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非但沒有從琉球羣島撤軍,反而不斷向該地區增兵,引起民國政府的警惕。
經總參謀部研究決定,對付***必須要先下手爲強,不能在***政府部署妥當之後方纔出兵。
就此,12月1日,葉之魁通過最高統帥部向軍隊下達動員令。
戰雲密佈,各大軍區忙碌起來,都在爲對日作戰做好準備。
對於中日兩國的形勢,各國看法不一,但是大多認爲兩國在短時間內不會作戰,一是中國要避免兩線作戰,估計也就是嚇唬嚇唬***人,做做樣子。而***國也沒有做好出戰之準備,琉球各島日軍還沒有佈防完畢,日軍不會率先挑起戰爭。
不過卻有一位美***事學家安蒂斯在報紙上面撰文提出了異議,他宣稱,經過自己的研究,縱觀中國總統葉之魁發起的幾場戰爭,對葉之魁不能以常理度之,往往他人以爲不可開戰的地點和時間,葉之魁卻一力支持,而***人就更是莫名其妙,好些戰爭都是在己方實力弱於對手的情況下忽然出手,且取得不可思議的勝利。
葉之魁每戰之前必將先挑撥民意,然後藉助民意,施壓政府與軍隊,從近段時間來看,葉之魁已經成功的激起了中國民衆對***的仇視,中***方求戰聲也不少。
由此,中日兩國交戰固然時機不成熟,但是不能用西方的觀點來看這兩個亞洲國家。
西方其他軍事家對這位安蒂斯先生嗤笑不已,認爲他這是在癡人說夢,一場戰爭,至少準備時間都需要好幾個月,雙方準備顯然還沒有充足,短時間內,中日雙方又怎麼可能交戰呢!
3日,中國北海艦隊和東海艦隊駛離基隆港,消失在夜色之中。
兩隻艦隊的消失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蓋因這段時間以來,中國艦隊頻頻進入琉球海域,只是沒有進入過***人所命名的沖繩縣海域,見到落單的***艦船,還會耀武揚威一會,往往使得***艦船落荒而逃,不敢再單獨出現。
由於兩國政府現在都宣稱都琉球海域擁有主權,而1879年簽訂的中日條約中,***政府也承認中國擁有部分琉球海島,因此他們也不好自打嘴巴,一時間倒是無可奈何起來,只要中國人不入沖繩海域,就忍忍算了,等到我大***帝國在琉球佈置妥當,就會讓你們這幫支那人沒有好果子吃。
海軍的離去,似乎沒有影響到臺灣的軍務情況,臺北府督署內,臺灣巡撫劉銘傳還在爲琉球王室舉行歡迎宴會。
琉球王室成員暫時在臺灣落腳,經過一段時間來的休息,大多已經適應了這裡的氣氛,他們在臺灣各處不斷髮表演講,述說這些年來在***遭遇到的非人待遇,受到了臺灣上下的熱烈歡迎。
宴會開始後不久後,氣氛已經十分熱絡。
觥籌交錯,互相攀談,一些臺灣名流也應邀參加了這場宴會。
琉球公主尚清已經不見當日在船上的憔悴,成爲這場宴會上一顆最閃亮的明珠,身邊圍了一大羣前來搭訕的風流少年。
不過這位琉球公主心思顯然不在此地,對那些自命風流的臺灣青年才子,只是出於禮儀稍微交談一翻。
“武大哥,你是說我父王會進京前去拜見大總統。”小姑娘眨着一雙漂亮的眼睛看着這位琉球王室的救命恩人武小藝。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父親會在後日出發。”武小藝拿起一塊糕點,一下扔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武小藝如今的職責就是保護琉球王室,對與琉球王的行程自是一清二楚。
“這樣啊,那我能不能與父王一起前去。”尚清這段日子一直纏着武小藝,要他將一些中國各地的風俗民情,武小藝走南闖北,說話風趣幽默,但是也往往誇大其詞,將北京城說得天上沒有,地上只有一處,一直以來被囚禁的尚清聽得嚮往不用,而且她對武小藝嘴中那名英明神武的中國大總統葉之魁也是好奇不已,想趁此機會前去看上一眼。
武小藝撇撇嘴,笑着回道:”尚小姐不是會一直暈船嗎?你父王又怎麼捨得再讓你遭受這一番苦楚。”
尚清聞言眼睛轉了轉,不知在想什麼。
作爲宴會的主人臺灣巡撫劉銘傳,僅僅出現了十幾分鍾,與琉球王尚泰酒過三旬,稍微對其他人示意之後,便隨意找了一個藉口離去。
琉球王尚泰看似與其他衆人打得火熱,其實卻一直在注意他,見此,放下酒杯,也尾隨而去。
等尚泰求見劉銘傳有事相商時,卻被告知劉銘傳正在召開軍事會議,讓他稍等片刻。
會議室內,臺灣巡撫劉銘傳微皺着眉頭,身子有些佝僂的坐在最前面,隨着年紀的增長,他已經感到自己精力大不如前,以前的一員虎將,不知如今還能出戰否。
下方,臺灣諸將領一臉嚴肅的正經危坐,計有劉永福,鄧長安,章高元,林則京等將。
劉銘傳先是咳嗽了一聲,接着對着旁邊的親衛附耳囑咐一句。
待到親衛離開後,他方纔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衆位,不用我多說,如今中日兩國已成水火之勢,兩國開戰不可避免,大總統已經從北京發來命令,臺灣軍隊除一部分留守外,大部將隨海軍進攻琉球。”
劉銘傳說完,看着底下一干人的臉色,除幾名略顯驚訝之外,大多安坐如故。
話說臺灣諸將雖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如今得到確認,還是心中微微一驚,不知是何滋味,這就要開戰了嗎?
