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後維基解密網站主頁上發佈了一條倍受矚目的消息,宣佈網站站服務器所在地被暴徒打劫並縱火,四名網站工作人員死於汽油引發的大火,所有設備被毀損失慘重。消息傳來也引起一陣渲染大波,議論聲中孟加拉警方出面闢謠,反覆澄清這只是一起普通的治安案件,跟輿論猜測的陰謀論無關。
雖然有孟加拉警方的一再澄清,各種陰謀論仍是層出不窮,沸沸揚揚又鬧了一陣。這天趙大喜被請進萊萬特家族的古堡裡,又被出了一口惡氣的公爵大人狠誇了一陣,公爵大人自從出了這口惡氣整個人又神采飛揚,說話的時候下巴都快擡到天花板上去了。
公爵大人言語之間隱有些惡毒:“我可不是高盛集團的那些廢物,南非也不是美國,惹了我的下場只有死。”
趙大喜和雷永強自然是謙虛點頭恭維兩句,公爵大人英明神武,敢冒犯您虎威的人真是太愚蠢了,實際上心裡當然是很好笑的。
公爵先生老臉上十分紅潤,又發表一番言論:“這世界上能有幾個民主國家,北美有兩個歐洲有一些,利比亞的卡扎菲還在實行奴隸制,泰國還是君主制……中東國家多是暴君當權,賤民就是賤民,就該世代被貴族統治!”
趙雷兩人聽着這些言論對看一眼,又順着他的口氣附和兩句,說兩句違心的場面話。跟興致高漲的萊萬特先生聊了一陣,難免聊到萊萬特先生答應給的報酬,承諾中的一座富產金礦。公爵大人表現的倒是挺慷慨,當場讓隨從拿來一座金礦的產權憑證,找來律師,把位於南方的一座金礦轉讓出來。
慷慨的公爵大人再次口出狂言:“趙,安心給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趙大喜強忍想煽他巴掌的衝動,手握金礦產權地契臉上『露』出真心笑意,出了萊萬特古堡回到家裡。
楊素拿過地契看了幾眼,信手把地契給仍了:“兩年前已經報廢的金礦,早就沒有開採價值了。”
趙大喜當然不會覺得意外,還是把地契撿了起來讓紀琳收好,他當然不會蠢到以爲這守財奴,真的會慷慨到給他一座富產金礦。跟這老傢伙之間的勾心鬥角纔剛剛開始,幸運的是這頑固的老東西已經八十歲了,也活不了幾年了。
雷永強也抓一抓下巴,真心佩服:“這老東西真是沒有半點誠信可言,嘿,貴族不會都這樣吧。”
楊素仍是一言不發,趙大喜也只能『露』出無奈笑意,雷永強自討沒趣也就不說什麼了。總之是折騰了一陣盤點得失,老眼昏花的公爵大人記『性』也不太好,暫時忘了干涉北山銀行的行政決策,三方聯盟中趙大喜和萊萬特家族的關係走近了一步,成了萊萬特家的常客,楊素也天天陪伴在公爵大人左右,儼然成了公爵大人的左右手。
對於公爵大人重用外人這件事情,當然招來家族元老和子女的強烈不滿,奈何公爵夫人身爲內政部長也是手握重權的狠角『色』,輕易也沒人敢招惹她,萊萬特家族一班心生不滿的成員們,也不敢在人前說三道四。種種情勢造成趙雷兩人,在外人看來和萊萬特夫『婦』情同家人,每每結伴出席在公開場合,總能招來衆人矚目。
因此也跟姆貝特議長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糟,小摩擦不斷偶爾還有些口角。這天晚上楊素氣憤的衝回家裡,進門就把茶杯摔了,有點氣急百壞的大罵那黑人婊子得寸進尺,干涉她大力發展旅遊業的職權,趙大喜聽着她破口大罵反倒心平氣和,關心的是手裡的報紙上另一則新聞。
只過了短短半個月時間,安全部隊剛剛撤出,南非全國大小數千個私營狩獵農場就死灰復燃了,有不少農場甚至肆無忌憚的重新接待遊客,寫文章揭黑的記者態度也很無奈,直言國會剛剛通過的禁止圈養狩獵法案成了一紙空文,圈養猛獸協會顯然得到了某些勢力的支持,纔敢肆無忌憚的踐踏法律。
楊素髮了一通脾氣也就安靜下來了,接過報紙看了兩眼,又沉默了。
趙大喜雖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還是鐵口直斷:“這個記者危險了,這種文章也敢寫,你未婚夫不會放過他的。”
楊素臉『色』隱有點難看:“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故意氣我是不是?”
