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宏看了一眼緊緊挽着郝建平胳膊的習娟,根本就沒有詢問任何原因,劈頭蓋臉的先把那兩個追習娟的女人罵了一通,心裡卻暗道郝建平原來是喜歡吃嫩草,看來以後要多物色幾個小蘿莉存起來備用。
等到柴宏的罵聲止歇了,其中一個女人才唯唯諾諾的說道:“柴總,習娟纔剛來了幾天就要辭職,合同簽了一年,而且她還欠着我一千塊錢。”
郝建平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習娟,習娟急忙開口說道:“三表姐,欠你的錢等我掙到錢肯定會還給你的。”“,
“你拿什麼去掙錢,一個月掙幾百塊還不夠你爺爺吃藥的呢、、、、、、”那個女人尖銳的衝着習娟叫了起來。
柴宏大度的衝着那個女人揮了揮手:“別叫了,公司該給你的提成一分錢都不會少,她欠你的錢就算公司給出了。”
柴宏給這幫按摩女們定的規矩,每帶一個長得標緻的新手過來可以給五百到一千塊錢的提成,因人而異,主要是看帶來新人的長相,習娟的長相已經達到了提成標準的上限,所以柴宏按照規矩給習娟的這個表姐提了一千塊錢的提成,而習娟的這個表姐把提成的錢借給了習娟去給她爺爺看病,也因此逼着習娟跟她一起做掙錢更快更容易的異性按摩,而不再是當初她跟習娟說的來做服務員。“” 看
郝建平搖了搖頭,從自己的小包裡拿出一千塊錢遞給了習娟:“去還給她。”
習娟哦了一聲,從郝建平的手中接過錢遠遠的扔給了她那個三表姐,鄙夷的罵道:“我說你這麼好心借給我錢呢,原來是你把我賣了,呸。”
“你個小騷蹄子,如果不是我把你帶出來,你到哪兒去傍這麼一個大款、、、、、、”看着滿地飛落的鈔票。習娟三表姐指着習娟的鼻子罵了起來。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習娟三表姐的臉上,直接把她打得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柴宏指着習娟三表姐的鼻子罵了起來:“馬上回去收拾你的東西滾蛋,你被開除了。”
郝建平看着柴宏望過來的目光,苦笑着搖了搖頭:“柴總,這個小丫頭我帶走了,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吧?”
“方便、方便,當然方便了。”柴宏點頭哈腰的衝着郝建平說道。
郝建平笑着說了一聲謝謝,掏出電話給大剛打了一個電話,衝着習娟說道:“你先走吧。門口有個車送你和你爺爺到醫院裡去。”
習娟鬆開了郝建平的胳膊,哦了一聲。
郝建平一笑,衝着柴宏說道:“柴總,咱們去打保齡球吧。”
柴宏呵呵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認爲送給了郝建平一個女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貼近了幾分。
此時,在金碧輝煌的保齡球館裡,還坐着兩個喝得一看就已經有了點酒的男人,而這兩個人郝建平和陳超都認識。而且還非常熟悉,正是鄧國光的兒子鄧峰和薛富貴的兒子薛寶。
薛寶因爲帶着人到學校門口去追打郝建平,被陳寬一怒之下命令公安局嚴辦,結果這個小子被判了兩年勞教。
如果薛寶老老實實的蹲兩年勞教所。應該也早就出來了,可惜這個傢伙在勞教所裡也不老實,在洗澡的時候因爲跟人爭一個噴淋頭而把對方打得右耳失聰,結果就是薛寶直接被加了兩年刑。轉到了勞改隊給他老爸作伴去了,一直到今天才刑滿釋放。
作爲曾經的兄弟,而且薛寶當初去教訓郝建平也是自己指使的。鄧峰在薛寶出獄的時候去把他接了回來,還在金碧輝煌這裡招待他全套的服務,也算是給自己心裡找個平衡了。
別人打保齡球都是用手,坐在椅子上歪歪斜斜的靠着的薛寶卻是在用腳,他用腳把玩着腳底下的一個保齡球,突然猛的一腳把那個球踹了出去,斜瞥着坐在他旁邊的鄧峰罵罵咧咧的說道:“大哥,我怎麼就想不明白,你現在怎麼跟着那個小逼崽子混了呢,艹。”
鄧峰皺着眉說道:“薛寶,過去的事兒就算了。你跟郝總不是一路人,以後應該也不會產生什麼交集。”
“郝總?我呸。老子蹲了四年的苦窯都是拜他所賜,如果讓我看到那個小逼崽子,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四年的勞改,反而使薛寶比原先更多了幾分暴戾,也難怪有人說監獄就是一個茅廁,香的進去,出來的時候也變臭了。
鄧峰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不是顧着當年的兄弟情義,恐怕他現在就已經跟薛寶翻臉了。鄧峰在郝建平的影視傳媒公司工作了這麼長時間,由剛開始的保衛科長到後來的傳媒公司下屬的發行公司副總,再到現在的影視傳媒公司副總,鄧峰可以說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來的,而他親眼所歷的,是百信集團的崛起歷程,他知道現在的郝建平已經絕不是當初那個敢一個人單挑他們四個人的愣頭青了,現在的郝建平,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讓薛寶死無葬身之地。
