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水藍大陸上,她認人的唯一手段,就是看身份玉牌,偏偏這裡的人,規矩規矩的掛在嘴上,自己卻又做不到。
那灰袍老者如此,她身邊的藍衣修士也是如此。
莫顏懊惱的瞪了眼在她身旁看熱鬧的藍衣修士,身上一樣沒有身份玉牌,眼睛瞄啊瞄的,一直看她,眼神火熱的讓人受不了,她想忽略都做不到。
她很想走過去對他大喊:雖然你長的很妖孽,大大的帥哥一枚,但是本姑娘已經死會了,可不可以不要再用帶電的目光掃視我了?
可她最多也只是瞪了他一眼,藍衣妖孽的修爲看不出深淺,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事與願違說的就是這種狀況了。
她是不想找麻煩,不代表麻煩不想找她。
“美女!”那藍衣修士一步三搖的晃到她身邊。“來看熱鬧啊?”
莫顏悲哀的發現,不管自己怎麼躲閃,都被他貼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恰恰一公分,半分不多,一釐米不少。
“我不認識你。”她滿面寒霜,冷聲道。
她左右看了看,卻發現周圍的人都都沒看到他們一樣,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片藍光電鰻所在的水域。
“哎呀,美女是想問我的名字嗎?”那藍衣修士眼睛晶亮亮的,笑容真誠又陽光。“我還是頭一次被美女問名字唉,太開心了,大家都叫我藍光灼,美女,你叫我小灼就好了,這樣才親切。”
他眯起狹長的眼睛,美美的笑着。
莫顏也不躲了,站定身形,目光清冷的盯着他,“離我遠點。”長袖掩住的右手,緊握着冰寒,隨時準備出手。
自稱小灼的藍衣修士,嬉皮笑臉的後退一步,目光很快的掃過莫顏的右手,笑容加深了幾分。“已經遠一些了,美女你滿意不?或者,你覺得這個距離太遠了?想我再靠近些?對了美女,你叫什麼啊?雖然叫你美女挺恰如其分的,但是我怕這樣喊,街上的其他美女誤會,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Wшw◆t t k a n◆¢o
藍光電鰻是爲數不多的電系靈獸,水一派是五大門派之一,今天派出的弟子實力不俗,怎麼看都會是一場強強碰撞的大戰。這種機會不容錯過,這個熱鬧,她是看定了。
以不變應萬變,她決定不理他。
不管這個叫藍光灼的說什麼,她都當做聽不見,只要他靠近她,她冷冷的瞪回去,他總會回到原先的距離。
她翻翻白眼,這個叫藍光灼的,分明就是個話癆,從最近幾天的天氣變化,講到附近幾處島嶼的特色景緻,再開始研究她身上的服裝佩飾,最後盯上她腰間的身份玉牌,驚呼:“原來美女是隱仙派的啊!”
什麼眼神?什麼眼神!
這麼明顯的東西,說了有一缸口水那麼多,纔看到嗎?
藍光灼眼珠一轉,開始大談水一派的人員配置。
“一個元嬰中期,兩個元嬰後期,其中有一個,應該馬上就要晉級了。”
“哎呀,那些結丹期的,就是炮灰,炮灰你知道嗎?就是送死的。”
“剩下的小不點們,連炮灰都算不上,太弱了。”
“也就那個穿着灰衣服的老頭,有點看頭,不過也是白搭,他們不會成功的。”
“哈哈,你看他們多好笑,竟然將瑣金網放下去,難道想用它網住藍光電鰻?太有意思了。”
莫顏詫異的看着他,難道他能看出那灰衣老者的修爲不成?還有用瑣金網哪裡不對了?瑣金網避雷,不正是對付藍光電鰻的最好法寶嗎?
“用瑣金網哪裡不對?”莫顏問道,她的目光直視前方,聲音不大,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藍光灼終於找到了美女感興趣的問題,興奮異常,不着痕跡的往莫顏身邊挪了一小步,“那條藍光電鰻是變異的,有兩個屬性,除了雷以外還是水。瑣金網避雷防火,哈哈,就是不防水。”
“兩個屬性?怎麼會?”聽聞最近有一條藍光電鰻一直流連在附近的海域,她因爲好奇,還特意查了一下有關藍光電鰻的資料。
這種靈獸,一直棲息在波瀾海域,那片海域已經接近大陸的邊緣,環境十分惡劣,狂風巨*是家常便飯,每天早中晚加宵夜,一天四次。天空中常年不散的烏雲,不時落下的冰雹和閃雷,讓那裡成了名副其實的“死亡禁地”。
一些化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倒是常去那裡,至於去做什麼,一直是個謎。
在那生活的靈獸極少,藍光電鰻就是其中一種。在波瀾海域,因爲環境的關係,它們並不敢肆意激發身體內的雷光,若是恰巧頭頂的烏雲是帶電的,這種行爲與找死無異。所幸,它們除了拿手的雷電,身體靈活,速度非常快,成年後力大無窮,足可應付周遭一些不友善的鄰居。
藍光電鰻,只有一種屬性,就是雷。雷光色藍,它們的名字就是由此得來。修煉有成,得以晉級成妖獸,雷光的顏色會發生變化,由藍變紫。從顏色的深淺,就能看出藍光電鰻的實力,顏色越深,實力越強。
但是從來沒有聽說藍光電鰻會有兩種屬性,衆所周知,雷是個很特殊的屬性,它根本不與其他任何屬性兼容。
兩屬性的藍光電鰻?怎麼可能?
“偷偷的告訴你哦,”藍光灼壓低了聲音,又往前蹭了一點,“那隻藍光電鰻是混血,混血你不知道吧?這是我最近新學的名詞,意思就是……”
“停!”莫顏打斷了他後面的話,“我明白混血的意思,你不用再解釋了。”
藍光灼又驚訝又失望,憤憤不平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人明明告訴我,我是水藍大陸上唯一一個會用這個詞的人!”
“我是地球人。”莫顏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你明明是……”藍光灼的神色變幻不定,拉起莫顏的右手腕,晶瑩剔透的冰極珠被冰晶鎖鏈固定在其中,微微晃動。
莫顏惱怒的拉回自己的手,該死,他的速度怎麼那麼快,她竟然沒有一點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