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天張漢的書出版了。省委公安系統,以主廳長爲首很重腴,組仙各縣市大小局長,刑警隊當成課外讀物來研究學習。幾天後王廳長順應民意,推薦張漢去西南政法大學經濟法專業進修,張漢缺的還是學歷。這一回帶職帶薪進修也是省廳有意栽培。
通知發下來張漢還有點猶豫。這都奔四十的人了還要去進修,就怕跟不上學校的課程。
趙大喜心裡好笑開個玩笑:“大哥你心眼也太實了吧。您好歹也是高中畢業,我琢磨着在這個進修班裡面你文化水平還算高的。”
張漢瞪他一眼也說了實話:“我是怕影響了本職工作,我這一分心下面有人鬧事。”
趙大喜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他怕以後從東官市提拔走了,再不能象以前那樣抓緊東官市公檢法大權。東官市後院起火可就不太妙了。兄弟幾個湊在一起嘀咕一陣,趙大喜陪着張漢和孔慶忠喝兩杯酒。
藉着一點酒意也就說了實話:“大票,我早跟你說過這是一場社會變革,你我兄弟起家的時候做過那些事情,也都是讓人給逼出來的。再過幾年這社會就要變了,就拿這東官市來說,也不是誰有錢有權還能一手遮天”我的想法是你安心進修儘早把學歷拿出來,這東官市的天下就隨他去吧。”
張漢聽到若有所思,孔慶忠聽到伸大拇指:“兄弟你夠豪氣,有見地。”
趙大喜在自家兄弟面前,也就不遮掩了又哈哈一笑:“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也是該咱們兄弟穿西裝打領帶,過一過上等人的生活了吧。”
張漢和孔慶忠都被他說到砰然心動,這兩位都是陪着趙大喜刀山火海闖過來的,這兩句話說出來足讓人心動不已。誰還不想過一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兄弟三個對看一眼同時笑了兩聲,這一晚喝到盡興而歸,三個人回想起來前事種種,心裡自然還是喘噓一陣。
數天後張漢趕去西南政法大學報道,宋市長又來徵求趙大喜的意見。挑一個常務副局長出來暫代張局長的職務。
趙大喜把老宋請到力公室裡,展顏露出豁達笑意:“老宋,這個事悄你也來問我,不合適吧。”
宋市長還以爲他在客套,也耳呵的笑:“我和老楊,都覺得你看人的眼光比較準嘛,你心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哪知道趙大喜正經板起臉來,態度很嚴肅:“老宋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以後這種事情你別來問我,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宋市長看他臉色真不象開玩笑。臉上笑意也逐漸凝固了,開始認真琢磨他話裡深意。
趙大喜這纔跟他交了心:“你相信我吧老宋,這天下大勢就快變了。誰不適應潮流還敢上躥下跳,離死也就不太遠了。”
宋市長也是很識趣的人,聽到動情不自覺的點點頭,似乎也覺得很有道理。當然誰都知道趙大喜現在有錢有地位了,這是想把黑底子洗白了。身邊好友議論起來有人很看好。有人卻很不以爲然,認爲趙大喜想的太多了,時代再怎麼變也還是強權爲尊。趙大喜當然心裡有數,這個時候再不着手洗底,再過幾年可真就晚了。當年他是窮鬼一個必須得耍狠。他不耍狠就只能等死,或者甘心窩在趙家村賣花生油,現在身家數十億又貴爲省政協委員,也是該收一收心養一養性了。轉眼四年半的時間成就一段奇蹟。總還要想辦法把這段奇蹟維持下去。
對於他的這些做法,粱新城倒是頗爲讚賞:“看你這麼個大老粗頭腦還算清醒,動輒跟人耍狠逞兇還是不上檔次,兄弟,歡迎你進入上流社會。”
趙大喜晃一晃杯裡的洋酒,仍是笑的很乾:“上流社會跟我有個屁的關係,我不過是自己知道有幾斤幾兩,還想多活幾年享一享福氣。”
樑新城笑到大喘氣,用手放肆的點一點他:“你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快笑掉老子的大牙了。”
趙大喜面對他的取笑一貫的不爲所動,樑新城笑了一陣才辛苦的直起腰來,已經笑的眼淚都下來了。趙大喜忙着收心養性,鄭副省長也沒閒着,他們兄弟精誠合作開發太陽島旅遊項目,也學了趙大喜的招數提前造勢,總要在報紙輿論上宣傳一陣。這兄弟三個抱成一團,倒也弄出一點聲勢出來。
落在有心人眼裡總是不屑一顧,弄這些政績工程糊弄誰呢,又是冰雪節又要開發旅遊項目,鄭大公子的能耐也不過就是如此吧。先前趙狂徒一人輔佐鄭三兒的時候,做出來的那些大事哪一件不是響噹噹的。就憑一弈旬書曬細凹曰迅姍不一樣的體蛤
甩恭股路堅挺的東官新礦足以讓鄭大公午追趕山駕叮六鄭家兄弟當然不會覺得自己無能,網做出一些成績出來還覺得挺得意。人前人後又人模狗樣的抖了起來。
這天趙大喜人到澳門,方靜宜兒子已經生下來了,六斤八兩的大胖。
趙大喜欣然抓起電話打給鄭副省長:“恭喜你,你有兒子了。”
鄭副省長在電話裡面也默然片刻,居然是一聲不吭把電話給掛了,本來還興沖沖的方靜宜有點蒙了,片刻之後回過神來突然號啕大哭,這一哭連鼻涕眼淚都下來了,哪還顧的上什麼儀態。趙大喜看着她醜態心裡厭煩,這女人論心性真比樑婉差的太遠了,鄭佩也真是瞎了眼了。
連黎倩懷裡抱着孩子,眼中難的閃過一絲憤怒神色:“着麼回事。他現在連兒子也不要了?”
