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數的荊棘藤蔓揮舞之間,好似密佈着一道道的天羅地網,讓人頭皮發卝麻,這樣的防禦,就算是鑽石巖狼王的岩石利爪也無法一下子破出一個窟窿,殺到青玉狼王的身邊。
然而百密一疏的是,那看似無懈可擊的防禦在梁紅玉的面前卻成了到處都是漏洞的塞子,不管那荊棘藤蔓有多密集,但是青玉狼王的身邊卻是有一小片真空地帶。
因爲雙眼被刺瞎而發狂的青玉狼王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眼中不在流卝出鮮血,那空陷的眼窩裡一道青綠色的光在一點點的蠕卝動,似乎在修復着這致命的創傷,但是眼睛畢竟不比別處,可不能在瞬息之間復原。
青玉狼王停下了發狂的攻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似乎剛纔的那一番劇烈無比的折騰也讓它有些筋疲力盡,然而在這個瞬間,那密佈的荊棘藤蔓搖擺出現的一個縫隙處,梁紅玉卻看到了呼哧帶喘的青玉狼王。
機會,梁紅玉頓時捉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青玉狼王最脆弱的時機,背後的七色彩翅扇動,尤其是那第七翅似乎是一個空間舵,蓮步輕移,下一刻,原地只剩下一道彩色流光,而梁紅玉已經出現在了那密密麻麻的荊棘藤蔓之中。
趁你病要你命,兩柄鋒利無比的七彩螳螂刀破開空氣,卻是不帶一絲風聲,幾不可聞的,螳螂刀的刀鋒已經出現在了青玉狼王的脖頸處。
青玉狼王如果眼睛完好,這一擊肯定會躲過,如果沒有之前那劇痛之後,精神的鬆懈,這一擊就算會擊中,也足以青玉狼王躲開最致命的要害攻擊。
然而這世界上沒有如果,所以在感受到殺機的瞬間,七彩螳螂刀已經破開了它的脖頸,淡綠色的鮮血並沒有血卝腥的味道,反而散發出一絲淡淡的草木芳卝香,這血液似乎也是一種珍貴無比的藥血,每一次梁紅玉在青玉狼王身上留下一道傷口,那血液流卝出的剎那,就會修復那破損的地方。
幾近神奇的血液,梁紅玉知道只是封喉一刀根本就殺不死這頭幾乎不死的青玉狼王,它的生機太強大了,只要還有一口氣息,就會憑藉那強大的生機恢復如初,活蹦亂跳。
兩柄七彩螳螂刀在瞬間就化作萬千的刀影,那刀光似乎也洞悉了空間的法則,所以根本就看不出刀的路經,須臾的功夫,梁紅玉已接連斬出一百餘刀,直到那最後一刀將青玉狼王的脖頸完全的砍了下來。
而猶自不放心的,又朝着那心臟的位置來了一刀,再破開了青玉、狼王的頭顱,將那可碧綠猶如翠玉一般的靈核珠子取了出來,握在掌心之中,一股勃勃的生命氣息頓時順着掌心之處衝入梁紅玉的身卝體。
劇烈的戰鬥,多次的瞬間移動,對於梁紅玉來說也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點,瞬間移動是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的,然而那身卝體的疲乏,精神力的匱乏,在那道生命氣息涌卝入之後,四肢百骸的疲乏頓時消失不見。
那枯竭的精神力也開始充盈起來,甚至讓她有一種感到新生的感覺!四周的荊棘藤蔓以極快的速度枯萎了下去,失去了最寶貴的靈核珠子,被分屍兩端,心臟被刺破的青玉狼王不甘心的死掉了。
嘩嘩,嘩嘩,距離那曠世大戰戰場下游二十餘里的一處河彎處……茂卝盛無比的草莖之間,一個個的人被拉上了河岸。
咳咳,咳咳,在土木寨一戰受了不少傷的吳策跟厲強一爬上河岸,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雖然經過治療,他們體表的傷被修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幾處傷及五臟的傷勢卻遠沒有好,畢竟精於內腹修復的靈療師就只有草錐一人。
比他們傷勢重的人海了去了,所以他們這要不了命的傷只能往後延,本來還打算趁着這休整的機會,徹底去除那不爽,卻偏偏碰上這事,兩人因爲內傷戰力大打折扣,不能劇烈戰鬥,所以被安排來玩漂流,並收攏飄下來的士兵。
“我說,咱們這連馬都沒了,等會要怎麼逃,咱們這兩條腿的還能跑得過那四條腿的?”躺在草地上,順了口氣,讓那些上了岸的士兵負責將河中的士兵拉上岸,吳策這才轉過頭朝着厲強問道。
厲強白了吳策一眼,道:“好不容易纔逃出生天,你丫的就不能讓我先慶幸一會在提出這種尖銳的問題!純心添堵啊!”
吳策訕訕一笑,也確實,在這之前他們都以爲要死在那片河灘之上,畢竟那河兩卝岸,少說也有數萬,甚至上十萬的魔狼,光是想想就頭皮發卝麻,真不知道昨天一晚上是怎麼撐過來的。
能從萬狼包圍中逃出來,這就已經是值得歡天喜地的了,雖然還有很多更加現實的麻煩要面對,但怎麼也要歡欣鼓舞一會,然後再說。
厲強皺了皺眉頭,道:“這片草原上有不少的獸羣,什麼牛啊,馬的,鹿的,只要能跑的,通通抓來,不管怎樣,也比咱們這兩條腿跑強!”
