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花五萬美元買一公斤回去能賺十幾倍?”大牛眼中精光閃閃望着光頭佬。
光頭佬點了點頭道:“如果是你自己零售的話當然沒問題,不過一公斤的貨稀釋到零售的分量那可着實不少,如果你沒有足夠的人手分銷只怕你根本就賣不掉,還是分散批發給其他毒販這樣雖然賺的少一點但風險也要小很多。”
大牛聞言點了點頭,片刻後他咬了咬牙道:“幹了!瑪德,先給我來一公斤,老子要是這次僥倖不被抓以後會經常光顧你們。”
“沒問題,你自己帶貨呢還是讓我們幫你帶。”光頭佬問。
大牛面上神色顯得有些糾結,他喃喃道:“自己帶的話可以省三萬,可是萬一要是被抓了腦袋就得搬家了。”
想了想他有些肉疼的看了看桌上的錢對光頭佬道:“算了,既然利潤這麼大老子也就不在乎這點小錢了,你們幫我帶到華夏和我交易,不過我要跟着貨走。”
“嗯?”光頭佬眉頭一挑有些不解的看着大牛,又不想自己帶貨承擔風險,還要跟着貨一起走,這是什麼道理?
“老子不放心你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坑我。”大牛冷笑一聲道。
他之所以裝成毒販子其實最終目的還不就是想搭個順風船去華夏?什麼跟貨那都是假的,他對那貨一點兒都不在意,只要能順利到達華夏那就行了。
其實一開始大牛也想過直接找這些毒販子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順帶捎自己去華夏,可想來想去他還是放棄了,如果他那麼做只怕這些毒販子不但不會同意還會對他不利。
畢竟那些船上都是毒販子的貨,毒販子怎麼可能讓他一個外人上船?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僞裝成毒販子消除對方的戒心,然後找個藉口跟着船一起走。
光頭佬嗤笑道:“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做生意講的是誠信,如果我們要坑你現在也就不會和你坐在這裡談了,說實話就你這點錢我們還真看不上。”
“你們是看不上,可這是老子全部的指望了。”
光頭佬還想說什麼,女人擺了擺手道:“就按他說的辦吧,回頭你安排一下。”
光頭佬見狀點了點頭道:“好吧,三天後有批貨要去景洪,到時候我會讓人帶着你的貨跟他們一起走,如果你一定要跟着貨到時候你也一起上船吧。”
“萬一要是出事了我可不承認。”大牛冷聲道。
“當然,你那三萬美元可不是白花的,在到達華夏將貨交到你手上之前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和你沒關係。”
大牛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將桌上的錢數了數,拿出價值三萬美金的泰銖以及一萬美金的現金推給光頭佬。
“這是定金,剩下的等我拿到貨在給。”大牛道。
反正這些泰銖他留在身上也沒用,到了華夏這玩意兒可花不出去,他又沒有證件去銀行兌換,對於他來說這些泰銖差不多相當於廢紙。
“按理來說你這麼做是不合規矩的,但我很希望我們以後能長期合作,處於誠意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女人淡聲道。
她不怕大牛會賴賬,毒販子本來就是亡命徒,他要是敢賴賬那可是要丟掉小命的。
而且如果能將大牛發展成長期合作伙伴那對他們而言也是好事嘛,儘管他們在華夏已經有幾個合作伙伴了,但沒誰會嫌棄錢多。
光頭佬走上前彎腰將桌上的錢收了起來,因爲彎腰的幅度太大,他脖子裡的掛墜垂了下來。
見到那掛墜大牛微微一愣,隨後猛的朝脖子上摸去。
發現原本掛在脖子上的鏈子消失不見,他眼中滿是寒光一把摁住光頭佬收錢的手。
“嗯?”光頭佬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大牛望着他道:“有些東西是不是應該物歸原主了?”
“什麼東西?”
大牛沒說話伸手拿起那掛墜,雙目卻是冷冷的盯着光頭佬。
“哦,你說這個啊,我很喜歡這個掛墜,就當是見面禮嘍。”光頭佬笑道。
不過就是一個掛墜罷了,他並未放在心上,這掛墜僅僅只是一個銀飾又不值什麼錢,想來對方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纔對。
但是他不知道這掛墜對大牛而言意義不同,這是他身上僅有的兩個和他的過去有關的東西,對他來說這就是他的寄託,他心中對於過去的種子。
“給我。”大牛冷聲道。
見到大牛眼中那寒色,光頭佬臉上笑容漸漸凝固眉頭微微皺起。
一個掛墜倒是不算什麼,如果大牛好好說他也不會強搶,可是大牛那眼神和那態度卻讓光頭佬很不爽。
“我要是不給呢?”光頭佬眯着眼睛冷笑着問。
大牛摁住光頭佬右手的手漸漸化爲爪並且逐漸用力。
感覺到掌骨傳來的痛感,光頭佬嘴角微微抽搐面色也顯得有些難看。
“給我!”大牛再次開口道。
“小子,我數三聲放開你的手,要不我會讓你後悔。”光頭佬臉上滿是狠色道。
被一個外人在自己地盤這麼搞這讓光頭佬感覺顏面大失,尤其還是當着老大的面。
大牛沒有廢話猛的抓起光頭佬的手用力一撇然後朝後一扭朝下一壓,光頭佬上半身便趴在了桌上。
光頭佬掙扎,但奈何大牛的力氣遠比他大。
眼瞅着大牛伸手從他脖子上拿下了掛墜然後將他推開,光頭佬面色潮紅,掏出手槍指着大牛。
“次奧尼瑪的,你想死?!”
“不是你的東西最好別碰。”大牛將掛墜掛在脖子上望着光頭佬冷聲道。
此刻的他哪兒還有半點先前大大咧咧的樣子?他那眼神就如同是史前巨獸一般讓光頭佬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心悸和壓力。
明明拿着槍指着對方的是他,可是他絕感覺自己是弱勢的一方,似乎只要對方願意就能輕而易舉的取了他的小命。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大牛不知道他以前的逆鱗是什麼,但他現在的逆鱗便是那兩樣貼身物品,他已經一無所有了,這兩樣物品上寄託着他的過去更是一種象徵,如果連這兩樣物品也沒了那他可就真的是什麼都沒了。
將掛鏈重新掛在脖子上後,大牛伸手朝口袋摸去,隨後面色猛然鉅變。
他眼中滿是憤怒的兇光站起身望着光頭佬問:“我的照片呢?”
見到大牛突然起身光頭佬忍不住朝後微微退了一步,不過隨即面色一紅,似乎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丟人了。
聽到大牛的文化後他壯着膽氣冷笑道:“那張模糊不堪連人都看不清的照片嗎?我撕掉了。”
大牛聞言瞳孔一縮,雙拳緊緊攥起咬着牙望着光頭佬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