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窮幾乎緊張地喘不過來氣了,他在心裡埋怨何西:玩兒大了吧?這下可怎麼辦?
幾個俄羅斯警衛也是怒不可遏,不能容忍自己的司令被這麼個中國毛頭小子給戲弄了。
何西看着眼前的一幕,居然鎮靜自若,他笑着對莫洛托夫說:“司令閣下,你要在這裡把我結果嗎?想給你自己惹麻煩嗎?”
他這麼一說,莫洛托夫臉色凝重起來。可是,他手下的一個警衛卻叫嚷起來:“狂妄的中國小子,你以爲我們會怕你?我們整死你,像捏死一個螞蟻那麼簡單。”
何西冷笑:“沒關係,可以啊,可是,你們自己想想,我如果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我敢購買軍艦嗎?所以說,一旦我出事,我們的國家一定要向你們國家提出外交抗議,到那時候,本來就惹麻煩的司令員恐怕距離被免職就不遠了。”
幾個警衛的手僵住了,慢慢地垂了下來,最後悄無聲息地把手槍收了起來。
莫洛托夫無奈地坐下來,以商量的口吻,道:“你剛纔說,我們的軍艦落後,我說把最先進的賣給你,可是你又說買不了,這是爲什麼?難道中國人就是這麼不講信用嗎?”
何西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這麼大的軍艦,我弄不回去啊,這麼長的航程,我們國家軍隊又不能越界過來押送。”
“呃……”莫洛托夫臉上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他的臉上又是一副安然的樣子,爬起身來走了。
看着莫洛托夫遠去,宋窮迷惑不解,道:“你既然知道無法運送回去,你還來談什麼購買軍艦。”
何西淡淡一笑:“放心吧,辦法總比困難多,看着吧,他還會來找咱們的。”
宋窮搖搖頭,他實在鬧不明白,何西這是怎麼了?腦袋進水了不成?他沉默了半晌說道:“淨做夢,他要是能再回來,我輸點什麼給你。”
何西嘿嘿一笑,自不去理會他,該幹嘛還幹嘛,絲毫沒有受影響。
中國民間向俄羅斯購買軍艦的事,前世做得風聲水起,這個事最終還要看誰熬得過誰,俄羅斯民族是個戰鬥民族,不是個守規矩的民族,當他們熬不住的時候,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果然,一週之後,莫洛托夫再次回到了何西的住所,一進屋就衝着何西喊道:“何,你贏了,總統府那邊批示了,我可以自主決定做一些事,所以,我決定派艦隊護送你的船隻,怎麼樣?你感興趣嗎?”
何西依然淡淡地笑着,心裡卻是非常高興,莫洛托夫看着何西那不鹹不淡的樣子,很是惱火地問道:“何,你難道還不高興嗎?難道你又變卦了不成?”
何西搖頭:“我當然沒有,咱們現在來談價格吧。”
“好吧,好吧,你打算出多少錢?”
莫洛托夫伸出一個巴掌,何西道:“500萬美元?”
莫洛托夫嚇了一跳,狂叫道:“怎麼可能?我要五千萬美元。”說心裡話,五千萬美元買個軍艦,這個價格已經降到家了。
但是何西胃口更大,他上前把莫洛托夫的手指搬倒了四個,莫洛托夫說什麼都不幹,又伸出來兩個,意思是三千萬美元,何西堅持給他搬倒2個,意思是1千萬,莫洛托夫急了,對何西吼道:“你這樣,我跟國內怎麼交代?”
何西笑嘻嘻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支票,寫了一個200萬美元的支票,塞進了莫洛托夫的口袋,莫洛托夫的臉色有變化了,他猶豫着,在做着最後的權衡,最終小聲嘀咕道:“好吧,你真是太貪了。”
雙方草簽了一個協議,何西先支付30%,然後由俄方派艦隊護航,到了中國的大運港之後,再支付剩下的70%。
協議簽完之後,何西給國內海軍裝備部電話,請他們派技術人員,派水手、船長、總之就是派能駕駛軍艦的人,海軍裝備部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在電話裡,用狂喜的聲音喊道:“你立了大工了,我們的人最遲一個星期坐飛機就過去,你開始辦理相關事宜吧。”
宋窮接到消息,趕到何西住所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比的狀態,他怎麼都想不到,何西這個小子,真是太有本事了。
何西誠心是爲了逗他一逗,隨口說道:“你不是說,我這個事要是能辦成,你就輸給我點什麼嗎?”
宋窮點頭:“沒錯,我現在別的沒有,就是一個閨女,說好了,輸給你了,誰都不帶反悔的。“
何西一聽跳起來道:“你幹嘛啊?“
宋窮一臉壞笑:“怎麼?你嫌棄我女兒?難道端端不漂亮嗎?“
“可是,我已經有對象了,有女人了呀。“何西直接說道。
“不要緊,我女兒不圖名份,只要跟着你,給她一口飯吃就行。”宋窮很是大方。
何西哭喪着臉,說不出話來了。
一週後,國內海軍裝備部一行四十多人來到了海參崴,秘密見到了何西,領頭的問道:“何總?咱們這次買的是什麼船啊?”
