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娟爲郝建平換上拖鞋,用一把乾淨的棉線刷子把郝建平皮鞋上的浮土掃去,端端正正的擺放到了鞋架上。
姚翠蘭心疼的撫着習娟額頭上紅腫的地方,嗔怒的責怪郝建平:“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郝建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再次向習娟道歉。
習娟咯咯一笑:“沒事兒,我一點都不疼呢。”
郝建平咧了咧嘴,連我都覺出疼來了,你還能不疼?
“習娟,你爺爺的病治好了沒有?我這一段時間在國外,沒顧得上問你。”郝建平開口問道。
“已經動過手術了,現在正接受化療,醫生說恢復得挺好的,只要在護理一段時間應該就沒有什麼事兒了。謝謝你了。”說着話,習娟向郝建平深深的鞠了一躬,不可避免的,胸前那一對壯觀又在郝建平的眼前晃了一下。
郝建平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把眼睛稍稍挪開了一些。
等到習娟直起了身子,郝建平纔再次把目光轉到了她的臉上:“你的兩個妹妹現在過來了沒有,安排沒安排她們上學?”
“都接過來了,鍾姐姐安排她們在集團的子弟學校讀書,她還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宿舍,住的比原先我們家還要舒服。”習娟綻開了笑容,看得出來是發自於內心深處的。
這些事兒對於鍾小妹和郝建平來說都是小到不可再小的小事兒,所以鍾小妹也就沒有跟他提及過。郝建平也把這件事兒放到了腦後,如果不是今天在家裡遇到了習娟。估計郝建平還不定什麼時候能再想起來呢。
郝建平點了點頭:“那就好,這個小妹也太不像話,她怎麼把你安排到我們家來上班了呢,你這個年紀,現在應該還在學校裡讀書。”
習娟嘻嘻一笑:“是我自己要求過來幹保姆的,你可千萬不要罵鍾姐姐,她對我可好了,她本來是準備讓我到技校去讀書來着。是我自己不去的。”
郝建平腦子裡突然蹦出習娟這個小丫頭曾經說過要給他當二奶的話來,還說什麼只要救活了她爺爺,我的人和我的命都是你的,郝建平尷尬的輕輕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那個啥,這麼安排不妥當,等回頭我跟她說一聲。你還是到技校去學個一技之長,學費什麼的算你欠我的,等你回頭參加工作了再慢慢地還給我。”
“我不去。”習娟撅起了小嘴,臉扭到了一旁。
姚翠蘭在一旁不滿的說道:“你怎麼剛回來就要趕着娟子走?算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你爸爸和你師父還在餐廳裡呢。快點進去吧。”
林雪燕也挽住了郝建平的胳膊,輕輕的捏了他一下。
郝建平看了習娟一眼,不再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擡腳向餐廳走去。
“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伺候你。伺候阿姨,阿姨都說了。你十四歲就不上學了,我今年都已經十五了。”習娟衝着郝建平小聲地說道。
‘噗嗤’,挽着郝建平的燕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送給了郝建平老大一對衛生球。
看看吧,你都成了壞榜樣了。
姚翠蘭也咯咯的笑了起來,她伸手拉了一把習娟:“娟子,你今天就在樓上跟着阿姨一起吃吧。”
“不了阿姨,佟阿姨已經做了我的飯了,不吃就浪費了。”習娟笑了一下,咚咚咚的跑下樓去了。
郝建平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個鍾小妹還真是胡鬧,怎麼能把習娟安排到自己家裡來幹保姆呢?這個小丫頭一門心思的想要報恩,可是自己也不能就這樣把她當成一個下人看待呀,畢竟這個小丫頭才只有十五歲,還是一個孩子。
餐廳裡,郝立春和林莫言兩個人已經不緊不慢地喝上了,郝建平例行問好之後,望着林莫言問道:“師父,我師母沒有跟您一起回來?”
林莫言笑了笑:“她恐怕在開全國政協會議之前是不會回來了,那頭現在亂得跟一鍋粥一樣,真不明白那麼小一個地方怎麼可以擠得下一百多個黨派。呵呵,我住了不到兩個月頭就大了,乾脆就跑回來躲清靜了。”
臺灣勞動黨現在在大陸的全國政協會議上已經有了一席之地,而代表人物就是蘇貝莉。
郝建平呵呵一笑挨在林莫言的身邊坐了下來:“師父,您看我師母這一次有沒有希望成爲勞動黨的黨魁?”
