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炎符文,從上古七星玄龜背甲上解讀出的火系符文之一,這個符文能將一顆火系靈核的能量瞬間抽取,而後轟的一下爆發出來,形成強大的爆炸火焰衝擊,哪怕是最低階的二階靈核,也相當於地球上一顆手榴彈的威力。
大楚在不斷的前進,昔日只佔據泣血谷之地的冷卓就已建立了一座小型通靈學院,並對這些上古符文進行破解,瞭解其作用,開始的時候,這些符文的研究速度並不快,但是隨着泣血谷的通靈學院不斷的擴大,尤其是南宮家,龍家等家族也投入其中,上古符文的破解的速度大大的加快。
大楚建立王國時,這座通靈學院裡,已出現了符文分學院,從通靈學院單獨列出,而大楚自立爲帝國之後,符文分學院已成爲一個獨立的學員存在,並且擁有超過上千符文陣法師。
陣法師這個職業在此前,一直都屬於一個輔助的職業,大部分通靈師都會研究一些陣法,而且也形成了一個相對完整的陣法體系,比如數百個通行符文,可通過五芒星陣,六芒星陣,七芒星陣等基礎陣,對符文進行排列,又或者組合,形成一個威力強大的陣法,爆發出不弱於天靈,聖靈禁術的威力。
而陣法職業更是深入民間,一般豪門大戶之中,也時常能看到陣法的蹤影,比如冰窖裡的寒冰陣,房間內會有微風陣。建築上會附着土系的堅土陣。不過陣法職業卻一直都不能同通靈師相抗衡,只能委屈的充當老二。
但隨着上古符文的不斷破解,以及對陣法的研究,符文陣法師已漸漸的成長了起來,普通符文單個很難發揮出多大的威力,一般都需要陣法組合,才能達到一定的威力,這也是符文陣法師最雞肋的地方,畢竟在打鬥時,人家可沒有時間給你去佈陣。
然而有了上古符文。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只要通過媒介,一個符文,就能釋放出不弱於地靈士的一擊。而一個強大的符文陣法師,可製作出大量的符文媒介,觸發起來也更加靈活,這讓符文陣法師在正面戰鬥中,首次具備了跟通靈師一戰的能力。
符文陣法師的強大與否,在於媒介,在於符文能量源,也就是說,如果你給一個符文陣法師大量高階的靈核,那麼一個掌握了符文陣法基礎的符文陣法師都能抗衡高階通靈師。如果戰鬥經驗豐富,並且提前做些準備,甚至能拿下天靈師。
而在戰爭之中,符文陣法師更發揮出強大的作用,而在穆羽的斥候營內,就有一支十人組成的符文陣法師,不過這批符文陣法師可不僅僅符文陣法厲害,本身也都是中高階的地靈士,近戰也不遜。
將單個的爆炎符文組成小型的符文火柱陣,並將這些小爆炎火柱陣串聯。這樣只要觸發一個符文陣,火系靈力就會通過陣線快速的傳導能量,並讓其他符文陣一一觸發。
在河兩岸的地面下,如鼴鼠洞穴一樣的地洞中,貓着兩個符文陣法師。其中一個是火系,另外一個是地系。地系符文陣法師將自己的靈力撒了出去,形成微震的大地波紋,這大地波紋就好似他的耳朵,眼睛一般,能夠將地面上的一切都掌握在手。
上面的蠻子顯然沒有發現他們,在散出幾波斥候,一部蠻子率先過河,佔據了河岸,並圍成了一個防禦圈,顯然這蠻子的將領十分的謹慎,而河面上,那座小橋也在快速的搭建着,兩根粗大的巨木構成了橋的骨架,在上面又鋪了些堅韌的木頭,一座簡易的橋就搭建完成。
運糧的大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緩緩上了橋,頓時那橋面發出一聲聲的抗議聲,但依舊是承受住了這重壓,在前後又有蠻子幫着使力氣,倒是沒費太多功夫,一輛大車過了橋。
一輛兩輛,沒兩刻鐘的功夫,已有近半的大車過了河,畢竟這河並不寬,不過三四丈寬而已,不過這些過河的大車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停在岸邊,被團團護衛着,大概是要等待全部的糧草車都渡河之後,纔會繼續前進。
蠻子的謹慎卻是讓埋伏下來的符文陣法師頗爲興奮。
“動手吧,這一下不僅能幹掉對方大部分糧草,說不定捎帶着還能幹掉不少蠻子!”
