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戴了。”
林微搖頭,“反正很快就到了。”
唐慎不聽,一邊給她系圍巾,一邊說道,“咱們又不是坐車子過去,你不帶圍巾,等會兒我騎自行車騎的快了,你喝了冷風怎麼辦?”
戴好,他拍拍她的頭,低聲道:“聽話,我不想我歸隊還歸的不心安。”
聲音裡有着繾綣的溫柔。
林微聽着,只好由他去了。
她之所以沒戴圍巾,倒不是因爲她忘了。而是倆人胡來了兩次,這一路上,按照唐慎的體力和速度,估計騎着自行車到了那邊,也就二十分鐘左右的樣子了。
二十分鐘,不足以讓她臉色神情恢復正常。
不過,也算了!
對上這樣的唐慎,她很難不答應下來。
“坐上來吧。”
唐慎支好自行車子,等林微坐上去,坐穩,才腳一踩蹬子,迅速劃了出去。
倆人剛纔胡天海地了不少時間,唐慎爲了趕時間,騎車子的速度飛快。
等快到程曼那兒的時候,他才放慢了速度,對着車座子後面的她說道,“我這次再回去,估計明年春上也不一定有假期,你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我唄。”
話是商量的語氣,不過最後又加了幾句,“你假期比較長,過了年走完親戚,記得趕緊來看我啊。”
他多可憐啊,巴巴等着媳婦兒過去看他,可他媳婦兒呢?不慌不忙的!
一想起今年暑假林微過去的時間,唐慎就很怨念。
怨念之餘,又有點心虛。
萬一他媳婦兒來了,他沒時間陪他媳婦兒,那就不好玩了……
可他就是想讓他媳婦兒過去,愛咋咋!
一時間,唐慎又理直氣壯起來。
林微聽着他的話,細細感覺着他語氣裡的變化,笑得不行。
嘴上卻說的平平板板,“你不是說,等我假期了,你那邊有時間了再通知我麼?”
唐慎一噎。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通知你的時候,你那邊又不能立即過來……”
這期間,多浪費時間不是?
林微忍笑了一會兒,直到下了自行車,到了家門口,才笑着說,“既然你求我了,那我如果寒假沒有什麼事兒,就過去看你。”
孫城固和陳世林已經給她打了預防針,說她已經在別人那裡掛了號,很可能她的暑假會很忙。
不過,這事兒還是個未知數,所以現在也不用跟唐慎說。
門沒關,林微過去的時候,林澤已經收拾好了,跟着程曼他們在客廳裡說話。
見林微他們過來,林澤趕緊站起來,明明有很多話要說,見了人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都化成了一句話,“你來了?”
“哥。”
林微笑着過來,“我知道你們那兒要求嚴格,有些能帶有些不能帶,問了唐慎,撿了一些能帶的,給你帶了。”
有林微帶話題,林澤說話也順暢了,“我在軍校,什麼都有學校管着,不用帶啥。”
這起了個頭,林澤就跟林微開始聊,你一句我一句,硬是沒別人插話的餘地。
唐慎見狀,拉着程曼林志遠,還有程姥姥閒聊。
程曼程姥姥他們本就對唐慎很滿意,這會兒聊天,瞬間彌補了被閨女冷落的不舒服,一時間還挺受用。
只是幾個人說着說着,就變成了關心問候大會。
唐慎一邊回答着,一邊見縫插針地問些問題,讓他們的談性更濃。
眼見着快到了倆人返程的時間,天又下起雨來。
於是,在林澤和唐慎的強力要求下,林微和程曼她們也沒去送倆人。
林微等了好一會兒,沒見雨小,想着去看看孫芳,只好披着雨披,騎着自行車往那邊走。
只是走到一半,又拐彎回去了。
她怕碰見孫姐和小舅舅,讓倆人尷尬。
回到二進院子,林微又收拾了一下,將東西歸類。這才準備去看看那個叫趙乾的人賣給她的院子。
這個院子爲了補繳稅,是註冊了服裝商標和廠子的。
只是沒有那麼多的閒錢和精力做這些,又怕突然有一天要做什麼用途,所以一直空着,並沒有租住給別人。
她已經很久沒去那邊了,這次正好去看看。
看完了,她也好想想怎麼進行裝修整改,然後返校,繼續學業。
結婚那天收的禮金和禮品,馮念和老爺子做主,啥都沒要,直接都堆在了二進院子。
錢,她也沒準備動,打算明天去存起來,到時候跟老爺子給她的那筆錢一起投資起來。
想到這兒,林微也不準備今兒過去了,從牀頭櫃抽屜裡拿出來紙和筆,開始寫寫算算,看做什麼來錢快,好讓唐老爺子有錢去做他想做的。
衣服這東西,大家想法不同。想要省錢,那就去買點布料,讓裁縫給做,貼身不說,選擇餘地也大。
要是買成衣,好看是好看,顏色也鮮亮,可就是貴。正因爲貴,所以一個季節買上一套已經很好了。
所以,做衣服賣這事兒,目前還是不想了。
而且,即便是想做,這料子的來源,還有規模,也是受限制,不好做。
還是開飯店吧。
開飯店來錢快,也是大家每天都需要的,找個好地段,找個好廚師,那就更不用發愁了。
就是鋪子問題,還是得找袁飛給她看着點兒,趕緊找。
開服裝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環節太多,她還沒辦法去跑各個環節,只能暫時擱置。
等明年,或上半年,或下半年,她時間比較寬裕的時候再跑吧。
把計劃暫定了之後,林微也不準備吃晚飯了,把門關好,人就去休息了。
明天她把錢先存好,然後把一些大院那邊可以用得上的東西給送過去,再去看看李啓他們和高志國他們,她就可以返校繼續進行學業了。
林微睡着後,雨又開始下起來。
李啓那邊,孫芳卻有點睡不着,程亮今兒跑過去站在她們裁縫店門口等她的舉動,實在是讓她有些意外。
要不是有小學徒從外面進來說到他,她根本不知道他等在外面。
他見到她後,說的那些話,讓她慌了,那簡直跟宣誓沒啥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