“薛寶,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不尊敬郝總,我就第一個饒不了你。”鄧峰盯着薛寶的眼睛沉聲說道。
薛寶的眼皮抖了幾下,險些沒有拍案而起。
“艹,鄧峰,你爲了那個小逼崽子要跟我翻臉?”薛寶同樣毫不示弱的盯着鄧峰,而那個大哥的稱呼早就已經被他扔到了一旁。
“啪~”鄧峰一個耳光甩在了薛寶的臉上。
“薛寶,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從今以後,咱們兄弟也沒得做。”
薛寶捱了一巴掌,竄起來一腳把兩人之間的矮几蹬翻,伸手指着鄧峰的鼻子罵道:“姓鄧的,你他媽的敢打我,你他媽的以爲你是誰,尊敬你跟你喊一聲大哥,不尊敬你狗屁都不是。媽的,老子蹲了四年苦窯跟你也脫不了干係。你現在牛逼了,你老子成了市長,你也發大財了,老子告訴你,老子光棍一條啥都不怕。”
鄧峰黑着臉站了起來:“那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簡單,拿錢來,老子蹲了四年苦窯,一年你賠老子十萬,再加上剛纔那一巴掌,你一共給老子五十萬,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鄧峰輕蔑的一笑,衝着薛寶說道:“本來我打算一會兒給你點錢,讓你自己去做點小生意的,現在,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
鄧峰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十萬的銀行卡打算送給薛寶的,畢竟薛寶坐牢與他有直接的關係,而且薛寶也夠義氣,並沒有招供是他主使的。而現在鄧峰在薛寶的敲詐之下,也是激起了胸中的戾氣,現在的薛寶在他的眼中連一隻蒼蠅都不如,如果他想玩死薛寶,最少可以拿出一萬種辦法。
薛寶笑了,他衝着鄧峰挑起了大拇指:“走着瞧。”
說罷,薛寶轉身就向保齡球館門口走去,卻看到球館門口站着笑眯眯的郝建平。
四年沒見,郝建平長高了,長壯了,可是他的臉孔早就已經刻在了薛寶的腦子裡,想忘也忘不掉,更何況郝建平的身邊還站着一個他更熟悉的陳超。
“艹,還真他媽的是冤家路在呀,小逼崽子,爺正想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郝建平拉住了正要向前衝的陳超,笑咪咪的走進了保齡球館:“薛寶,放出來了呀。說說看,你想找我幹什麼?”
薛寶嘿嘿笑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刀,在手裡把玩着望着郝建平說道:“簡單,爲了你爺蹲了四年苦窯,一年一百萬,給爺四百萬咱啥事兒都沒有,以前的舊帳一筆勾銷,不然的話,爺就用這把刀在你的身上捅四個透明窟窿,那樣咱倆也算兩清,事兒不大,你自己看着辦吧。”
郝建平微微一笑,衝着身旁的陳超和柴宏說道:“柴總、陳總,你們兩個人可都聽到了,到時候可要爲我做證明呀。”
鄧峰沒想到郝建平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郝建平的意思,開口說道:“我也聽到了,在剛纔他也向我敲詐五十萬。”
“艹,你們以爲你們是誰呀?敲詐,我呸,你們還真拿自己當法官了。”薛寶噗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郝建平笑了起來,衝着柴宏說道:“柴總,這裡可是你的地盤,你自己看着處理吧。”
說着話,郝建平衝着薛寶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看你坐了幾年牢把腦子也坐傻了。薛寶,別說你剛纔已經說了那番話了,你就算沒說,你覺得我要是把你送到法院去,法官會相信你的話還是會相信我的話?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市長的兒子、一個政法委副書記的兒子爲我作證。看來你在裡面改造的還不徹底,我建議你再回去多改造幾年,等到把一切都想通了再出來。”
“我艹,小逼崽子,你敢陰我。”
薛寶着實被郝建平的話給嚇住了,他一生怒吼,揮舞着手中的水果刀向門口的郝建平衝去,現在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在郝建平的身上捅上兩個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