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先生面對趙大喜的警告明顯有點慌,還好這是人很多的晚宴現場保鏢就在十幾步外,才讓這新聞傳媒大亨很快穩住陣腳。這人看到自己的保鏢有了點信心,穩住陣腳後一句話硬硬的頂了回來。
話也說的相當沉穩:“年輕人,你搞錯威脅對象了吧,我年輕的時候去過越南也去過哥倫比亞,那裡的每一個人比你兇殘。”
趙大喜跟這人話不投機,盯着他老臉認真看了一陣,還好亨利見勢不妙趕緊站出來給他們解圍。趙大喜心裡有點火氣又強忍住了,突然覺得手腕被人輕輕扯了幾下,知道是田芳芳害怕了也在通過這種方式勸他。
趙大喜一口氣忍下去還是一笑了之,話不投機半句多,跟這死硬固執的老混蛋說什麼都是多餘。
半小時後,亨利的豪宅。
走在燈光昏暗的狹長走廊裡,田芳芳終於長出一口氣,小聲說話:“剛纔真是嚇死我了,真怕你跟泰德先生會打起來呀。”
趙大喜心裡一軟也小聲回答:“我跟他打架不是欺負他嘛。”
田芳芳聽到心情放鬆,趕緊又送個甜笑過來:“對嘛,不能讓人說咱們欺負老頭,呵,你剛纔那幾句話說的真漂亮。”
趙大喜也被她甜笑弄到心裡一蕩,也更體貼:“往前左轉就是洗手間了,去吧,我在這等你。”
田芳芳又衝他討好的笑一笑才往洗手間走,趙大喜看她隱有幾分成熟味道的小身材,難免又多看了幾眼。片刻之後田芳芳突然心慌意亂一溜小跑,逃命一般從洗手間那邊逃了過來,臉色驚慌有點失態。趙大喜還嚇了一跳以爲她被人欺負了,趕緊上前幾步扶住她,還送過去一個懷疑眼神。
田芳芳也不知看到什麼了,臉紅過耳窘迫到擡不起頭,趙大喜挽着她的同時剛想說話,突然聽到幾聲若有若無的女人呻吟聲。豎起耳朵留心傾聽,聲音好象是從二樓方向,通過開着的窗戶傳進來的,不自信聽還真是聽不到,心裡恍然她爲什麼會臉紅心跳了,原來是被洋拗放肆的**聲給嚇到了。
挽着她快走幾步離開這裡,心裡又覺得好笑美聯儲副主席的家裡,常設幾個專供上流人士享樂的客房,每到交際晚宴的時候都人滿爲患,進出其中的多是紐約新澤西交際場上著名的交際花,甚至不乏好萊塢明星各種名女人,他是早就見怪不怪了,卻真心把這小丫頭給嚇壞了。
挽着心慌意亂的田芳芳,心裡隱有些好笑就該讓她知道,名利場上的烏煙瘴氣,就當是做一回好人給她上一上震撼教育課。重新站回燈火通明的草坪上,田芳芳又窘迫了半天臉上紅潮才勉強消退。
趙大喜強忍笑意還是體貼的問了一句:“想回家了吧,我派人送你。”
田同學聽出他話外之音,雖然羞澀還是咬牙搖頭了:“一起來的一起走嘛,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既然死要面子趙大喜也就沒什麼話好講了,索性領着她去多認識幾個平時常來的朋友。在場名流雲集不乏大名鼎鼎的大明星,一陣眼花繚亂過後田芳芳經歷了慌亂,終於表現的象個成年人了,每每露出幾個甜笑表現的小鳥依人,也有一點象女伴的樣子了。只是晚宴到了尾聲,有個穿西裝打領結的管家,很狗腿的遞了一把鑰匙過來,趙大喜把鑰匙拿在手裡也沒在意,此舉卻是讓田芳芳大爲驚奇。
又被激發起少女的好奇心,連聲追問:“什麼好東西嘛,我不能看?”
