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佟掌櫃對這片海域比較熟悉,先鋒號左鑽右躲,有驚無險的連續航行了兩天,離***本土遠矣,揚着帆朝琉球海域急急而來。
只要衝出這道防線,就可以到達中國海了。
不過,佟掌櫃卻不敢起半死懈怠之心,要知道,***海軍的艦船原本在本土海域巡弋的就少,而大多數卻在琉球這片海域活動,***人不會讓他們活着逃出去的,碰見了,除了亡就是死。
琉室成員和武小藝等人躲在船艙裡面不肯出來,他們這些不習慣在海上討的人,兩天新鮮勁一過,就頂不住了。
武小藝還好,畢竟是練過的。
而像尚清等女子,那是被***人一直圈養着,不說是海,就算是一條河,也少有見着,這位美上船之後,就一直暈船,吐了個昏天暗地,萎靡不振不說,還吃不下飯,再這麼下去,估計還沒有到達臺灣,就已經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眼看着又到了午膳時間,尚泰心中那個急啊,猶如熱鍋裡面的螞蟻。
“,你好歹也喝上一口粥吧,快人送黑髮人了。”尚泰對於着第八個女兒,那是痛愛有加,尚清在他眼前不但是乖巧伶俐,而且與他死去的妻子還長得特像。
“父王,不是清子不肯吃,是實在吃不下啊,一吃就吐,吃了也是白吃,還是等我們到了臺灣再說吧。”尚清強撐起身子,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乖巧的回道。
尚泰已經易服還俗,不過腦門上還是油光烏亮,說話還一絲禪意,無奈的露出一個苦笑:“善哉,善哉,萬事強求不得,既然如此,爲父也不再多勸了。”
“父王,你說我們能見到中國的總統葉之魁嗎?他救了我們,我們該怎麼感謝他呀?”尚清調皮的拉了拉尚泰的老手,虛弱的問道。
尚清是年小不懂事,尚泰好歹活了個大幾十年,深刻了解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飯這句話,中國政府花費如此大的心力救他,無他,唯利益而已。
如何讓這利益變得更爲牢固呢,尚泰陷入了深思當中。
是舉國加入中國,還是繼續當中國的附屬國,以中國爲宗主國呢!
“父王,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尚清不依的扯了扯尚泰的衣角。
摸了摸尚清的頭髮,琉球王笑着說道:“女兒你還小,有些事不明白,我們琉球王室是喪家之犬,如何選擇並不由我們自己決定,而是由那中國政府說了算,不過,即便是再如何,也比落在***人手中好。”
哦,尚清半知不解的嗯了一聲。
“琉球王,大事不妙,***人已經追了上來,佟老大讓你前去商議。”門外有水手忽然敲門急急說道。
尚泰心中一驚,即刻起身,匆匆而走。
不久便隨着水手來到了先鋒號的指揮艙內。
裡面,佟掌櫃和武小藝等人已經坐好,衆人臉上都沒有什麼好表情。
見琉球王進來,幾人起身行了一禮。
“方纔瞭望手傳來消息,一艘***快船已經盯上我們,相信不用多久,***海軍便會追過來,我等想聽聽琉球王您的意見。”武小藝不緊不慢的說道。
幾人已經存了身死報國之念,但是琉球王室不同,相信只要他們投降,***人是不會爲難他們的,只是會抓回去繼續圈養。
琉球王尚泰也明白武小藝的意思,沉默半響,方纔回說道:“本王被囚禁多年,今日方被各位營救出來,既然出來了,本王也不想再回去繼續當亡國之君。”
“琉球王既然有此心意,我等也不再多說,還請您下去安撫一下其他王室成員,能不能逃得出去就看天意了。”佟掌櫃暗暗點了點頭。
最後走投無路時,他還是會勸尚泰投降的,畢竟被***人抓回去,中國政府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機會解救,如果全軍覆沒,以後想救都救不了啦。
“掛上中國國旗!全速逃跑!”佟掌櫃想也不想,便下令道。
如果必須要死,他也要恢復中國人的身份之後再死。
“是,船長!”水手一抱拳,轉身而走。
先鋒號乾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計,船員發現***船隻後,並沒有多少驚恐,全都是鼓足了勁。
“小***,來吧,爺就是要死也要拉下幾個墊背的。”炮艦大副指揮着炮手塞下炮彈,喃喃自語道。
先鋒號畢竟是一艘走私船,船上火力自是不能與***艦船相比,不過士氣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內田君,前面那艘船似乎與東京警務廳描述的有些相似!”日艦‘千代田’號指揮塔內,艦長內田正敏的副手季桂澤站在他身邊,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緩緩說道。
“不管是不是,只要他不是***船,今天就死定了。”看了看旁邊的衛兵,內天田敏又說道:“把紗弼臥孥找來,讓他確認一下。”
內田正敏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昨日碰到一艘中國商船,上去搜索未果之下,惱羞成怒,直接屠殺了整船商民,完事後,爲了掩蓋罪行,還擊沉了它。
“內田君,海軍軍令部昨日發來消息,說是西京丸號碰上了中國的北海艦隊主力,此地已經到了琉球海域,我們是否要向聯合艦隊主力發送消息。”季桂澤顯然很同意內田正敏的命令,不過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勇猛有餘,而智商略顯不足的上司。
內田正敏冷哼一聲,說道:“鹿野勇之進貪生怕死,碰上中國人竟然不戰而逃,是我大***海軍的恥辱,如今區區一艘商船,我內田還需要向後面請求戰術支援嗎?”
