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魏冬知道是何西親自給她挑的針,放的血,自然是臉紅到了脖子,她一直不敢確定,何西是不是佔了她便宜。
但是朦朧的記憶,好像何西還真是沒動她,只是自己有個人抱着自己。
魏冬更是不敢出來了,直到何西在門外若無其事地喊她,才紅着臉,低着頭從屋裡出來。
何西本來是想再說幾句道歉的話,但是看到魏冬的那個樣子,他倒是省事了。就裝糊塗地問道:“說說吧,你昨天調查的情況,這個事你有什麼思路?”
這個說話方法倒是省卻魏冬的許多尷尬,畢竟昨天何西朝她發了頓火,還要趕她走。可是,說實話,她真的捨得離開何西嗎?這麼年輕有爲,這麼有血有肉的創業天才。再說了,公司正處於上升期,自己在這個公司幹一年,相當於在別的公司幹一輩子。
別說,昨天委屈了自己,人家還半夜用實際行動向自己表示了歉意,就是不表示歉意,自己又能怎麼着?在別的公司,老總把員工罵一頓,無緣無故開除的不太多了?
她其實很喜歡何西的這種方式,這樣一來,把兩個人的尷尬都解除了。因爲,畢竟昨天晚上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魏冬提出的思路,讓何西嚇了一跳,她提出了平方區改造的意見,他怔怔地看着魏冬,那一剎那,他幾乎認爲,魏冬也是個重生過來的人,不過如果真是重生的,就不可能僅僅滿足於給自己打工了。
他盯着魏冬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詞?”
因爲前世最早出現的平房改造是在遼省,那時候,還是2005年提出的。魏冬現在就提出了這個概念。
魏冬受不了何西眼睛緊盯着她,就臉上一紅,說道:“開發那個安寧小區,還有什麼月抱灣的時候,你不是說了這話嗎?”
說沒說過,何西倒是忘記了,但是,這個魏冬真是有心,自己開發這兩個地方,完全是跟董少陽在一起談,跟希望英語這邊的人很少談,畢竟不是一個業務範疇。
何西饒有興趣地說:“說下去。”其實,這個辦法何西已經想到了,左右就這麼點思路,就是這麼點辦法。無非是,靠開發樓盤賺校舍,這樣既可以讓學校利潤最大化,又可以在樓盤開發中,佔據先機,發展房地產。
魏冬說:說實話,咱們來着了。過去這幾年,房地產出現泡沫,爲了解決房地產失控的問題,國家層面決定停止銀行貸款,政府開始緊縮性宏觀調控,這幾年,房地產市場都沒有任何變化。
今年的情況不同了,市政府層面決定催熱房地產行業,以拉動內需。也就是說,政府想借助外來力量,大力發展房地產。
魏冬喝了口水,繼續道:“我想,咱們這個時候進入,正是時候。”
何西站起身來:“吃飯,然後去找他們的市長。”
魏冬楞在那裡,半晌不動,何西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魏冬道:“完了?”
“不然,你還要怎麼着?”
“你不再研究研究?這可是我提出的想法,你自己不再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麼?再考慮黃瓜菜都涼了。怎麼?有什麼不對的?”
魏冬點點頭:“你知道我原來是幹什麼的嗎?”
何西看着她,道:“你沒說過。”
魏冬說:“我原來是一個三線城市的政府機關幹部,畢業後在機關裡待了幾年,年輕時候的一腔熱血,全都被耗費沒了。在那樣的機關,你想甩開膀子幹一番事業,對不起,不可能,你有想法?提個建議?對不起,你沒資格,你的身份不夠,你連提建議的資格都沒有。你想報效國家?對不起,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沒資格,你只有幹些雜活,纔算是本份。一個道理,你要是先於領導提出來,那麼對不起,你是錯的,這個道理必須領導先說出來,纔是無比正確的。如果,領導說了個一加一等於二,你要是敢說出一加二等於三,那麼你就是歪理學說,你就是大逆不道,你就是瘋子。你得先伺候人,伺候多少年,熬成婆婆之後,你纔有資格說那個一加二等於三的事。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辛棄疾的詞裡會那麼悲憤,爲什麼總是要絮絮叨叨地說什麼報國無門。所以,我一氣之下,把正式工作辭掉了,跑了出來。”
何西呆呆地看着魏冬,心道:“難怪,她這麼有眼力見。不過,對政府機關的感覺,走到哪都是一樣的。”
一行四人吃過了飯,直接去了市政府機關,卻被保安給攔住了,任憑你怎麼說,得到的答覆就是:“對不起,我們有規定。”
四個人進不去,只好找來號碼本,可是,號碼本上根本就找不到市領導的號碼。
魏冬說:“沒辦法,只有走偏門了,向來光明正大的事,走正門你是幹不成的。”
何西問:“怎麼個走偏門法?”
