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書#院 嘿嘿以鄉鎮而言,一個正科級別的位置,足以讓很多人眼火,甚至爭破腦袋。但凌宇坐上鎮管大隊長的位置,還真就沒人眼紅他。
鎮管大隊的工作不好做,鎮政fǔ裡的人都知道。別說鎮政fǔ,就連上一級的市政fǔ,乃至宇帝國的內閣都清楚。
按照宇帝國對城管局的規定,各種條條框框限定得很死,讓城管部‘門’在執法上受到最嚴苛的限制。而城管部‘門’所要面對的羣體,又是那些小商小販和無視秩序者,本身就是難處理的對象,所以在行事職權上,總是處處碰壁。
當然,對城管部‘門’的限制是有必要的,這也是從華夏吸取來的經驗,可不敢讓城管部‘門’搞得天怒人怨不是。
但換個角度來說,小商小販和無視秩序者,如果好管束的話,城管部‘門’也就不需要了。那些人嘛,明顯就是不安分的人,完全不把秩序放在眼裡,而且賊‘精’的狠,你讓他們一步,他們就能踏前十步,所以只能用得寸進尺來形容。
這不,南海鎮的鎮管大隊裡,所有鎮管人員都是嚴格按照規定執法,老老實實的,不敢有任何造次。可越是如此,那些小商小販和無視秩序者就越得意,越認爲鎮管大隊拿他們沒辦法,自然也就日漸囂張起來了。
面對這種情況,鎮管大隊該怎麼辦?再三勸說沒效果,趕又趕不走,罰款也罰不動,可以說是心裡都憋着火氣,感覺太委屈了。
人嘛,多少都有一份責任心,既然當了這個差事,就算再想‘混’日子的人,心裡也想將自己的工作做好不是。可屢屢受氣,在好的脾氣也會發火,發生衝突事件也就難免了。
對於原來鎮管大隊的遭遇,凌宇已經詳細瞭解到情況。
在鎮菜市場外圍,有太多‘亂’擺‘亂’賣的臨時攤位,已經嚴重影響‘交’通和鎮容鎮貌了。而且南海鎮是要向着旅遊區域發展的,鎮容鎮貌自然是重點中的重點。所以在多次勸說無用,趕又趕不走,罰款又罰不動的情況下,原鎮管大隊長就發火了,帶着人去沒收小商小販們的東西,結果引發衝突事件,最後在回家的路上還被人偷襲,結果躺進了醫院。
而且根據凌宇的瞭解,小商小販與鎮管大隊的衝突不是第一次發生,每次都是鎮管大隊吃虧。因爲這些小商小販似乎很團結,稍微有些風吹草動的,就會一擁而上,鎮管大隊的人怎麼抵擋得住?
俗話說,法不責衆,像這類**,最難處理,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吧?真要這樣,‘亂’子就會更大了。
想到這種局面,凌宇很頭疼,笑得很悽苦,這都是什麼事呀!
原本,他是不想讓宇帝國的城管變成華夏那樣,可誰知道他的想法是好的,卻引起反效果,甚至變得無法管束,真是沒事找事了。
有些人嘛,還真就不能對他們太客氣,太禮讓,不然他們就能跳到你頭頂上拉屎了。
一直以來,凌宇是站在高處考慮各方面的戰略問題,具體事務戰術方面,以及細部層面的‘操’作方面,都是由其他人去‘操’作,所以凌宇在這方面還是很缺乏經驗。
總得來說,這是個很有挑戰‘性’的工作,至少,凌宇還沒真正上任時,就感覺這份工作很不簡單了。
不說別的,其他人上任,都會有上級陪同,可凌宇上任,卻只有一紙任命書,活脫脫的光桿司令呀!
……
凌宇在前往上任的路上,鎮政fǔ這頭也在對凌宇議論起來了。
副鎮長張明和鎮辦公室主任趙良湊到一塊,都在爲鎮管大隊‘操’着心呢!
“老趙,這凌宇有什麼背景,這樣放去鎮管大隊,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怎麼知道。不知道是誰塞來咱們鎮的,管他呢,在鎮政fǔ的會議上,壓根就沒人替他說話,全票通過,這可是鎮政fǔ成立以來,所有會議決定中最成功,最順利的一次,太和諧了。”
“是啊,太和諧了,但願他能頂得住。真年輕啊,二十出頭的正科級,貌似整個宇帝國裡,還沒有那個鎮上出現過吧?”
這道是句實在話,別說是鎮裡,就算是宇帝國的普通市裡,也沒有二十出頭的正科級幹部,只有大一點的市,以及首都帝力市內的部‘門’裡,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一時間,張明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凌宇的小傢伙不該是沒有背景的人物呀,怎麼就沒人替他說話呢?
其實嘛,別說張明想不明白,實際上整個鎮政fǔ裡的人都想不明白,畢竟在宇帝國裡,二十出頭的正科級太稀少了。
雖然宇帝國剛成立不久,崗位空缺很多,繼續人才,大學生在這裡很吃香。但人家大學畢業的人,起步最多也就是副科級,兩年後纔有機會升正科不是。
而凌宇呢,二十出頭,完全沒到大學畢業的年紀,剛來三個月就升正科,竟然也沒人反對?不反對不算,更沒有人幫着說話,這是怎麼回事?