何西懵比道:“不知道啊,反正跟對方定的是最先進的。”
那領頭的疑惑地看着何西,沒有說話,就帶着人去開會了。
第二天,來到了軍港,莫洛托夫派了個代表來接待,指着港口裡幾十條軍艦,道:“你們想選哪一個?”
海軍裝備部的官員看了一圈,眼睛賊亮賊亮的,他倒是很是識貨,突然指着一艘“基洛”級核潛艇道:“就要那一條。”把俄方代表嚇了一跳,他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那個不能賣,那個不能賣。”
接收艦艇的代表立即轉向何西:“你不是哪個先進買什麼嗎?”
何西對俄方代表說:“我跟你們的司令員閣下定的就是,哪個艦艇先進買哪個。”
何西再不多說,立即掏出電話來給莫洛托夫打了過去,劈頭就問:“司令閣下,你不是說哪個先進賣給我哪一個嗎?爲什麼說話不算話?”
在場的俄方代表被何西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個中國年輕人跟司令員說話這麼衝。而今天所有來的中方人員都懂俄語,否則,他們無法跟俄方交接的技術員交流。他們聽到何西跟對方的司令員說話態度這麼橫,都面面相覷,尤其是帶隊的官員,他們知道何西在國內軍界有面子,但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在國外也這麼橫。
從此收起了小覷之心。
莫洛托夫沒反應過來,說道:“對啊,我當然是這麼說的。”
何西道:“那爲什麼我要買的艦艇你們的人不答應?”
莫洛托夫就讓自己的手下接電話,兩個人說了幾句,莫洛托夫這纔跟何西說道:“何,你們要買的是基洛核潛艇,這個東西涉及國家戰略,我做不了主,不是我不幫你,好嗎?”
“可是,如果我買不到這個,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你說對嗎?”何西絲毫不讓步。
“何,聽我說,要買基洛核潛艇需要到國防部中央物資局協商。”莫洛托夫態度很誠懇。
“可是,我怎麼認識什麼國防部?什麼物資局?”何西提出了問題的實質所在。
“那沒有問題,我可以帶你去,跟物資局的那幫官員交涉一下,不過,咱們下一次再去談那個好嗎?”莫洛托夫誠懇地對何西提出了建議。
何西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軍方代表,後者反覆權衡了一下,覺得總是這麼糾纏着要買核潛艇也不是辦法,不如先買其他艦艇。
於是,大家繼續挑選艦艇,軍方代表把目光鎖定在了一艘“現代級”驅逐艦上。
?現代級驅逐艦,標準排水量:6500噸,滿載排水量:8480噸,全長:156。4米,全寬:17。2米,吃水:7。8米
燃料:重油,動力:蒸汽渦輪發動機2具,功率:100000馬力(73500kWt)雙軸,最高速度:32。7節,續航距離:2400海里/32節,4500海里/18。4節,乘員軍官:31人、士兵313人
艦載機:1架卡-27直升機或直-9直升機。
本級前身是1960年代建造的61號計劃型大型反潛艦。船體基本構造和61型相同,防空導彈發射架和雙聯裝炮塔分別於艦前部和後部配置,爲了艦體大型化,直升機庫和飛行甲板移到艦中央部,艦橋兩旁設置反艦導彈發射筒。標準裝備中包含中程反艦導彈;因爲在61號計劃型大型反潛艦上裝備過評價不錯,本來現代級任務是任務是艦隊防空,可是因爲裝備了顯著的反艦導彈而被有的中文媒體冠以“航母殺手”外號。
軍方代表看中的這一艘是1988年在俄羅斯聖彼德堡北方造船廠開工建造,1994年5月下水。1999年12月試航,可以說嘎嘎新,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眼睛緊緊地盯着對方,生怕對方不答應,誰知道對方代表給莫洛托夫掛了電話,兩個人相互交流了一番,隨後告訴中方人員,將軍同意了。
中方軍代表簡直要歡呼了,心裡卻暗道:“真是些敗家子啊。”
隨後,中方人員開始上艦,由俄方技術人員逐一幫助中國人傳授操作技術。
半個月後,驅逐艦起航了,何西跟在艦艇上,後面跟着俄羅斯派出的編隊護送,這一路要穿越日本海,經過朝鮮海峽,向中國舟山港進發。
一路上都風平浪靜,何西因爲無事可做,倒也清閒,整日跟幾個軍方代表喝酒聊天,誰知道,進入朝鮮海峽時,海面上突然狂風大作,整個驅逐艦都劇烈晃動起來,何西受不了顛簸,只能在船艙裡休息。
忽然外面嘈雜起來,接着有人說:“壞事了,壞事了……”
何西聽了心裡不由得往下沉,趕緊出去看怎麼回事,原來驅逐艦上的炮塔鉤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連帶所有的艦炮落了下來,齊齊指向了日本方向。
遠處,日本方向隱約幾艘軍艦向這邊駛來,一時間戰爭的陰雲籠罩在了艦艇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