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冷卓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爺爺太強大,太彪悍了,冷卓猜測的事情也得到了驗證,冷卓的奶奶,居然是駕崩老皇帝的妹子。?
也就是說,冷卓身上有麼一些皇家血統,原來自家老爺子被遠發配來楚州邊疆,最大的原因還是惹怒了當時的皇帝,而好死不死的,自己奶奶在南下楚州,生下冷卓父親之後就難產死了。?
如果他奶奶不死,冷家的境況不可能太糟糕,畢竟老皇帝對這個妹妹很寵愛,而死了,這責任自然都賴在了冷無敵的身上,可想而知,冷家的前途如何!?
不過震驚之後,冷卓也鎮定了下來,也難怪當初跟衛芷蘭大婚時,皇帝會賜給冷卓龍淵寶劍,這事情顯然不算是什麼秘辛,一些當朝老臣也還記得,所以封王一說,應該有幾分可能。?
看似這王爵很拉風,但一旦冷卓叩上這個帽子,可就等於套上了一個金剛圈,而且天龍帝國的王爵,大多貴而無權,別說冷卓這血統不純的異姓王,就算是純正皇家血統的王,也有祖訓,不得爲臣,爲將,甚至連封地,都只有巴掌大,而且還不得擅離居住地,如豬一般圈養,!?
而一旦有什麼異動,直接就是削爵,重點的,發配迷失之城,雖說這是一個亂世,但一旦九州歸一,帝國重立,冷卓的下場可想而知。?
果然糾結啊!?
想的腦袋疼,索性不去想了,而且新皇的旨意未必就是如此,自己現在只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
天河三角洲,天河在青州,揚州僻壤處注入大海,而滾滾的天河口。在這裡沖積而成大片的江中沙洲,這些沙洲有大有小。江中沙洲大部分都軟泥爛沙,儘管上面長着一人高的雜草,但踩踏之上,能好似一頭頭猛獸一般。將你吞下。?
天河在此處分成萬千支流,水道縱橫,除了主水道外,能過大船的水道不小三十六條。?
在一片蘆葦蕩中。一條走舸隱藏在這一片蘆葦羣中,高聳的桅杆好似一根枯木斜插半空,一個身材瘦弱,身着皮甲的士兵穿着皮甲,如猿猴一般攀爬在桅杆頂端,順着起伏如浪的蘆葦蕩朝着不遠處開闊水域望去。?
“孃的,這都是第幾天了,居然派我們兄弟跑這裡來守什麼船,這天河三角洲,水道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一個漏洞的篩子,哪裡守得住!”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罵罵咧咧的道,而看他皮膚粗糙。身上一色的古銅肌膚顯然常年在海上漂,纔會如此。?
“行了,老三,咱們如今可不是匪,而是官軍了,而且在這也不錯,至少不需要參加什麼操練!”?
“這倒是。也不知道大首領是怎麼想的,在海上多逍遙自在,居然接受什麼招安,受那羣勞什子的氣,還是以前在海上的時候痛快!”?
“沒見識了不是,如今沿海一帶都被那羣倭人禍害的不輕,有錢的主早就跑內陸去了,剩下的全都是跑不動的老弱窮鬼,要不就是組織起來的民兵,而海上,更別提了,不光咱們這邊打,倭人那邊也打的歡實,原來來往這條線有多少商船,現在毛都沒一個,在熬下去,咱們全都得喝西北風,!”?
“而且現在咱們這日子過的也算差,雖說受到了約束,不過該吃,該喝的沒少,想女人了,直接去去嫖,也不用擔心在被人抓,也知足了!”?
“魚老大,有船,江面上有船過來了,好像有好幾艘!”就在船甲板上曬着,無聊的抱怨的一干人突然聽到桅杆上瞭望的水手大喊大叫起來,頓時全都來了精神。?
“小猴子,給我看仔細了,最好將船上的旗號給我看清楚了!”魚老大嘿了一聲蹦起來,看來這頭功算是他的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逆流而上的船隊不斷的靠前,海面上吹來的風呼嘯着,吹的旗幟獵獵作響,在戰船之上,皇龍大旗,還有衛字大旗迎風飄揚:“看到了,看到了,金黃底,龍首旗,沒錯,是北邊來的船!”?
“趕緊下來,將響箭給我發出去,然後給我開到江面上去,跟好這幾艘船!”?
咻,啪,一道響箭直接在半空中炸開,聲音傳出十幾裡去,而在江面上,接二連三的有響箭傳遞,最後消息傳達到天河一處較爲開闊的河面之上,在這裡,青州水軍主力齊聚,至少上百條大船在這裡扎錨。?
“發現欽差船隊了,是不是立刻派人去截擊!”?
