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凱聽謝文俊越說心越驚擔心謝文俊會有危險想帶些人過來瑞麗有人助陣當然好可謝文俊還是拒絕了就算來人也只能來幾個而已又不能把豬油社的精英們全部空降過來幾個人過來如果真要有事那也是炮灰還不如他自個兒隨機應變來得方便。
掛了電話以後謝文俊才現人已經來了一男一女跟花襯衣在那裡說着話。
花襯衣見謝文俊電話已經打完便和來人一齊走了過來謝文俊這纔看清楚來人男的那個身材魁梧一臉橫肉那臉長的就跟車禍現場似的難看瞧模樣應該是保鏢之流。
女的那個就不同了媚眼嬌俏身段輕盈稱之爲美女似乎還有些不妥應當稱之爲美麗的熟女看模樣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這麼好看的美女姐姐怎麼會跟花襯衣這一夥人混在一塊豈不是自降身價了而且難說還是壞女人天妒俏美眉啊!
謝文俊心說該不會這女的也是什麼老大之流的人物吧如果是那就當真可惜了蛇蠍美人終究是帶毒的而且比一般壞人更狠更毒。
謝文俊盯着美女姐姐看了一下便不好意思了她那雙眼睛太他孃的勾魂兒了不敢看了再看就要中美人兒招了。
美女姐姐看了看謝文俊問花襯衣:“老撒他就是豬油社那人?”
咦?好冷酷的聲音好標準的普通話謝文俊眯縫着眼睛瞧着花襯衣心說怪不得人家一個女人能指揮你這質素擺明不一樣嘛兩灘牛糞跟這一朵鮮花比起來氣質果然差多了。
“是的年紀不大可很會說……說話。”花襯衣還惦記謝文俊出口成“髒”的罵人話呢。
“怎麼像個學生。”美女姐姐皺着眉頭暗自低聲言語了一句。
“我是學生啊”謝文俊笑道。“我本來就是個學生是你們非要找我嫌我小啊要不……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三位了?拜……”
長得十分難看的那肌肉男橫移了兩步。板塊着臉擋住了謝文俊的去路。
謝文俊伸手碰了碰肌肉男的胸肌果然結實笑道:“哈……哈哈我看氣氛有點沉悶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我真是個學生.”
冷美人兒沒有理謝文俊。看了看手錶對花襯衣說:“老撒先找個地方吃飯。”說完便徑直坐上了他們開來的那輛越野車肌肉男也跟過去爬上了駕駛坐。
花襯衣對着謝文俊不懷好意地笑道:“愣着幹什麼上車走吧。”
說上就上啊。那多沒面子況且老子也不敢上這瑞麗山多林子也多萬一被你們拉去哪深山老林裡賣了都不知道要你們真想吃飯。這裡館子多得是隨便哪家都能吃啊要目的不在吃飯的話那老子打死也不上這車於是謝文俊沒有搭理花襯衣而是跑到越野車前面問冷美人兒:“你們要找我談生意那吃什麼是不是應該我做主?”
冷美人兒淡淡一笑心想這小子警惕性還挺高於是說:“上車。要去哪兒你說。”
怎麼還要上車老子就是爲了不上賊車謝文俊目光一轉隨便指了一間館子說:“就那兒吃。那兒我常吃比較熟。可以打折我喜歡吃那兒的……烤魚。”
冷美人兒拍拍肌肉男隨即往車上下來對花襯衣說:“先過去找張桌子最好要包間沒有地話就挑一張安靜一點的。”
花襯衣屁顛屁顛的就先去了冷美人兒想了想對謝文俊說:“這不是傣味館而是間緬甸飯館沒有……烤魚。”
“呃……咦?幾天沒來轉讓了?”
這間緬甸飯館吃的人不是很多於是花襯衣挑了一個包間讓大家進去坐.
花襯衣點完菜以後讓服務員出去冷美人兒盯着謝文俊看了一半天搖頭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參加什麼黑社……”
“等等”謝文俊打斷道“跟你說了我是學生要說幾遍才聽得懂吶。”
冷美人兒搖搖頭:“不說這些了豬油社的老大和你什麼關係?”
