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天清晨從外海回來。鄭佩興致仍很高漲,在臨海吃過川衝反休息到中午。
臨走之前鄭書記倒真切起來:“水產聯盟還有沒有什麼實際困難,市委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一併解決了。”
趙大喜當然也不會客氣:“那就先把優惠政策落實了吧,東官水產聯盟屬於老少邊貧地區興辦的開放性鄉鎮企業吧,我要沒記錯的話,按照國家免稅規定十一號文,五年內可以免徵營業所得稅”兩到三年內可以免徵工商所得稅。”
鄭佩也沒料到他對政策吃的這麼透徹。玩笑式的一腳踹過來:“成天就知道佔市委便宜,你都把免稅條款搬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那行吧,我回去跟他們開會研究一下,能免就給免了吧,五年不行,好處不能讓你一個。人都佔了,我做主免了你三年的所得稅。”
趙大喜輕笑兩聲心裡輕鬆,老子累死累活的還不就是爲了今天,免了三年的稅就等於甩掉了一個大包袱。就鄭書記這麼一句話就免了三年的稅,就等於爲他自己省了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鈔票,這就是勾結鄭三公子的好處了。那麼多人送禮也好拉攏也好,到最後還不是爲了市委書記這一句話,可以正大光明的免稅撈錢。
有政策做依託,東官水產聯盟這三年的企業所得稅免的順理成章,絕對不會有任何懸念。
送了走心情大好的鄭佩,副手朱宇湊過來,興沖沖的說話:“這平妥了所得稅都免了。咱們資金上的壓力能寬鬆不少
趙大喜心滿意足的點點又,這時代雖說遍地黃金處處機遇,要想把握住機遇還得靠政治手腕,還得靠頭腦。
朱宇高興了一陣,突然多了句嘴:“趙總,這兩天怎麼沒看見林廠長?。
趙大喜被他問的一楞,心裡苦笑連連林廠長這兩天刻意躲着我,還別說你,連我想見她一面前難。以他的性格來說,也不會因爲這種事情過度傷神,只會覺得男女之間只要是你情我願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下午一點回家換件乾淨衣服,仍然是沒見到林海燕的影子,只有林海草斜躺在沙發上,以一個極優雅的姿勢看書。趙大喜放下一切蹲到她身邊,嘿嘿的乾笑兩聲,大嘴肆意在她纖長美腿上揉捏一陣。
林海草怕癢,櫚主他大手嬌嗔連連:“幹嘛,別鬧。”
趙大喜近距離細看她清純小臉,有些懷疑:“看的什麼書,我看看
林海草招架不住刷的一下臉通紅,想把手裡的書往身後藏,趙大喜心裡癢癢的抓住她柔軟扛手,他看清楚那是一本清朝的禁書《隔簾花影》,一不小心撞破了林海草的小秘密,也難怪她會窘成這樣。
趙大喜心裡酥麻,煞有其事的深一點頭:“這是好書,來,一起看
林海草早俏臉紅紅心裡小鹿亂撞,仍是被趙大喜大手網摸上她柔軟纖弱的大腿,就全導發軟眼神迷離起來。趙大喜本來就是個精力過剩的男人,又正值二十六七歲的壯年,這兩天連着身邊三女纏綿親熱,這會跟林海草關起門來磨蹭到晚上,心裡躁動慢慢的平息下去。懷裡抱着人事不醒的林海草,頭腦倒比平時更加清醒。
心其豪氣頓生如此左擁右抱也挺不錯,誰敢說在背後什麼閒話大巴掌只管拍過去。差不多晚上十點,林海燕終於從廠裡回家了,趙大喜知道林家姐妹臉皮都很嫩,也不好讓她太過難堪,少女多情,少婦何嘗不是多情浪漫。
第二天週末,跟田中勤張漢會合,親自跑了一趟三原市,三原市區距離東官市也不過一百公里,開車兩個小時就到。一輛警車一輛豐田,安靜的停在三原礦業集團大樓對面,五層高的大樓已經人去樓空,連樓頂的大牌子都拆乾淨了,只有幾個保安看住大門。
幾個人看了一陣,先是田中勤轉過頭來,興沖沖的說話:“趙狂徒這個筆名算是火了,連你嫂子那幾個新聞界的同學都一直打聽,這個趙狂徒到底是誰
趙大喜笑一笑沒說話,張漢再看一眼三原礦業的慘狀,有些心驚:“輿論的力量,太厲害了,小小一篇文章堪比千軍萬馬
田中勤把眼鏡摘下來擦一擦,笑的有點慘:“是挺厲害,也是把雙刃劍。中國的事情成也知識分子,敗也是因爲這些文人
趙大喜忍不住啞然失笑:“誰,你看我哪點象是知識分子?。
田中勤張漢互相看一眼,同時笑到猛拍大腿:“也對,你哪點象知識分子了?”
