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貴不愧是這個方面的行家,他親自審訊,步步緊逼,問得非常細,從劉巧傑這些人怎麼接觸到了大平子,通過什麼方式讓大平子上鉤,到用什麼方式拍攝了大平子跟失足女動作視頻,乃至用什麼方式跟蹤了大平子,甚至,在水庫的時候,誰站在什麼位置,誰動了手,事後把大平子怎麼拋的屍,參加行動的都有哪些人,都曾經在哪個部隊服役,這些信息全都問得一清二楚。
金世貴在審問的時候,一邊錄音,還一邊讓人記錄,整整折騰了三個多小時,才把審訊弄完。
當金世貴拿到厚厚的一疊子審訊記錄,他彷彿看到了,何西的全部財產,都一步一步變成了他個人的財產。
他閉着眼睛仰頭向着虛空,嘴裡唸唸有詞:“妹子,哥,可以爲你報仇了。”
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張涵站在伊之凡面前,端詳着這個豹眼魅惑的女子,想象着自己壓在這個女人身上,也算是爲自己報了仇,不由得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想不到吧?何西,今天我要弄着你的女人,我讓你嚐嚐戴綠帽子的滋味。”
被綁在牀上,渾身動彈不得,正驚恐地望着他的伊之凡,終於聽明白了,原來眼前的這個人,是要跟何西過不去。
伊之凡跟何西結緣於一次廣告生意,後來伊之凡被隔壁對手金世美欺壓,是何西給她出了主意,利用了一個小混混,把金世美給捅死了。
後來,兩個人有了兩次那種事,伊之凡也迷上了何西。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何西出了那麼多的花花主意,對伊之凡來說,真是夠了壞了。
更主要的是,何西幫助他整治了壞人,他讓伊之凡有了一種安全感。她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何西,總想找個機會跟何西啪啪。
結果,那一次兩個人在旅館,被攝像記者跟蹤,差點毀壞了何西的名譽。何西嚇唬她說,有個黑社會老闆的女兒看好了他,無論哪個女孩接近何西,那個黑社會老闆,都會把那個女人殺死。
從那以後,伊之凡再也不敢跟何西聯繫了,爲了防止意外,她甚至換了住處。
誰知道,三天前,她在街上走着走着,就被一夥人塞進汽車裡,然後就拉到了這裡。
她以爲這夥人是劫澀,誰知道,這些人並不動她,只是逼着她每天到街上轉悠,當然更多的是,到何西的學校附近轉悠,那個時候,她就好像碰見何西。
結果今天白天,真有一個何西的手下來找她了,她就興奮得不行,跟着那人就跑,誰知道,剛走了幾步就被抓了回來。
她一直不明白,這些人抓她到底是爲了什麼,現在,眼前這個人,看着自己,嘟嘟囔囔地念叨何西,伊之凡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些人抓自己,是爲了對付何西。
她很是內疚,自己又給何西惹麻煩了,同時,她又很甜蜜,聽這個人的意思,把自己當成何西的女人了。
怎麼辦?這些人要對付何西,自己怎麼着,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伊之凡眨巴着眼睛,在心裡動着計算。忽然,她呻吟起來,嚇了張涵一跳。
“閉嘴,你叫喚什麼?”張涵喝道。
伊之凡渾身扭動着,眼睛裡放着電光,魅惑地對張涵道:“哥哥啊,快來啊,妹子等不及了。”
本來想對伊之凡做些什麼的張涵,被伊之凡這麼一叫,給嚇住了,竟然不敢靠前了。
他站在那裡,怪怪地看着伊之凡,嘴裡唸唸有詞:“你這個女人真不要臉。”
伊之凡知道,自己剛纔太過熱切了,把眼前這個男人給嚇住了。
事到如今,她只有用更熱切的方式,讓這個男人上鉤了。於是,她恨恨地道:“怎麼?你不敢了?瞧你也是個中看不重要的繡花枕頭,估計是楊偉那一夥的,剛纔還說要給何西戴綠帽子呢。哼,便宜了何西個狗東西。”伊之凡連罵帶激。
“怎麼?聽你這個意思,你是恨何西了?”張涵問道。
“我恨不得讓他丟人丟到人前擡不起頭來。”伊之凡眼睛冒出兇光來,張涵看了有些迷惑了。
“他不是你的情人嗎?你怎麼會這麼恨他?”張涵問道。
“他整天朝三暮四,跟我好了,又勾搭別的女人,這還不說,每個月纔給我5000塊錢,我都要氣死了。”伊之凡精心挑選了理由,前半句表明,她恨何西的理由,後半句表明,她現在還是何西的女人。
張涵果然興奮起來,眼睛亮亮地道:“哈哈,何西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女人落到我手裡了。”
“拉倒吧,你是個淹貨,中看不中用,算不上男人。”伊之凡繼續激將他。
“臭娘們兒,敢說我是淹貨,看我待會兒不弄死你。”張涵上來捏了一把伊之凡的兩兇。
“來啊,你是男人,就用那大傢伙*啊。”伊之凡很有經驗,她知道,激將和粗話永遠是男人的兩副毒藥,你越是用粗俗不堪的話來說,越是會激發起男人的興趣。
張涵果然興奮了,上來就要解她的衣服。伊之凡突然媚眼如絲,道:“爺,等一等嘛,你拿個錄像機來錄下來,才能打擊到何西嘛。”
伊之凡這麼一說,張涵再不懷疑,伊之凡真是要報仇,當即跑去拿來錄像機,接着又要上來,伊之凡又叫了,本來她長得就魅惑,這回又弄出那種聲音來,張涵的骨頭都酥了。
“爺,你這樣,讓何西看着了,屬於你強健我,會去告你,不如讓我跟你一起,我好好伺候你,他看了就會氣出吐了血。”
“哈哈哈,小掃娘們兒,還挺有心眼兒。”張涵當即給伊之凡鬆綁,此刻,他根本就不擔心伊之凡逃走,在這種深宅大院,她往哪跑?
