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飯又回總店辦公室上班。進門看到樑婉正在打哈入,制竈理仍是如往常一樣湊過去,就是覺得今天卓經理心情似乎很好,跟她開開心心說笑兩句,就是覺得樑大小姐興致不高,昨天晚上似乎也沒睡好。
這種事情外人也沒辦法勸。趙大喜也不方便插嘴,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突然接到電話,釜山那邊有人鬧事。卓婷哪願意他現在就走,又不好留他,還是打電話幫他訂了下午去韓國的機票。
就是這天下午上飛機的時候。經過一個沒人的角落卓婷突然情動,硬擠男人懷裡送上熱情香吻。趙大喜硬着頭皮跟她纏綿一陣,聽到腳步聲響起趕緊分開,前後就幾秒鐘的時間,樑婉的身影出現在走廊拐角。
就差那麼幾秒鐘就被她全看見了。趙大喜這麼臉皮厚的人也面熱心跳,趕緊上飛機趕去釜山。
人到釜山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昨天還是釜山本地的淡民堵在辦事處門外,人數大概在兩百多人,今天又有一百多韓國漁民從各地趕到。三百多人把臨海水產辦事處樓下堵的水泄不通,手裡舉着各種看不懂的抗議橫幅,整個大樓都跟着遭殃,時不時就有門窗玻璃被砸碎。
只有了了三五個韓國警察在控制現場,看樣子警方根本就不想管,趙大喜領着小董幾個人從後門防火通道回辦事處,沈副領事已經急的團團轉了。幾個人從窗戶看下去,下面的人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小董眼尖,一眼看見人羣裡一些正在上躥下跳的年輕人,有點懷疑:“這些都是漁民,有戴金錶出海打渣的?”
沈副領事這才現,人羣裡果真混跡着一些不象淡民的年輕人,穿的挺花哨更象是小流氓。趙大喜早就心裡有數,下面一半是淡民另一半。弄不好還是那個人蛇集團的人。想趁機煽風點火報上一回的仇。
臉色不變沉聲問話:“給金局長打過電話沒有?”
孫副總眼神,虛無奈小聲回答:“打過了,警方還是張嘴要錢。”
趙大喜心裡好笑該給的錢老子早給過了,還真拿老子當提款機了。回身吩咐小卜董打電話回國叫人。給你們羅陽羅隊長,孔團副手下的人都辦一辦旅遊簽證,明天晚上之前務必帶人趕到這裡小董狠笑兩聲找地方打電話去了,他想出去也不難,開車橫衝直撞誰敢攔就撞誰。還是怕死的多隻敢追在車後面仍石頭。
沈副領事臉上抽了幾下,神情焦急:“趙總,這回你千萬要保持克制。千萬不能打人,一打可就是國際事件了!”
趙大喜斜眼看他又冷冷的笑兩聲:“沈先生忙着去吧,你在我這也幫不上忙。”
沈副領事也拿仙沒辦法,又不能真的坐視不理,最後只能打電話回使館求救,蔣總領事也嚇了一跳。親赴弗國釜山市政府交涉。要求釜山當局增派警力,切實保證在韓華人的人身安全。到下午的時候警察倒是多派了十幾個過來,趙大喜撇一撇嘴仍是不屑一顧。真打起來就這些韓國警察,也就是拼命往後躲吧。
他這時候也沒閒着。把韓國方面水產協會的負責人,一個姓金正民的叫來,拍着桌子罵了一通。金理事長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也拍着桌子反罵回來,在辦事處裡對罵了一陣,金理事長也怕出事,還是給弄來十幾個人守着大門。他能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趙大喜也沒指望他能解決問題,一聲令下組織辦事處的員工武裝起來。
把車裡的汽油放出來自制燃燒彈,碎玻璃破釘子往院子裡一撒。又弄了兩條本地大狼狗守在門口。有趙總坐鎮辦事處的人精神振奮。還派人二十四小時值班警戒。沈副領事急的團團亂轉又沒辦法,夾在中間真是挺可憐的。這一夜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就過去了,到了天亮還有一些韓國記者媒體聞趕到,正在展開現場採訪。
沈副領事臉色變的更糟緊急聯繫總領館。蔣總領事別的辦法沒有,也只能緊急聯繫國內,也派了幾個中國記者也來採訪,不管怎麼樣在道理上不能吃虧。來的還都是大報記者,有中國青年報還有幾家國際刊物的攝影記者,文字記者。