季桂澤訕訕一笑,用手攏了攏頭頂上那束直髮,點頭附和道:“鹿野勇之進當然不能與內田君相比,不過爲防事情有所變化,我們還是趕快追上那艘商船,上去檢查一番。”
對此,內田正敏當然沒有任何異議。
下命千代田開足馬力。
“咦!果然是中國船!”季桂澤看到先鋒號懸掛上中國旗幟,冷笑着說道。
“上去,滅了它!走,我們到甲板上好好欣賞這悽美的一幕。”內田正敏意氣風發的命令道。
日艦千代田速度不是小小的走私船能比的,不久後便吊在了先鋒號的後面。
“前面那艘船上的人員聽着,停止前進,接受檢查。”***水兵扯着嗓子,對着擴音器吼道。
“趕快停船,否則死傷自負!”
先鋒號上,佟掌櫃眯着眼睛站在指揮艙內,發現千代田已經在自己的火力範圍之內了。
佟掌櫃二話不說,馬上命令道:“開炮!”
轟轟幾聲,先鋒號朝千代田狠狠的發了三炮,兩炮落在水中,激起千重水浪,一炮落在千秋號艦右舷。
先鋒號忽然開火,倒是嚇了內田正敏一跳,千代田船體一陣抖動,卻只留下一個小小的裂口。
“有點意思,竟然敢挑釁我大***海軍,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天壤之別。”內田正敏眼中發出嗜血的光芒。
“諸君,給我瞄準了射,不準擊沉那艘支那商船,我要看到支那人在我內田的刺刀下無助的***。”內田正敏把指揮刀狠狠的往甲板山一跺,兇狠的下命令道。
“是,將軍閣下!”***水兵毫不含糊,炮炮都不往先鋒號要害地方開火。
“內田君,你找我?”紗弼臥孥哈着腰,低着頭,諂笑着問道。
內田正敏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支雪茄來,紗弼連忙上前一步,爲他點燃。
內田正敏不緊不慢的吐了一個菸圈,方纔問道:“琉球人在上面嗎?”
他紗弼臥孥又不是天照,怎麼會知道,不過他卻不敢如此說,小眼睛骨碌碌一轉,賤笑着回道:“內田君,請給卑下兩分鐘的時間,就能知道琉球人在不在。”
“快去辦吧,紗弼君可不要讓我失望噢!”
“嗨!”
不久,千代田號擴音器上便響起了紗弼臥孥那猥瑣的聲音。
“清子,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棄我而去,難道忘了當日怎麼在我胯下嬌喘***了,你這個賤女人,現在自動走出來,我紗弼還能向內田君請求饒你一命,否則,我要讓你成爲大***最賤的女人,千人騎萬人跨!”
紗弼臥孥極盡污衊侮辱之能事,滿嘴淫語蕩言,聲音竟然蓋過了正在響着的炮聲。
***水兵竟然停止炮擊,全都豎着耳朵聽得津津有味。
“這個紗弼不錯。”內田正敏笑着對季桂澤讚道,眼睛卻戲謔的看着先鋒號上的反應。
反正先鋒號已經是囊中之物,他們不急。
先鋒號上,尚清氣得渾身發抖,皓齒緊緊咬着嘴脣,直咬出血來。
“無恥之徒,無恥之尤!”尚清撐着身子,想從牀上起來,卻因爲全身無力,滾在地上。
“女兒,”琉球王尚泰急急走了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父王,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尚清怒睜雙眸,嘴脣都快咬破了,可是因爲情緒波動太過厲害,很多話都堵在喉嚨裡面,只剩下胸腔起伏不定的氣喘。
“流言止於智者,女兒不要惱怒,否則反而讓紗弼這個奸賊得意。”琉球王心痛的扶起她,勸解道。
尚清眼光渙散,只是喃喃道:“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氣急攻心,加之身體虛弱,一下子昏迷了。
琉球王將她抱到牀上放好,一言不發的轉身而走。
片刻之後。
先鋒號響起了琉球王尚泰憤怒的聲音:“紗弼臥孥,本王與你誓不兩立!”
“內田君,琉球人正在此船上!”聽到尚泰的聲音傳過來,紗弼臥孥賊笑着對內田正敏說道。
“乾的不錯!”內田正敏拍了拍紗弼臥孥的肩膀,讚許道:“紗弼君,不愧是一位智勇之士,等擒下他們後,尚清就交給你了。”
“多謝閣下,多謝閣下!”紗弼臥孥心中大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