爲了這次的行動,可是專門讓空騎跑了趟茂山大營,從後勤中提出了不少高級貨色,比如五階,六階的中高級靈核,用其作爲陣心,在使用些三階靈核作爲陣腳,就能釋放出一道相當於火系天靈師蓄力一擊的威力。
火靈力源源不斷的從火系符文陣法師的手中流出,點亮身邊的導靈線,快速的朝着那埋在遠處的整塊陣法石板,靈力快速的繞過那爆炎符文陣的每一條導靈線,當導靈線以及符文全部亮起,整個陣法頓時被激活。
三階靈核內的火系能量快速的涌入導靈線內,並輸入陣中心,那一顆五階,如雞蛋大的靈核頓時不堪重負,咔咔,靈核上開始出現了一條小裂紋,並且在不斷的龜裂擴散。
而那些充斥着火焰力量的符文亮度也越來越高,終於在陣法被激活數秒之後,那爆炎符文吸取了足夠多的火焰能量,而後入破了繭的火鳳凰,發出了一聲讓天地變色的爆裂聲音。
蓬,這一個爆炎陣發動了,爆炎符攜帶着強大的力量,掀開頭頂上的土,猛烈的炸開,而這似,那顆位於陣心的靈核也終於不堪重負的完全碎裂了開來,一顆完整的靈核內蘊含着穩定的靈力,而隨着靈核等階不同,蘊含的靈力也是幾何式的增加,五階靈核內的靈力釋放而出,已不下一個裝有數百公斤炸藥的炸彈。
本來這靈核爆炸,可是四面八方的,但卻因爲符文陣法的作用,讓這爆炸集中朝上方而出,儘管四周的大地依舊如地毯一般的震動起來,但是比起那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壯觀的巨大的火焰柱,卻顯的微不足道。
火焰的怒吼,大地也要震顫,那粗若龍捲風一般的巨型火柱,直衝半空,而兩架正好位於這火焰柱上方的大車可算是倒黴到家,強大的衝擊波,直接將這重達數噸的大車擡起,而那憤怒的火焰更是直接吞沒了那些飛散開來的糧草,車架,甚至在附近的蠻子,以及那兩頭拉車的黑鐵水牛。
蓬,蓬,蓬,接二連三的火焰柱沖天而起,就好似那節日的禮花,那些被點燃的糧食帶着星星點點的火花如綻放的煙花,顯然那般耀眼,瞬間的火柱爆炸,直接將渡過河流的數十大車囊括其中,還有數百蠻子在火柱中化爲飛灰,那皮糙肉厚的黑鐵水牛也只留下焦糊的殘軀。
河這邊火柱還沒有停,河那邊,一道火柱接力一般的炸響,上百大車的糧食,頃刻之間飛灰湮滅,連通上千蠻子勇士,火焰柱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但是帶來的震撼卻讓四周的蠻子全都傻眼了。
被火浪掀飛出去的蠻將一身鎧甲已如是襤褸不堪,上面還燃着火苗,那黑黝黝的肌膚,被灼燒的散發出陣陣肉味,雙眼通紅的望着這如地獄一般的境況,他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完了,全都完了。
前來迎接的虎山騎,在一里外目睹了這一場面,那灼熱的火浪甚至從他們身邊掃過:“該死的狼毫部,我定要滅了你們!”
劇烈的震動,甚至連三十里外的虎山大營都感受到了,而那沖天的火光雖持續了很短,但依舊被一些人看到,而當夜晚來臨前,一千外出去接糧草的虎山騎卻帶着大羣的傷兵,更是讓整個虎山大營不平靜起來。
蠻將終究在人心方面還是弱了些,完全不加遮掩的讓護糧殘兵入了大營,又不加封鎖消息,而當正午發生的事傳遍整個大營,那些已減了一餐,晚飯只吃了半飽的虎山土司各部終於無法再鎮定。
沒有糧草,人還能挺兩日,但胯下的獸騎,可不會那般能忍,搞不好就會出了亂子,不管是什麼樣的精銳,沒了糧食,都逃不脫覆滅的命運。
人是鐵,飯是鋼,沒有力氣,連兵器都掄不起來,還打的毛仗!
虎山土司領內部動盪起來,而在虎山土司領對面的狼毫土司領卻也忙碌開了,那一爆的風景,卻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時機已到,檀道濟等待的機會終於來到,而爲了這一日,檀道濟可是提前兩年就開始佈局,爲的就是一場輝煌的大勝。
狼毫土司部,除卻土司本部三萬,還有下轄諸部派遣的大軍,而土司軍中,不可能如大楚一樣,一個營多少人,一個旅團多少人,完全是以部落爲單位,所以指揮起來,難度不小。
但檀道濟卻是如臂驅使,儘管無法將這些部落擰在一起,但是卻能將這些部落派出的兵馬做個準數,比如小部落出八百到千人,中部出兩千到三千,大部落出七千到一萬,有了這樣的量化,雖說各部人數不齊,但到檀道濟在狼毫土司部這些年可不是玩的,對各部可謂是如身體每一個部分一樣瞭解。
各部兵馬很快就領取了各自的任務,快速的回了各自的營盤,開始抓緊休息,埋鍋造飯,因爲這一仗並不是結束,而只是一個開端,檀道濟想要的也不是虎山土司數萬大軍的性命,而是直接掃滅虎山土司部。
夜,星辰閃爍,檀道濟卻是無法入睡,來這世界已十年,雖打過一些仗,卻沒有赫赫戰功,甚至連出彩的戰役也沒,十年磨一劍,這一日,將是他檀道濟如那皓月一般綻放光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