趙大喜看她臉『色』不善,趕緊舉手投降:“行,當我沒說。”
楊素臉『色』隨即更加難看,沉默一陣還是抓起電話打給手下,吩咐手下去通知那個不要命的記者離開南非。趙大喜眼看着她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心裡雖然一陣輕鬆楊素雖然毒如蛇蠍,畢竟還是有那麼點良心的,她還沒狠到無視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總還是盡了一點人事有那麼點人味。
楊素吩咐完手下放下電話,臉『色』也就好看了不少:“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能不能走的掉看他運氣吧。”
趙大喜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整一整衣服領子心情卻不受影響,自問管不了別人死活。第二天早晨仍是欣然赴約,再去邊境農場散一散心,這天早晨的狩獵農場戒備比以前森嚴不少。四處都有軍裝衛兵盤查路人,嚴格檢查護照證件並且禁止攜帶相機,一副戒備森嚴的緊張氣氛。
森嚴的戒備下,趙大喜看着農場小鎮上不時經過的富人們,大多手持獵槍心說得咧,試過之後才知道萊萬特家族的勢力,在南非是如何的根深蒂固。國會法案都可以當成一紙空文,真正是肆無忌憚的踐踏法律。
遠遠跟一身馬靴軍裝打扮的公爵大人打個招呼,打起精神迎了上午。
公爵大人今天氣『色』不錯,說話也眉開眼笑的:“趙,今天我要帶你去開一開眼界,去換衣服吧。”
趙大喜欣然從命接過一套軍裝,換上之後看一眼肩膀上的上校軍銜,同時向小馮使個眼『色』。小馮會意擺手讓手下人,從大堆軍裝裡各自挑了一套穿在身上,然後檢查各人手裡的步槍,片刻之後五十多個換上南非邊防軍制服的人,分乘十幾輛軍車悄無聲息。
越過農場順着荒涼的公路一路開往邊境,車隊在遇到國界界碑的時候仍沒有停頓,反倒加速越過界碑進入臨國,趙大喜往車外看一眼界碑心裡有數,這裡是津巴布韋,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家。
小馮瞬間緊張起來,湊過來小聲說話:“趙哥,這是非法越境吧。”
趙大喜反倒氣定神閒:“廢話,穿着軍裝怎麼能叫非法越境,南非和津巴布韋應該是有軍事合作協議的吧。”
小馮聽到恍然更緊張了:“這是要幹什麼去?”
趙大喜咧嘴一笑拍拍手裡的步槍:“你說呢,最多是去獵幾個活人吧。”
小馮這種精銳的職業軍人也嚇了一大跳,本能的縮一縮脖子身上汗『毛』豎立,趙大喜輕輕一拳頭砸過去,『舔』一『舔』嘴脣心說越跟這位萊萬特公爵接觸,就越發現這老不死的真不是個東西,獵活人這麼荒唐的事情倒也未必,這一回估計是去狩獵珍惜野生動物的吧。果然一小時後車隊進入津巴布韋境內的一處野生動物保護區,又跟另一個車隊會合。
公爵大人倒挺熱心,伸手介紹:“津巴布韋中央銀行行長,戈諾先生。”
趙大喜輕鬆跟一位西裝革履的黑人老兄握了個手,寒暄幾句互相遞張名片,心想這可能就是入鄉隨俗的代價了,想跟這些黑人高官攀上交情只能投其所好,『婦』人之仁大可以收一收了,簡單的寒暄過後長長的車隊,大大咧咧開進自然保護區,槍口瞄準非洲草原上兇猛的野獸。
小馮這些槍法極好的人使個眼『色』過來,趙大喜輕一點頭意思打吧,你們的槍法都比我好,能者多勞吧。正跟小馮用眼『色』交流的時候,不遠處陣陣槍聲響起來,百米之外一羣野生斑馬亡命逃竄,儼然如戰場一般的慘烈景象讓人不忍目睹。趙大喜檢查過彈『藥』之後槍上肩膀,收起仁慈之心稍一瞄準,手裡的美製m16步槍接着開火。小馮這些人對看一眼,紛紛有樣學樣舉起步槍,把子彈傾瀉到斑馬羣中。
當天晚上車隊滿栽着獵物,住進一處佔地面積廣闊的私人莊園,趙大喜抽一抽鼻子拍一拍痠痛的雙腿。
身邊剛剛認識的津巴布韋『政府』高官,用彆扭的英語湊過來討好:“趙先生,你覺得這處莊園怎麼樣,喜歡嗎?”
趙大喜自然是心甘情願的點頭,身邊公爵大人高聲說話:“趙,這座莊園現在是你的了,哈哈。”
趙大喜也不推脫也就收下了,算是在非洲擁有了自己的第一處產業,一座佔地二百畝的私人莊園。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津巴布韋朋友看中的,當然是北山銀行精心推出的蘭特指數,和爵士國際投資銀行未來在非洲,可能擁有的巨大影響力,一出手就是這麼慷慨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