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書#院 嘿嘿位於荷蘭阿姆斯特丹北方十五公里的桑斯安斯風車村,坐落着古老的建築物,生動描繪了十七世紀的荷蘭生活。
這裡至今還保留着古老的造船廠,製作工坊,還有風車,是一個開放式的保留區和博物館。
凌宇乘坐遊船順着桑河遊覽至此,漫步在風車村莊內,欣賞着美麗的歐洲田園風光,以及鬱金香‘花’海盛開的怡人景‘色’。
這裡,是阿姆斯特丹的旅遊勝地。
但今天,這裡只爲兩個人開放,那便是凌宇和柳生野次郎。
柳生野次郎早一步抵達這裡,揹負着雙手,‘挺’立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遠眺着一望無際的鬱金香‘花’海,神‘色’似乎很沉醉在其中。
凌宇緩緩走到柳生野次郎身旁,同樣遠眺着美不勝收的鬱金香‘花’海,似乎不像破壞這樣的美好氣氛,輕輕說道:
“這麼美的地方,不太適合作爲對決之地吧?”
“環境能造就心情,越美的地方,心情越好,比試起來時,不是更能發揮嗎?”柳生野次郎笑道。
凌宇無語,這算是什麼道理?
不過,想到柳生野次郎的“活人劍”,本身就沒有殺伐之念,倒似乎又有些道理。
“可是我感覺不到你有戰意,如果是這樣,就算我贏了,也沒有什麼意思。”
“你對柳生劍道瞭解多少?”柳生野次郎問道,目光依舊是在欣賞鬱金香‘花’海,似乎整片‘花’海比凌宇更吸引人。
凌宇同樣沒有去看柳生野次郎,放鬆心情的去欣賞鬱金香‘花’海,淡淡的說道:“不是很瞭解,但聽說奧義只有兩招,一爲順勢,一爲逆勢,是不是太簡單了?”
“呵,簡單嗎?華夏武學的奧義,何嘗不是兩招,一爲陽,一爲‘陰’。萬變不離其中,所有招式的變化,其實都得遵循萬物運行的法則,‘陰’陽‘交’替,自然順逆,該進則進,該退則退。”柳生野次郎輕笑道。
凌宇的神情一震,終於看向柳生野次郎,疑‘惑’道:“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柳生野次郎也在這一刻看向凌宇,神‘色’平淡的回答道:“我不想帶着惋惜回去。”
“你認定我會輸?”凌宇不服氣了。
“我是怕你勝不了。”
“……”
凌宇氣結,這個老傢伙,說話太傷人了吧!
不過,在細細品味後,凌宇又感覺這話很有意思。
畢竟,柳生劍道是“活人劍”,防守大師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所以柳生野次郎說“怕他勝不了”,並非是說他會輸,只是在指平手的機率最大。
而且,從傳聞來看,柳生野次郎也確實是個平手大師,無論跟誰‘交’手,都是不分勝負。
呃,感情這個老傢伙做膩了平手大師,很想求一敗啊!
“我很好奇,你有沒有真正勝過一次?你究竟知不知道獲勝的滋味?”
“勝了又如何?”柳生野次郎反問道。
“……”
得,凌宇沒話說了,感覺自己很難跟柳生野次郎溝通,彼此之間的代溝不是一般的深。
呼呼呼……
這時,一陣大風颳過,吹‘亂’了凌宇的髮型。
唰……
就在凌宇的頭髮被吹得‘亂’飄時,柳生野次郎動了,順着風勢而動,像一片落葉般,輕飄飄的飄到凌宇身後。
尼瑪的,老不死的,玩偷襲啊!
凌宇氣得差點跳腳,枉費他還把柳生野次郎當成個人物,結果這個人物跟他玩偷襲,還要不要臉了!
當然,心裡罵歸罵,凌宇的身體可沒有閒着,快速向前踏出一步,同時轉身,一拳轟向柳生野次郎。
然而,判斷錯誤,柳生野次郎飄到他身後時,並沒有進攻,而是繼續順勢後退,正好跟凌宇拉開一條胳膊的距離,讓凌宇這一拳打在空氣中。
隨後,就在凌宇收拳時,柳生野次郎再次動了,但不是繼續順風而動,是逆風而上,順着凌宇收拳之勢出掌,追着凌宇收回的拳頭拍去。
凌宇臉‘色’一變,如果讓柳生野次郎拍中收回的拳頭,就等於是柳生野次郎再借他的收拳之力,附加上一掌之力,同時給予他重創。
到這一刻,凌宇終於認識到一順一逆的可怕,不敢冒然抵擋,急忙揮開收回的拳頭,整個身體就向柳生野次郎的反手方位退去。
柳生野次郎看到凌宇退向他的反手方位,首次‘露’出凝重之‘色’,因爲凌宇的速度確實超出他的預料。
不容於多想,就在凌宇再次出拳時,柳生野次郎急忙向着側前方踏出一大步,然後快速轉身,一掌揮向凌宇。
凌宇再次擊空時,不等柳生野次郎的凌厲掌勢揮來,整個身體順勢後仰,使出一招標準的鐵板橋,正好躲過柳生野次郎的攻擊。
與此同時,凌宇單腳支撐住“鐵板橋”的身體,另一腳追着柳生野次郎收回的手掌而去。
柳生野次郎的臉‘色’微變,改掌爲抓,一個急轉後,快速向下一壓,狠狠抓向凌宇踢來的那一腳。
砰……
腳與抓相撞,這也是‘交’鋒以來,凌宇與柳生野次郎的第一次硬碰,雙方都被對方的強勁力道給震退半步。
柳生野次郎甩了甩被震麻的手掌,冷笑道:“你學得真快呀!”
凌宇同樣墊了墊被震麻的腳掌,滿不在乎的聳肩道:
“這有什麼難的,無外乎就是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只不過,你將借力用到深處,不僅想借我的力,也在借周圍環境的各種有利形勢罷了。”
“不錯,柳生劍道的一順一逆,就是自然順逆,不僅要順逆環境,還得做到‘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如此便可立於不敗之地。”柳生野次郎點頭道。
凌宇撇了撇嘴,心想,你丫的,這麼無恥的打法,誰跟你打,打一輩子都別想贏。
“我說,你覺得這樣打下去,還有意思嗎?”
“確實已經沒有意思了。”
柳生野次郎很乾脆,丟一句話後,也不等凌宇反應過來,直接轉身就走人了。
凌宇愣在當場,完全搞不明白,柳生野次郎鄭重其事的跑去華夏找他約戰,居然就這麼兒戲般的結束了。
柳生野次郎離開桑斯安斯風車村,坐上一艘遊船返回阿姆斯特丹。
而在遊船的船艙中,莉雅正端着一杯酒,一面品嚐着,一面向坐到對面的柳生野次郎問道:“勝負如何?”
“我輸了……”柳生野次郎苦笑道。
“哈哈,防守大師也會認輸,難得呀!”莉雅玩‘性’十足的笑道,笑得很是開心。
“我不明白,你這樣安排的用意是爲什麼?”柳生野次郎納悶道。
莉雅的笑容戈然而止,黯然道:“我不想他死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