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快回了信息:“很好,晚上你回來,給你慶功。”
監獄裡,這隻拿着手機的手卻躊躇了很久,伴隨着一聲輕輕的嘆息。
在樑祖年的寓所,劉巧傑背手跨立在樑祖年的身後,樑祖年放下手機,回身對劉巧傑道:“這裡沒別人,不用這樣,來,坐。”
劉巧傑搖頭道:“大哥,那不行,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樑祖年回手拽着他,道:“咳,可別這樣,咱都是哥們,你這麼整,我不好意思了。”
劉巧傑看他這樣,也就只好走到前面來,坐下了。
樑祖年一揮手,旁邊的人趕緊給劉巧傑倒了一杯紅酒,樑祖年看着劉巧傑,笑着說:“給我講講何西兄弟的故事唄,我想他了。”
劉巧傑臉色變了,道:“大哥,這……?“樑祖年從懷裡掏出一張卡,放在劉巧傑面前,劉巧傑臉上陰晴不定,樑祖年再掏,劉巧傑臉上的汗都出來了:“大哥,咱們剛開始的時候,沒有這個啊。”
樑祖年又拿了一疊錢放在劉巧傑面前,道:“可是,後來,你自己不少已經破壞了規矩嘛。”
劉巧傑一屁股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樑祖年又掏出了兩個銀行卡,放在劉巧傑面前,道:“兄弟,哥就靠你了。”
劉巧傑嘆口氣:“好吧。”
樑祖年歡欣道:“好,好,我不爲難你,就給我隨便講點他的故事。”
劉巧傑把兩張銀行卡收起來,道:“別的我說不好,就一樣,宋窮是何老闆給收留了後,給送到俄羅斯的。”
樑祖年眉毛一豎:“有證據嗎?”
劉巧傑苦笑一聲:“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不說也得說了,宋窮的姑娘現在還跟何老闆住在一起,那姑娘叫宋端端。”樑祖年眉開眼笑:“宋老英雄也是我崇拜的偶像,能不能把他女兒給請來?我們派個人去行嗎?”
劉巧傑一揮手,道:“算了,我既然做了初一,就得做十五了,你們去了人,別再傷了她,我的罪孽就更大了。”
樑祖年呵呵地笑起來:“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兄弟,還得你出馬。”
中午,龍三中門前,宋端端蹦蹦跳跳從學校裡走出來,一個人擋在面前,宋端端伸手一扒拉,可是那人根本扒拉不動,宋端端見事不好,回頭喊道:“狼娃……”對面的人一記手刀看在她的後脖頸上,宋端端沒等喊出來,就昏過去了。
皮三一個手下坐在一個車裡等着接宋端端,突然發現而來這邊的不尋常,他遠遠地喊道:“劉巧傑,你真好意思,你敢劫老闆的侄女。”
說着,帶着兩個保鏢往這邊跑,劉巧傑扛起端端就跑,接着一個吉普疾馳而來,來到劉巧傑跟前,車子一停,劉巧傑扛着端端就上了吉普,然後,車子飛一樣離開了。
劉巧傑在車上給樑祖年打了個電話,只說了一句:“大哥,得手了。”
樑祖年一下喝乾了杯中的紅酒,道:“幹活兒確實利索,這幾個錢兒真不白花。”
樑祖同也高興了,扔到嘴裡一個雞翅,道:“讓他直接回來。”
樑祖年哈哈一笑,道:“行了,這下,證據也有了,宋窮可是龍省最大的黑社會案子,正好抓不着人呢,何西他包庇黑社會,晏嫺妮要是再透漏兩個事,那就行了,直接證死這個小子,讓他身敗名裂。”
樑祖同不以爲然道:“要是那樣還不容易,就憑着他,隱姓埋名到監獄來保護姓晏的,這還不是罪狀一個?”
樑祖年搖頭:“那不行,你要是那麼弄,可就不行了,司法廳是咱樑家的最後的基地,你要是把這個事捅出去,到時候社會上追究這個事,那不就等於把咱家的事都給捅出來來了?”
樑祖同一聽,嚇得趕緊搖手:“那還是別扯了。”
四十分鐘後,宋端端被帶到了樑家,劉巧傑在門外把名字報上來,樑祖年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他指着樑祖同道:“行了,今天就是姓何的死期了。”
何西拎默默無語地從監獄出來,剛回到學校,就接到了電話,裡面是樑祖同的電話:“賤人,你出來了?”
何西沒心情跟他逗咳嗽:“這你都知道?”
樑祖同笑得嘎嘎的,他今天心情實在太好了,笑了好長時間,才道:“要不要過來,咱們聚一聚?”
何西呸了一口:“我只要是見到你,這輩子就不煩別人了。”
樑祖同越發賤得像小嶽嶽一樣,嘎嘎地笑起來:“別介,你就算不給我面子,晏家大妮兒,你總得給面子吧?”
