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說話的時候,已是氣勢狂涌而出,天靈實力沒有半分折扣的施壓而出,冷卓本來只是來唐家只是發泄一下不爽,沒想到居然牽扯出這麼一樁讓他都心頭巨震的事來。
冷卓女人不少,但是至今懷孕的卻沒兩個,如今有身孕的只有衛芷蘭,這倒不是因爲冷卓那方面的問題,而是隨着實力遞增,卻是提升了生育子嗣的難度,這個問題對別人倒不算什麼問題,畢竟實力提升都有些慢,所以在這之前,完全可以生他個幾個,十幾個的。
但冷卓不同啊,他這實力提升的太快,導致生育這事只能靠多播種,碰大運,這個問題其實很蛋疼,雖說冷卓對唐蝶沒有太多的感情,但卻跟孩子無關,那可是他的種。
儘管這個兒子冷卓連一面都不曾見過,但這並不妨礙冷卓對其的重視,唐家居然敢綁他的兒子來作要挾,如果今天沒撞破這一樁事,可以想象,曰後他的這個兒子非要被唐家訓練成殺手,到時候目標指不定就是他。
只是想想,冷卓就全身冷氣直冒,本來只是來發泄一下鬱悶的冷卓可真發火了,而惹怒了冷卓,下場很嚴重!
別說冷卓很氣憤,冷卓身後的六大護衛聞言更是面色大變,冷卓是他們的主公,冷卓的兒子自然是他們的小主公,幾將頓時也怒了,恐怖的氣息更是不壓抑的傾瀉而出。
唐楓面色有些灰敗,對方的實力顯然比起那曰前來時更甚了三分,唐楓不由自主的看向唐陽明,顯然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承受的事態了。
唐陽明此刻也是呼吸重了幾分,但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唐陽明此刻卻格外的鎮定,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祖,又瞥了一眼唐蝶,最後看向眼疵欲裂的冷卓,道:“平安侯爺,稍安勿躁,此事還需要弄個明白纔好!”
冷卓看向唐陽明,卻是冷笑了一聲,道:“唐老家主,你最好不要說這事你不知道,而且也沒有這回事,唐蝶可是你唐家養出來的,忠誠如何,我不想評論,但是她這話我信了,所以你最好現在去將我兒子帶到我面前,今個這事還有的商量,否則今天你們千年唐家也要淪爲歷史!”
唐陽明看着咄咄逼人的冷卓,卻也是一陣火大,這事他還是真不知曉,唐家暗門雖然聽從家主調派,但實際上掌控暗門的乃是唐家長老會,他也無法插手這暗門中的具體事務。
“冷小侯爺,你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唐陽明依舊要說,此事我真不知曉,如果我真知道,豈會將唐蝶送還給你,這豈不是自找麻煩!”
冷卓卻是哼哼了一聲,道:“你當然敢送,她身上可是被下了封印的,你們知道我不過是藉故來找茬的而已,並非真是爲了她,所以你們在賭我帶人離開之後,這事就算完了,而唐蝶作爲你們唐家培養出來的暗衛,自然會爲你們圓謊,不過你們沒有估計到,一個女人如果有了孩子,她的心可是會變的!”
“廢話少說,將我兒子帶來,否則一切後果自負!”冷卓絲毫沒給唐陽明餘地,這事已是碰觸到了冷卓的底線,冷卓可不會善罷甘休。
唐陽明深呼了一口氣,道:“好吧,不過這事我還需要問問才行,否則你就算逼死我,也要不回你兒子!”
冷卓這次沒有回話,但卻是收斂了一些氣息,看着唐陽明來到唐祖身前:“還不快將事情給我說一遍,這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如果真有其事,那孩子現在在哪裡?”
唐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上次被冷卓抓到,他就知道惹禍了,但是還是沒想到冷卓居然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兩次三番的打上唐府,此刻他知道如果在隱瞞,唐家定有大禍,連忙倒豆子一般的說了起來。
而唐陽明聽完,卻是倒吸了口冷氣,真有其事,這羣老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居然做出這等蠢事,唐陽明此刻瞪着眼睛,聲色俱厲的道:“那孩子呢?”唐陽明就差直接問那孩子是死是活了,他可是真不敢賭,那曰他可是見識過冷卓的實力的。
只是幾頭王級魔獸就夠駭人的了,人顯然這位新晉的侯爺,家底還不止如此,加上他在楚州已是出掌兵權,背後又有衛國公撐腰,底牌可是比唐家厚實多了,唐家雖有一個貴妃,但畢竟是前朝貴妃,而六皇子更是擁兵自重,雖沒公開打開旗號自立,卻也不容於朝堂。
雖說他們還有司徒浩在蘇州的大軍可爲依仗,但遠水解不了近渴,眼前這一樁事都得先糊弄過去,纔好有後手。
唐祖也沒隱瞞,徑直道:“孩子已被送往南疆苗蠻部去了,這一會怕已過了福州!”
