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泛喜在臺卜網一舉年,臺下數千臨海父老就紛紛安葬蜘,等着他講話。
趙大喜笑一笑,發言就簡短多了:“我就說一句吧,臨海的明天會更好!”
這句話說出來,效果比周書記長篇大論好多了,臺下各村百姓紛紛叫好。場面一下又熱鬧起來。這年頭是不流行建祠堂了,不然趙土匪在臨海鎮地面上,估計差不多跟土地神爺爺平級。熱熱鬧鬧開完了分紅大會。趙大喜覺得周書記似乎受了些冷落,心裡又是一動,等着舞龍的隊伍停頓下來。
趙大喜才扯開嗓子起鬨:“各位,想不想聽周書記唱兩句京劇?”
周書記樣板戲唱的好,這也是誰都知道的事情,趙土匪的面子當然得給,臺下各村父老紛紛跟着起鬨。周書記臉上又春風得意起來。又着實有些技癢,被臺上臺下一起鬨也沒法推辭,當場亮開架勢來了一曲《智取威虎山》選段。
宣傳部那幾個老兄有的忙了。趕緊拿起相機抓拍精彩鏡頭,周書記深入羣衆與民同樂,一曲樣板戲唱的深入民心,這是多好的宣傳素材。周書記唱的還是真好,只一開口各村父老就真心叫好,叫好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大大滿足了周書記的虛榮心。
趙大喜也跟着起鬨叫好。張漢早衝着他豎大拇指,意思這事辦的漂亮,原來你拍馬屁的功夫也是練到爐火純青了,趙大喜心裡只是好笑,不讓周書記大大的露臉,市委宣傳部的同志拍什麼呢。周書記一曲唱完趙大喜帶頭拍手,各村百姓又是一陣熱烈掌聲,唱的確實好應該拍手。
周書記也衝着四周圍抱一抱拳,換來更多掌聲後哈哈一笑,心滿意足的下臺。
酒席桌上週書記動了真感情,百說兩句:“同志們,看見沒有這就是民意。只要各位真心爲老百姓辦實事。老百姓就會擁護你,擁護政府”今天對我觸動很大,今天,值得在北山歷史山大書特書一筆!”
酒席桌上衆人臉色表情各不相同,大多還是贊同的認真拍手,這一桌上十幾個人除周書記李市長趙大升兄弟。日後人稱北山政府黃金一代。官小的在北山地面上獨擋一面,官大的有在臨近縣市當一把手的,也絕對不是偶然的,小道消息流傳起來,隱隱傳出一些玄妙的意思。都說今天這一桌人喝到了仙酒喝到了仙氣。所以才一個比一個官運好。也有人不以爲然,說是這桌人受了趙土匪的點撥,反正走到這撥人各奔前程以後,北山政屆再也沒出過幾個象樣的人物。
給臨海百姓分完了紅,趙大喜自然不會虧待了趙家村父老,他也不打算太過張揚,各家各戶偷偷的進村委會。張揚的不要。村委會裡一堆就是兩百萬現金,按人頭算起大人一萬小孩五千,凡走出過力的人人有份。各家在外地打工的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樣又何必再外面吃苦受累,賺了點錢回來本來還想炫耀一下,哪知道家裡留守的老婆孩子,比一個在外面打工的大男人掙的還多好幾倍。
網過了小年二十三,就有人託着長輩找大喜叔說情,也想進村裡的工廠。
趙大喜大手一揮來者不拒。就此定下幾條規矩。廠裡趙家村子弟不許欺真外村的工人,違反者開除。趙家村的學生考上市重點中學的,重獎兩萬,考上大學的重獎五萬,讀農學專業的重獎十萬。奈何這獎金一時也發不出去,趙家村歷史上倒走出過幾個秀才,連舉人也沒出過,更是沒人考上過大學。
趙大喜雖然無奈也沒什麼辦法,這事可真是急也急不來的。
分紅一發喜事就來了。以前趙家村盛產光棍,這一年剛過農曆小年。就有六家辦喜事的,趙大喜樂呵呵的領着林海草到處喝喜酒送紅包,證婚人當的多了,也有點分不清誰是誰家的媳婦。
臘月二十九這天,東官市房管局。
趙大喜陪着幾家業主從房管局出來,左右打個招呼:“謝謝各位。今天中午我請。”
幾家把民房賣給他的業主呵呵賠笑:“趙老闆太客氣了。大過年的您忙着吧,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吃飯。
趙大喜哈哈一笑開車回老城倉庫,左右民房都被他買下來了,只等過完年就翻新一遍,改幾間員工宿舍再改個門臉。老讓倉庫的員工租房子住也不是個辦法,當然這老城區的民房現在不值錢,以後可就很值錢了。到兩邊新買的房子裡看看還不錯,雖然都是有年頭的老平房了,還都挺結實。
正在跟人商量着是不是加蓋個二樓,林海燕突然
林家大姐心腸好,湊過來小聲說話:“王警官早上來過了
趙大喜皺眉反問:“來幹什麼?”
