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去哪兒了?”劉徹聽到播音之後,本來想跟西方道喜慶賀,結果卻沒看到她人,於是開口問道。
“下午有女子組跳繩比賽,有幾個女生一起過去了,西方好像也在裡面。”回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班長林宗恆。
“哦,瞧我這記性,陳曦那小妞報了跳繩,西方應該是去給她加油了。”劉徹拍拍自己的腦袋,隨後看向劉曉曉等人說道:“你們拉拉隊一個人都沒去加油?”
這個時間段並沒有其他比賽,而拉拉隊的五個女生都還在這裡,作爲拉拉隊隊長的劉曉曉,並沒有安排隊員去給陳曦和另外一個女生加油,劉徹當然有意見了。
每個參加比賽的隊員,都是他辛辛苦苦拉來的,每個參加比賽的同學都很辛苦,拉拉隊怎麼還這麼不給力呢。
“跳繩不是什麼競技類的比賽項目,很少有拉拉隊去加油的。”劉曉曉尷尬的笑了笑,面色很是不自然。雖然她有她的道理,但是公然被人點出來,臉面上就沒那麼好看了,更何況,她有自己的私心。
“那也不能一個人都不去啊!”劉徹皺了皺眉,轉過身自己朝着跳繩比賽項目的地點走去,雖然他知道西方已經聽到廣播了,但是他還是想第一時間過去道喜。對於西方爽利不扭捏的性子,他很是喜歡。
“我也去看看。”林宗恆突然出聲道,然後跟着劉徹一起走了。
“大家覺得是我做錯了麼?”看着林宗恆走遠的背影,劉曉曉用力的掐了掐手指,眼角帶淚,面帶委屈的說道。
“哈,當然不是啦,你說的也有道理,劉徹他也是高興的,畢竟西方一人又爲班裡積累了三分啊!真厲害!”身邊的男同學看到班花面帶委屈了,馬上安慰道。
“是啊,西方學習又好,體育竟然也這麼拔尖,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
“就是,聽說只讀了初一,連跳兩級呢。”
“不僅如此,還是本市的中考狀元呢。”
“嗯,月考成績馬上就要出來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繼續霸佔第一寶座。”
同學們的話題不知不覺就轉到了西方身上,這個年紀的孩子們,對於學霸有着天生熾熱的崇拜。而他們自己本來也都算得上學霸,否則也不會被分在尖子班中的尖子班。
聽着耳邊的話,劉曉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拔腳離開,但還是咬了咬嘴脣,很是勉強的面帶微笑。
西方讀初一的時候,她讀初三,之前她根本沒有聽說過西方這個人。她本來是女生中成績最好的,加上人長得漂亮,又很懂人情世故,在老師和學生眼裡都是萬里挑一的尖子生。
但是自從有了西方,她所有的光環都被比了下去。儘管西方長的只是清秀,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西方的氣質是極好的,有一種跟周圍格格不入卻又意外和諧的感覺。
另一邊,跳繩比賽現場。
“啊!怎麼辦怎麼辦,西方,我心跳加速啊。”還沒輪到陳曦的順序,現在正在跳繩的是西方班上的另外一個女生,陳曦僅是看着,手就已經抖的不行。
“放輕鬆,不就是跳繩嘛,也沒讓你一定要拿個名次呀,像平時那麼跳就好了。”西方握了握陳曦的手,這小妮子的手竟然都出汗了,於是滿是無奈的說道。
說真的,她真的完全不覺得跳繩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可是還是好緊張啊,西方,你跳遠都得了冠軍,我作爲你的同桌,總不能太差勁了,丟你的臉啊。”陳曦皺着眉頭,苦笑着說道。
“哎,丟什麼臉呀,有勇氣參加比賽,就已經比那些光說不練的假把式好的多了。”稍微一想,西方就知道陳曦在糾結什麼,不就是咽不下劉曉曉那裡受的那口氣麼,真是小孩子脾氣。
“對呀,就算跳不了幾個,也沒人怪你的,緊張個啥呀。”劉徹人未到聲音先到,一句話就把陳曦的炮仗性子點燃了。
“誰說姐姐跳不了幾個,哼,小瞧人,等着瞧。”本來陳曦就已經很緊張,劉徹的話更是讓她火氣十足,憑着一股子戰意,她倒是把緊張給忘了,直接就上了戰場。
“哇,小妞還蠻厲害的嘛,緊張個啥呀。”看到陳曦飛快的跳了起來,劉徹不懷好意的打趣道。
“陳曦本來跳繩就很厲害,只是又一次跳繩的時候扭到了腳,住院了一個星期呢,所以一直都不跳了,估計是心理陰影吧。”另一個已經比賽完的女生許小晴回來了,以前她就跟陳曦是同學,所以知道點內幕。
“原來如此,我說她怎麼手心冒汗那麼嚴重。”西方點點頭,劉徹的點火能力很強嘛,讓陳曦連心理陰影都忘了,這兩人怎麼看都怎麼像一對兒冤家。
“恭喜你,沒想到你跳遠這麼厲害。”西方正想着自己的心事,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不由得心跳加快,純屬嚇的。
“呵呵,原來是班長大人,謝謝!”西方習慣性微笑,淡淡開口說道。並非她打趣別人要稱呼他爲班長大人,而是,她一時之間真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時間到,兩百個。”裁判老師按下計時錶,開口說道。林宗恆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看到陳曦已經比賽完,也就沒再開口。
兩百個,算是很好的成績了,除了前面有個男生跳了兩百零八個,還沒有人突破兩百呢。但是後面還有許多人,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水平怎麼樣。
在實驗一中,跳繩這個項目是不分男女的,所以男生女生都可以參加,一起挑戰。
“呼,好了,我們回去吧,不想待在這裡了。”陳曦滿頭大汗的呼了口氣,看都沒看劉徹一眼,就拉着西方往回走。
“很棒。”西方朝着陳曦豎起了大拇指,微笑着打趣道。
“真的麼?得到學霸的讚揚,好激動有木有?連氣都不喘了呢。”陳曦誇張的拍了拍胸脯,顯得很是高興。原來繼續跳繩也不是那麼難,只是她自己心裡放不開。
“你呀!哈哈哈!氣不喘還能站在這兒?”聽到陳曦的話,西方不由得笑出聲,露出了一個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燦爛笑容,然後被陳曦拉扯着回操場。
擦肩而過的西方,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秋季日光下的一抹笑容,驚豔了誰的時光,烙下了誰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