像是猜到了衆人的心思一般,劉銘傳展顏一笑,接着說道:“不過衆位也不用太過擔心,臺灣軍區初建,本質上還是當初的一幫新舊合兵,沒有經歷過多大的戰事,鑑於此,我們不會作爲作戰的主力,而是當做輔助部隊,協助國防新軍即可。”
劉永福現爲澎湖列島守將,這次專門趕來臺北召開軍事會議,聽到劉銘傳如此說,心中有些不服,插嘴道:“大人,爲將者但求戰死沙場,劉某雖老,亦願作爲一馬前卒,當做先鋒,還請大人答應我。”
其他諸將聽到劉永福如此說,自是不甘落後,紛紛求戰,一時間看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氣勢,不過是不是真心話,就不知道了。
劉銘傳無奈的苦笑兩聲,你說你這個劉永福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這麼積極幹嘛。
他只好拿出巡撫的威嚴來,將手往下壓了壓,止住衆人的求戰聲,淡淡說道:“衆位要求戰,也毋須向老夫請求,因爲老夫此次是坐鎮後方,固守臺灣,支援前方,前線作戰之事,不會由老夫指揮。”
劉銘傳說到這裡也是很無奈,自己以前好歹也是一員名將,如今卻被民國政府看不上,淪落到防守後方了。
劉銘傳不指揮作戰,那會是誰,衆人都露出詢問的眼光。
“好了,現在有請南京軍區的司令員宋平藍大將軍。”劉銘傳也不打妄語,直接解答了衆人的疑惑,說出了前線指揮官的人選。
劉銘傳話剛落下,宋平藍就帶着曹錕等一干南京軍區的將領一臉傲然的走了進來。
宋平藍接到葉之魁的命令後,便先行一步,帶着一些高級將領離開南京,對於臺灣守軍,他自是看不上眼,不過也不好明說,只好先與劉銘傳商議過後,由劉銘傳婉約的傳達他們的任務。
1895年11月5日,宋平藍入臺,開始組建對日作戰前線指揮大本營,緊隨其後的,是從南京軍區調遣的一萬五千餘人,他們將分步慢慢渡過臺灣海峽。
這下,各***事專家都啞然了,只有安蒂斯沾沾自喜的述說自己的先見之明。
8日,琉球海域,北海艦隊和東海艦隊正在緩緩向前方行駛,當艦隊經過硫磺鳥島之時,從旗艦鎮遠號上面傳來了全艦警戒的命令。
各艦管帶不敢怠慢,急忙跑到艦橋上觀察情況。
但見遠方有一支***艦隊正在向前快速行駛,大大小小的艦船多達三十多艘,***穹甲巡洋艦鬆島、高千穗、浪速赫然在列,更有橫濱丸、薩摩丸等大小運輸艦。
中日兩國艦隊就這樣在沖繩海域不期而遇了。
“碰上***人的運輸艦隊了。”艦隊最前列的鎮遠號管帶林泰曾放下望遠鏡,喃喃自語道。
***運輸艦被死死護衛在中間,只要稍微推測一下,就可以得到答案。
鬆島號上,***海軍軍令部長樺山資記勃然色變,雖然知道中國艦隊這段時間來比較猖狂,卻也萬萬沒有料到中國人竟然踏足沖繩縣海域,對那些有爭議的琉球海域,***海軍還能裝傻充愣一下,不過對於沖繩海域,實在是與到達***本島沒有任何區別了。
難道現在帶領艦隊前去開戰,樺山資紀惱怒的盯着中國艦隊,他這是一隊運輸艦隊,艦上有5000多人日軍,萬一起衝突,這些陸軍是幫不上忙,而且萬一運輸艦被擊沉,損失就大了。
樺山資紀片刻之間就有了決定,還是先將兵力運到沖繩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