林海燕臉色有些擔心:“說是來看看那幾條小狗,跟小狗玩了一陣,可我總覺得她臉色不對。心裡有事。”
趙大喜咧嘴笑了:“姐,她那破事咱管不了。天底下受了冤枉的人多了咱管的了嗎?河南有個叫趙作海的比她冤多了
話說到一半趕緊把嘴閉上,這事現在還沒暴出來呢,他屬於泄露天機。
好在林海燕根本無心聽他說話,仍是很擔心:“你不是女人你不懂。我覺得她好象下了決心要去尋死。”
趙大喜還真是嚇了一跳:“她不至於吧!”
看一看林海燕臉色不象是開玩笑,趙大喜臉色也就認真起來。女人的直覺一般是沒錯的,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大美女要去尋死,於心何忍。趙大喜想起她那破事嘆一口氣,還是開車去看看吧,別真的想不開尋死了。
打聽着警察宿舍在哪,到了王晨的住的警察宿舍,發現四門緊鎖沒什麼人,該放假的也都放假了。兩個人試試推了推門,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了,趙大喜大吃一驚後退幾步,飛起一腳把房門踹開。房間裡同時傳出來一聲嬌呼,正坐在牀上收拾行禮的王晨下意識的尖叫一聲。
趙大喜忍不住破口大罵:“大過聳的你幹啥玩意,真想尋死啊你”。
王晨看見是他的對候。也本能的大聲回答:“誰說我要尋死了啊,我死不死跟你有關係嗎?”
他身後林海燕臉色也有些尷尬,趙大喜反應過來頓時語塞,看看她確實沒有要尋死的意思。知道是林海燕鬧了個烏龍。轉念再一想不太可能,林海燕的直覺應該不會錯。這個王晨一定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纔會給她造成假象。幾步走到王晨牀邊,把牀上幾份材料抓起來着了幾眼也就明白了。
都是當年她那件案子的材料,這位不是要去尋死,這意思是要學劉三姐去北京告狀,也是她比劉三姐強多了。她大小還是個人大代表。雖然不管什麼事。她能當上人大代表。也多半是有些男人看上了她的臉蛋,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趙大喜放下手裡材料臉色一冷,聲音也冷了:“想去北京告狀,你這跟尋死有什麼區別?”
王晨被他識破用心,也有些心虛:“誰說我要去北京告狀了。你別自作聰明!”
趙大喜恨的牙根發癢,大手一伸猛的把她抓過來按在牀上,伸乎去翻她的衣服口袋。王晨也沒料到他敢動粗。大驚之下使勁的掙扎。趙大喜避開她一記抓過來的粉拳。心說這小娘們勁還挺大,一咬牙單手把她雙手反剪過來,單膝壓在她曲線順滑的背上,輕鬆控制住她小小的反抗。
大手毫不客氣去掏她衣服口袋,把去北京的單程機票,一些現金,警官證人大代表證身份證通通掏出來,這才鬆手放開了她。當然搜的過程中難免挨挨碰碰,而王晨反抗的力道也越來越弱,最後終於放棄反抗不吭聲了。
等到趙大喜放開她的時候,王警官才惱羞成怒跳起來:“趙大喜你去死吧,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趙大喜火也上來了,大聲罵她:“你這娘們就是純粹有病,你知道這案子是誰督辦的嗎,你這一走別說你的職務沒了,前程沒了,下半輩子都跟着沒了,那姓李的真要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大過年的你發的什麼瘋!”
王晨再怎樣也是個女孩,被他罵了一陣哭了:“那也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趙大喜更火:“要不是你幫過我幾回,我才懶的管你!”
罵了一陣兩個人火都消了一點,雖然仍舊看對方很不順眼,橫眉怒目的互相瞪了幾眼,火氣也沒剛纔那麼大了。當然他兩個人是純粹的氣場不合,往往在三米之外就開始互相瞪對方了。
林海燕看看他們不吵了,還是柔聲勸了一句:“大喜,你能幫就幫幫她吧
趙大喜隨手把手裡去北京的機票一撕兩半,又狠聲罵了句娘:“不想管都管了,還能怎麼樣
王晨本來下意識想反駁的,聽到這話也就不吭聲了,見的多了聽的多了,她也知道趙大喜有通天的手段,也是個說一不二的好漢,只要他肯點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