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的傷並沒什麼大礙,在衛光這裡呆了三天,就不告而別了,這老者太嘮叨,跟老太太有的一比,成天象蒼蠅一樣在他耳朵邊上訓導他,最可惡的是這老頭居然威脅自己說在胡鬧,就將他爺爺喊來,冷卓無語之,記得上一次被叫家長,還是初中二年級,話說已有好多年。
走在聖天學院的青石路面上,冷卓卻是眼界大開,望眼望去,這聖天學院就是一個字,大,整整霸佔了一座山,各類建築從山腳到山頂第次而建,形成了眼前這座聖天學院,據說這座學院內有正式學員三萬多人,不過能進入這座學院的,除了一部分是國家資助外,更多的卻是貴族好門子弟,而一個貴族身邊帶上幾個奴僕,丫鬟自然是正常的,如果算上這些人,在加上學院內的老師,服務人員,整座聖天學院居然有不下二十萬人,幾乎堪比一座城市。
難怪這聖天學院是帝國規模最大的超級學院。
按着記憶,總算是花費了大半個上午纔回了自己的窩,這個小窩的位置很不差,在山腰東側的一個平臺之上,四周的樹木環抱,甚至還有一條流水從山上流下,穿過平臺飛濺而下,站在這裡,差不多可以俯瞰小半個學院。
地方不錯,環境也很不錯,但唯一讓冷卓糾結的是這房子真的還能住人麼,那號稱是院長的老人,還好意思說是他爺爺的老友,居然將他安排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砰的飛起一腳,將門踢開,冷卓才踏入房間,就呆愣住了。
好大的洞,冷卓眨巴着眼睛,腦海裡似乎又浮現出一幕幕場景,廢柴兄,老子服你了,本來就破得要死的房子,你居然還好意思給開個天窗,你一死了之,我這替你活着可算是遭罪了。
冷卓仰天長嘆,想想這廢柴兄一輩子也挺杯具的,臨死還被雷給劈的魂飛魄散,他作爲這身體的後繼者,總得做點啥,這身體是老子的了,乾脆弄個衣冠冢吧,往後每逢初一十五的,給你燒點紙錢,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興這個不。
冷卓想着跳入下面的地下室,不過想着這地下室完全是露天大坑,冷卓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廢柴兄身前使用的東西,然後安葬了,還別說,才翻找片刻,還真讓冷卓發現了點什麼,咦,這是啥。
冷卓伸手從焦黑的地面上的一本黑皮的書,如果不仔細瞧,還真不好辨認,冷卓將書拿起,卻看書頁上刻有五個大字,通靈百將圖,翻開第一頁,空白,第二頁,還是空白,第三頁,又是空白,怎麼連個字都沒有,莫非是無字天書。
冷卓眨巴了一下眼睛,但瞥向四周,卻發現不少書籍殘骸,基本上都被毀壞,而偏偏這本書完好無損,顯然有古怪,莫非是什麼無上功法,或者內藏什麼藏寶圖之類的,冷卓爬出大坑,來到屋前小溪。
恩,通常這種無字天書都有奧妙的,先拿水試試,冷卓想着用手指頭蘸了蘸幾滴水,然後擦在書頁上,結果沒有半點反應。
莫非是要再太陽下面折射倒影的,冷卓又將書頁打開,放在太陽下面,靠,這書頁裡果然有夾層,要不然怎麼一點光都不透,冷卓連忙用手指搓了搓書頁邊角,但書頁根本就沒有起縫隙,甚至冷卓乾脆拿出一把小匕首,想要劃開書頁,卻連個痕跡都沒留下。
沒割開,不應該啊,靠,好鋒利,冷卓看着手指上被輕易割開的小血口,又望了眼書頁,莫非是要用血的,好像穿越的主角遇到什麼寶貝,都是這麼幹的,反正都流血了,就不要浪費了,於是將血滴到書頁之上,不過鮮血很快就隱沒在書頁內,但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但剛纔那滴血分明是被吸收了,莫非是不夠。
冷卓納悶不已,不過爲了神器,爲了日後的彪悍人生,冷卓豁出去了,拿起小刀繼續玩自殘,半個小時之後,冷卓終於怒了,靠,啥米破書,只知道吸老子的血,卻連個氣泡都不冒,狗屁倒竈的玩意,都幾百毫升了,賣錢都好幾百大元了。
冷卓果斷的中止了這種自殘的行徑,百般試驗之後,冷卓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本不明用途的古怪之書,可能是自己不懂得打開方法,日後在慢慢的試驗,看着眼前這破房子,卻是該修理一下了。
從那還完好的一側書櫃旁的箱子中,翻找了半晌,冷卓終於找到了廢柴兄全部的家產,兩個金幣零八十個銅幣。天風大陸上運用的貨幣爲金銀銅三種金屬貨幣,或許使用錢莊的飛票,不過飛票只限於連鎖錢莊使用,只能在固定的地點兌換,所以金銀銅貨幣纔是主打,而按照比價,大約一金幣等於十銀幣,一銀幣相當於一百銅。
天風大陸的錢還是很值錢的,通常下個館子,有肉有素也就二三十個銅幣,節省點,這兩金幣夠一個三口之家挺富裕的過兩月,不過那是對普通人,貌似廢柴兄是貴族子弟,只有兩個金幣的家當就有點過分了。
從廢柴兄得殘留記憶裡得知,他爲了能過通靈一關,可謂是不折手段,研究各種通靈陣,也不知道惹了多少禍事,虧了他有院長這尊大佛做後盾,否則早就滾蛋走人了,最後沒辦法纔將他安排在這偏僻的地,而廢柴兄這一次更是將全部家當都買了製造通靈陣的材料,剩下這兩金幣還是留下吃飯錢,因爲暑假結束後,就會有人從家裡送錢過來,不過那筆錢也不會很多,大約只有不到一百個金幣。
想要花錢修房子是不可能了,而離開了這裡,他也沒地方可去,而因爲是廢柴的關係,廢柴兄連朋友都沒交一個,杯具的人生果然彪悍,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自己露出什麼馬腳,既然沒錢,那就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幸好這房子沒倒,否則他連個擋風遮雨的地都沒,他也沒想那麼麻煩,直接拆東牆補西牆,將地板,甚至是二層的天花板能用的拆吧拆吧,然後補到房頂上去,反正天氣熱,不漏雨就成。
至於牀,冷卓直接從附近的樹上弄了幾條結實的藤蔓,然後編織出一個吊網牀來,在坑邊上砸了兩木樁,然後兩頭一綁,這牀算是齊備了,這一通忙活,這太陽都偏西了,冷卓又馬不停蹄的殺下山,暑假期間,學院內部的一些食堂,店鋪都關了門,不過也有一些開着的,畢竟也有許多陸續遙遠的學生留在學院,花了一個金幣採買了不少食材,順便弄了口鍋,沒錢想吃好的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冷卓躺在吊網上,身旁一堆火不斷髮出噼裡啪啦的聲響,火堆旁,一些肉串不停的滴着油脂,冷卓一邊躺着一邊數着天上的星星,好不容易開個洞,冷卓也沒直接堵死,而是將弄了個天棚蓋,下雨了就一拉兩側的繩索,就蓋上,不下雨的時候就開着,倒也涼爽。
“好像再過半個月就又到一年一度的開學年了,老子又留級一年!”冷卓吃着肉串,一邊嘆息的道,三年前進入學院那幫子人,沒意外的都上了三四年級,天才一點的都進入五六年級,只有他連續留級三年,也難怪廢柴兄會不折手段,這壓力可不小啊,眼下還有半拉月了,自己難道要步廢柴兄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