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剛纔和跟自己那麼投入的人,轉眼跟另外一個男人發起浪來,何西真是受不了了,心裡刺痛得很。
別看對方是個五十多歲的人,別看兩個人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但是,畢竟還是兩人身體那麼親暱了,那麼接觸了,那麼靈與肉了,何西就無法接受,她和別人那個樣子。
何西忍不住地喊道:“你閃開,你別那麼賤好不好?”
陶令安回身罵了一句:“滾!”接着回身蹭着那人的身體:“求你了嘛,給俺刪了吧,你讓俺怎麼樣都行啊。“
陶令安的身體,確實和很多人不一樣,她幾乎就沒見什麼老態,而此刻正是全身光光的,在那男人的身上蹭,很快那男人有感覺了,他用手扒着陶令安的牙,道:“哈哈,真賤啊,這麼老了,還這麼搔,真是欠了艹了,來,我今天就給你射了嘴裡,讓你嚥下去。“
“哦,你好壞啊。“
“哈哈哈……“那人扒開了陶令安的嘴,掏出傢伙就塞了進去,他是被蟲兒衝昏了頭腦,也是被陶令安的浪相迷惑了。
就忘記了,他現在是什麼狀態,直接就把東西捅進了陶令安的嘴,只聽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
何西被那叫聲嚇了一跳,轉身去看時候,陶令安的一雙淚眼,放射出殭屍一樣的兇光,然後就是嘴裡含着一截血淋淋、肉乎乎的東西,那個男人當場昏死過去。
何西得救了,他找來自己的電話,給盧效峰電話,讓他趕緊到江海40號來,帶來三套衣服。
四十分鐘後,何西跟盧效峰,把英老師還有陶令安,一起送進了醫院。
本來陶令安沒事,是何西大意了,他以爲沒事了,就忙着給警察報警,把英老師扛下樓,結果一個沒注意,陶令安一頭撞在牆上,幸虧盧效峰在跟前,一把拽住,減輕了那股力道,要不然陶令安真的就完了。
送到醫院,入駐了病房,陶令安醒過來,看到何西她的眼神空洞洞的,像機器人那樣喃喃道:“你救我幹什麼?我自己都噁心了自己。“
等把一切都收拾利索,何西這才發現,該是上晚課的時候了,可是英老師還躺在醫院,不知道死活,那麼晚上的託福班,誰來上課?
自己手上的老師,全都是大學生,沒有可以給大學生上課的了。他招呼來張文東,問了問,他能不能輔導託福,張文東連忙搖頭,向他解釋,他只是能講初高中英語。
這可真是難爲住了何西,想來想去,心一橫自己上講臺。
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了,何西找來參考書,開始簡單地備一備課。
很快四十分鐘過去了,他必須得上講臺了,他只好硬着頭皮走上了講臺。
他上臺的那一刻,學生們都楞了,停頓了五六秒,忽然臺下的學生髮問了:“英教授呢?你上來幹什麼?“
何西只好回答:“英教授身體欠恙,在醫院休息,我今天替他輔導一下。“
“什麼玩意兒?身體怎麼了?欠什麼?我草,不是英老師欠恙,我看是你欠幹,有病就有病唄,整得那文辭,好像你多有學問似的。“
何西連連點頭:“是,是,是,以後不跩辭了。“
誰知道,下面根本不領情,又有人說了:“少整那孫子樣,你下去吧,我們要聽英教授的課,你算什麼東西?要聽你的課,我們跑這麼遠來,花那麼多錢幹什麼?“
何西只好耐心地解釋:“大家靜一下,英老師確實有病,現在正躺在醫院裡,你看,他的病例診斷書,還在我口袋裡呢,咱們怎麼着也得人道一下吧?這個年代,我們養只狗還要講狗道呢,養只貓還得講貓道呢,是不是?“
下面有人聽他這麼說,就有點想笑,不過也只是咧了咧嘴。何西接着說:“我只是臨時給大家輔導輔導,你們暫且聽我講一講,試試!好吧?“我保證今天一不罵人,二不咬人。”
臺下哄的一聲,不少人笑了起來,何西趁着這個難的的沒人說話的機會,趕緊開始上課。
第一個詞,他講的是救護車,便在黑板上寫下了Theambulance,又把音標寫下來,然後道:“這個詞做救護車的意思,是再恰當不過了,你看,它的讀音是['?mbj?l(?)ns],美國英語是['?mbj?l?ns],聽起來就很能表達心情,什麼心情呢?那病人被擡上救護車,這一路他該多驚恐,想的是,俺可別死,俺可別死,俺可別爛死。”
學生們一楞,馬上會意過來,他們忍不住笑了。何西然後又把詞剖分開來,逐個音節讀,合成起來,只重複了兩遍,他就對大家說:“其實,我想這個詞,大家已經記住了,你默寫一下試試?”