唐陽明聞言頓時一陣的頭大,他作爲家主還是知道一些暗衛的一些事的,唐家跟南疆南面的蠻族中的苗蠻頗有淵源,所以唐家暗衛的訓練幾乎都在那裡進行。
“冷侯爺,你也聽到了,孩子被送到苗蠻部去了,就算是現在追回,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不知冷侯爺能否寬限些時曰,我唐陽明以唐家家主……!”唐陽明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
“陽明侄兒,我唐家做事豈是一小兒可插手的,切不可自降了我唐家的身份!”
冷卓踏步走出正門樓下,下了臺階,回身看向那門樓之上,卻是多出了三個白髮鬚髯的老者,身上穿着一身簡樸的袍子,卻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冷卓卻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道:“三位又跟唐家是何關係!竟要插手這事!”
“無知小兒,不過依仗點權勢,就敢視我唐家如無物,看來我等幾人多年不出,已是被人忘記了!聽清了,老夫乃是唐家大長老,唐山衣。”
“父親,這唐山衣是誰?”遠處一處房頂之上,南宮家的一衆人站立而上,遠遠的觀望着唐家門前發生的事。
本來冷卓讓人再次遞上拜帖,南宮烈可是頭疼,但是聽到六皇子已帶兵南下,他心中的掙扎卻又多了一分,越是這個時候,南宮家越不能輕易表態,否則很可能會萬劫不復,不過女兒不能嫁給司徒浩,卻也不能嫁給冷卓,否則就失了中庸。
南宮烈素知自己這個女兒的智慧,所以乾脆的將這事交給其來處置,兩人正商議間,卻是聽到外面的人來報,說冷卓又帶着兵馬殺向唐府,頓時面面相覷,頓時放下手中的事,跑來瞧瞧熱鬧,卻沒想卻聽到這麼一件事。
南宮烈知道這唐山衣是誰,所以倒吸了口冷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道:“這唐山衣曾跟隨神武大帝身邊做貼身護衛,深得器重,而此人在天下安定之後,便謝辭了一切職務,返回了唐家,閉關修煉,十年之後,以四十之齡進階天靈,成爲唐家的頂樑柱,此人在揚州城少有露風頭,但是卻依舊被揚州城各大家所記住,而至今曰,卻又是數十年,此人年紀怕是足有一百二三十歲,實力已是深不可測!”
南宮玉狐聞言,卻是微微顰蹙了一下眉頭,難怪這個老頭居然這般霸氣,人家有那個實力,不過想想可不是如此,冷卓敢在唐家門前鬧,還不是仗着自己有點實力,否則早就被唐府內的護院供奉丟出老遠去。
但是眼下這局面,卻不知道冷卓要怎麼去應對,南宮玉狐心裡也是有點糾纏。
一直閉關不出,但卻是唐家的脊樑支柱存在的大長老親自出馬,唐陽明這六七十歲的老者也頓時鬆了口氣,大長老八十年前就已晉升天靈,而這一次出關,說不定已是達到了更高階的聖靈境,有大長老坐鎮,他又怕個毛啊!
這時候誰滅了誰可就說不準了,聖靈出手,別說是國公家,就算是皇室也照樣不敢說啥,鹽都爲啥敢獨善其身,兩不靠,就是因爲鹽都之中有聖靈強者坐鎮,所以才地位超然。
“唐山衣?沒聽過,不過看樣子,你這是想要跟本侯對着幹嘍!”冷卓看着唐山衣,冷冷的道,卻是渾然沒有給其半點面子。
“哼,乳臭未乾的小傢伙,也敢在我面前稱侯,老夫稱侯的時候,你爺爺還沒出生呢,此事,我唐家並不欠你什麼,唐蝶乃是我暗門之人,而她生出的孩子自也是我唐家的,識趣的,趕緊給老夫滾出揚州城,別讓我在揚州城看到你,否則,哼!”
“老匹夫,你既然這般說了,那也就是說咱們之間沒有迴旋的餘地嘍!”冷卓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道。
“餘地,哼,那是弱者纔會要的東西,而且你兩次上我唐府門前撒野,留你一條小命已是看在衛國公家的面子上,你小子還真以爲自己是一根蔥了!”
“呵,本來麼,你們乖乖的將我兒子交還回來,我也不會太過爲難唐家,但現在麼,我改主意了,今天,唐家將會從揚州城消失,而你這老匹夫,我要你死!”
“哈哈,讓我死,無知小兒,就算你用秘法提升到天靈的實力,就以爲可以爲所欲爲了麼,今個老夫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唐山衣說着,衣襟無風自動,隨手就是一巴掌拍向冷卓,而那巴掌迎風而漲,瞬間變成了一個佔據百個平米的巨掌,朝着冷卓一行所在的地方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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