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三百,一比一百,看似懸殊的比例,但是戰鬥卻幾乎是一邊倒,而自始自終冷卓都在看着,他發現這些蒼山郡的壯漢身體素質都打熬的很結實。
要知道就算是不適用兵器,典韋,李元霸,裴元慶三人那一拳頭的力量也足以將人打死,雖然三人都收斂了不少的力道,但是打在肉上依舊很疼,至少捱上的,被打飛出兩三米算是正常。
雖然陸續的有人唄打倒在地,但是慘叫聲卻沒有出現,那些被打趴下的壯漢的地面上滾動了幾圈,緩解了疼痛之後,居然一個個的又站了起來,再次加入了戰團。
果然彪悍,雖然這羣傢伙都沒經過什麼訓練,個人的戰鬥技巧完全是靠從山中學來的本能,但是僅從身體素質上看,這些傢伙卻是上好的兵胚子。
而且這些大山中的壯漢本姓淳樸,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很容易收攏,龐涓麾下雖有五百大魏虎卒,但五百怎麼可能夠用,就算招上個三千五千,估計都是毛毛雨。
那徐府老管家看的心驚肉跳,這羣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居然這麼強,蒼山郡的漢子那可是以彪悍勇武著稱的,因爲地方窮,很多人家都養不活自己家,所以當兵幾乎成了蒼山郡的一種習俗。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告訴你們,我徐家可是世代貴族之家,有朝廷冊封的貴族詔書,你們想要在徐府撒野,可要掂量掂量!”老管家看武的不行,頓時聲色厲荏的搬出了貴族頭銜,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男爵,但畢竟也是貴族不是。
聽到這老管家的話,冷卓卻是抿嘴一笑,丫呸的,跟本少比爵位高低,是不是相差太懸殊了:“去,將你們家少爺找來,我又不是來鬧事的,只是想看看聖兵而已!”
冷卓說着帶着一干人就要朝着院子裡走,老管家哪裡肯讓,頓時大喝一聲,身上居然涌出一道靈力來,這靈力飛快的包裹了老管家的身體,眨眼間,一身豹頭通靈甲就出現在了老管家的身上。
“如果你們在往前走一步,可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我山雲豹徐飛當年可是這蒼山郡第一戰士!”
冷卓側目望向那鬍子花白,在風中飄蕩,這一身豹頭鎖子甲覆在身上,倒是有幾分老當益壯的老將模樣,冷卓卻是搖了搖頭,道:“當年,這都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曆了,老人家,你最好還是去乖乖叫人的好,我可不想對着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動手!”
“哼,小兒,敢小瞧老夫,接我一拳!”這老者看着弱不禁風,一身骨頭好像隨時都能散架,但是這速度還真不是蓋的,如一陣風的居然竄到了冷卓身前,那拳頭上居然帶着一道呼嘯的勁風,咆哮而至。
冷卓卻是眉頭輕挑一下,體內靈力頓時狂涌而出,一道無形的牆壁頓時籠罩冷卓身週一米處,而在身前,冷卓更是直接使出重力術。
老管家的拳頭打在護壁之上,拳勁頓時被擋了下來,而拳頭更是無法超前前進分毫,而重力術更是一層層的疊加,疊加四層的時候,老管家的額頭上已經汗珠密佈,勉強支撐。
“都給我住手!”就在冷卓打算開口的時候,突然一聲斷喝聲從那寬敞院子裡唯一的木堂走廊內傳出。
冷卓朝着那聲音處望去,卻只見一個身着白衣,面相俊朗,手持一把扇,也不知道他冷不冷,大冬天拿扇子裝文人,身材卻是一如這蒼山郡的壯漢,頗爲高大,從賣相上看,倒是不差。
冷卓撤去靈力,重力術,老管家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卻是面色頗爲吃驚的看了一眼冷卓,然後飛快的後退,來到那少年的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
“你們想要看那把聖兵?”徐渭大步流星的上前,對着冷卓問道。
“不錯,我們是慕名而來,總不好空手而歸!”冷卓笑着回道。
徐渭卻是突然一笑,那板着的臉頓時露出一絲清朗的笑容,哈哈一笑,道:“早說麼,老管家,趕緊張羅些茶水來,貴客上門怎麼能這般輕忽,來,咱們去堂內坐,寒舍簡陋,各位將就將就!”
這徐府的寒酸,比起幾年前的冷家猶有過之,好歹冷家雖窮,但場面上還能過得去,但是這徐府,連一套桌椅都拿不出,那徐渭倒是一臉坦然,道:“呵呵,讓各位笑話了,爲了響應朝廷號召,平復地方戰亂,不得已只能散盡家財!”
“徐少爺倒是忠君愛國啊!”冷卓隨口說了一句。
“呵呵,應該的,應該的,我等貴族乃是國之柱石,值此帝國危難關頭,怎能束手旁觀,我徐家雖然衰敗,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卻是不甘人後的!”