當天中午做爲緊急事件上了韓國電視臺的新聞,趙大喜領着一幫員工抄起胳膊。看着電視上刻意剪接過的新聞畫面。看了一陣又羣情激奮起來,雖然聽不太懂韓文,也知道這些電視臺根本就是胡說八道。不拍外面的韓國人砸玻璃仍石頭。只拍辦事處的員工在院子撒的釘子。根本就是在誤導民衆
趙大喜當然不會覺得意外,畢竟這是在人家地盤上嘛,新聞報道難免有傾向性。外面鬧的沸沸揚揚,辦事處裡還算一片平靜。只有國內記者進來採訪的時候,纔有員工情緒激動,痛斥韓國漁民的蠻橫粗野。
這天晚上以孔慶忠爲,領着二十幾個心腹手下潛進辦事處。趙大喜心裡大定自閘打起來也不會吃虧。
事情正朝着越來越惡劣的方向展。隨着電視臺新聞的播出,更多的韓國人從各地趕來,外面聚集了已經不下千人。
第二天晚上外面的人按捺不住,趁着天黑有人偷摸進辦事處大門。被夜裡值班的孔慶忠親自帶人教了一通。都揍的頭破血流還有兩個打斷腿的,都從正門仍了出去。外面的人一下老實了不少,在本地警察彈壓下也不敢隨便再往裡面衝。
估計那位金局長,也沒想把事情鬧這麼大,他也不過是想敲詐一筆錢。哪知道被電視媒體一報道事情鬧大了,看外面韓國警察的態度也有所轉變,對待示威民衆的也兇了起來,有示威民衆被打了也只敢偷偷送去醫院。
第二天清晨,辦事處大樓走廊上。
第一次來韓國的孔團副往下面看幾眼,咧嘴嘲諷:“不是說亞州四龍嘛。這些都是韓國人嗎,怎麼也穿的破破爛爛?”
趙大喜忍不住搖頭失笑:“韓國也有窮人嘛,也有農民,這地方貧富差距更大,除了跟四大家族沾邊的還是窮人多。”
孔慶忠哈哈一笑也是覺得開了眼界:“鬧了半天韓國也不是遍地黃金嘛。牛皮吹的倒是咣咣響。就這還亞洲四小龍呢。”
他兩個人在這說說笑笑,旁邊沈副領事仍是擔驚受怕,連着幾天沒睡好連精神都有點委靡了。趙孔兩人互看一眼,還是勸他去睡一會吧。一時半會還出不了事情,沒有韓國政府的授意,外面那些警察不會讓人再衝進來的。沈副領事一想也對,也就勉強定下心神找地方睡覺去了。
趙孔兩人仍是站在走廊上閒聊幾句,片玄之後有一男一女兩個記者來採訪,都是國內一家對外報紙的文字記者。趙大喜自然趁機慷慨陳詞。他說話條理清楚口才又好,藉機痛陳韓國警方的不作爲,言語之間影射韓國警方的黑暗本質,有人想借機一筆橫財。
兩個文字記者如獲至寶,刷刷的在紙上寫字,趙大喜接受完了採訪也有所期待,打電話回國問清楚情況,跟林海燕在電話裡聊了幾句又大失所望。這事在國內還是沒半點風聲,被人刻意把中國青年報的採訪稿給壓下了,心裡忍不住大罵這些官僚。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
失望歸失望日子還得過。牙一咬下了死命令,誰再敢衝進來往死了打,打死打傷都由趙總負責。
那兩個記者同時一呆。又來採訪孔慶忠:“這位先生您是什麼職務?”
孔團副咳嗽兩聲胡說八道:“我是臨海水產保衛科的幹事,行了你們去採訪別人吧。我不重要。”
這兩個記者也是半信半疑。辦事處內外早被二十幾個軍人模樣的大漢守的很嚴密,這些人腰桿筆挺誰都不肯接受採訪,一看就是練有素的職業軍人。不管怎樣都是自己人。看見了也只能裝沒看見,報道里面也不會提。
本來雙方還能隔着一個院子這麼僵持着,這天中午卻突然出了點意外。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一票學生,一看就是附近學校裡的中國留學生,人數大概在三十多人,在另一邊也舉起寫着漢語韓語雙語的牌子來聲援受困的國內企業來了,三十幾個人裡面二十多個男生,還有近十個女
生。
趙大喜從走廊窗戶看下去,和孔慶忠一起嚇的魂飛魄散,這些留學生這個時候跑來添什麼亂,愛國心可嘉就是腦子笨了點。外面近千的韓國人正愁找不到人泄,這不是送上門來找揍了嘛。旁邊沈副領事也面如死灰,狠一跺腳說不出話來。心裡估計在後悔怎麼沒早想到,讓人去釜山大學把這些學生先穩住。
趙大喜大吃一驚趕緊抓起電話,讓翻澤告訴姓金的警察局長增派警力。這些學生要走出了什麼事情老子真弄死你。心裡着急上火的又沒辦法,語言不通只能通過翻譯去說。力度上自然是差了不少。
正打着電話外面就亂了,小董也倉皇衝了進來,艱難的說話:“壞了趙哥。那些學生快捱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