謝文俊正色道:“我們班同學。”
花襯衣和冷美人兒相互望望顯得有些意外花襯衣忙道:“臭小子你跟我亂說話罵我沒關係但現在你給我老實點再胡說八道我……我斃了你。”
謝文俊罵道:“我x你老媽老子說的是真地。”
“你……”花襯衣從肌肉男的腰上抽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對着謝文俊。
槍?真的是槍?難道是真槍?完了謝文俊腦袋一片空白當真遇到些亡命之徒了。
“你幹什麼”冷美人兒怒目盯住花襯衣“收起來。”
花襯衣悻悻地把手槍放回肌肉男腰間:“我忍了你一天了。不給你亮亮傢伙你還當我們是吃乾飯的再不給我老實說話我當真斃了你。”
謝文俊依然在罵花襯衣的老媽只不過換成了暗罵他地膽子還沒大到在人家拿槍指腦袋的時候繼續拼氣質。
謝文俊之前一心想着沒什麼好怕的是因爲根本沒考慮過人家會有槍以前就算打打架砍砍人也不過是板磚加小刀就是現在整個豬油社裡也不可能找出一把槍來最多幾把西瓜刀不得了了。
現在見人家亮了槍謝文俊心裡倒真是有點虛也怪自己大意了都想過這夥人可能是毒梟了怎麼沒考慮他們會有槍呢毒梟沒槍怎麼討生活如果上天現在能給謝文俊再來一次的機會他寧願選擇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其實剛纔只有花襯衣一人的時候如果拼命逃跑應該還是有機會地都怪自己太自以爲是現在弄得騎虎難下。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了。
是呀剛纔跑了不就一了百了哪怕直接跑到機場坐飛機都行到時候再讓小媳婦們自己回去。也比現在強啊回去以後立馬把那狗屁社團給解散了好好上學好好做生意管他以後黑社會橫行霸道都不關老子的事何必一時意氣惹上這檔子可能會掉腦袋的麻煩事。老子雖然重生了但還只是個學生而已啊才十六歲往後還有長長的日子大大的天總不能這樣就把小命給丟了吧除非老天爺大慈悲再給一次重生地機會。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謝文俊越想越煩腦袋一團亂麻不過卻想着一件一定要做地事只要還有機會回去就一定要把豬油社給解散了。幹這些擦邊球的事完全是提着腦袋走鋼絲就算你不違反大原則不做犯法地事可還是有人會逼着你做就算瑞麗這夥人不來找你或者是根本沒有瑞麗這夥人遲早還是會有其他地方其他道上的人來逼你不定下次去別地地方旅遊又被別地兒的混混跟蹤了憑自己一個人地力量能解決得了多少這樣的事。
時勢造英雄並非英雄造時勢。憑一個人地力量根本不可能改變這個社會原有的軌跡黑社會就是黑社會就只能做犯法的事就如學校就是學校。不可能把學校變成社團是一樣的道理。
黑社會裡有好人但只是星星之火難以燎原學校裡也有壞蛋也是海之水滴可以忽略改變事物的客觀展方向是錯誤的原來自己一心想把黑社會變成“灰”社會完全是在癡人做夢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謝文俊現在雖然已經認識到自己地錯誤但現在不是檢討的時候眼前是得想辦法開溜是得想辦法全身而退。
謝文俊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道:“我先聲明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學生豬油社的老大也是學生我倆是同學豬油社只不過是我們幾個同學瞎鬧學電視上成立地幫派而已總而言之就是鬧着玩兒不知道你們怎麼會找上我我也不知道能幫你們什麼忙。”
冷美人兒見謝文俊的樣子很誠懇不像在開玩笑於是問花襯衣:“是不是搞錯了?”
剛纔還拍着胸脯打包票的花襯衣現在也有些遲疑了問謝文俊:“那爲什麼我們去林溪散貨……去林溪談生意找不着原來的人了都說找豬油社說豬油社是現在林溪唯一的……黑社會。”
謝文俊心說坐牢的坐牢投降的投降如果你們真是賣白粉的那肯定找不着人了都在牢裡面蹲着呢但這麼說了不就承認豬油社現在最大麼敢情這羣傢伙只是聽人說而已還沒搞請楚豬油社地具體情況於是謝文俊裝了糊塗:“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花襯衣冷笑道“你是豬油社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洲文俊苦着塊臉:“我……我只是個小角色。”
“那……”花襯衣一時也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好吧既然你只是個小角色我們就不爲難你了”冷美人兒拿出她的手提電話放在桌上“打個電話給你們老大我親自問他別說不知道啊你們老大可是你的同班同學。”