大家果然發現,這個詞原來這麼容易記。
接下來的單詞是理財,financial,何西把讀音讀了一遍,又剖分了音節,隨後就說,理財是什麼的意思?是沒錢了,想辦法多弄點錢,煩那玩意少,煩那少啊。
學生們又笑了,何西接着說:“嗨,沒錢的日子難過啊,對於男生來說,沒有錢是很難獲取女朋友芳心的。當初我就有個女朋友,她和我在一起,我一直以爲很不錯的,我雖然沒有錢,但是我很愛她,天天幫她複習考了託福,可是她竟然離開了,就她在離開前的前一晚上,她把我睡了。太不地道了。”
下面的學生聽了半天,何西居然來了這麼個故事結尾,大家轟然笑了起來。
總之,雖然何西沒有英教授的強聞博記,但是,每個知識點,他都弄出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幫助記憶。
逐步的課堂氣氛活躍起來,學生們沒有人再要求他下臺。
兩個小時的大課,何西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汗水把衣服都溼透了,總算把這節課對付下來。
下課的鈴聲一響,何西就合上課本往外走,在門口卻碰見幾個學生,纏着他跟他扯東拉西的,何西急得要命了,他好不容易把幾個學生打發走,這纔出了門去。
他剛想起一個事來,今天沒有去接端端,不知道端端怎麼樣了。
何西先給端端打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打不通,他趕緊打上出租,直奔新校址,到了新校址,沒有見到端端,何西腦袋嗡的一聲,就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裡面黑黑的,何西衝進去,連衛生間都開門看了,沒有!
至此,他又打車直奔端端的學校,在那裡也沒有找到端端,何西知道,出大事了。
何西鬧心得不行了,作爲朋友,人家宋窮相信自己,才把女兒託付給自己,可是自己卻把人家女兒弄丟了,這讓自己怎麼跟宋窮交代?
此刻他能想到的,就是跟晏嫺妮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
一來,晏嫺妮可以幫自己出個主意,另一方面就是讓晏嫺妮給自己做個見證。
晏嫺妮聽了何西的電話,直說了兩個字:“等我!”
隨後何西就站在路邊,不多時,一輛路虎停在了他的面前。晏嫺妮從車上叫道:“上車。”
何西疑惑地看着路虎,不明白,她什麼時候換路虎了?
晏嫺妮等他上了車,就踩下了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躥了出去,何西被嚇了一身冷汗,接着就見那車像發瘋了一樣,在前面一個路口,一個右漂移,就駛向了一條逆行的大路,接着好幾輛汽車從對向開過來,都差點與何西這邊的汽車撞上。
有一個頭發染成栗子色的美少女,開着一輛瑪莎拉蒂,迎面過來,兩個車幾乎貼着車皮駛了過去,車上那個美少女媽呀一聲,就覺得下面一股熱熱的液體,把褲子給溼了,美少女當即哭了,道:“人家去派對,你讓人家怎麼下車?”
一切都不管了,汽車一路狂奔,連闖了四個紅燈,在第三個紅燈,晏嫺妮的車橫切馬路,恰逢東西向對流車輛,晏嫺妮的車趕在左邊的汽車前面切了過去。
就在這時,右面的汽車也趕了過來,於是,整個十字路口的人,都眼睜睜地看到,晏嫺妮的汽車生生地朝着右向過來的汽車切了下去。
人們啊的一聲,就閉了眼,但一些沒閉眼的卻看到了一個奇蹟,只見晏嫺妮的那輛車,生生地向右一個漂移,趕在了右邊那輛車的車尾上,然後,那輛大貨車的車尾就在晏嫺妮汽車的車蓬上颳起了一溜火星子。
而人們看到,那輛險些命喪路口的汽車,竟然停都沒有停,就衝了出去。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人們幾乎沒有看清什麼,車子已經過去了。
何西嚇得臉色煞白,半晌才緩過來一口氣。接着,車子又在前面的路口,搶過了第四個紅燈,然後在汽車走出去十幾里路之後,向右一個漂移,閃到了去江北的大路上。
在江北大道上疾馳,走了一段距離,就下了道,直接往西走。
何西認出來,這是往宋窮家的公路,晏嫺妮跟自己想到一起了,這是要去宋窮家看一看。
晏嫺妮的速度太快了,車子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看到了宋窮家。
只見宋窮家門外,好幾輛警車,兩個人心裡咯噔一下,車子也停了下來,宋窮真的出事了。
何西掏出手機詢問仇局長宋窮的事,主要是問一問,端端在沒在裡面,回答是,出事了,端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