三個人在車裡狂笑一陣,突然覺得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挺可樂的,趙大喜都成知識分子了,讓天底下那麼多。庇二:匪情何以原東官也不知道有多少流氓十匪,淵化北山趙土匪當成偶像追捧,做土匪都做的這麼光榮也算挺希奇的。
三個人又笑了一陣,田中勤才說到正事:“不開玩笑了,紀委這一網打下來,礦業系統一下子乾淨了不少,大喜你也算是功在千秋。”
趙大喜不以爲意,哼哼了兩聲:“有什麼用,該撈錢的還在撈錢,不該賣的也還在賣,跟我有個屁的關係。”
田中勤張漢對看一眼,還是田中勤說幾句好話:“你這心態可不太好。太悲觀了
趙大喜斜眼看他,也沒客氣:“我不是悲觀,我是明智,十年之後”能發展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又差點一時心直口快說漏了嘴,還有反應的及時把話又收回去了。田中勤張漢也沒放在心上,互看一眼推門下車,信步到三原礦業大樓裡面看幾眼。門口保安看見穿警服的也不敢攔,很識趣的乖乖躲開。
在空曠的大樓裡站了一會,田中勤興致又高漲了,呵呵的笑:“崔大林也真是挺冤的,剛剛出巨資兼併了東官礦業,新公司還沒掛牌呢這就垮了。這兩天可把秦中忙壞了,一天一遍電話往省委請示,看架勢,他是想把新三原礦業集團抓在手裡
趙大喜自然心領袖會:“他又不傻,能抓到手的東西當然得抓住了,蘇書記什麼意見
田中勤臉上又露出有趣表情:“蘇書記的意思很明確,三原新礦業還是國有資產嘛,他一個小小的三原市長有什麼資格指手劃腳。這個三原新礦業可是個肥缺,大喜,要想動手可的趁早。”
趙大喜微一點頭心裡有數,當然對蘇書記的意思心領袖會,於公於私這省內最大的礦業集團公司,也不能再落到李漢生秦中的手裡。開車回東官後風風火火去見鄭佩,到手的好處鄭書記當然不會手軟,兩個人躲在辦公宴裡交頭接耳商量了一陣,半天不到就拿了個方案出來。
一紙公文發去省委,建議由原東官市礦業公司總經理,石明同志出任新三原礦業集團總經理,黨組書記。建立由原東官礦業公司李志遠同志,出任新三原礦業集團總公司副總經理,黨組副書記。
東官市委擺明了仗勢欺人,鄭佩和趙大喜坐地分贓,石明肯定是鄭佩的人,李志遠乾脆就是臨海水產的副總,也是趙大喜的副手。
一天之內緊急從臨海水產調進東官礦業,反正是他們三原市內部的人事調動,別人也干涉不了。
鄭佩在趙大喜慫恿下襬出強硬架勢,就是仗着家裡有背景欺負人,可憐秦中心裡鬱悶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眼看着省委一紙任命下來,三原新礦業落進別人手裡,還連名字都讓人改了,現在得叫東官礦業集團總公司,連兩市交界處的富產金礦,開發權也都歸了東官市。
怪只怪崔大林貪心不足,非要把觸角伸進東官,非要跟人家東官礦業合作開發什麼海底稀土礦牀,這下好處沒撈到還把狼招來了,一下子賠的血本無歸。消息傳到李漢生耳朵裡,又低燒不止住進醫院。
吃了虧又沒地方說理,這回是商業部鄭部長的公子,東官市委鄭書記親自出面,鄭部長雖然態度含糊一聲沒吭,那就等於是默許了吧,這一口氣硬生生嚥了下去,內傷受的可是不輕。
各里礦業系統也有人說閒話:“這不是鳩佔鵲巢嘛?”
閒話傳到蘇書記耳朵裡,只冷冰冰的卑了幾聲:“誰佔了誰的巢,礦山企業都是國有資產,不姓秦也不姓李吧!”
也沒沒人再敢說閒話,議論起來也都知道蘇書記,是對李漢生和秦中動了真怒,這也對,李漢生都離開省委快一年了,還死抓着三原礦業不放,還想遙控指揮一切。身爲地方上的首長,蘇書記當然有他動怒的理由。
雖說趙大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相比之下李漢生更可恨,也太不識趣了。
一來二去到了東官礦業集團掛牌剪綵,東官市委很重視全體出席,也給三原市委發了請貼,秦中就算再好的脾氣恐怕也沉不住氣,到剪綵這天一個也沒來。
鄭佩和趙大喜並肩站在一起,看看手錶時間是上午十點,也就無所謂的擺手了:“不來就不來吧,開始吧。”
一聲令下廣場上鼓樂齊鳴,市政府還特意請來了歌星助陣獻唱,自此以後三原礦業集團大樓徹底敗落,轉了幾手都沒人要。就連市民經過的時候也避的遠一點,都說這威風水不好,可別沾了晦氣身上。,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