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情敵?!

因爲身上一堆的暗傷,祈燼滅很順利地就留了下來,並沒有引起白餘玉和顏歡的懷疑。顏歡甚至在給白藥燉補品的時候給祈燼滅也燉了一份,說是身子不好就該補補。

看到顏歡端着兩盅湯過來,白藥立馬過去接了過來放到桌上後,淡淡地看了跟在後面的聞香一眼。扶住顏歡坐下:“娘!都說了我身體很好,不用燉這些湯湯水水了!”聞香哭喪着臉往顏歡後面躲了躲:少爺你不要那樣子看奴婢啊!是夫人自己不讓奴婢接手的!

顏歡摸摸白藥的頭:“你看你,臉色這麼蒼白,這樣還說身體好?”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還不知道自己身體?這只是天生皮膚白而已!”白藥怨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娘,你有了身孕,可不能這樣子勞累,要好好休息的!有事就叫聞香去做。要是不放心我的話,讓廚房每天給我燉湯就好了,不用您親自來的!”

白藥看了下顏歡微微凸起的肚子,扶着顏歡往外面走:“我不會因爲有了弟弟就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我現在嫉妒的是,爲什麼祈燼滅也有一盅湯?”

“人家那是客人,你個小心眼的孩子!”放下心來的顏歡笑罵了一句,小心地護着肚子回去了。

白藥回去後,一眼就看到祈燼滅正在喝自己的那盅湯,白藥怒了!一個箭步衝過去,想也不想張嘴就含住了祈燼滅手裡的調羹,把上面的湯嗷嗚一口吞掉後,擡頭看到祈燼滅似笑非笑的表情,白藥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祈燼滅看着白藥紅紅的耳朵,淡定地把湯勺放回碗裡:“這個調羹我剛剛用過!”

這下不止耳朵,就連脖子都紅了,白藥若無其事地搶過那碗湯,連調羹都不用,端起來就一口喝乾淨了。喝完後把屬於祈燼滅的那一盅湯也移到自己面前:“你剛剛偷喝了我的,所以現在你的湯就是我的了!”

祈燼滅笑着看白藥把屬於自己的湯一點一點地消滅光,末了,還笑着問了一句:“好不好喝?”

白藥的臉瞬間黑了!撂下空碗:“我去給你準備藥浴的藥材,你身上一大堆的暗傷要趕緊處理,不然以後就不好治了!”

出了門白藥就後悔了,自己走的太急,祈燼滅會不會認爲自己是落荒而逃?白藥甩甩腦袋,不想了,還是趕緊去準備藥材!

祈燼滅看着白藥黑着臉落荒而逃,呆了一下後爆發出一陣大笑,真是太可愛了!

白藥讓人提前把浴桶搬到了房間裡,自己則提了滿滿的一籃子藥材回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白藥又折了回去,伸手在藥房門口的魚尾葵上折了點東西小心地用布包了起來放到懷裡。才重新提着籃子離開。

祈燼滅看到白藥提着籃子往浴桶裡一樣一樣地扔藥材,不知怎麼地就想到小的時候,小小的白藥也是拿着差不多大小的籃子裝藥材來給自己泡藥浴。只不過那個時候,藥籃不是像現在一樣輕輕鬆鬆地被提在手裡,而是頗爲吃力地抱在懷裡。祈燼滅想着小的時候白藥抱着籃子搖搖晃晃,像只笨笨的小白鵝一樣搖搖擺擺地走到浴桶旁邊,掂着腳尖往裡面扔藥材。

白藥扔完藥材剛回頭想叫祈燼滅脫衣服,結果一回頭就看到祈燼滅一臉欠揍的表情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於是一不小心手一抖,懷裡包着的魚尾葵果實就掉進浴桶裡。

白藥表情自然地把布摺好放到空籃子裡,把籃子放到桌子上:“脫衣服吧!”

“脫衣服?”祈燼滅愣了一下,看到白藥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後才明白自己想歪了。反應過來後,纔有些失望的開始脫衣服。

白藥看着祈燼滅身上服帖的肌肉,心裡沒有一點羨慕,全是嫉妒恨。看他也不胖,本來還以爲他也是個沒有肌肉的,沒想到穿着衣服的時候看不出來,一脫掉衣服,全身都是勻稱服帖充滿力量的肌肉。白藥的目光往下移,看到了蟄伏着的某樣東西,龐大的一坨讓白藥想要自戳雙目。那是非人尺寸,像自己那樣子的纔是正常人的。白藥自我安慰。

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祈燼滅故意把脫衣服的時間無限延長,脫完了還站光溜溜地在浴桶前企圖讓白藥多看兩眼。這過程之長,長到後面白藥都覺得不對勁了。難道他發現了浴桶裡的魚尾葵?白藥忍不住開口催促:“快點進去啊!等水涼了藥效就沒那麼好了!”