“莫談政治。”林莫言衝着郝建平豎起了手掌,畫了一個休止符:“我現在一聽到政治頭就暈。在臺灣跟林家的一位舊識出去吃了一頓飯,餐桌上五個人就是四個黨派,因爲討論一個什麼議員的得失險些沒有動手打起來,搞得大家不歡而散,我現在是真的怕了政治了。”
看到林莫言愁眉苦臉的樣子,郝建平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郝立春瞪了一眼郝建平,笑着向林莫言端起了酒杯:“莫言,大嫂也是女中豪傑,你應該多支持她的事業。”
林莫言呵呵一笑:“我也沒說不支持呀,我只是不參與罷了。”
郝建平笑了笑說道:“師父,我這一次到首都,首都的幾位首長也表示了對勞動黨的關注,跟我詳細詢問了勞動黨現在的近況。”
林莫言笑道:“幾位首長?呵呵,這兩年我跟着貝莉見到的首長數不勝數,在臺灣兩個月就有兩位主席一位總書記跟我握過手。”
郝建平正色說道:“是何老、胡老和曾老。”
林莫言的笑聲戛然而止,一臉肅穆的問道:“你這次到首都是去見這三位老人家了?”
郝建平慎重的點了點頭:“三老對海峽兩岸的關係十分關注,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兩岸的團聚,他們希望我能把話轉達給師母,爲了祖國的和平統一,哪怕犧牲再大,也希望她能夠堅持下去,祖國,就是她最強大的後盾。”
郝立春現在的氣度已經愈來愈厚重,可是當他聽到從郝建平口中說出這三老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把腰挺直了。
林莫言慎重的點了點頭:“我會把首長的囑託轉告給貝莉的,唉,乾脆我過兩天還回臺灣去好了,幫不上她什麼忙,閒暇的時候陪她說說話也是好的。”
郝建平笑着點了點頭:“那正好,我就不給師母打電話了,請師父轉告師母,我又爲師母搞到了一億美元的捐款,這筆款項需要淨化一下,等我處理乾淨了馬上給師母轉過去。”
林莫言笑着衝着郝立春說道:“看看你們家這個臭小子,現在還真是財大氣粗,隨便搞筆捐款都是用億來計算的,而且還是美元。”
郝建平咧了咧嘴,這筆捐款是何老主動提出來捐給勞動黨的,款項必定來自於國庫,如果直接捐給勞動黨的話政治目的就太明顯了,需要通過一箇中間人轉化一下,而郝建平無疑就是最合適的一個人選,而郝建平也只能勉爲其難奪人之美,說成是自己幫勞動黨搞到的捐款了。
政府支持勞動黨並不需要大張旗鼓的去做,否則的話很容易被其他黨派曲解爲政治黑金,到那時反而會對勞動黨造成不利。
政府要的只是實實在在的結果,哪怕郝建平或者是其他什麼人把這筆捐款說成是自己的私人捐款政府也不會在意,只要這筆錢能夠花到它該用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聽到林莫言的調笑,郝立春苦笑着搖了搖頭。現在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連郝立春都已經覺得自己看不出深淺來了,看上去好像每天只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可是兒子結交的圈子卻越來的越不可思議,現在竟然連首都的三位大佬都跟兒子有了交集,看來是需要抓時間跟兒子好好的聊一聊了。
酒至半酣,林莫言望着郝建平問道:“臭小子,你跟燕子的事情是怎麼打算的?”
現在任何人都知道郝建平跟燕子兩個人形影不離了,林莫言這個準岳父老子已經開始有點擔心自己寶貝閨女的未來了,林莫言倒是不擔心郝建平這個小子會踢了燕子,更不會擔心燕子會離開郝建平,只是這兩個人整天這樣不明不白的在一起,這小子還帶着燕子跑到澳洲去玩了兩個月,外面的閒話已經不少了,擱到臉上有那麼一點不太好看。
郝建平咧嘴一笑:“師父,您放心,只要等到我夠了歲數我們兩個人馬上結婚,到時候估計答應您的那一百億瑞士法郎的彩禮也已經有了着落。”
“臭小子,還記着這茬呢。”
“呵呵,岳父大人有命豈敢有違,哎呦、、、、、、”
腳下捱了林雪燕一腳,額頭上捱了林莫言一個爆慄,姚翠蘭咯咯一笑,郝立春在心裡罵了一句活該。
郝建平愁眉苦臉的揉着額頭:“我也想快點長大呀,可惜老天爺不爭氣,要不您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我到公安局去把戶口本改一下,後天我就和燕子舉行婚禮、、、、、、”
“胡說八道。”郝立春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