趙大喜抓一抓頭髮從她手術裡把孩子接過來,心說你還是不瞭解鄭三公子的爲人,此人性格全無半點耐性更是沒心沒肺,翻臉不認兒子又有什麼奇怪的。以鄭佩優柔的性格來說,沒準又在惦記正牌夫人的好處了吧。心裡冷笑一聲倒也不怕他不認帳,白撿的大兒子不要白不要。入了澳門籍僱幾個傭人養着吧。
真被方靜宜哭的煩了,忍不住大罵兩句:“哭個屁啊,你就在澳門安心帶孩子,不缺你錢不缺你用,有什麼好哭的?”
方靜宜當然很害怕他,被他罵了兩句趕緊收起眼淚,她在澳門日子過的也挺舒心,一聽到這話也滿心的歡喜。打起精神從趙大喜懷裡把孩子接過去,又扮演起慈母的角色。趙大喜心裡大罵什麼玩意,想想這一對沒人味的男女,連自己都替他們覺得難堪,這孩子可得好好教育着。將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他留這一手也算把鄭副省長坑苦了。他大哥二哥每每想搞一點針對趙大喜的小動作,都嚇的他心驚肉跳想盡辦法攔着。真把趙大喜惹毛了把他的私生子亮出來,鄭家顏面無存他前途也就毀了。好在他在三兄弟裡面算是正當紅的,鄭大鄭二顧忌到他的感受,也只能暫時給他留點面子。
鄭大鄭二議論起來,也只以爲是老三念着趙大喜以前的好處,下不去這個。狠手,也沒往多了想。他們哪知道老三其實有這麼天大的把瓶落在趙大喜手裡,真是一肚子的苦水倒不出來。
八月中的這一天,鄭副省長秘密趕到長沙,一個電話把趙大喜也約到長沙,連同正牌的老婆也約出來談談。
鄭副省長心裡着急也不要臉了,當面把話說的很清楚:“老趙,你把靜宜和孩子交給我,我可以不計較你跟小婉之間的關係,你不要以爲我傻,我還不知道你跟小婉兩個人勾搭了好一陣了?”
趙大喜看他這副嘴臉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裡大罵你奶奶個腿的。老子要是有心想上你老婆還用等到今天。樑婉還是面嫩委屈到眼睛紅了,又窘又憤怒情緒一激動,狠狠一巴掌甩到丈夫臉上。
堂堂鄭夫人真委屈到哭了:“鄭佩你去死吧,嫁給你算我瞎了眼!”
鄭佩被老婆一巴掌甩到臉上,臉上一沉本性畢露嘿嘿的笑了兩聲。一副絕情絕義的狠毒模樣。
趙大喜微一皺眉也冷聲說話:“你兒子和姘頭在澳門,自己去找。”
話一說完揚長走人,鄭副省長猛的把精神振奮起來,眼睛轉一轉急回杭州,連夜派了幾個心腹手下帶人帶槍,務必去澳門把姘頭和兒子接到身邊。一共派了五個人網下船,就被一臉兇狠的小董幾個人領人圍住了小董微一擺手十幾個兄弟一擁而上,下了這幾個老兄手裡的槍。
小董狠狠一槍托砸過去,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我看你們是腦子燒壞了吧,這麼幾個人也敢來澳門搶人,回去告訴你們鄭副省長多派點人來”你記住了我叫董振網,以後你再來澳門找我就行。”
這幾位老兄被他嚇唬了一陣落在下風,被教了一通趕緊向後轉齊步走,幾個人窩囊的回了杭州。鄭副省長臉色逐漸由白轉青。他也是很瞭解趙大喜的人,知道想從趙大喜手裡搶人可能性不大,這時候他滿心的糾結眼神轉冷,終究還是膽量有限,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再做文章。一來二去局面陷入微妙的平衡。也是趙大喜刻意營造出來的一種平衡局面,與此同時北山集團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發展壯大,分店已經開到第三十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