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讓陸秋原說,我偷看過曾之遙同志的身體,發現她的身體還很圓潤呀?這太不成體統。想來想去,陸秋原只能迂迴一些,用一個斯文些的方式,問出這一問題。
陸秋原說道:“你們所有的姐妹的身體都是如你這般,逐漸地枯萎下去嗎?”
陸秋原說完用眼睛瞄了瞄曾之遙,那意思,她也是那樣的嗎?
徐沛凝會意,給出了答案:“都是這樣的!只是有些人被侵蝕得緩慢一些而已;目前只有之遙妹妹和含巧妹妹兩個,情況略好一些。”
這時曾之遙主動挽起袖子,讓陸秋原查探。
這次,陸秋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無遮無掩地,查看人家身體情況了。
玉臂酥白,毫無瑕疵,只是肌膚表面的光澤略加暗淡一些,看來這就是徐沛凝所說的那種“被侵蝕得緩慢一些”的跡象。
陸秋原則心理暗自盤算,看來自己看女人看得還不夠仔細呀,竟然有這麼大的疏忽,美女身體上的症狀都沒有看得出來。
陸秋原忘記了,自己當時只是獵豔般地掃了一眼,都沒有往深層次琢磨,只是注意了人家對自己丈夫靈牌的虔誠……
陸秋原繼續問道:“你們分析過原因嗎?爲什麼她們兩個的情況會輕一些?”
徐沛凝答道:“我們當然有研究過,不過她們兩個一直和我們吃住一起,一起泡澡一起做一切活計……最終我們也沒弄明白,爲什麼她們兩個表現出的狀況要更輕一些。”
這時,一旁的曾之遙懦懦地說道:“我在感覺,僅僅是感覺,可能是我們的丈夫在庇護我們吧?”
兩個人說完,靜靜地看着陸秋原,希望陸秋原能夠給她們一個說法,或者一個希望。而陸秋原只是微笑頜首,並不言語。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一些個特別尖銳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把他趕出去!”
“沛凝姐,把他趕出去!”
聽到這樣的聲音。房間裡的三人一下子變得不自然了起來。徐沛凝起身打開了房門,發現外面站着以廖金芳和趙萍爲首的七八個女人。
只聽廖金芳說道:“沛凝姐,這個人既然不是神裔,也不是神選定的神僕。那麼他就是個異類,我們應當把他趕出去!”
趙萍也說道:“如果我們容留了異類,就是對神的褻瀆,可能會引起神的不快!很可能我們會因此而受到神罰!”
另外一個瘦得跟麻桿似的女人也說道:“年輕人,走吧!素女村不歡迎你!”
而其他女人也跟着附和:
“沛凝姐。我們應該把他趕出去,否則會受到神罰!”
“把他趕出去!趕出去!”
顯然,兩個女人沒有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門外這些女人的鼓譟,讓徐沛凝與曾之遙兩個十分尷尬,她們這邊正在請求陸秋原幫她們解決問題呢,不想自己家裡先是炸開了鍋,而且揚言要把陸秋原這個救星趕出去。
徐沛凝現實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對着陸秋原深深地鞠了個躬,輕聲說道:“姐妹們的不禮貌,冒犯了先生了。”
陸秋原依然很是沉穩,微笑着答道:“我能理解!”
說完後陸秋原依舊安靜地待在那裡,他倒要看看這個叫徐沛凝的女人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當然,如果這個女人真的要驅逐他離開。他也不介意就此遠走。
這幫女人的事情,和他有一毛錢的關係?
他只是需要有個安靜的地方。靜下心來煉製丹藥而已。這裡的溫泉雖然神奇,但對於他來講。畢竟還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而且,這裡的種種詭異之處要徹底搞得清楚,恐怕還要浪費不少時間。
時間對於陸秋原來講,纔是真正寶貴的東西。
只聽徐沛凝清了清嗓子,對着鼓譟的幾個女人大聲說道:“姐妹們,先不要吵,請聽我一言。我們都是受到了神罰的人,可能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們很快將結束自己的生命!”
徐沛凝說道這裡,衆人明顯神色一黯。
“我們一直在等着神裔的到來,解脫我們的苦難,可是,我們已經等了十年的時間,姐妹們也已經死去了三人,而且我們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惡化了下去,可見,我們的時日已經無多了。”
“昨天,探親歸來的之遙妹妹在渡輪之上遇到陸先生,有幸陸先生救了她們母女的性命,並由此讓之遙妹妹把陸先生帶到了素女村來。這本事巧合當中的巧合,誰能說,陸先生的到來不是神的旨意?”
