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剛去過朱永涵的家,而此時大剛再次走進朱永涵家門的時候也是暗暗的咂舌。
三年多沒來,朱永涵家已經變成了一棟三層的別墅,寬大的院子被修整成了一個小花園,涼亭、松柏、太湖石一應俱全,而且門口竟然還有一個門房,裡面坐着兩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如果不是村民指點,大剛根本就不敢相信這裡就是朱永涵曾經帶着他和董紹林來過的那個家。
這樣的奢華程度是大剛平生僅見的,他不禁在腦子裡拿朱永涵這豪華得不像樣子的家跟郝建平那個絕對平民化的家對比了一下,忍不住輕輕的搖了搖頭。
人家郝總腰纏萬貫,家裡還坐着一個當市委書記的老爸,也沒有鋪張到你這種地步,你還真是死得不屈。
郝建平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表情來,他與大剛兩個人一人手捧着一隻碩大的花籃走進了院子裡高搭起來的靈棚,在朱家親戚們的哭聲中獻上花籃,對着朱永涵的遺像三鞠躬,與朱家知客的人稍稍寒暄了兩句,只說代表百信集團前來弔唁,還沒等朱家的人反應過來,就帶着大剛乘車而去。
“剛纔來的人是誰?”一個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頭的男人追到知客的親戚面前問道。
“三叔,他們說是百信集團的人。”知客男人衝着大背頭說道。
大背頭是朱永涵的老爸,在村裡可是比村支書還要難纏的人物。
百信集團的人不是已經來過了麼?朱永涵的後事就是在大背頭的強烈要求下由百信集團出資操辦的。
大背頭撓了撓頭問道:“他們叫啥名?”
“沒說。”
大背頭的目光落在了花籃的輓聯上。當他看到輓聯上寫着的‘郝建平敬輓’這幾個字的時候,大背頭猛地跳起來。擡手給了知客男人一個巴掌,風風火火的向院門口追去,卻哪裡還有郝建平的影子。
知客男人莫名其妙的捱了一巴掌,但是還是乖乖的追在大背頭的後面追出了院子,一些不明所以的親戚也急忙跟了出來。
早就不見了郝建平的影子,大背頭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噼裡啪啦的向知客男人打去:“你麻辣隔壁的,你把老子的上百萬給放跑了。扣住他,最少老子得敲詐他一百萬,你麻辣隔壁的、、、、、、”
車上,郝建平搖頭嘆了一口氣,從此以後朱永涵這個名字已經徹底的從他的腦子裡抹去了。
郝建平的心情很亂,車到青州市,他給陳超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他是否在青州。
陳寬調到了青州市開發區,一家人也跟着搬了過來,不過現在陳超已經有了自己的基業,搬過來之後兩家人並沒有再住在一起,陳超自己在青州市買了一處房子,把老媽、小玉和孩子安置在了那裡。給聚少離多的陳寬兩口子也留下了私人的空間。
郝建平給陳超打電話是想着拉個人喝酒,麻醉一下自己。至於幫王鐵軍提親的事兒只能先往後面放一放了,他現在沒有心情,也不想處理什麼正事。
貌似在青州市能夠陪他喝酒的人只有那麼幾個人,曾啓明、鄧國光、陳寬。跟這三個人在一起喝酒還得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根本就放鬆不了自己。想來想去只有陳超了。
其實郝建平如果真的想要找人喝酒的話,估計會有數不清的人會排着隊找上門來,甚至包括一些夠了一定級別的官員。
也是,不夠級別的官員也不敢往郝建平的身邊湊乎。
結果陳超也令郝建平失望了,並不是陳超不在青州,這小子雖然已經把百信超市的生意做到了全省,不過鍾小妹卻暫時沒有同意陳超把超市總部搬到省城去,主要是考慮到了一個管理的問題,如果各個分公司都太分散了,對於集中管理會造成一定的難度,如果搬遷的話,那麼就等集團在解放廣場上建設的新百信大廈落成之後,集團總部整體搬遷過去之後再說,反正也是沒有多長時間的事情了。
陳超令郝建平失望的是,這個小子一見面就彙報起了超市的事情,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恐怕就算讓他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隨着時間的推移,人都是會變的,包括面前這個陳超在內,從他的身上,哪兒還找得到當初縣城那個小痞子的樣子?
郝建平苦笑着搖了搖頭:“今天咱們不談工作,我只是覺得有點累了,你有沒有可以放鬆的好去處,帶我去一下。”
陳超詫異地望着郝建平,眼睛都瞪圓了:“老大,你終於想通了?”