看到祈燼滅伸出長腿踩着階梯跨進浴桶裡後,白藥才放下心來:“你在這裡泡一個時辰,不管多難受也不要起來,等會兒會有人來給你換水的。今天我房間就讓給你了,我有些困,就先去隔壁睡了!”白藥假裝打了個哈欠就走了。

祈燼滅還沒來得及說晚上和小時候一樣一起睡吧,白藥就離開了。泡在浴桶裡的祈燼滅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癢癢的?難道這是暗傷痊癒的症狀?自己雖然暗傷多,但也沒有全身那麼恐怖啊!怎麼全身都癢?祈燼滅剛剛想起來,想到白藥臨走前說的話強忍着又坐了下去。

一個時辰後,‘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伴隨着敲門聲的還有一個男子的聲音:“祈公子,少爺讓我們給你送水沐浴,可以進來嗎?”

“進來!”祈燼滅迫不及待地從浴桶爬出來,披了一件衣服站到屏風後面。除了藥藥,他可沒有讓其他人看自己身體的愛好。

得到同意後,兩個男子進來把屋子裡的藥桶搬了出去,另外兩個男子搬了一桶乾淨的熱水進來放下後:“有什麼吩咐祈公子在裡面喊一聲就好,我們就在院子裡!”

等人退出去關好門後,祈燼滅才扔了衣服,泡到水裡後才舒服地出了一口氣,身上終於不癢了!

祈燼滅洗完後才發現沒有準備衣服,唯一的一件衣服剛剛被扔在地板上了,正打算喊人時。規律的敲門聲又響起了。是剛剛擡水的其中一人,那人恭謹地低着頭,手裡託着一個托盤:“祈公子,這是少爺之前吩咐的,您看放在哪裡好?”

祈燼滅看了一眼托盤上的衣服,讓來人把衣服放到牀上。

等人退出去後,祈燼滅溼漉漉地從浴桶裡出來,光着腳踩在地上,留下一個個腳印徑直往牀上走。托盤的最上面是一條長長的棉布,祈燼滅拿起棉布隨便把身上擦了兩下,也不管水漬還沒有擦乾,就把棉布放到一邊。祈燼滅現在所有的目光都讓牀上的衣服吸引過去了。衣服上是黑色的,隱隱可以看到上面繡着夜惑的暗紋,低調華美。肅穆純黑的顏色因爲上面的夜惑,愣是透出了一點誘惑。

祈燼滅穿上裡衣,看着短了一截的衣服,無聲地笑了。手指輕輕劃過外衣上面零落幾朵或妖嬈綻放,或含露半開的夜惑。藥藥身上的那件白衣,上面繡的墨蓮,仔細想想,似乎就是夜惑,而不是什麼墨色蓮花。祈燼滅摩挲着衣服,想來,這套短了許多的衣服,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藥藥的了!

摟着白藥的衣服一夜無夢。因爲泡過藥浴,身上的暗傷也沒有隱隱作痛,祈燼滅這一夜睡得極好,就連平時在軍營裡磨練出來的生物鐘都沒有把他弄醒,要不是院子裡傳來的陣陣笑聲,說不定祈燼滅還可以繼續睡下去。

被吵醒本來心情就不怎麼樣的祈燼滅再打開門看到白藥和兩個長相俊美一大一小的年輕公子在一起說笑後,就更加壞了!

其中那個年級小點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公子正好面對着白藥的房間,祈燼滅一打開房門,他就眼尖地看到了:“白哥哥,有個人從你房間裡出來了,他是誰啊?怎麼會在你房裡?”

白藥轉過頭一看,就看到祈燼滅臭着一張臉站在門口。白藥嘆了一口氣,算了,看在昨天剛剛整了他的份上,就不計較他的臭臉了。白藥起身過去拉着祈燼滅的手走到院子裡,開始介紹:“這是祈燼滅,小的時候在我家住過一年,也算是我兄弟。”

本來因爲白藥拉手而臉色好轉的祈燼滅聽到白藥的介紹,臉色更黑了:什麼叫也算是兄弟?

白藥沒注意到祈燼滅的臉色,笑着繼續介紹:“這是閆天、閆籟兩兄弟,當初我第一次遊歷的時候在碧泉城裡遇到的。”

閆天笑着摸摸閆籟的腦袋:“當初幸虧白藥你,要不然小籟現在都不知道會怎麼樣!說來也是我大意,出門也沒想到帶上大夫。”

閆籟蹭蹭閆天的手:“不關哥哥的事,就算哥哥帶了大夫,那些醫術不好的大夫也治不好我的病。再說了,我們不是遇到了白哥哥麼!我後來不是也沒事了!”

“好!不講這個了。後來家裡人知道小籟病了之後太擔心,沒親眼看到小籟安然無恙說什麼都放心不下。本來是想向白藥辭別的,不想白藥太忙了,所以只是和藥首說了一聲就走了!後來曲流城瘟疫的事鬧得很大,白藥再一次出了名。市井裡關於他的流言也多了起來,我順着消息打聽到白藥家住何方,就厚着臉皮過來道謝,一來二去,我們頗爲投機,小籟也喜歡白藥,索性就在附近買了個宅子長住。”

祈燼滅聽到這裡,惡狠狠地在心裡詛咒,知道自己厚臉皮就不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