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巖等人聽到虎哥的話怔怔的望着他。
片刻後武巖嘴角微微抽搐眼中滿是哀傷道:“少坤……”
“吃不吃你們自己看着辦。”虎哥將手中蛇肉丟在幾人身上,隨後轉身回到蛇坑旁將另一條毒蛇剝了皮揪下一段蛇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儘管現在人已經救了下來,但是他們還沒有脫險,他必須要儘快恢復一些體力以備不時之需。
此刻虎哥心中有些擔憂,那些人已經知道他和外界聯繫了,只怕他們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今晚鬼面他們登島作戰恐怕會萬分艱難,沒準就會像不久前沙狐被伏擊一樣吃個大虧!
不過好在昨晚在跑路時他將衛星電話藏在了林子裡,若是能趕在鬼面他們登島之前拿回電話和鬼面聯繫上讓他們做好準備,那或許還有些希望。
當然,如果這樣做那對方一定會再次追蹤到他的方位,他的處境會很危險,可是就算自己掛了也總比讓戰火數十個弟兄被人伏擊來的強!
十來分鐘後,兩條毒蛇被衆人分食一空。
六個大男人分食兩條毒蛇這份量實在是少,可是虎哥卻沒有再給他們更多的蛇肉。
這幾個傢伙好幾天沒有吃了,倘若現在吃太多那對他們而言並非是好事,只能先給他們少許食物讓他們的腸胃適應一下。
“虎哥,你走吧,我們幾個現在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你不要管我們了,一定要找到少坤,如果他真的……真的死了,那請你幫我們替他報仇!”武巖看着虎哥道。
虎哥側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道:“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先恢復點兒體力,老子好不容易把你們救出來,可不是爲了讓你們吃頓飯在死。”
“可我們現在這狀況……”武巖眼中滿是死灰。
他們幾個現在的狀態實在不妙,連起身走路的力氣都沒有,這種情況下若是對方的人來了那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在這裡被綁了幾天了,應該已經摸清他們的規律了吧?”虎哥問。
武巖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道:“他們每天中午會來一次看看情況,其他時候基本不會來。”
虎哥輕笑一聲道:“那也就是說從現在到明天中午我們在這裡很安全。”
“可……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們要是突然來了,那我們只會拖累你。”
虎哥深吸一口氣,扶着蛇坑邊緣緩緩起身,擡頭望着洞頂那些繩索道:“現在說這些沒用,大白天的,就算我真的把你們丟下自己走了,恐怕也跑不了多遠就會被他們發現。與其出去送死,倒不如在這裡做好準備,我想他們每次過來看情況的人應該不會很多吧?”
“基本上每次只有兩個人來。”
“那不就完了?在這裡對付兩個人總比出去對付一羣人好。”
說着虎哥按下電機將一根繩索放到最長,看了看那一段釘滿鋼釘的繩索,他嘴角微微上翹坐在蛇坑邊緣開始磨繩子。
足足十幾分鍾後,那拇指粗細的繩索被他磨斷。
虎哥又拉起另一頭開始磨,他只保留了大概一米五左右長度的繩索,其中有一米左右上面都釘滿了鋼釘。
抓着繩索在空中揮舞幾下,隨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他連個稱手的武器都沒有,如果對方來了人那還真是不好辦,可有了這‘狼牙繩’那就另當別論了,這玩意兒別看土的掉渣,但用來打人卻是在合適不過了。
只要被抽到那一準是滿身血洞啊。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給人包了餃子?”虎哥重新坐下後問道。
“我們幾個都是第一批來馬來的,經過幾天的排查原本我們以爲找到了基地所在的方位,可誰知道從一開始我們就掉進了別人的陷阱!”
武巖眼中滿是憤恨的兇光,那一戰太慘烈了,二十七個弟兄十九個當場犧牲,剩下他們八個也被生擒,沒有一個人跑掉!
即便是現在想到那一夜的激戰武巖依舊會忍不住渾身打顫,那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憤怒!屈辱!
“唉,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如果不是內部走漏了消息,黑暗議會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們的行動計劃。”虎哥輕嘆一聲。
武巖聞言沉默,他很不願意去相信兄弟們中間會有叛徒,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質疑。
空曠的洞穴內再次沉靜下來,沙狐的幾個兄弟都沒有說話,他們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的望着上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次的事情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了,眼瞅着那麼多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又親眼目睹三個兄弟掉進蛇坑被毒蛇分食。
此刻他們還沒有崩潰已然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但看着他們那眼神,虎哥知道這次事情對他們的影響會很大,甚至會讓他們不得不提前退伍。
畢竟沙狐需要意志堅定的戰士,而這次的事情顯然已經摧毀了他們的意志。
如果能活着回去他們肯定要接受長時間的戰後心理治療,至於能不能完全康復那就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洞內光線越來越暗,這預示着天快要黑了。
虎哥再次拿起那‘長矛’從坑底紮了幾條毒蛇上來分給衆人食用,經過整整大半天的恢復此刻武巖他們的狀況已經好了一些,雖然依舊虛弱不堪,但至少能勉強站起來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甚至衆人還能隱隱聽到有人在說笑。
正捧着蛇肉大嚼,滿臉是血的幾人瞳孔一縮手中動作一頓不約而同的擡起頭朝洞口方向望去。
虎哥拿起‘狼牙繩’衝衆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來到洞口一側貼着東壁靜靜的等待着。
“你猜有沒有人掉下去?”說話聲越來越大,甚至虎哥都能清晰的聽到他們所說的內容。
“應該會有吧,那幾個傢伙已經到極限了,除非他們是超人否則他們肯定堅持不住了。”
“哈哈,不過那幾個傢伙還真是夠硬氣的,竟然能堅持這麼久。”
“是啊,但那又有什麼用,他們遲早還是得喂……呃……人呢?”
兩個穿着迷彩背心拿着m16的傢伙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話還沒說完突然看見蛇坑上空空空如也。
另一人擡頭望着蛇坑上方也愣住了,怎麼一個人都沒了?難道都掉下去了?這不科學啊。
“該死!他們是怎麼下來的!”先前說話那人掃視一圈看見了電機一旁靠着蛇坑坐着的幾人。
他連忙端起槍一臉警惕的望着武巖等人。
“啊!”突然他感覺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抽在了他的脖子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連忙伸手去摸,與此同時虎哥狠狠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將他踢翻在地,手中繩索猛的一拉那滿是鋼釘的繩索生生的帶去了這人脖子上的大片血肉。
另一人在短暫的錯愕之後舉起槍械轉過深,可還不待他扣動扳機便看到一條還掛着些許肉塊的繩索在眼前放大,緊接着那繩索狠狠的抽在他的臉上。
“啊!!!”這人大聲慘呼,雙手朝面門摸去。
虎哥快步上前將繩索套在他脖子上使勁兒一勒,這人掙扎一番後漸漸失去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