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躊亂的戰役,除了指揮官郝建平以外,參戰的各方已經搞不清到底是誰在打誰了,就連知道一些大概的伊萬諾維奇也拍着自己的大腦袋摸不着頭腦,這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膽大的已經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大量囤積自己看得上眼的股票期貨,膽小的已經開始獲利斬倉,又是半個多月的混戰,多空雙方在數個分戰場進行了拉鋸式的角逐,日本某個有着深厚政府背景的財團也注入了大量的資金抵住了匯市的波盪,索羅斯因爲錯誤的判斷了日本匯市的形勢,大部分資金被套牢在了匯市裡面,而郝建平和伊萬諾維奇早就已經把資金轉移到了期市裡面,兩大基金玩對敲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眼看着滾滾的金幣如同洪水一般擋也擋不住的衝入了兩大基金碩大的口袋,伊萬諾維奇大嘴巴咧得像八萬一樣,每天最少要給郝建平打上三四個電話,如果不是因爲兩個人相隔千山萬水,而且現在還是激戰正酣,估計伊萬諾維奇早就已經坐着他的專機飛到黃金海岸來了。
股市現在只是留下了小部分的資金做引導作用,帶領着那些中小風投基金們繼續橫衝直撞,不過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章法,什麼汽車板塊、什麼科技板塊、什麼醫藥板塊,管他呢,這股龐大到無法形容的資金根本就不理會那一套,只要有利可圖,任何版塊都是他們淘金的熱土。
郝建平掛斷伊萬諾維奇的電話,至於曾啓明吩咐他的那件事兒他還沒有跟伊萬諾維奇提起。那種事兒可不是隨便在電話裡就可以說的,而且也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
水靈珊敲門走了進來。望着郝建平笑道:“郝總,索羅斯想要跟您直接通話。”
郝建平呵呵的笑道:“他現在也應該着急了,你是怎麼答覆他的?”
水靈珊咯一笑,在郝建平的對面坐了下來:“他說請我聯繫我的老闆,我問他我的老闆是誰?結果索羅斯氣哼哼的就把電話給掛了。”
郝建平哈哈的笑了起來。
自日本經濟海嘯以來,各中軒金大多都有所斬獲,平行基金和伊萬基金更是賺得鍋滿盆溢,投入的資本幾乎上漲了百分之七八十。在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唯有量子基金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日本的匯市上,可以說是損失慘重,而且量子基金在俄羅斯的匯市投資也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力阻擊,看現在的形勢,如果能夠全身而退就已經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郝建平不用猜也知道索羅斯現在找他幹什麼,無非是鼓動他衝入日本匯市。那樣的話還有很大的可能會把日本匯市衝散,從而的結果是把索羅斯套牢的資金解救出來,如果三大基金能夠帶動那些在股市上游蕩的中軒金一起衝擊日本匯市的話,那麼有很大的可能會造成日本匯市的崩潰,而從中獲利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不過現在郝建平考慮的是先把索羅斯吞下去好還是讓小日本的經濟倒退幾年的好,似乎這兩個選擇對郝建平來說都有着巨大的誘惑力。
郝建平雖然從來不承認自己是憤青。可是從骨子裡他對小日本的抵制是毫不掩飾的,在上次海外公司購買vcd、dvd專利使用權的時候,郝建平就給索尼公司開出了一個讓他們無法接受的高價,而同樣的使用權賣給臺灣炎龍實業的時候只是象徵性的收了一點費用,僅相當於開給索尼公司那個價位的五分之一。
想要。花高價來買,就是經濟侵略你了。咋滴?跟臺灣比?你們比得了嗎?我們是親兄弟。
現在面對這兩個選擇郝建平真的爲難了,吞下索羅斯,平行基金的實力要憑空增長不少,而且這也是一個機會,索羅斯應該不會再給平行基金任何可以撬動他根本的機會,放棄這個機會恐怕以後很難再找到機會黑索羅斯一把了。
郝建平對於索羅斯的惡感並不亞於對小日本,這個唯利是圖的傢伙上一次竟然把目光瞄向了剛剛回歸祖國的香港,這也是平行基金根本就無需任何機構的號召就主動在香港阻擊量子基金的主要原因。而平行基金恐怕就是在那一役中才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在席捲整個東南亞的那場危機中,平行基金只是悶頭髮大財,表面上看起來,衝在前面的還是量子基金,可是在香港的對衝中,平行基金已經迫不得已的浮出來站到了臺前,不僅重創了量子基金,而且還從量子基金的身上剜下來好大一塊肉,令其他那些跟風的中軒金歎爲觀止。
