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勝利自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恥辱,從小他就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走出來到處看到的都是笑臉,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捱打,而且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按着跪在了地上,他現在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除了想撲上去咬郝建平一口之外,他還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趴在地上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郝建平冷冷的一笑,鄙視的說道:“你打了我的女人,我就毀了你的一輩子。”
鍾小妹嬌軀微微的一抖,仰起頭來望着郝建平刀削一般的側臉,狂跳的小心肝突然靜止了下來,瞬間一股暖流從郝建平的身上傳遞了過來,把她緊緊的包裹在了裡面,融化了。
徐勝利此刻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他咬牙切齒的衝着郝建平大罵着,至於自己的形象如何他現在已經不去考慮了,他現在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弄死郝建平。
郝建平不再理會他,他目光一掃,看到了正在和孫鼎對峙的崔市長,他不認識崔市長,但是他從崔市長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上可以看出這個老頭必定是位高權重之人。
“孫鼎,請那位領導過來。”
崔市長衝着放下了胳膊的孫鼎怒哼了一聲,擡腳幾步走到了郝建平的面前,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徐勝利,眼睛瞪着郝建平喝道:“你馬上放開他,甭管你是誰,公然毆打國家高級領導幹部。你現在是在犯法。”
郝建平譏諷的一笑:“犯法?”
說着話,郝建平伸手撩起懷中鍾小妹垂落的長髮,露出了鍾小妹半邊青腫紫脹的俏臉,盯着崔市長說道:“那徐勝利性騷擾我的女人,而且把她打成這樣算不算犯法?”
看到鍾小妹俏臉上的那一片青紫,那些圍觀的政府大小工作人員們突然有了一種醍醐灌頂般的醒悟。
剛纔還奇怪呢,怎麼這幾個人上門來毆打徐副市長還帶着這樣一個禍國殃民級的女人,頭腦活泛的早就已經猜到了眼前的事兒肯定跟這個女人有關,原先早就聽說徐副市長哪樣都好,就是褲腰帶比較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郝建平的目的很簡單,既然已經跟徐勝利發生衝突了,那麼他就得把徐勝利踩在泥裡,再狠狠地跺上幾腳,把他踩入萬劫不復之地,之所以選擇在市政府門口公然攔下徐勝利就是這個道理,如果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就算把徐勝利打殘廢了也沒有用,他照樣可以爬起來,然後就是沒完沒了的報復。
要做。就要做絕了,讓他今生都無緣再踏進仕途。也算是對他的懲罰,順道警告某些不安份的人,遊戲有規則,如果你不按照規則出牌,我也不會按照規則出牌,看看到最後誰輸得更慘。
前世我就是草根,大不了今生我還做一輩子草根,只要你敢玩,我跟你奉陪到底。
其實郝建平這一輩子想做草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就算國內的企業都被一夜之間查封了,他在海外還有一個可以在世界金融圈子裡呼風喚雨的平行基金和平行基金暗中爲自己收購的那些海外公司的股份,還有鄭瑞鐸主持的澳洲超市連鎖公司,而且還有一個身爲臺灣勞動黨副主席的準丈母孃。
郝建平有的是選擇,就算他跑到臺灣去玩政治,以他強大的資金實力,他照樣可以玩得風生水起。搞不好再回到國內來還會受到國家領導人的接見呢。
話扯遠了,老肥這個亂噴的毛病一直改不了,要不他們都跟老肥叫大白話呢。
崔市長盯着鍾小妹臉上的那一片青紫,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性騷擾?”
“你血口噴人。你拿出證據來。”徐勝利還沒有喪失理智,他知道這條指控如果自己要是認下來可就真的一輩子都毀了,作風問題可以殺死人。
郝建平譏諷的一笑:“證據?你會在大庭廣衆之下騷擾別的女人?如果她臉上的瘀傷不算證據,那你臉上被她抓的傷痕也不算證據嗎?”
