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張家已經淡出了政壇,唯一一個現在還任着實職的張柏東過了年也就退下來了,張坤如果把國家氣象局那個差事交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以他跟郝建平莫逆的關係,也許將來老張家在商業上還會有什麼建樹,總比這樣兩頭掛着放不開手腳要好的多。
金學堅笑了笑不再說什麼,現在連他都有些佩服郝建平這個小子了,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一步,提前就跟郝立春撇清了關係,現在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郝立春就是郝建平的老子,也不會有人在那這件事兒找郝立春的麻煩,除非是自己找抽,只是這個小子怎麼會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會預料到郝立春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呢。
郝立春的升遷之路對於站到一定高度上的人來說並不是一個秘密,只是越研究對郝建平這個小子越心驚,從他十幾歲撈到第一桶金開始就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個人資產以每年數倍數十倍的瘋狂速度擴張着,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抓住這些機遇的。
金學堅三人先行離開了,裝作在門口說話的那些客人們這才陸續走了進來,這其中也包括銀監會主席陳曉林,剛纔在眼前發生的事情也落在了他的眼裡,雖然他的行政級別跟金學堅是一樣的,可是在實權和資歷上他相差了金學堅太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三個人見面寒暄了幾句,相互謙讓着進入了張坤早就已經預留好的包廂。
郝建平跟陳曉林原先並沒有接觸過,籌備百信發展銀行的事兒一直都是張坤牽頭在跑的,他並沒有過多的參與,不參與並不代表他不重視,恰恰相反,郝建平對百發行的籌備傾注了非常大的心血,籌備組的人員都是百信集團最頂尖的人才,連首席大律師易中興都被派過來協助主持這件事情。由此可見郝建平對於此事的重視程度有多高了,他只是分身乏術,不然的話早就與這位銀監會主席接觸了。
酒是迅速拉近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最佳媒介,一瓶紅酒喝下去三個人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少了些客套,多了些真誠。
陳曉林四十八九歲,人很白淨。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說話條理非常清晰,不愧是做金融的。
其實郝建平就算不成立這家百發行他也應該算是金融界人士,只不過他這個金融界人士卻是讓所有的金融精英們頭疼肉疼加心疼,平行基金和伊萬基金可以說是全世界金融界的兩大禍害。人們對這兩大基金是又愛又恨,往正了講它可以推動世界經濟的發展,往反了講它可以把一國數年的發展成果席捲而空,上一次兩大基金作亂小日本,一直到現在小日本的經濟還在緩慢的復甦之中,國民經濟一片混亂,而相對繁榮起來的卻是小日本的黑社會組織和色情產業。那些破產企業的員工甚至白領在走頭無路的情況下只得進入這兩個行業,這兩個行業均比金融風暴發生前擴張了兩三倍,流氓有了文化,各類刑事罪案一路飆升,而且明顯帶有向智能化轉型的趨勢,小日本的社會治安面臨着嚴峻的考驗。而小日本的色情產業更是成了現今小日本的經濟支柱,前日本kohyo的營運總監美島智子現在竟然成了小日本最走紅的av女星,連跟她上一次牀多少錢都有了明碼標價。
話扯遠了。這只是從一個側面說明對衝基金對於社會的危害性有多大,而喜怒哀樂就完全看這兩大基金的掌舵人個人喜好了,那些世界頂級的金融專家分析得出的結果,貌似這兩大禍害現在步調驚人的一致,這兩大基金任何一家都可以攪動一箇中小國家正常的金融秩序了,而兩家聯手則是大禍害+大禍害=超級大禍害,讓任何一個國家連睡覺的時候都要睜着一隻眼睛盯着這兩隻大禍害的異動。
雖然明知道這兩大基金不會在俄羅斯和中國作亂。可是陳曉林還是深入細緻的研究了這兩大基金的行事風格以及郝建平和伊萬諾維奇的個人性格喜好,對郝建平的瞭解不可謂不透徹。
這一次好不容易跟郝建平有了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趁着酒到半酣,陳曉林笑呵呵的跟郝建平碰了一下酒杯。像是不經意一般開口問道:“郝總,不知道平行基金這一回爲什麼從米國的金融市場上退出來?我覺得米國的兩房集團和科技股的泡沫已經嚴重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如果選擇一點全力攻擊的話,這個金融泡沫應該會被擊破。”
郝建平微微愣了一下,淺淺的喝了一口酒,笑着把酒杯放了下來,笑眯眯的望着陳曉林問道:“陳主席,不知道國內四大國有銀行現在有多少壞賬?幾萬億?幾十萬億?還是幾百萬億?”
陳曉林也愣了一下,隨即和郝建平一起哈哈笑了起來。
自己想刺探一下郝建平的軍情,沒想到卻被郝建平反將了一軍。
郝建平對米國出手,有心人自然會有所察覺,但是郝建平爲什麼會從米國把自己的資金抽回來卻是一個秘密,很多人都想了解。而對於銀行來說,壞賬同樣是一個秘密,是絕對不能宣之於口的。
中國改革開放這麼多年,那些靠貸款起家的企業多如牛毛,而還不上貸款而宣佈破產的同樣也是數不勝數,這些壞賬無一例外都在賬面上趴着了,作爲銀監會主席的陳曉林自然比誰都清楚,這筆壞賬已經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而且每年每月每時都還在遞增之中,他作爲銀監會主席,絕大多數的工作都是集中在如何處理這些天文數字的壞賬上了,剛剛衝減掉一筆,馬上就會誕生出新的一筆,甚至金額增長的速度比自己處理的速度還要快,讓陳曉林的精神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之中,他唯一的願望就是當自己調離銀監會的時候,這筆壞賬的總額不要超過上任交付給他時的金額,那就是他最大的工作業績。
自己的秘密不能說,卻去刺探人家的秘密,基金的行事風格如果完全被人摸透了那還怎麼運作?
陳曉林直接拋開了這個話題,又詢問了一個他一直想不透的問題,他認爲這個問題郝建平應該可以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郝總,是我冒昧了,自罰一杯。”
陳曉林爽快的把一杯紅酒喝了下去,放下酒杯之後望着郝建平笑着問道:“郝總,還有一個事關百信集團的問題我一直不得其解,還望郝總給解疑。”
郝建平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當講不當講也要看你是問什麼問題,交淺言深可是大忌諱。
陳曉林呵呵一笑毫不爲杵,他望着郝建平問道:“郝總,我一直不明白以百信集團的知名度和盈利情況,百信集團爲什麼一直沒有進行掛牌上市。我可以斷定,百信集團如果掛牌上市的話,一定會成爲股市中的超級巨無霸,它的一舉一動絕對可以影響股市的走向。”
原來是這個問題,郝建平呵呵一笑問道:“陳主席,公司上市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融資呀~”
郝建平伸手一拍巴掌哈哈的笑了起來:“對呀,公司上市就是爲了融資,利用股市資金進行滾動發展。可是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了,百信集團根本就不缺錢,那麼公司還上市做什麼?”
“呃~”陳曉林被噎了回去,這句話也就財大氣租的郝建平能夠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