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田宓兒挺低調的,可人怕出名豬怕壯,特別是李嬌陽來過以後,上個廁所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李嬌陽成績雖然比以前成績好了,可考首都的名校還是有距離的,思量下來,還是考本市的大學,在全國也能排上前十。李嬌陽不定性還能惹禍,李家的勢力又都在本省,真有點啥事在家門口也好解決。李嬌陽心不甘情不願,可她比誰都明白朝中有人好辦事,也明白自己這點小脾氣出外就使不轉了。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好朋友那是記在心裡一輩子的,況且她家還在省城,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李嬌陽從來都是能想敢做的脾氣,大半夜的和狐朋狗友吃吃喝喝,忽然想找田宓兒說說話、想吃田宓兒做的飯了,開着她哥的紅色法拉利,連夜就兜到首都來了。
李嬌陽長的就不差,不過好中性打扮,但絕不會讓人混淆性別。一身帥氣的休閒小西服配純白的休閒板鞋,首都天氣比省城熱,火紅的跑車開着敞篷,一進校園回頭率百分之二百。
和田宓兒倆人打電話聊天的時候,她對北大校園也有個概念,找到了大致的位置,下車開始打聽。誰過來問誰,一路走一路問,不大會兒大家就都知道有個開跑車的美女來找外語系系花田佳人了。
田宓兒也是輾轉反側從別人那聽到有人找自己,那會兒她正在圖書館看法國曆史,茫然的出來,就看見李嬌陽立倚在大紅色的跑車前。
交朋友是相互的,李嬌陽跟她交心,田宓兒也真心,倆人就是修了幾輩子的好朋友,這輩子還是相互扶持友愛互助。
“你怎麼來了!”真的是驚喜,能見到好朋友!
“來看看誰敢給我李嬌陽的朋友臉色看!”倆人隔幾天就通個電話,互相傾訴下學習和生活,田宓兒兩輩子唯一的一個朋友,對她在心裡上也很依賴。
看田宓兒要教訓她,李嬌陽告饒:“快領我去你寢室躺會,開了半宿車,還有點宿醉,腦袋疼死了!”
什麼!!你還酒駕,不知道十禍九醉啊,balabala……田宓兒要帶她回家休息,李嬌陽說:“睡一覺我還得回去呢,明天我爸過生日,我要是不露面還不得把我腿打折啊!”
什麼!!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說好聽點還有點古代文人的風範,雪夜會友一類的,說不好聽就是太任性了。不過看她沒精打采的樣子,還是先讓她睡一覺緩緩精神吧
李嬌陽沾上枕頭就睡着了,田宓兒找電話給李嬌陽家去了個電話,李偉早被女兒跳脫的個性磨得沒了脾氣,又慣會寵孩子,沒想着教訓,只顧着給她擦屁股。聽說她現在人在北京,晚上還要趕回,想了一下,問了她的地址,就說會找個司機過去。田宓兒又在學校外的小食鋪買了飯菜,回去看李嬌陽還睡着,就拿了法語基礎來看。
她發現她現在的記憶雖好,可也不是過目不忘,只是不像別人學記那麼吃力而已。而且時間越長,這種優勢越不明顯,一切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好在她本身就聰明伶俐,對於學習方法掌握的還快,應付功課還是綽綽有餘。
下午,李嬌陽睡醒了,田宓兒帶她去簡單衝了個澡,回來飯菜還不涼。李嬌陽也餓狠了,吃的香甜,這會兒寢室的幾個人也都陸續回來了。田宓兒給李嬌陽和宋柯相互介紹可下,倆人磁場相對,給對方留下的印象都不錯,又有共同的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雖然只是幾句話。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多是聽田宓兒在嘮叨,宋曉歡也回來了,看見李嬌陽眼睛一亮。
“你就是連夜開車來看田宓兒的那個人!你們關係好好啊!真的好羨慕田宓兒能有你這麼好的朋友,我們都是同齡人,以後也多多交往吧!相信我們也會成爲最好最好的好朋友的。”宋曉歡天真爛漫,大眼充滿真誠,讓任何人都拒絕不了。
可李嬌陽是誰啊,親爹的面子都不賣的人,從小到大沒人敢跟他挑刺叫板的。就看她細眼一挑,咬着筷子尖帶着點痞笑的問:“你誰啊?!我認識你姓誰啊!怎麼你們北大都流行自來熟啊!小姑娘還是安分點才討人喜歡。”
宋曉歡在是天真,也不難聽出她的口氣不善,大眼妒恨的死瞪了一眼田宓兒,隨後沁滿了淚水摔門走了。周雪回來就是整理下姿容,一臉譏諷的看着,好像田宓兒李嬌陽宋柯的和諧是多麼做做一樣,看見宋曉歡摔門走了,攏了攏頭髮一甩包也跟着走了。
李嬌陽‘呲’了一聲,用饅頭夾了一大筷子辣椒醬,大咬一口之後辣的嘶嘶哈哈的說:“以爲你們北大不是精英就是文人學者呢,真是夢想破滅,林子大了什麼破鳥都有。你說你訓我時就一套一套的,對別人怎麼就跟小媳婦似的,看着真讓人生氣!別說你認識我啊!”
看她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樣,田宓兒不在意的笑笑:“你是我朋友,我才關心你,別人好壞自己帶着,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李嬌陽一聽,卡巴卡巴眼睛,說:“也是啊!”
吃完飯,田宓兒又帶着李嬌陽去找田野,總聽她說有個哥哥,一直沒機會見。田野正跟着導師做實驗,忙的連午飯還沒吃呢,田宓兒趕緊給他打了份炒飯,他又匆匆走了。
李嬌陽看着田野的背影,愣模愣眼的說:“誒,咱倆是不是姐們兒!?”