說着話,郝建平伸手抓向徐勝利臉上貼着的那兩貼創可貼。
別說,徐副市長臉上貼的那兩貼創可貼質量還真好,郝建平就是這麼一通大嘴巴抽徐勝利,那兩貼創可貼依舊牢牢地貼在他的臉上。
徐勝利極力的搖擺着自己的頭,不讓郝建平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臉上。
郝建平可不會給徐副市長留什麼面子,掄圓了胳膊又一個大嘴巴抽在了徐勝利的臉上,徐勝利一口血水噴了出來,正扭着他胳膊的曹成巖伸手揪住了徐勝利的頭髮,郝建平伸手捏住徐勝利臉上的創可貼,‘嚓嚓’兩聲扯了下來。
徐勝利早就已經被郝建平打得滿面紅腫,可是在這兩塊創可貼的保護下,那兩塊麪皮保護得還算完整。
兩條長長的抓痕赫然呈現在徐勝利的臉上,由於郝建平剛纔的拉扯,這兩條頗有一些深度的抓痕被扯脫了皮,更加明顯了。
圍觀的人譁聲一片,有一些在另一面看不到這兩道抓痕的人也移動着自己的腳步,探頭來看徐勝利臉上的抓痕。
證據確鑿呀,這一回可是無法詭辯了。
有的人目光卻盯在了鍾小妹的臉上,咕咚嚥了一口唾沫。像這樣的人間極品,自己恐怕在面對她的時候也會把持不住吧?
崔市長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把目光從徐勝利的臉上移到了郝建平的臉上,嚴肅地說道:“就算你有理有據,你也可以到公安機關去報案,由公安機關處理此事,你無權私自毆打國家幹部。”
徐勝利的身子抖了一下,崔市長的話無疑是已經認同了郝建平說的話,現在崔市長對徐勝利的稱呼也只是國家幹部,並不是前面所說的高級領導幹部了。
郝建平哈哈一笑,衝着崔市長說道:“這位領導,我不知道您是什麼幹部,但是您能告訴我,遼東市的公安機關敢受理一個弱女子狀告徐副市長性騷擾的案子嗎?就算是受理了,恐怕也會是查無實據不了了之吧?搞不好她還會得到一個誣告的罪名而鋃鐺入獄。”
郝建平的話引起了圍觀的人的共鳴,現在圍觀的人已經不再只是那些是政府官員工作人員們了,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很多路過的市民看到有熱鬧可看早就圍了過來,此時聽到郝建平的話,一片叫好聲沖天而起。
此時再不狡辯,徐勝利恐怕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他現在的頭腦已經一片混亂,他仰起頭衝着郝建平嘶吼道:“郝建平,你血口噴人,我跟你不對路,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找我,你沒有必要找一個婊子來陷害我。”
“你媽纔是婊子。”郝建平瞪圓了眼睛怒罵一聲,‘啪’的一個大嘴巴又抽在了徐勝利的臉上,伸手指着他說道:“姓徐的,在今天之前咱們兩個人見過面嗎,我跟你有什麼不對路的?你讓大家看看,哪個婊子坐得起這樣的車?”
順着郝建平的手,人們看到了停在一旁的那輛奢侈得不像樣子的加長版卡迪拉克,噓聲四起。
出來賣的,就算賣一輩子,掙的錢能買得起這輛車的一個輪子媽?
“沒看出來呀,原來道貌岸然的徐副市長還是一個衣冠禽獸。”
“是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哎,這些當官的呀,已經沒救了。”
“呵呵,我剛纔還看到徐副市長在地上撿菸頭呢,原來都是在作秀呀。”
“草,哪個當官的不會作秀?”
“去年徐副市長到我們工地去視察工作,跟我們一起擠在公棚裡吃泡麪,我還爲此激動了一年呢,我呸,全他媽是裝的。”
崔市長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眼看着局面已經有些失控了,他黑着臉衝着郝建平說道:“我是市長崔志剛,你們現在跟我到辦公室裡處理此事。”
說着話,崔市長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徐勝利,冷冷的說道:“還有你。”
郝建平衝着崔市長微微一笑:“對不起崔市長,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已經不用您處理什麼了。我是百信集團的董事長郝建平,如果您和某些機關需要找我談話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
說着話,郝建平衝着曹成巖說道:“放開他,我們走。”
郝建平根本就不理會崔市長臉上是什麼表情,擁着鍾小妹向自己的車走去,曹成巖笑呵呵的鬆開了徐勝利的頭髮,如貓戲老鼠一般的揉了揉他的頭髮,輕輕的在他已經腫成了豬頭的臉上拍了兩巴掌,一笑轉身而去。
在郝建平擁着鍾小妹鑽進奔馳的那一刻,身後一個大嗓門喊了起來:“那個郝總,你們百信集團還招人不,我去,幹啥都行,掏廁所也幹。”
“我也去。”
郝建平笑着向身後的人羣揮了揮手,低頭鑽進了車裡,兩輛車緩慢的駛出了人羣,呼嘯而去。
‘嗚嗚嗚嗚~’警笛聲由遠而近呼嘯而來,圍觀的人很自然的扭頭望去,也爲警車閃開了一條路。
徐勝利身子一軟,雙手抱着腦袋趴在了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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