……
凌宇一到鎮管大隊,隊里人都看出來了,鎮政fǔ對這個新上任的大隊長不看好呀。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換了是華夏,這就是‘肥’差,但在宇帝國就是受罪的職位,誰願意來?
凌宇看到鎮管大隊裡所有人的表情,完全就是一羣無‘精’打採的哀兵,唯有在心裡苦笑。
至於俗話說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凌宇這時更是點不起半點火頭。
“…這位就是鎮政fǔ任命來鎮管大隊擔任大隊長職務的凌宇隊長,大家鼓掌歡迎一下吧。”鎮管大隊第一副隊長向隊裡的人員宣佈道。
稀哩嘩啦的掌聲響起,整個鎮管大隊總共五十多號人,完全沒有一點熱情,十足就是在應付了事。
凌宇看着下面坐得歪三扭四,制服也穿得沒個正經的鎮管大隊人員,眉頭就擰了起來。這些人的樣子,那有一點公務員的做派,簡直就跟散兵土匪差不多嗎?
人貴有自知,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身份,還憑什麼讓其他人尊重他們?
不過,想想鎮管大隊一直以來受的委屈,凌宇心裡也不好多說什麼,鬥志提不起來,還能指望這些人多積極?
凌宇無奈的吸了口氣,整了整身上穿的制服,頓然又感覺到這身制服讓他很糾結,剛穿的時候,可是對着鏡子照了七八遍呢!
當時呀,姜雯雯諸‘女’可是咬起銀牙了,誰那麼大的膽子呀,竟然敢讓咱們的男人去當城管,太坑人了吧!
都是從華夏出來的,誰不知道城管名頭不好聽,何況是在宇帝國,更是最遭罪的職務。
稀稀拉拉的掌聲結束後,會議室內靜悄悄的,五十多號人裡,男的佔去三分之二,‘女’的佔有三分之一,全都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顯然是對凌宇這個新上任的大隊長不感冒。
凌宇端坐在位置上,一臉的嚴肅與深沉,制服的扣子都系得整整齊齊的,腰板也‘挺’得直直的,星眸燦亮,隱然有一股不怒而威之勢。
這樣的大隊長,太帥了,不少‘女’城管看得美目‘迷’離,芳心怦怦的跳着,明顯是犯‘花’癡了。
坐在凌宇左右兩旁的,是四位副隊長,三男一‘女’,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三十五六,最年輕的是一個‘女’‘性’,二十七八歲,典型的豐潤少‘婦’。
只不過,四人坐在凌宇身旁,多少都有點憋屈,不服氣呀!這小子,這麼年輕,憑什麼坐上這個位置,靠關係來的吧?
哼,說,多少錢買的官!你丫頭的也太笨了吧,買官也不挑挑,鎮管大隊的官能買嗎?笨蛋呀!
凌宇的目光掃了一遍全場,除了看到所有人的心灰意冷,態度散漫之外,也看到大家神情中的苦澀與忐忑,甚至還有些驚憂。
呃,爲什麼會有驚憂,而且這些有驚憂的人,似乎刻意逃避他的目光,不對勁呀!
一切盡收眼底之餘,凌宇也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在這五十人裡,有三分之二是華人,另外三分之一是東帝汶人,而那些隱含驚憂之‘色’者,恰恰就是東帝汶人,甚至包括一名副大隊長。
如今的凌宇,可不是沒有見過世界的初哥,眼睛犀利着,腦袋鬼‘精’着,瞬間就把握關鍵問題了。
內部鬥爭嘛,在任何地方都存在,更何況是在兩個種族共存的地方,矛盾與鬥爭自然也就更多。
在宇帝國內,因爲推行華人與東帝汶人一家親的原則,所以各個部‘門’都不會排斥東帝汶人,如此才能減少矛盾的衝突。
但不管怎麼說,華人始終佔據主導地位,就算東帝汶人在政fǔ部‘門’內任職,也很能登上部‘門’的管理層,頂天了就是副職。而在華人的心思裡,就算大方向是華人與東帝汶人一家親,但打壓東帝汶人是必須的,肯定不能讓東帝汶人騎到頭頂上。
如此一來,就算凌宇擬定的同化策略在完全,也無法避免細部上的矛盾。
如今,他坐在鎮管大隊長的位置上,手下即有華人,也有東帝汶人,該怎麼把水端平,這一點着實讓他很頭疼。而且打心底,他肯定是偏向華人的,想要端平水就更難了。
從眼下的情勢來看,華人必然容易掌控,畢竟是自己人。但東帝汶人就……那些坐姿散漫,東倒西歪,連釦子都沒有扣上的傢伙,全都是東帝汶人,顯然是不服從管束的刺頭。
一名身爲東帝汶人的副隊長,見凌宇久久不說話,不禁‘露’出不耐煩的樣子,正準備開口說什麼時,凌宇卻突然開口了。
“你的扣子是怎麼回事?還有你,你,你們,穿個衣服都不會嗎?坐的那個樣子,像什麼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地痞流氓呢!還愣着幹什麼,十秒之內,誰不把釦子扣好,坐姿給我坐端正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明天不用來了!”
這是一句硬邦邦的話,帶着一股森冷與威嚴,滲透着凜凜寒意。
嘩啦啦,下面的人不約而同的全動起來了。
宇帝國的城管全是政fǔ編制,可沒有臨時工一說,雖然常常遭罪受,但是待遇異常的好,誰也不想掉了飯碗不是。