田宓兒蒙了,她這是發什麼神經呢,當然是一輩子的好姐們兒了。
“肥水不落外人田,你們家這塊肥田我申請耕了!”
送走李嬌陽,晚上田宓兒就住學校了,第二天回去,聽說趙方毅來電話了,說今天晚上還會打過來。吃完飯田宓兒就守着電話,趙方毅時間概念很強,準時的打來了電話。
部隊建制現在已經初具規模了,各項規則規定也都開始執行了,每月三次探親假,不過現在他事多,實在是回不去。田宓兒就問過去看看行不行啊,趙方毅說:“這裡不通車,而且家屬樓還沒建好,交通住宿都不方便。”
田宓兒心裡有自己的計較,問了路線,說有機會的話去看他。
田宓兒會開車,雖然現在還沒有駕照,可現在查的也不嚴,趙家還有車,她打算開車去看他。快兩個月不見了,要象集訓那樣或者是離的遠也就那麼地了,現在離的近又能探親,她都恨不得直接飛到他身邊去了。
先去全聚德打包了幾隻烤鴨,醬了幾大塊牛肉,用羊排肉炒了一大盆羊肉串。香辣肉醬、肉臊子醬、醬爆幹炸小銀魚、醬蝦爬子,他不愛吃素的,也不給他準備了。他整天訓練,體力消耗大,喜歡口味重的,做些醬菜放的時間也長。
只是沒想到地方那麼偏僻,在山下就得登記,不然當擅闖軍事重地嚴處,被擊斃也是不負責任。趙方毅在山上一聽說他媳婦兒來了,還以爲楊政委跟他開玩笑呢,開車到山下一看,可不就是他小媳婦兒本尊麼!
還沒來得及歡喜呢,忽然就想到她是怎麼來的啊!
“我開車來的啊!”田宓兒一指身後的福特小轎車,一副你不會自己看的樣子。
趙方毅已經能聽見自己咬牙的動靜了,看她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田宓兒也不傻,當然能看得出他有暴走的跡象,嬌嬌的晃了晃他的衣角,語氣帶着些包屈,說:“你現在放假又回不來,人家想你了嘛!”
以柔克剛,一克一準,百鍊鋼頓成繞指柔。他自是知道軍嫂不好當,享受不了丈夫的呵護,還要撐起一個家。自己媳婦兒年紀又小,又離家在外求學,怕更是心裡沒根沒安全感。
幫她把車在山下停好,從後備箱把幾包東西搬到自己開下山的車上,趙方毅大掌一託,讓她坐上那輛彪悍的軍用大吉普。汗,不能想象她自己爬上去的樣子,這車看着比悍馬還威武,今天她可是精心打扮過的,小瓢鞋、緊身裙、合體小衫收身半長款小西服。一身ol的裝扮,卻難掩青春氣息,多增了幾分少婦的嫵媚。
過了關卡,一路山道四下無人,田宓兒趴在趙方毅耳朵上說了句悄悄話。趙方毅‘嘶’了一聲,這是什麼妖精變的啊,專門來打擊他自傲的自制力的。
大掌攬過她漂亮的小腦袋重重的親了一口,咬牙切齒的說:“等着,看我不狠辦你一回的,到時候求饒也不好使。”
田宓兒小手一伸,也在他褲襠的地方摸了一把,說:“二分錢買個瓶子,就嘴會說!我這塊地在這擺着呢,在不耕都快旱死了。”
兩口子在一起,說話百無禁忌,不管在外面多正直多不阿多嚴肅,上了炕也得脫褲子。所以說冬天般嚴厲那是對外人,跟家裡是春天般的溫暖,夫妻倆一黏糊那更是百花盛開了!
趙方毅開車一進營地,就看見兩排穿着迷彩揹着負重,臉上抹的五顏六色大花臉的士兵們熱烈歡迎,一溜溜燦爛的笑容雪白的牙齒,輪圓了巴掌鼓的起勁兒。
這麼大的陣仗,總讓田宓兒有點羊入虎口的感覺呢,後尾巴根有點冒涼氣。趙方毅下車,繞到另一邊又把田宓兒託了下來。
“都擠這幹什麼呢!規定動作都完成了麼!等着挨訓呢是吧!”趙方毅瞪着虎眼,中氣十足,也是一身迷彩,挽着袖管露出蜜色的結實鐵臂。訓這些鐵鑄的爺們兒跟訓小學生似的,別看部隊規矩嚴,可你要是沒真本事也制不住這些刺兒頭,能來這個建制的哪個不是原部隊的佼佼者。剛開始也不服氣,這兩月下來,全都對趙方毅這個大隊長心服口服的。
田宓兒看的星星眼直冒!真是太man太有氣勢了,大人威武!!!
這時楊政委過來了,一臉和善,看着就適合搞政治思想工作,和田宓兒握了下手,說:“弟妹可是咱們大隊第一個來探親的家屬,當然要鄭重歡迎一下了!還在食堂給你準備了個歡迎會。”
“這太不好意思了,我一會還得往回走,別麻煩了!”田宓兒推讓,本來就是來看看丈夫,倒給別人添麻煩了。
“不麻煩!有嫂子來探親,這幫猴崽子心裡熱乎着呢,況且還能順便改善伙食,心裡都樂着呢!”
看趙方毅點頭,估計是他們軍隊裡不成文的規矩吧,說:“那正好我也嚐嚐部隊裡的伙食了,我還在家做了點吃的,一會大家也嚐嚐。”
幸虧當時想到要多做點分給他的隊友嚐嚐,不然空手來還吃人一頓,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