陸秋原聽得出,這些人實在是受神靈毒害得不淺,腦子裡似乎只有神命纔是她們最終的行動指南。即便到了現在,徐沛凝的語言裡仍然在靠着神在說事兒。
只聽,徐沛凝繼續說道:“我們只是知道,如果我們虔誠,就會有神來拯救我們,而神的侍者就是神裔……可是,我們誰也沒有見過神裔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所以,我們也不能說神裔就掛着個神裔的牌子過來拯救我們的人……”
“如果我們今天把陸先生趕走,那麼,如果某一天我們都受到神罰致死見到神的時候,我們問神:我這麼虔誠,爲什麼您沒有派神裔來拯救我們呢?神可能會回答:我派了呀,你們沒有看到嗎?那位陸先生就是呀!……我們會發現,我們錯失了被拯救的契機!”
這時,前來鼓譟的一些人真正地動容了,開始面露訝色重新打量陸秋原。
是的,神也沒說神裔是什麼樣子的呀?只是她們覺得神裔應該是知道自己是神裔,或者是打着神的招牌過來纔對……
而事實上,一切都是未知。
看到衆人的猶豫,曾之遙站了起來,娓娓說道:“我想,神裔應該是與神不同的,應該是神的後裔,所以,神裔有可能自己是不知道他就是神裔的。而這位陸先生,偏偏有神裔本領,我們真個把他趕了出去,恐怕真入沛凝姐姐所說的,我們錯過了神給我們的救贖……不如大家先回去吧!”
曾之遙說得是有點繞口,但說到了衆女的心裡,大傢伙全能理解她要表達的意思。
可是,剛剛她們的做法雖然處於對神的崇拜,但會否因此而得罪了神裔呢?想到了陸秋原有可能真的是神裔這一說法,衆女惴惴不安了起來。
要做,不如就做個徹底;反正得罪了,也不如得罪個徹底。當然,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有着這樣想法的人,可能也不在少數。
這時,趙萍鼓起餘勇說道:“曾之遙,你憑什麼說他有神裔的本領,他只是在神泉那裡睡了一覺而已,哪裡算得上有什麼本領了?”
曾之遙不好說自己看到了陸秋原頭髮上還沒有乾的水珠,那不是證明這個神裔說謊了?有損神裔的形象。
於是,曾之遙只能繼續解釋道:“其實,其實我早就發現這位陸先生是有大本領的人,例如,例如他在救我和萱萱的時候,就表現出了他過人的強壯,他可以拖着我們兩個人,在強大的風浪面前,游泳遊得飛快……”
還沒等曾之遙說完,一個十分尖刻的聲音響起。
“曾之遙,什麼他過人的強壯,我看你是想男人了吧?”那個叫廖金芳的女人斜視着曾之遙說道,“別忘記了,我們可是發過誓言,要把殘軀獻給神的,想不到你到現在還胡思亂想……”
“我,我沒有!”曾之遙臉色羞得通紅,她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時候還會受到人身攻擊。
廖金芳反脣相譏:“反正這個男人是你自己領回來的,到底什麼樣的情況,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這時,那個趙萍也跟着溜縫:“就是,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你自己才能清楚!”
“我我,我真的沒有!”曾之遙的語音已經有些顫抖,顯然她的心情也十分的激動,但是這個習慣於害羞的女人,還真想不出什麼語言來解釋清楚事情。
聽廖金芳與趙萍兩個這麼一說,陸秋原也很是生氣。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人都快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還拿這樣的事情互相傾軋。保不準,就是這些人在嫉妒人家曾之遙還保存了姣好的面容。
陸秋原想是這麼想,生氣歸生氣,但仍然沒有表示任何態度出來。
這時,徐沛凝終於站了出來。
只聽她用十分柔和的語氣說道:“金芳,趙萍,你們不要這麼說之遙妹妹。雖然之遙妹妹是後來素女村的,但也和我們一起生活了五年多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我們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姐妹應該搞好團結,你們這麼說,是對自己姐們的不信任。”
廖金芳很是堅決地說道:“我們不能和異類團結!”
趙萍也跟着附和:“就是!”
徐沛凝向陸秋原哪裡看了一眼,發現陸秋原像看戲似的,微笑不語很是沉着的模樣。徐沛凝知道,到了她該表態的時候了。
徐沛凝說道:“如果你們不信,我也不攔着;但是,我和之遙妹妹是相信之遙妹妹相信陸先生的,也請大家理解。要不這樣吧,一會我們就搞個表決,相信陸先生並想請陸先生幫忙救助,跟着我和之遙妹妹走;如果不相信,可以和金芳妹妹與趙萍妹妹一起,在這裡繼續等待神裔的來臨,你們看好不好?”
“好!就請大家表決,自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