何西聽了氣壞了:“別跟我提她,不知道好歹。”
“那,你那個宋端端,你總得顧忌吧,不過,我真看好了那個宋端端了,我真的好喜歡她啊。”
“你說什麼?你個畜生,你把宋端端也弄過去了?我告訴你,要想多活幾天,你乖乖地把她給我送回來。”
聽到何西無力的表現,樑祖同更是笑壞了:“別介,我真是看好了這個丫頭了,我自己都捨不得,跟你這麼說吧,這個人就是我的了,今晚上,我一定跟她好好耍一刷。”說着,他把手機掛了。
何西拿着電話喊了好長時間,奈何人家根本不搭理他,早就把電話掛了,何西氣得半天沒有別的辦法,最後何西只好打定了主意,親自去一趟。
聽說何西要去樑家的宅子,皮三說什麼也不同意,他掏出電話來,給盧效峰掛電話,但是何西說了一句話,皮三再不敢亂動,何西道:“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把你趕出去。”
皮三再不敢亂說亂動,何西朝他一伸手,皮三就把鑰匙扔了過去。
何西按照樑祖同的指示,很快就到了樑家在郊區的園子,這個園子佔地面積大約有幾十畝,裡面弄得花鳥蟲魚,一看之下就符合樑祖年這樣的人的底蘊,那不是小門小戶,或者是開幾個公司,弄幾個工廠的人能用錢堆得出來的。
樑祖年正坐在客廳裡,等着等着何西的出現,何西就若無其事,從外面趟了進來,樑祖同笑嘻嘻地站起來,用手一指座位,道:“你坐那吧。”
何西站在那裡,用眼睛四處打量了一番,道:“人呢?你把她怎麼的了?”
樑祖年一擺頭,旁邊的一個保鏢推開旁邊的一個門,就見端端坐在屋裡,旁邊有兩個人站着,但是看臉,看頭髮,看衣服,都很整齊,不像是真的給人動過的樣子。
樑祖年賠笑道:“你放心,我不見你,我能胡鬧嗎?最起碼,也得跟你見了面再說吧?”
何西這才坐下,旁邊就有人過來奉茶,何西一擡頭楞了,眼前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張管教,他盯着張管教道:“怎麼是你?”
樑祖年得意地哈哈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吧?”
何西搖頭:“你這個工作真是做到家了,難怪我無論有點什麼事,外面都有人知道。”
樑祖年又笑起來,他今天真是太得意了,看着何西幽幽地說道:“把她派到你身邊可不容易,還得上太平間去有點風流韻事。”
張管教臉色一下就紅了,他對何西道:“聽我一句勸,你就投靠樑處長吧,如果你投靠了樑處長,我向樑處長求情,不爲難了你。”
何西呸的一聲,啐在她的臉上:“別,我擔不起,我一直以爲,你跟我是真心好,可是誰知道,你竟然是他們樑家的人,是專門來對付我的。現在了,你又來假惺惺的說什麼,要怎麼怎麼的,你還有臉說?”
張管教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眼淚在眼圈裡含着,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樑祖年打個哈哈,笑着說:“兄弟,他說的還真有道理,只要你今天跟我認個錯,說不準我還真的原諒你,就放過你,到那時候,我可以允許你倆好。怎麼樣?”
何西呸了一口,道:“讓我跟你賠禮道歉,承認錯誤?你想什麼不好?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吧?”
樑祖年搖搖頭,道:“你可真是太固執了,做人吧,你很失敗,所有的人都離開你了,看看吧,晏家大姐不理你了,連宋老前輩的千金,也跟我來了,你說說你有多失敗?還有吧,你做事也失敗,你看看,被我在身邊安插了人,你都沒看出來,你還能幹什麼?嗯?哈哈哈……”
何西不說話,冷冷地看着他,樑祖年笑得有點冷,不由得惱火起來,道:“來人啊。”
立時,五六個人圍住了何西,後者就站起來,朝着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傢伙擡腿踢了過去,那個傢伙被他給踢出去了五六米遠。剩下的都蜂擁過來。
何西左推右擋,應該說,南霸婆何西沒有武功,打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跟十幾個人挨個打了幾拳,甚至是有的人來到何西跟前,被何西一個照面就給打翻了。
這時候,就在何西奮力格殺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兒,就像一個老鷂子一樣,突然就飄了過來。還不等何西轉過身來,一個巴掌就拍了下來,何西勉強舉手就去格擋,還是因爲身體站的不穩,力氣與那人相差很大,就被那人一掌拍得倒退了出去。那個黑影接着就跟了上去,還不等何西站穩腳跟,一把繩套就套住了何西的手,何西就沒來的及反抗,就被那人給捆住了。
何西眼珠子都紅了,他喊道:“劉巧傑,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