趙大喜心裡好笑故意把鑰匙抓緊,還逗弄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少兒禁止。”
他越是這樣田芳芳就越驚奇,非要掰開他大手搶過去看,到她把鑰匙搶了過去看到鑰匙上的房間號,臉蛋刷的一下又紅了。任她在笨也知道這是管家發給貴賓的房間鑰匙,用意嘛當然很曖昧了,爲貴賓和女伴們提供**的場所吧。環顧四周已經有不少男人挽着穿着暴露的洋美女,放浪的笑着往豪宅裡走,真把那回事情當成比喝水吃飯還要平常。
趙大喜輕易感受到挽着他的田同學,體溫瞬間生高嬌弱身體灼熱起來,也知道她這刻大腦一定是很亂的吧。田芳芳足足慌亂了能有五分鐘,隨着草坪上的人越來越少,她終於感覺到一絲涼意打個寒噤。
趙大喜玩笑也開過了剛想說話,沒料到田芳芳一時衝動突然脫口而出:“你如果想的話……我可以的。”
趙大喜是真的啞口無言,盯着她紅透的臉蛋認真看了一陣,心裡驚訝又很快釋然了,她畢竟在國外留學這麼久了,這樣說反倒理所應當。她要是表現的象個矜持的嬌嬌女,那反倒有點做作的嫌疑了。田芳芳一時故起勇氣也知道害羞,在男人灼灼目光注視下,強自鎮靜還咬牙挺直細腰,一副認命的可愛模樣。
趙大喜看她這樣心裡又一陣哭笑不得,還是把鑰匙隨手往桌上一仍,大手挽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往停車區走。田芳芳被他大手挽過來又咬了咬牙,看他把鑰匙仍下了也終於解脫了,千肯萬肯的逃上車,遠離這所烏煙瘴氣的豪宅。剛把她送到學生公寓門前,田同學終究是忍不住滿心的尷尬,匆忙打個招呼就下車逃了。
趙大喜看她心慌意亂的樣子感受到少女春情,心裡好笑有了這天晚上的經歷,這丫頭得有好多天不敢見他了吧。
小馮看她溜進了公寓,也忍不住插嘴:“好事,省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呢。”
趙大喜對這話是深以爲然,名利場上最不值錢的就是美色,出於對着小女生的賞識,他也有意讓這朵盛開的鮮花經歷點風雨。
深夜時間,新澤西海邊另一處豪宅。
密室裡三個男人對坐在三張沙發上喝着高檔紅酒,又有一點奢侈的味道。
喝完了一杯紅酒,纔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說話:“趙,負責保護陳林的是中情局的人,這件事情我也很難插手。”
趙大喜心知肚明他說的是實話,他對這位調查局副局長的人品還是很瞭解的,此人爲了錢可以不擇手段,自從和老亨利聯手買下了北山通訊百分之三的股份,儼然已經給他成爲密友。對美國社會派系林立的狀況也瞭解的很深刻,調查局中情局安全局衆多情報機構,派系林立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趙大喜端着酒杯,也提出自己的底線:“好吧威爾,我只想跟陳林先生單獨聊上五分鐘,只要五分鐘。”
調查局副局長臉上仍是很爲難:“趙,這件事情我做不到。”
趙大喜也知道他做不到,只不過是隨口一提,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看他臉色爲難也知道這個事情,已經超過了他的能力範圍。
這時亨利又出損招:“威爾,有沒有可能把陳林請來我家,讓趙和他以私人身份見一次面?”
威爾先生考慮過後仍是搖頭:“很難,至少目前做不到。”
趙大喜這時候抓抓頭髮也覺得有點棘手了,牛皮已經吹出去了要讓陳林閉嘴,真到實施起來才知道難上加難,偏偏越是有難度的事情,就越讓他心意大動,就是想治一治這個信口開河的混蛋,爲此還需要有點耐心。
在趙大喜的堅持下,威爾先生還是勉強答應下來:“好吧,我去跟中情局的人談一談。”
趙大喜明知道希望不大,也只能聊勝於無了,要治一治陳林還要另想辦法。辦法還沒想出來,先接到了楊姐的電話,說是剛剛花錢在南非內政部買了個官做,官還不小當上個內政部副部長。趙大喜聽着楊姐興沖沖的口氣,呆滯過後笑到差點岔氣,腦子裡想象着楊姐坐辦公室辦公的畫面就覺得很搞笑。
楊姐聽他笑的這麼大聲,也有點惱火了:“你再笑試一試,我可生氣了!”
趙大喜看她惱了趕緊收住笑聲,隨口一問:“買這個副部長花了多少錢?”
楊姐這才化嗔爲喜:“四千萬美金,還算是價廉物美吧。”
趙大喜又聽到傻眼,四千萬美金就能買個副部長做,這南非政府的官職未免也太不值錢了吧。當然楊姐早就改名換姓加入南非籍了,在當地政商兩界又是很有影響力的人物,楊素這個名字在南非也算家喻戶曉,當地人都知道這是個本事很大,很有錢的女強人,在當地華人圈子裡也是頭面人物。
趙大喜回味了一陣仍是忍不住笑:“要真是哪天混不下去了,我也去南非買個官做,哈哈。”
楊姐在電話裡也聽到呵呵的笑:“好啊,這世道有錢想幹什麼都行,你要是肯拿幾個億美金出來,買個非洲小國的總統做做也不是沒可能的。”
趙大喜頗覺有趣又忍不住笑,放下電話把這個事情說給嬌妻們聽,林海草和王晨也聽到快笑斷氣了,都佩服楊姐實在太有才了。也都知道她是在那荒涼的小鎮子上呆的太無聊了,這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這倒是好事一件。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