打電話?這個電話撥給誰鄭剛?丫地亂說一通麻煩還不是算到老子頭上馬德凱?又沒和他通過氣肯定會被這個女人套出話來到時候知道豬油社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羣傢伙還不是要找我談什麼狗屁生意打給其他人就更是牛頭不對馬嘴了這個電話說什麼也不能打於是謝文俊繼續裝糊塗:“同班同學當然知道但是我不記得電話號碼了。”
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敲響服務員送菜進來三人便沒有再說話開始吃飯謝文俊肚子也餓了也懶得客氣拿起筷子就品嚐起這異國風味來。
等送菜地服務員走了謝文俊邊吃邊說:“你們還真是奇怪談生意不搞清楚情況找我一個學生有什麼用還得請我吃飯。浪費錢。”
花襯衣因爲被謝文俊罵了一天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又因爲可能白忙活了更是火上澆油謝文俊又來一句惹人怒的話花襯衣便忍不住了。“呯”的一拍桌子對冷美人兒說:“這小子沒用又知道了咱們的事不如……”
“我知道個屁”謝文俊急了“從頭到尾我就沒聽你們說過做什麼生意。哦你們黑社會了不起啊找我來的也是你們現在覺得我沒用要……呃……那什麼的也是你們你們怎麼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我只是個學生啊哦學生就要任人宰割麼還講不講……”
謝文俊啞然了該死的花襯衣又把肌肉男腰間地手槍撥了出來。不過還沒對準謝文俊的腦袋而是對冷美人兒說:“你小子話太多真的留不得。”
冷美人兒皺眉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唉收起來。”
謝文俊的心跳平穩了一些心說終究還是女人心軟誰知那冷美人兒隨即又說:“現在不是時候不急。”
**你老媽。死三八操完你老媽再操你臭婆娘敢情還是要老子地小命啊。最毒還是婦人心謝文俊暗暗罵道。
花襯衣點點頭。再一次把槍收了回去對謝文俊說:“好久沒聽你罵人了嘛哈哈原來你還是會怕死的啊不過你剛纔已經罵夠了待會要讓你付出代價。”
三人再也沒說話只顧吃飯謝文俊卻一點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一定得想辦法閃了不然恐怕真的會命隕他鄉了。
這包間有五層樓高謝文俊心想矮一點就好了往窗子那裡跳下去就閃掉了。
往門口跑也不行謝文俊雖然對自己的度有信心但萬一花襯衣放黑槍怎麼辦又跑不過子彈這邊境地方不比林溪聽說在大街上開槍都敢所以用腿跑的法子肯定都行不通了。
肉搏好像也不行啊別說肌肉男了就連花襯衣謝文俊也沒把握打得贏。
要不把肌肉男腰間地槍給搶過來?不過估計還沒拿穩就被肌肉男把手給折斷了。
藥末兒?謝文俊突然想起花五百大洋買的藥末兒現在看來只有下藥這茬行得通了。
謝文俊暗自祈禱了一番如來佛祖、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對太上老君您也是煉藥之人希望您老大慈悲保佑這藥末兒一定要管用啊緬甸老闆黑了我那麼多銀子希望你給我的別是假藥做人要有良心啊所以這藥一定得是效力強勁的真藥啊。
謝文俊心說還好這是藥末兒要是顆粒的還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但藥末兒也不好輕易下在飯菜中啊三個人六隻眼睛盯着呢。
謝文俊看了看桌上的菜有一盤類似醃肉地東西吃得最多把藥下這裡邊最管用但好像太明顯了一眼就能看出來。
桌上倒是有一碗湯只是實在太大碗謝文俊擔心把藥倒在裡面被稀釋得太厲害導致份量不足不管用但也沒辦法了只有把藥倒湯裡最不容易被覺現在只能再次祈禱這藥末兒被稀釋後還是威力巨大
打定主意以後謝文俊把手悄悄的放到褲兜裡把藥瓶輕輕擰開爲了把倒藥時間縮短至極至謝文俊在褲兜裡就把藥瓶裡的藥末兒通通抖到了手心裡棒着。
“流星……”謝文俊左手指向窗子大叫在三人同時回頭的瞬間把棒着藥末兒的整個右手都放進那個級大湯碗裡涮了一涮藥末兒幾乎沒有浪費全混在了那碗湯裡。
謝文俊很快把右手抽回來倒吸一口涼氣他奶奶地以後做這種事千萬不能着急等湯涼一點再說。
花襯衣回過頭來叫道:“哪裡有什麼流星臭小子又耍我們。”
下藥成功謝文俊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又頂了花襯衣一句:“明明就有流星一顆我哪裡耍你們了笨蛋。”
花襯衣一拍桌子:“有個屁那我怎麼沒看到。”
冷美人兒第一個把湯盛到了碗裡邊盛邊說:“他看見的流星等你回頭還能看見那就不叫流星了。”
一直沒說話的肌肉男忍不住嘴角微微動了動。
謝文俊可沒有任何顧忌哈哈大笑。
花襯衣接着也盛了碗湯喝喝喝謝文俊巴不得他全部喝下去。
冷美人兒把湯喝完又盛了一碗對花襯衣說:“老撒今天時間太晚了過境不方便待會找個地方把這個學生也帶去。”
“嗯這小子太狡猾了待會再審審”花襯衣說罷又盛了一碗湯對謝文俊說“待會讓你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