吳策想了想,點了點頭,居然沒有反駁,如果此刻他還在雲天要塞,還是那個旅團長大人,吳策肯定會說你丫的腦袋被驢踢了,那野性未馴的四個蹄子的野獸能當坐騎,開什麼玩笑。
人都是逼出來的,而眼下無疑就是那種逼人異想天開的時刻,以往嗤之以鼻的想法,此刻也成了理所當然的法子,這樣的轉變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待岸上的人已有三百餘,兩人就組卝織了一些人四散了開來,去尋找能騎的獸羣。
兩人一邊收攏着陸續漂流而下的士卒,也一邊聽着這些後漂流下來的人講述着那二十餘里的上游河灘上的羣戰。
青玉狼王率先俯首,並沒有緩解冷卓等人的壓力,反而激發了另外四頭狼王的兇性。
吼,炎狼王幾乎被眼前這個難纏的傢伙弄的沒了耐性,性烈如火的它性卝情最是暴躁,被人如此糾纏,仿若陰魂不散一般,讓它也開始了不耐煩。
隨着這一聲嗥叫,炎狼王突然猛然的抖動起身上的皮毛來,一道道的火星被拋了出來,落在那已經焦糊的地面之上,那火點並沒有在離開炎狼王的身卝體後就熄滅,反而跳動了起來。
火蝨,寄生在炎狼王身上的一種嗜血魔獸,因爲吸食了炎狼王的鮮血,所以看着奇小無比,但是實際上卻擁有着五階的實力,卻是應了丞相門下七品官的話。
這些火蝨個頭大約有乒乓球大小,彈跳起來足有兩三丈高,隨着炎狼王一聲叫,頓時這數十上百頭火蝨就就好像是流星火雨一般飛快的朝着呂布彈射而去。
火蝨沒有太強的攻擊能力,唯一引以爲傲的就是那張連八階狼王皮毛都能刺破的利嘴,這好似蜂針一樣的利嘴就是它們最犀利的武卝器,當然還有它們那變卝態的嗜血能力,以及那因爲吸食了太多的炎狼王的炎血而帶有的火毒。
上百火蝨上串下跳將呂布給圍了個結實,而後就好像是從四面八方被擊卝打出的快球,朝着呂布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彈射而去。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揮舞着,但卻有一種拿着大炮打蚊子的感覺,完全不給力啊!
面對那炎狼王雖感覺有點棘手,但還能應付的來的呂布,卻對這火蝨有點無奈,接連的被數只火蝨欺近身邊,呂布身上那一身甲冑可是白炎化甲,熾烈無比,但這些火蝨居然能抓在上面,然後伸出那鋒利的利嘴,朝着呂布身上刺去。
呂布只感覺身體上好像被蚊子叮咬了一下,有點疼痛,但卻沒有其他的不爽,而那幾頭吸食了呂布體內的鮮血的火蝨卻好像是喝醉了一般,紛紛掉落了下來,兩頭顯然實力不濟的,居然在掉落半空的時候,就被那白炎吞沒,化作了一道飛灰,隨着風飄散。
而落地的三頭火蝨也先後有兩頭忍受不住那白炎的溫度而被點燃,被燒成了灰,僅剩下的那頭火蝨卻是滿地裡打滾,顯然它的火毒還沒有呂布的火毒厲害,非但沒有讓呂布中招,反而自己中招了。
看到那幾個可憐的小傢伙的慘狀,呂布乾脆不在大炮打蚊子,不就是被叮咬一口,也不是很疼的說,可比起自己這麼揮舞方天畫戟去殺快多了,索性的呂布也不在理會這些火蝨,任由那些火蝨將自己的包裹。
炎狼王還以爲自己的計策得計,但是片刻之後,就看到包裹在呂布身上的火蝨一部分當場就被燒成了灰燼,還有一部分則跟喝醉了酒搖搖晃晃的落下,而後在風中化作一片飛灰。
只有極少數的沒有當場死亡,卻也在地面上滿地打滾,熬不過的就步了之前那些成灰前輩的後塵,呂布身上並沒有什麼不爽利,只是被叮咬的地方有些腫卝脹而已,但是這種小傷,卻是飄飄然,完全沒影響。
呂布提着方天畫戟再次的上前,跟這頭炎狼王戰成一團,跟關羽那好像是原卝子卝彈爆發一樣爆發的赤炎不同,呂布的白炎卻好像是流水一般纏綿,一旦被這白炎纏上,就很難擺脫的掉,就算是炎狼王也不時的被那白炎灼傷,但是好歹炎狼王可是火靈體,還能擋得住。
一人一狼又戰了數十合,雙方卻是僵持不下,不過看模樣,卻是炎狼王吃了些虧,那火焰下得皮毛被灼燒的焦一塊,黑一塊,雖然不算什麼傷,但卻有傷大雅,讓炎狼王很沒面子。
這邊大戰正酣,那掉落在地面上的火蝨卻是接連自粉化成飛灰,不過那上百頭火蝨中總有那麼幾頭撐了過去,度過了那道鬼門關,而體卝內流淌着的呂布的血液卻是壓倒了炎狼王的血液,火焰由赤轉向了乳卝白卝色。
象火蝨這種寄生獸,想要提升等階的法子很簡單,吸血,消化,異變,完成了這三個步驟,火蝨就會完成一次進化,能在炎狼王身上活下來的火蝨都是大浪淘沙倖存下來的,而此刻活下來的九隻火蝨卻都出現了異變,成了白炎火蝨,而且寄主變成了呂布。
火蝨那簡單的大腦沒有太多的思想,不過保護寄主卻是本能,再爲它們是靠寄主而生的,叛卝變的火蝨紛紛化作一道道白炎箭,電射卝向炎狼王,速度比起之前還要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