳嘉麗撇撇嘴,一臉鄙夷地說道。

“嘉麗,怎麼說樑爽都是我們八班的同學,不要這樣損他。況且,他可能沒有熱身,身體還沒有活動開,所以才站着不動的。”朱芸愛心氾濫,看見球場上的樑爽僵在那裡,神色窘迫,試着爲他辯解,只是底氣有點不足,口氣弱弱的。

“呃……樑爽究竟懂不懂打籃球?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站樁,又不防守,他那好意思上場的。”卓盈苦笑道。

“他這個人本來就厚顏無恥之徒,現在只是真實水平發揮而已。”坐在卓盈身邊的尹雯語淡淡地說道,內心卻說不出地解氣。

“趕緊換人吧!不然,八班的臉面都要給他一個人丟光了。”程又青見樑爽上場也只懂胡搞,恨得咬牙切齒地沉聲道。

“程老師,不用太緊張,這場比賽只是學生娛樂一下而已。”衛長城想不到程又青對這場比賽這麼上心,好笑着安慰她。

球場上。

陳其昌享受完場邊觀衆的歡呼,緩緩地收回舉在空中的手,不屑地看着樑爽,豎起右手的大拇指,朝下比了比,盡是嘲諷之色。他的隊友跑過來與他擊了幾下掌,當着樑爽的面前盡情地慶祝一番後,才轉身跑回後場防守。

“媽的!我纔是真主角啊!怎麼會給飛機佬出盡風頭了?”樑爽盯着陳其昌和他隊友的得瑟樣,人僵在那裡,臉色鐵青,心裡那個叫狠,就差沒有喊出“我命不由天,我要逆天改命”之類的話出來。

場邊的歡呼聲震耳欲聾,還隱約夾雜了一些恥笑聲,異常刺耳。樑爽可不會就這樣被打敗,他活了二十五年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他習慣性地開啓了自己的必殺技之一,阿Q精神。“我知了,我明瞭,我想通了!一定是先抑後揚。劇情先安排飛機佬得瑟,在他們班就快贏得比賽的時候,我再出來力挽狂瀾,絕殺了比賽,狠狠地打了他的臉,然後朱芸兩眼冒星星,投懷送抱,我得意的笑,抱得美人歸。劇情的安排一定是這樣,不會錯的!”

“樑爽,你沒有事吧?”楊偉走過來,擔憂地問道。

“我好得很,吃得香睡得好,能有什麼事?”樑爽不解地反問道。

楊偉狐疑地問道:“樑爽,你身體是不是感覺那裡不舒服了?”

聽完楊偉的說話,樑爽眼前一亮,高興地叫道:“對對……我剛纔就是感覺身體不舒服,所以才被這飛機佬進球的。”說完,他拍了拍楊偉的大肚腩,感嘆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唯有你這個Dead胖子是也!”

“樑爽,你的身體真的不妥了?”楊偉還想再確認一次。

樑爽點頭道:“當然!不是我胡吹。如果我全力防守,飛機佬連出手的機會都找不到,下一回合你就擦亮眼睛看好戲吧……”

“嘿!樑爽說他不舒服,快點找個人來替他。”楊偉完全沒有理會樑爽的胡吹,得到了他的確認,立即朝自己班的同學所坐的方向,大聲地叫道。

“Dead胖子,你給我閉嘴!”樑爽猜到了楊偉的意思,頓時惱羞成怒,喝斥道。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謝金志過來做和事佬,“好好地打好接下的那次進攻吧。之前將話說得這麼滿,要是輸了,可丟死人了。”

“呃……精子,你這是怪我麼?”樑爽訕訕地問道。

“對嘛!”四眼雞尹招一副沒好氣的樣子經過,斜眼看着樑爽,重重地嘆息一聲,說道:“唉!雖然有豬一樣的對手,但我有更豬的隊友。天妒英才啊!難道我這不世一出的籃球天才,今天就要折戟在這裡,我不服氣啊!”

“四眼雞,你比我還能吹啊!”樑爽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不要忘記了,你上場的功能只不過是控球運到前場而已,之後就沒有你的事了。功能單一得很,你還有資格鄙視我來了。”

“樑爽,趕時間,快點開球。”費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樑爽的身後,輕飄飄地插了一句。

“對啊!”楊偉附和道:“差點忘記了你的專長是撿球和開球,你在場上還是有一丁點貢獻的。”楊偉拍了拍樑爽的肩膀,綠豆大小的眼睛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加油,趕快去開球,我看好你喲!”說罷,拖着肥大的身軀,*一扭一扭地跑去前場。