“滾蛋,你以爲我跟你一樣?我警告你陳超,如果我再聽到你跟超市裡的營業員胡搞亂搞的消息,我就成立一個種豬場讓你過去當場長。”
陳超哈哈的笑了起來,伸手攬住了郝建平的肩膀:“老大,不錯呀,你也變得風趣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吃喝玩樂一條龍,保證你舒服到每一根腳趾頭。”
陳超這一次還真是沒有吹牛皮,此時的郝建平正舒服地躺在按摩椅上,享受着面前這個據說是雛的小姑娘爲自己按摩腳掌,那種舒爽,從腳底一直升騰了上來,而生理反應也在這種刺激下慢慢的凸顯了出來。
“怎麼樣老大,過癮吧。嘿嘿,你自己才十八歲,非的把自己整得跟個小老頭似的,多沒勁。人生就該及時行樂,要不掙那麼多錢幹嘛去?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躺在一旁按摩椅上的享受同樣服務陳超正在大發着自己的人生理念,似乎想要把自己的那一套東西強行灌輸給郝建平,他雖然知道這有點難度,但是卻一直鍥而不捨的努力着。
一起扛過槍的還不如一起嫖過娼的呢,老大要是能跟自己親密相間了,兩個人之間的友誼是不是還能更上一個臺階?
看到郝建平微閉着眼睛不理不睬的樣子,陳超忍不住生出了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一怒之下,用腳撩開腳下按摩女寬鬆的按摩服,把自己的腳伸進去踩在了那一團酥軟之上,使勁的擠壓了起來。
按摩女微微一笑,雙手抱住了陳超正在作怪的大腳緊緊地貼在了自己的胸前,這可真的做到‘貼心服務’了。
按摩女衝着正在爲郝建平按摩的那個小姑娘挑了挑眉頭,示意她按照自己的動作來做。
那個小姑娘的臉紅了一下,猶豫着把郝建平的腳抱到了自己的胸前。
腳趾接觸到一團異常的酥軟,郝建平下意識的用腳趾試探了一下,突然撲棱一下坐了起來,把那個小姑娘嚇了一跳,險些沒有坐到地上。
郝建平歉意的向那個小姑娘笑了一下:“對不起,你服務的很好,今天就到這裡吧。”
那個小姑娘不知所措的站起身哦了一聲,茫然的看向了正在爲陳超按摩的那個按摩女。
那個按摩女狠狠的剜了一眼小姑娘,陪着笑對郝建平說道:“這位先生,她是一個生手,沒有服侍好您,這樣吧,我馬上讓她們再給您安排一個過來。”
郝建平笑着擺了擺手:“這已經很好了,跟這個小姑娘沒有任何的關係,該收的費用你們還是照收就好。”
說着話,郝建平從扔在一旁的小包裡摸出一包煙來,甩給了正翹着腦袋看着他的陳超一支,自己仰坐下來點上了煙。
陳超嘿嘿怪笑着:“看來你是無福消受呀,要不,給你開一個單間?”
郝建平白了陳超一眼,看到陳超的臭腳丫子正在幹着那種齷齪的勾當,他乾脆連眼睛都閉上了。
眼不見心不亂,自己管不了別人,管好自己還沒有問題。
陳超嘿嘿怪笑着點着了煙,感覺到口味的不同,他詫異的把煙舉到了自己的面前,看了一眼就已經驚呼了起來:“我靠,特製的,牛逼呀,趕緊的,這煙你給我搞兩箱過來,拿出去送人絕對倍有面子,這可是花錢也買不着的好東西呀。”
郝建平白了陳超一眼:“沒有。最多送你兩條自己抽。”
“兩條,嘿嘿,兩條也好。”陳超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個被郝建平嚇到的按摩小姑娘還傻傻的站在那裡,爲陳超按摩的那個按摩女已經忍不住對她呵斥了起來:“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跟個傻x一樣,趕緊滾下去洗毛巾去。”
郝建平微微皺了皺眉,從小包裡掏出二百塊錢遞向那個小姑娘:“小姑娘,你做得不錯,這是獎給你的。”
小姑娘急忙擺着手說了一句:“我不要。”
結果又換來了那個按摩女一句‘傻x’。
郝建平皺着眉站起身,拉住那個小姑娘的手,把二百塊錢塞到了她的手裡。
小姑娘惶惶不安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郝建平,仔細端詳了半天,突然蹦出了一句:“我認識你。”
郝建平笑了笑,現在認識他的人太多了,別的不說,就是自己名下的企業職工就已經有了十幾萬人,而且自己還會經常在電視和報紙上露面,難免會有一些人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