人家這才叫資本運作。
對於把小日本的經濟搞得倒退幾年,郝建平也是非常有興趣的,他知道如果自己那樣做了的話,曾啓明或者是那幫老頭子們嘴上雖然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一定會非常高興。這麼做,郝建平也並損失不了什麼,甚至還可以趁亂大撈一把,他只是失去了一個扳倒索羅斯的機會,如果他這樣做的話,估計伊萬諾維奇是第一個不高興的人。
哎,兩難呀。
水靈珊淺笑着等着郝建平的決定,而郝建平卻習慣性的曲起了中指微微的閉上眼睛扣擊起了桌面。
這個習慣得自於老爸,至於老爸是何時養成的就不得而知了,在郝建平的印象中,老爸當副鄉長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習慣。
讓卡洛斯收購日產的事情已經有了結局,在這躊亂之中,讓卡洛斯與他的標緻雪鐵龍是獲利最豐的大贏家之一,他以及他旗下的資金並沒有直接參與到日本金融市場的炒作之中,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盯緊日產,吞下他。趁着日本汽車行業的蕭條和股市上的哀鴻一片,讓卡洛斯通過各種渠道與日產的中小股東們接觸,從他們的手中批量的購入了日產公司的股份,尤其是在轉讓過來大島騰手中百分之七的股份以後,郝建平又把手中的股份轉讓給了讓卡洛斯一部分,實際上日產公司現在已經悄然的易主了。只是按照郝建平的安排,讓卡洛斯現在還沒有大張旗鼓的去接手日產公司,這一輪的日本經濟危機現在只達到了郝建平百分之七十的目的,收購日產、圈錢圈地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那個從來也不知道安分的索羅斯了。
郝建平呼出了一口大氣,睜開了眼睛,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給伊萬諾維奇撥了過去。
其實兩個人剛剛纔通過電話,現在郝建平與伊萬諾維奇的通話頻率每天都保持了三四個,大多是伊萬諾維奇賺錢之後興奮的打電話過來大吼大叫一通。
“伊萬,如果我想讓你先饒了索羅斯這一次你會怎麼說?”
“哈哈哈哈,郝,現在還沒有到休息的時間,如果你有什麼笑話要跟我說的話,最好等到收市之後再跟我講,不然的話我怕自己把你的話當成真的。”
郝建平呵呵一笑:“動手吧,是時候了,索羅斯已經頂不住了,他剛纔給水總打電話想要直接跟我通話,被水總拒絕了。”
“酷,我一直攆着勁等着這一刻呢。”伊萬諾維奇叫了起來。
掛斷電話,郝建平苦笑了一下衝着水靈珊說道:“暫且饒了小日本這一遭吧,日本的經濟危機現在已經波及到了東亞地區,臺灣、香港、韓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連大陸也受到了間接地影響,再搞下去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先把索羅斯拿下,這一次咱們也算是賣給了伊萬一個人情,只要咱們和伊萬諾維奇保持一個良好的合作關係,那麼想搞小日本還是有機會的。”
水靈珊笑着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那我下去安排了。”
郝建平點了點頭,叮囑了一句:“別讓索羅斯跑了。”
水靈珊莞爾一笑,有心算無心,索羅斯早就已經深陷郝建平佈下的圈套之中,在平行基金、伊萬基金和日本政府、俄國政府四面夾擊之下,索羅斯的量子基金如果能夠逃脫生天那纔是出了奇蹟,這一次他的什麼‘森林法則’也救不了他的命了,而要他命的恰恰是他自己提出的‘羊羣效應’。
人非神,對於市場走勢的不可理解應是正常現象,然而當市場中絕大多數投資者對基本面因素的影響達成共識,並有繼續炒作之意時,這種認知也就處於危險的邊緣了。
一向擅長做空的索羅斯就是犯了這樣一個致命的錯誤,在日本金融市場種種假象的迷惑之下,一步步的踏入了一個做多的死局,而他到最後也沒有看明白,這些假象是如何形成的。
‘如果你的投資運行良好,那麼,跟着感覺走,並且把你所有的資產投入進去。’,這是索羅斯說過的一句名言,而這句名言,正是使他陷入不復之地的根源。
看來,索羅斯掛在自己辦公室裡的另一句名言已經無法再兌現了。
‘我生來一貧如洗。但決不能死時仍舊貧困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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