魏冬在何西的耳邊如此這般的嘀咕了幾句,何西點點頭,回身對皮三說:“你馬上電話給盧副總,讓他再派幾個安保力量,然後在龍城分校和京都分校,選幾個相貌端莊的女生來。”
皮三傻乎乎的問道:“選女生?老闆,你是要選妃子嗎?”
何西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罵道:“你特麼就知道這些齷齪的事。”
夜晚,中州這座城市進入了最銷金、最激情、最瘋狂的時刻,何西帶着一個相貌不俗,氣質更不俗的女子,來到了最火爆酒吧,天人酒吧。兩個人找了個最好的位置,上了瓶ChateauMoutonRothschild,不鹹不淡地喝了兩杯。
看兩個人的樣子坐在一起像是夥伴,卻又相互不認識一樣,各喝各的,相互之間誰都不搭理誰。
10點左右,這座濱海城市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來了,開始了用下半身思考的生活。有的自己帶來了女伴,還有的現場現場招,夜場裡有的是出來買醉或者賣醉的女人,何況夜場裡也養着一羣花枝招展的丫頭,供客人選擇。
但是,畢竟女人何處都有,品味盡不相同,*上腦的傢伙們爲了多爭取幾個有模樣的女子,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往自己這邊劃拉人,有的直接用錢,有的用威,比如打着什麼楊哥,牛哥,馬哥的旗號,把一些小女生嚇得臉通紅,不知所措地被他們給摟到懷裡。
何西本來身邊就有一個,但是,好像兩個人誰都不搭理誰,看到場上出現比較好看的閨女,就給招呼過來,那些閨女看到他身邊有一個長相不錯的,而且看樣子就是兩個人一起來的,就不太敢上前,但是,他身邊的那位好像只吃眼前的果盤,並不吃醋,就大膽地坐下來。
何西舉起酒杯來邀請人家喝酒,不等那女子拿起杯來,他就擺擺手,刷地掏出幾張嶄新的美元,那女子剛想接過來,何西就把那美元捲成個小漏斗,一頭放進那女人的嘴裡,從另外一頭倒進酒去,而此時的身體也自然而然地壓上去,等倒完了酒,另外一隻手順手牽羊,在人家的胸口上摸上一把,惹的那女子就吃吃地笑。
坐在旁邊的魏冬忍不住扭頭道:“真噁心,想不到你這麼不堪。”
何西臉通紅:“不是你要我這樣的嘛。”
魏冬不再吱聲,只能忍着。
看到這年輕人這麼大方,都喜歡來找他玩,找他跳舞,何西自然是來者不拒,左擁右抱,不過他今天着實不太地道,實在太猛浪,每次都下狠手,不是手直接伸進人家的胸口裡去,就是伸到人家短褲裡去。
但是,每次手進去,就總有硬頭貨跟進去,多至五百,少則二百,那些女人都發出了鶯鶯燕燕的嬌呼聲。
有個女子因爲後面很是肥大,何西就從她的身後塞進了短褲裡,把兩張幣子夾在了那女子的兩個瓣裡。
那女子就楞是不敢邁大步了,好不容易挪蹭着,等到了舞曲結束,一步一步捱到衛生間,褪下短褲,從後面把那兩張傢伙取出來。
魏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得渾身直哆嗦,她現在忘記了,是她給何西出主意,扮這種小浪子的。
現在,她只覺得何西就是這麼不穩當的人。她甚至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吃這麼多的醋。
何西這樣燒金,很快就引起了場內的關注,女人們除了被脅迫的,其他的都跑到他的身邊了,好傢伙身後站了一大片。
一會兒這個給他嘴裡塞個什麼,一會兒那個跑來坐在他大腿上,蹭幾下子。弄得這青年人好不樂呵。
這個現象引起了一個青年公子的不滿,他坐在沙發上,朝着何西這邊喊道:“怎麼着?什麼意思?有錢是不?這天下的女子都歸你佔了不成?”
這一聲喊,雖然聲音不大,充滿了火藥味,但是整個夜場的人都聽到了,一下就靜了下來,齊齊看向了何西,大家心道:“恐怕,要爆發一場毆鬥。”
莊岐山正在和身邊一個女子玩嘴對嘴的遊戲,聽到對方叫陣,就擡起頭來,看着對方,道:“怎麼回事?哎呀,既然這位兄弟想用人,都過去好了。”
隨即轉身對魏冬道:“把咱們公關部的妹子招呼來幾個。”
電話打了五分鐘,外面呼啦進來一羣小妹,圍坐在何西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