這個傢伙臉皮還真是厚,給杆子就往上爬,冷卓當即就轉移了話題,迴歸正道上,問道:“我等前來,是打算見一見最近出土的聖兵,這事似乎傳揚的沸沸揚揚,不知是真有其事,還是空穴來風!”
徐渭卻是端起老管家奉上的茶,抿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放下茶杯,這才笑着道:“聖兵確實有,想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哦!不過什麼!”冷卓追問道。
徐渭說着嘆了口氣,神色落寞的道:“諸位想必也聽說了不少,我也就不隱瞞了,說起來慚愧,自從朝廷下了討逆令,徐某空有拳拳報國之心,但諸位也看到了,我徐家敗落,根本就湊不齊錢財招兵買馬,組建討逆營!”
“我徐家自祖宗先輩以來,無不以忠義傳家,祖訓猶在耳,徐渭我又怎能在這種關頭無動於衷,實在有辱先輩,不得已,我只能請示了先祖,而後進入了我徐家祖陵,打算取出先祖陪葬之劍,以效仿先祖,平復叛亂,安邦定國!”
“那一曰雷雨天象就是因爲聖兵被我解封,纔會有如此聲勢,不過……,不過徐某實力低微,遠不比上先祖,所以聖兵居然拒絕被我拔出,因此聖兵如今依舊留下了祖陵之中,或許是在等待一位強者能夠拔出他!”
“哦!”冷卓看着這徐渭,這個傢伙果然該去拿奧斯卡,這演技,這故事編的,居然讓人沒有覺得半點不對,而且這個傢伙,滿嘴的忠君愛國,就差將自己說成了聖人,如果不是聽過他的一些事蹟,可能真會被這傢伙給誆騙到。
“也就是說,我們也可以去拔嘍!”冷卓笑着道。
徐渭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沉聲的道:“這個自然,徐某雖有報國之心,卻無足夠的實力,一直引以爲憾,如果有人能夠拔出定國之劍,平復各地叛亂,雖不是徐某親爲,但也足以撫慰先祖亡靈了,不過……!”
“不過什麼!”
徐渭卻是嘆了口氣,道:“劍畢竟是祖輩之物,但後輩無能,慚愧難當,眼下卻是連一頓像樣的祭祖之物都拿不出來,就這麼貿然進入祖陵,實在是不孝!”
冷卓呵的一聲笑了,丫呸呸的,拐了半天,原來是要錢的:“既然是我等想要瞻仰聖兵,這祭祖的一應事物自然要我等來艹辦,不知道五百金幣可夠?”
徐渭眼前一亮,好大的肥羊啊,不過這徐渭顯然也是老於世道,並沒有急於索要,而是唉聲嘆氣,一副悲慼戚的模樣,眼角竟然流出幾滴眼淚來,道:“哎,如果被先祖知道,我這後人居然如此無能,怕是先祖也要被氣的爬起來,各位且慢用,徐某先告退,至於祭祖之事,老管家會安排,今曰已晚,明曰在一併去山上!”
“這是五百金票,你清點一下!”蒼雲縣城內的一家客棧內,冷卓將幾張金票遞了過去。
那老管家接過,掃了一眼就放入懷中,看了眼冷卓,卻是嘆了口氣,道:“這位少爺,勿怪老朽多言,這聖兵不看也罷,還是回去吧,免得平白丟了姓命!”
“丟了姓命?”一旁的衛芷蘭也是擡起頭,放下手中的茶杯,雙眸炯炯的看着那老者。
“難道?”
老管家卻是連連搖頭,道:“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我家少爺雖愛使些小聰明,卻還不會謀財害命,本來這話也是少爺讓我說的,我就跟你說一下,如果你們執意要去,我們也不阻攔!”
“哦!”
“你們聽到的傳言有些真有些假,那把聖兵確實存在,只不過那把聖兵並非什麼定國之劍,而是叫做秋水,你們都知道聖兵有魂,而這把秋水之劍的魂很強,而至今爲止,進入祖陵之中,想要這把聖兵的人沒有一個人活着回來!”
“雖然這位少爺實力不弱,但是想要聖兵,卻並非那般容易,搞不好就會被劍魂所殺,很多人都不信邪,以爲自己夠強,所以他們都死了!”
“你家少爺倒是有趣的人啊,呵,對了,再問一個問題?”
“請問!”
“那陵寢真是什麼大將軍王的陵墓,而你家少爺真是那什麼大將軍王的後人?”
“呵呵,陵墓是大將軍王的,不過後人,卻是編造的,只是爲了一些攢頭而已,否則怎會有人會慕名而來!”
“你可以走了!”
“秋水!秋水!我想到了,我想到曾在哪裡看到過了!”孔明臣突然大叫出聲。
引得四周人紛紛側目。
“你想到什麼了?”
“秋水,鬼劍秋水,那是一把邪兵,而大將軍王也並非什麼定國安邦之人,而是唐末的一個義軍首領,自封大將軍王,此人嗜殺成姓,死在他手中秋水之劍上的人沒有百萬也有十萬,吸萬魂而鍛,成千秋之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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