“恩,抽二十條大船,帶上沿途匯聚的中小戰船出戰,主力繼續守在這,保證其他水道依舊有船看着,小心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
江面之上,六條能行走在海面上的海樓船在江面上披荊斬棘,跟江上的樓戰船不同,海樓船的體積更加龐大,光是桅杆就達到了六桅,整艘大船,用的可不是木龍骨,而是鋼造的龍骨,也只有海面之上才能託得住這種龐然大物,。?
“大人,對方果然有埋伏!”最前方的一艘海樓船上,穿着一聲海鯊皮甲的水將冷笑的看着江面上不斷炸開的響箭,卻是一臉的不屑。?
“看來,二公主殿下已到達了揚州,跟青親王會面了,傳令,準備調轉船頭,我們退回海上去,在這江面上,對我們可不利!”?
海樓船,就好似一個海上堡壘,能裝下一千五百名士兵,但因爲船身採用鋼鐵龍骨,船身不得不造的很大,靈活性自然不怎麼樣,在這種狹窄的江面上,如果面對大把的火船,搞不好就栽在這裡了。?
“按時間算,國公一行應該從青州某一處度過了江面,咱們也該回去覆命了!”?
菏澤府東南一處渡口,衛國公一行二百餘人,扮作一個商團,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穿過青親王控制的青州南部諸郡,抵達這裡,雖說青州南部如今是青親王的地盤,但是這裡並沒有經過戰亂,而地方上倒也太平,所以很多地方上,還殘留着一些世家大族的產業,如常的運作,而這也爲衛光一行提供了一路的保障。?
“諸位大人,從這到江對面,就該是揚州太湖,如今這一片區域還屬於帝國範圍,不過如果可能,最好還是不要顯露了身份,揚州如今局勢複雜,心有歹心的人不少,到了揚州對面,他會帶諸位大人跟揚州那邊的人接頭,只要過了揚州城,進入松江府南面,諸位大人就安全了!”?
五條不算大的貨船徐徐駛上江面,一路斜着水面,藉助江流朝着江對岸的揚州河岸而去。?
“沒想到這一路南下,居然如此多磨,這南方還有一處在心向帝國的麼!”衛光站在船頭,感慨頗多的道,就在幾年前,他還南下過一趟,同樣也是渡這寬闊壯麗的江面,但心境卻差瞭如此之多。?
衛光身旁的人卻都默然不語,帝國如今的狀態,可謂是江山崩碎,堂堂朝廷的號令只能傳出一州半,而隨着司徒不二的威脅,連京畿圈都受到了戰爭的威脅,而南下,不得不繞過青州東北半島,繞了一個大彎子,而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楚州,更是不知是一副什麼模樣,。?
如今楚州當家的人還是這位的孫女婿,年紀輕輕卻已手握百萬兵權,坐擁楚州十府之地,井然成了一方霸主,而這一次抵達楚州,他們卻是要爲帝國爭取楚州,只要想想,他們就感覺有幾分心悸。?
這一段江面顯然十分太平,縱橫在這附近的唐軍菏澤水軍西進全軍覆沒之後,這附近水域唐軍的控制力已經很弱了,而楚州的水軍都集中在襄陽一帶水域,這裡也觸及不到,而青州水軍則大部分調去了天河河口,堵截欽差行船,所以整個江面上居然連個巡邏的川中都沒碰上。?
五條貨船直接進入了太湖水域,太湖內的水賊也少的可憐,因爲戰亂的緣故導致太湖水面商船減少,而在幾年前,岳飛更是橫掃太湖水賊,那些根底深的都被拔除了,而後來的也是活不下去,不是被招安成了官兵,再不就是另尋他路,鬧的昔日熙熙攘攘的太湖航運,只有揚州跟松江這一段還有行船,其他水域,寥落的很。?
衛光一行南下,抵達太湖南面,一座湖邊大鎮,在這裡換上車馬,進入了松江府地,進入了松江府,官道兩側總算不在是沿途所過的那般村空鎮廖,官道上車架也逐漸多了起來,而沿途的村落,鎮子的也十分的吵雜,渾然還是太平盛世的樣子。?
衛光一行還在松江府南下,而在朱雀城,冷卓卻遇見了一個很不想見的客人,帝國二公主殿下,司徒飄雪!而顯然的,這位公主殿下來到冷卓這裡,不是爲了跟冷卓敘舊的。?
冷卓倒是很鬱悶,爲什麼這些當公主的都那麼愛夜裡來扒人牆根,聽人家上牀哩,果然是很惡俗的趣味!不過司徒飄雪的實力顯然比起那位的大唐長公主要遜色的多,所以冷卓只能將剛扒光的衣服再次穿好,看着胯下的尤物,滿腹的火氣的坐在廳內,等着這位公主殿下的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