沒有事實說話,樑爽反駁不得,只好悻悻地跑去底線開球。

球開了出來,一班採取了緊逼防守,尹招在謝金志的幫助下,艱難地將球運上了前場。一時間,這籃球彷彿成了燙手山芋,才過了半場,尹招立即將球扔給了謝金志,自己縮到底線的三分線外,臉上滿是心有餘悸之色。

謝金志面對防守球員的緊逼,從容地護着球,伺機啓動。

“原來你真是可以單手打贏我們,所以就索性兩隻手都不用,是不是?”陳其昌防守着樑爽,不時在他耳邊揶揄道。他也是主動申請去防守樑爽的,除了看樑爽不順眼之外,主要原因是覺得防守樑爽沒有多少難度,可以剩下力氣,將精力放在進攻端上。幾乎全高一年級的學生也來到了場邊觀戰,這夢寐以求出風頭的機會,他那肯放過。

“嘖!你就少得瑟了,我只是怕你們一班吃了鴨蛋,下不了臺,所以才私人送了你們一條香腸。”其他的東西樑爽或許不在行,但打嘴炮的功夫,他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謝金志是蠻有一手的,至於你……”陳其昌斜眼看着樑爽,嗤笑道:“你能在我防守之下進一球,才吹大氣吧。”

樑爽和陳其昌還在三分線外,有一搭沒一搭地打着嘴炮,突然一片驚呼聲響起,只見謝金志瞅準了機會,身體微沉,猛一加速,就過掉了防守球員,帶球直插籃底。

陳其昌下意識地放掉樑爽,跑去補防。

“精子還是那個精子,內突外投,無一不精啊!”樑爽暗讚一句,跑到罰球線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漏可撿。

眨眼間,謝金志突到了籃框底下,剛要收球上籃,電光火石之間,不知從那裡伸出來了一隻手,將他手上的球打掉。

球被拍掉,球速很快,在場上彈了一下,落到了站在罰球上,無人防守的樑爽的手上。

“嗯!這畫面的即視感爲何如此之強烈!那……那不就是櫻木花道絕殺山王工業時的情景嗎?我樑爽果然是真主角啊!看我的!”樑爽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緊握籃球的雙手緩緩地垂下,雙膝半屈,腰桿微彎,蓄力,爾後由雙腳帶動腰部,人緩緩地升起,胳膊半屈託着籃球,在萬衆矚目之下……不!在觀衆目瞪口呆之下,一股力量由樑爽的腰部傳到了右手,他右手的四根手順勢輕輕地向前拔出去。整個投籃姿勢一氣呵成,十分標準正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樑爽這一手,完全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預計:原來這貨不只會搞笑,還會打籃球的!

籃球在衆人的熱切期盼中,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緩緩地自由落下,落點也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預計,運行的軌道沒有任何東西的阻礙,“啪”的一聲,直接落在了界外……airball!

無論過程如何完美,結果纔是最重要的。無論樑爽的投籃姿勢如何美妙,空氣球的事實足以引爆觀衆的笑聲。

“我猜到了過程,卻沒有猜中了結果。天啊!你爲何要這樣對我。”樑爽在心裡大聲地哀嚎道。

觀衆的笑聲還沒有停,不過,在籃球場上的衆人看樑爽的目光大不相同了。

“樑爽,想不到你還真會打籃球啊!”楊偉跑過來,不敢置信地道。

“樑爽,你的投籃姿勢很標準、很漂亮啊!”謝金志也跑過來,雙眼泛光,興奮地讚道。

“廢話!我高中三年,加上大學四年都在模仿科比的投籃,姿勢當然標準了。”聽見楊偉和謝金志的稱讚,樑爽虛榮心滿足了不少,剛纔的失意也消失無蹤,得意地答道。

“高中三年?大學四年?”謝金志困惑道。

楊偉沒好氣地道:“精子,你不要聽他的,他這人就愛胡謅大氣了。”

樑爽沒有在意自己又說錯了話,更沒有在意楊偉的打趣。雙眉緊皺着,愣在那裡,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這投籃我練了七年,大學畢業時才練成,想不到現在才高一,我就能施展出來了。金手指!這是我的金手指啊!十五歲的身體,二十五歲重生過來的靈魂,那十年的記憶當然也帶過來了!哈哈,我終於有我的金手指了,我果然是真主角啊!”

樑爽忍不住放聲大笑,想過來打擊他幾句的陳其昌也被嚇了一跳。大笑了幾聲後,驀地戛然而止,樑爽得意的臉色忽然一滯:“呃……話說這金手指不就是一般重生衆都會有的嗎?那算是那一門的金手指了?聊勝於無,聊勝於無……我不能太貪心的。”樑爽悵然若失,只好自我安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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