伊之凡活動一下麻木的手腳,開始用舌頭溼潤嘴脣,魅惑的眼神撩着張涵,後者越來越興奮。伊之凡去把電視打開,音量很大,伴着音樂,她跳起舞來,跳着跳着,她脫掉了上衣,扔在了牀上,接着湊過去,用身體去磨蹭張涵的關鍵,張涵興奮的臉上通紅,身體不住往前動。
伊之凡嗓子裡的聲音越來越魅惑,她蹲了下來,雙手去解張涵的拉鍊,張涵迫不及待地把身體往前動,接着就露出了那個東西,伊之凡慢慢伸出手去,忽然,那雙豹眼頃刻間放射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兇光,猛然往上一擡膝蓋,就在那一瞬間,張涵心有所感,低頭看到了伊之凡的眼神,他趕緊往回一撤,饒是這樣,還是被伊之凡撞到了,他慘叫一聲,佝僂着身體蹲在了地上。
可惜,他的慘叫聲被淹沒在巨大的電視音樂中,伊之凡趁此時刻,一躍而起,拿起自己放在牀上的衣服一,一下就纏在了張涵的腦袋上,猛地往後一背,張涵人就倒了,隨後她用那小衣服,三下兩下拴在了牀腿上。
環顧四周,房間裡沒有一件多餘的衣服,她只好把張涵的衣服扒下來,套在自己的身上,推開門,探出身子想去看看外面,卻發現不遠處有人站崗,她縮回腦袋來,把目光放在了窗戶上。
此時,她聽到走廊裡傳來腳步聲,聽到有人喊:“張教授,張教授,樓下的金爺問,幹嘛開這麼大的電視聲音。”
一切都來不及了,伊之凡拔下窗戶的插銷,義無反顧地站上了窗臺,回身把窗戶關上的空,她縱身向樓下跳去。
金世貴正在樓下審問米裕東,整整幾個小時,他終於獲得了他想要的東西,轉身看着米裕東,他得意地笑道:“你這是何苦呢?早說早就好了,還用的着遭這麼大的罪了?”
米裕東不說話,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
金世貴揮揮手:“把他帶回去,好好伺候,爺還指望他做人證呢。”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巨大的電視機音響,他皺皺眉頭,沒有說什麼,回身去看米裕東的供詞。
電視機的聲音繼續響着,金世貴惱怒地對身邊人道:“上去看看,誰開的電視?”那個隨從就上樓,對兩個站崗的喊:“金爺問,誰開的電視這麼大的聲音?”
兩個看守伊之凡的人心裡一咯噔,聲音是從伊之凡的屋裡傳來的,看來那個小白臉教授,是幹上了,估計是怕人聽見,還弄個音響。
本來不想去打擾,但是金爺的旨意不敢違背,他們就過去敲門,敲了幾聲門,沒有迴音,看守心知不好,使勁地撞門,等他們合力把門撞開,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驚呆了,一個人腦袋纏着衣服,栓在了牀腿上,而剛纔還被捆在牀上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兩個人嘴裡惡苦,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一樣,情知金爺是不能放過自己了,兩個人把電視聲音一關,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問道:“怎麼辦?”
“跑吧,跑了說不準能活下來,要是留下來,咱們死不了,恐怕也活不成了。”
儘管樓層並不告,才四層樓,伊之凡從樓上跳下去之後,直接就被摔得爬不起來了,她根本就跑不掉了,此時,伊之凡的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看來,今天要死在這裡了,臨死之前,怎麼才能給何西留下點遺言?
她在身上摸來摸去,卻在衣服口袋裡,摸到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